《士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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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官- 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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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好,安逸也在我们这里。其实,含笑进来第一眼就看见安逸在桌子旁边看什么书呢。安逸没有觉察她的到来,一旦有了责任,肩上就有了重任,安逸始终认为:觉得自己从接手这一课就有了责任,不光是讲讲这么简单,要对得起战友们的休息时间,让他们有所收获,同时也对得起自己学到的知识。

  你在干什么?含笑走到安逸的跟前问,一下夺走安逸手里的书。安逸抬头一看,茫然道:“是你啊。”

  你来,我就不能来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还有你不能去的地方吗。含笑突然之间笑了:“算你识趣。”

  安逸还是根据心里的设想在有一辆新型车旁讲课,季风、白建、韩雨三人配合,意外的是司令也和大家一起听课。“没有经过训练就能达到这样的标准很难得。”连长在旁边不由得赞叹。

  程文武听了很受用。上完课的时候,四个人同时呆住了,胜利的掌声让他们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安逸顿时不知所措。

  这就完了吗?时间也过的太快了。坐在程文武身边的战士疑问。

  完了。

  这样的课应该多上几次,比我们摸索强多了。另一名说。

  这下你可成明星了,也会更加忙啊。程文武同安逸回去的路上说。

  怎么啦?

  连我都认为你是专家了,别人还不把你当成教授。

  安逸笑道:“没那么夸张吧,你又不是不了解我,我有几两能瞒得过你:理论还可以,可操作那可是空心萝卜——没肉。

  帐篷罩在一块山顶上成了别有洞天的风景。酒精的气息充溢整个帐篷,安逸一进帐篷就闻到了那种固有的气味。医用床上躺着两个人,张洁和田雅正忙着换药。

  上完课了?怎么样?田雅看见安逸进来问。

  感觉还不错,安逸答道。含笑拿着挂完的空瓶说:“对不起啊!今天没有去成。”

  没事,他们两个怎么样?

  都是常见的感冒很快就好了。张洁说。安逸走进其中一位看见年轻的脸庞正罩着一瓶氧气,嘴角有些干裂。心想:这绝对不是含笑说的那样,虽然自己是外行,可也了解一点常识,一般的感冒不至于到这种程度。

  韩梅急促的脚步声乱了章法,大家都看到她脸上严肃的神情。

  第一次在一起吃饭气氛并没有想象的热闹,反而有些沉闷没有生机,寂静得连咽饭的声音都能听见。

  他的情况怎样,韩医生?张洁问。

  其他的还可以,就是肺不断恶化,看来必须送出去,这种情况不能拖,越快越好,待会吃完饭我去报告一下。

  巡诊的时候,程文武带着自己的分队到达了处空营。哨兵看车牌还真以为首长来了,忙打开车门,看见是几位士官,怔半天显然有些失望,还是笑脸相迎。

  任务完成正准备返回时,程文武突然想到一个人,心想:来一次不容易。这次程文武直接杀进坚固的平房,班里只有一人,一位病号,原因是脚扭住了不能参加训练。他吃惊地望着陌生的来客,急促的想从床上下来,程文武忙止住了:“没事,你不用下来。”程文武见他手里拿着镜框放到靠床的桌子上,上前拿在手中。

  愈志武依然有张天使般的微笑。

  黑黑的脸庞有些丰硕,程文武看一会说。他发现那病号正惊讶地望着自己,眼神流露出彷徨的紧张。

  你们班长呢?

  我们班长出去巡逻了,一声干脆的回答。

  这事你们班长亲自出场?

  是全班出动,只不过我的脚不小心扭住了。

  让我看看,张洁大方地坐在床边伸手去摸他的脚。没想到他的反应异常激烈,从那脸庞的疼痛看出他正极力的收缩自己的脚。“不用了,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张洁笑了笑,说:“还男子汗呢,我都不怕,你还知道害羞。你放心吧!我读一崴脚很专业的 。”

  我每次崴脚都是自己搞定的。

  听见没有,我们班长都这样说了你还怕什么,难道真的不想下床?含笑说。他缓慢地把脚送到张洁面前。没有穿袜子,掀开被子一股浓烈的臭味迅速占领整个房间。欧阳会抓起他的脚:“看见没?都肿这么高了,还硬撑着。”

  我们班长说,这是正常现象,过段时间就好了。

  这说明那个人是傻冒。含笑气愤道:“哪有这样对待自己战友的。”

  你不能这样说我的班长。他有些生气道。

  张洁给他纠正了一会,开始他的表情有些痛楚咧着嘴没有叫出来,过一会才如释重负地舒缓过来感激地望着张洁,问:“班长,你是医生吧?”

  是啊,相信我,你会很快好起来的。

  你们班长多久能回来?程文武有些急切地问。

  这个我说不准,顺利的话一个小时。

  那不顺利呢?安逸疑问道。

  这没准。

  为什么?他刚来没多久和我一样对这里的环境不熟悉。

  那他呢?程文武指着镜框里的俞志武问。病号突然没了言语,脸色沉下来:“他走了!他回家了!”

  我怎么没听说啊?程文武道。

  不!是永远留在这个山上。在场几人都明白这句话,尤其是作为一名军人。

  怎么回事,他不是好好的吗?

  那天本来天气和很好的,我们义务兵在集体上课,他就带着现在的班长巡逻,走后不久天色就变了,刮起大风还下起了雪,俞班长为了现在的班长滑向山谷,我们找一个月都没有结果。后来,在那个山顶立个碑,从那以后我们现在的班长除了正常的工作和言语外从不多说一句话,每天都坚持巡逻。

  天使(4)

  程文武刚走出大门,迎面走来几人,一个比一个黑,过早地进入不该有的年龄。

  班长,病号喊道:“他们来找俞班长的。”气氛一下子凝固了。

  你是程文武吧?很严肃、无情的神色却很真诚。班里坐会吧。

  他从柜里取出有一个包袱交给程文武:“这是俞班长让我交给你的,我真的很对不起他,是我害了他,我。。。。。。我。。。。。。”一个坚强的男子汗在在众人面前再也掩饰不住心里的情感眼里噙满泪水。他突然走到门向对面的山深深敬礼后,痛苦的跪了下去,所有人不知所措,一时不知该怎么办。哽咽的声音:“俞班长,我终于完成你交给我的第一个任务了,你放心吧!我会永远和你在有一起的。”他缓慢地站起来,后面的人也都噙着泪水敬礼,病号被人搀起跟在后面。

  风无痕,雪无情,山有义,人有忠,所有这些都留住了我的心,套住我的灵魂。程文武在回去的路上打开了包袱,里面的一本书上这样写道:有你这样一个朋友,我已经足够了,请原谅我的自私,我只看过这一本,其他都留给兄弟,128种颜色的石头送给你留纪念,有些找不到是我从山顶上采下的。程文武在无声无息中哭了,哭得那么痛快、苍凉,他呆呆地望着袋子里的石头他知道这袋石头意味着什么。

  俞志武的笑容就如昨天。

  安逸安慢慢拿起放在程文武腿上的书,那是一本平常的书——《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安逸看了扉页觉得自己在缩小:我虽然不是什么钢,只是血肉之躯,但我的灵魂如钢承载着我的血肉之躯。开始我怀疑自己的人生,怀疑生存的意义。我们要千锤百炼永不退色。

  程文武仿佛看到朋友的微笑,似乎看见他在小心地爬上山顶和善地向山神要一块石头,然后庄重的敬个礼。

  这地方是万年以前海洋形成的山体,如珊瑚般的石头和地势原以为能阻阻断人与天的交流,没想到错了、完全错了。所以,它就狠心收去不知多少生命。程文武清晰地记得那次和俞志武慕名前去界碑。

  神圣、庄严的石碑不知包含了多少曲折故事。

  能摸一下吗?

  放你一马,都是自己人。俞志武故作严肃说。程文武心潮澎湃地伸手缓慢地滑过界碑像是在抚摸一件价值连城的东西。

  停!对不起,只能摸一下。愈志武忙拿开程文武的手。

  算了,我也感觉到了。程文武心有余味地说。

  你看到这周围的石头吗,被阳光折射的多漂亮,还有不少彩色的石头。她们像仙女一样,时刻向我们抛媚眼,听老兵说,这些石头如能找到128种放在一起就代表忠诚、友谊与世长存。

  程文武忘了,但俞志武没有忘而且做到了。此刻,程文武想起来心是那么痛、那么酸,泪水潸然而下。

  外面的云彩柔柔的,很迷人,就是不知道是否像书中写的那样能支撑人的重量。

  只有想不到的,没有做不到的。安逸突然想起不知是谁说的。一股强大的力量由心底而生:一种自信、喜悦的力量。自己不再是以前那么狭小、孤独;原来自己是庞大集体中的一员,每个人都在在关心、培养着自己,那种精神是难以言表的,而自己付出的太少、太少了。内心的热量足够抵挡太阳的热量。安逸认为原应该以这种能量的忠诚绑定集体,像俞志武那样与巨人永生。

  安逸看看程文武,他手中依然抓住那个袋子,两眼直直地盯着一个地方。“他已不是第一次这样。”白建说:“你没见他训练休息时还这样吗,起初我以为走火入魔了呢,谁知道他干什么都是一清而楚。”

  田雅不知道吗!安逸问。

  知道,好象她挺支持他的。

  废话,不然能睡在一张床上吗?安逸莫名地大声说。

  没想到会是这样下山的,我原想着会有一番惊天动的事情出现呢。张洁说。

  一看就知道你对爱情抱有浪漫的思想,你说是不是白建?

  是、是、浪漫幻想症。

  她为什么让你下来,我以为你会留下的,安逸问。

  服从命令是我的天职,张洁说。

  我下来倒是对的,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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