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石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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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石这个人-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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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石的故事就像一部音乐剧,也许你可以不在乎情节,但一定要倾听每一段的咏唱。
  我无意把这本书写成王石所谓的传记,对一个正年富力强的人盖棺定论实在很无知。我只希望我写出了那一刻、这一刻对王石的观察——这样不是很真实吗?所以,这本书我没有采取时间的线索,我只是从我采访、观察王石的林林总总材料里,找出了有关王石的18个关键词,在我看来,这是能概括王石几十年人生历程的18个词语。
  曾经有人开玩笑地问我:“写王石,有绯闻吗?”坦率地说,我曾经也很想知道并且写写王石的绯闻,所以,在采访过程中,我屡次希望通过擦边球打探到这位对自己私生活竖起铜墙铁壁的人的花边新闻。可是,他的警惕性是明显的,他一再表达自己的坚定想法:“我的公众形象是不包含私生活在内的。”这样的谨慎和坚持让我无法得逞。
  回过头想,一个人的形象有丰富的层面,私生活也只是其中一部分,有趣无趣也不在私生活一线之间。从一个记者的眼光来看,王石贡献给大众的话题也根本和花边无关,既是如此,我又何必要犯偷窥的毛病?不如放宽视野,去关注王石更多更广的趣事和为人之道。对于大众来说,一个人丰富如此,成功如此,总有他的理由。我个人能做的,也只是多一个旁观者之事,把我看到的、听到的,用我自己的方式告诉给大家。所以,套用一句话:本书纯属个人观点,与当事者和出版社无关。
  作为一个媒体记者出身的人,我把这本书看成是我的又一个人物专访,只是这么长篇的专访前所未有,在写作的过程里也充满了各种困难,而我也因为工作繁忙、性格懒散而一再拖延,导致这本书持续了两年之久才写出来。可是,即便如此,我在这样缓慢如蜗牛的过程中,却仿佛一直游走在优美乐曲的华章片段,仿佛在一点点打开一扇窗,而窗外,是如画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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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石这个人》:严母(1)
“悠长得像永生的童年,相当愉快地度日如年……然后崎岖的成长期,也漫漫长途,看不见尽头……然后时间加速,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张爱玲《对照记》
  王石的“石”,是母亲的姓。虽然后来有人按字索义说,这个名字隐喻了他未来要爬山的命运——山,大石也,但其实,他的名字来得简单却郑重,将父姓和母姓集于一身,是一种由衷的宠爱,更是一种无言的期待。尽管姐妹兄弟有8个,唯王石独享了这个权利。他是父母的第一个男孩,在中国人传统的观念里,这样的孩子一定是金贵的,却也是最令人紧张的,因为他天生责任重大。
  王石的出生地点是广西柳州,所以在他以后的履历上,他的籍贯经常被误为广西柳州。这个地道的南方城市,在几十年后明显表现出没有任何影响到王石的地方——他是地道北方人的性格,因为他是纯粹的北方血统。
  王石的父亲生长在安徽大别山地区,熟悉中国革命史的人都知道,这个地方在上个世纪的战争年代,是最为红色的革命根据地,是中国共产党的大元帅徐向前根深蒂固的根据地。当年红四方面军就在大别山根据地威镇四方,王石的父亲就是在这里参加了红四方面军。大别山地区地处安徽北部,民风淳厚,却也历来贫困,即便是今天,那里依然属于全国经济不发达地区。这个曾经为中国革命做出过很大贡献的土地,像许多和它一样的革命老区一样,“忍受、奉献”成了他们的代名词。王石父亲的经历,就像那个年代的典型故事:兄弟5个,有3个加入了红军。在那样的战乱年代,这是唯一能够自救的出路,也从此注定了王石与军队之间千丝万缕的联系。
  王石回忆父亲的时候,最多的说法是:不善于交际,沉默寡言,热爱劳动。大概和土地关系紧密的人都有这样的性格:沉默、宽厚、脚踏实地,王石的父亲也是一样。虽然在解放初期,王石的父亲已经是处级干部,这已经是不低的干部级别了,但他却一直是个低调处事、不事张扬的人。他和他的战友们一样,从战争年代一路艰难地走过来,经历了国家最纷乱的时期,待国家政权稳定,他们这一批人开始走上正式的工作岗位,成了政权的掌握者,却依然保留了最质朴的生活做派和纯正的思想。加上那个年代有着前所未有的纯净的社会风气和蓬勃向上的朝气,他们的生活和思想都依然保留了战争年代的单纯。
  在工作之外,王石父亲最热衷的事情,就是料理家里的小院子。一般家庭都把院子侍弄成一个小花园、小凉棚什么的,但王石父亲对花花草草没有兴趣,从农村出来,对五谷蔬菜最有感情,所以他把家里的小院彻底改造成了庄稼地、蔬菜地,就像《激情燃烧的岁月》里的石光荣一样。王石记得自己的父亲一旦在院子里锄地,用手抓着土的那种幸福和喜悦,实在是当时的他难以理解的。王石觉得,自己后来比较勤劳和爱劳动的性格是父亲的言传身教留给自己的。但在当时,他和姐妹弟弟们并不能理解太多,他甚至觉得自己并不太像父亲,他们更喜欢的是父亲带着他们出去玩。旅游,也是王石父亲的爱好。
  那个时候的旅游和现在完全是两个概念,无非就是父亲带着王石姐妹弟兄几个人,到郊外去走走。虽然父亲很少和孩子们亲近地玩在一起,他更多是自己一个人沉默着到处看看,但对王石和两个姐姐来说,这样的郊外“撒野”却是难得的机会,比起在家里严格的管教,这已经是绝对的“放风”了。王石觉得,自己从来都是一个对自然充满亲近的人,这也是父亲给自己的影响。
  可是,沉默内敛的父亲和王石的性格实在是大相径庭。王石从小就是一个调皮好胜的孩子,唯恐别人不注意自己。读书前在东北姥姥家的时候,他就经常和村里大一点的孩子们下河去摸鱼。春天时节的东北还是寒意料峭,一帮孩子图着好玩,卷起裤腿就下河了,鱼没怎么摸着,自己倒是冻得像小鱼一样溜回家。姥姥心疼外孙,碰到这种时候,骂的心早没了,忙不迭地搂在怀里,心疼得不行——王石从来都是一个受宠的人,这从最小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
  但他在村里是有权威的,因为每每在做一些类似偷瓜或其他调皮捣蛋的事情时,伙伴们往往狼狈落网或提起裤子落荒而逃,只有王石能每次动动脑筋就化险为夷。
  “我小时候几乎不挨打。”将近半个世纪过去了,王石很得意地回忆自己的童年。这“不挨打”里,有他自己的小智慧,也有和他“对峙”的大人们小小的无可奈何。
  起码在读小学的时候,王石是个爱逃学的学生。在他看来,玩实在比上学有趣得多,但一早一晚的出门上学、放学回家是一定要遵守的,所以中午是他可以放肆的时候。那个年代父母工作忙,经常得待在单位里,中午都没空管自己的孩子。王石屡屡叫老师头疼的就是中午会在外面玩得忘了上学,所以他的成绩平平,但他的数学学得不错,这为他在学校扬眉吐气创造了可能性。上数学课时,老师出了一道试题让学生们做,转头看见王石全然没有做题的意思,在下面玩开了,不仅自己玩,还拉着前后左右的同学一起玩。老师很生气,厉声喝道:“王石!怎么不做试题!”王石很得意:“我做好了。”老师觉得他简直在胡闹,走下去看他的作业本,的确做好了。老师没办法,现场又出了一道:“再做!不许玩了!”等老师还没缓过气,发现王石又玩上了,这次抓了个正着:“难道你又做好了?”王石很得意:“我就是做好了。”——把老师气得够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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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石这个人》:严母(2)
即便如此调皮,但他还是像一般调皮孩子一样,有很明显的优点——他对同学一般都表现得非常大方仗义。那个时候,因为王石父母都是一定级别的干部,家里有很多培植好的盆花,是那种定期给干部大院维护和随季节更换的花。在郑州上中学的时候,一次学校要开家长会,老师很希望摆些花,但那个时候是没有那么多花可找的,买花更不可能。于是王石自告奋勇把自己家里的花借出去,学校的老师高兴得踩着三轮车去王石家取花。王石觉得这事实在自豪,认为自己帮了学校很大一个忙,可没想到有同学跑来问他:“你家是养花的吗?怎么没听你说过啊?”王石很懊恼。这个时候他才有些明白,自己的生活环境和别人是有些不太一样的。
  在那个时期,王石丝毫没有表现出以后会做大事的潜质。他和大多数的孩子一样,对学习并不热爱,成绩平平只是足以应付父母,像身边的男孩子一样,调皮捣蛋是他们生活的乐趣。他身边也有几个好得恨不能穿一条裤子的朋友,男孩子们整天在一起昏天黑地地疯玩,没有什么忧伤,也谈不上快乐——谁在孩提的时候,知道快乐和幸福是什么呢?在一天天对时光的挥霍中,他只是盼望着赶紧长大而已。在童年和少年时代的王石看来,长大了能够做福尔摩斯就是最大的理想了,那是他少年时代心目中的英雄。当然做容国团也不错,那种为国争光的感觉他觉得实在威风八面,傲视一切。这就是他的梦想,他的兴奋之源。
  王石出生在1951年1月,新中国刚刚成立不到两年的时间。他的童年和少年时期,正是中国朝气蓬勃、政局稳定的十来年。王石的父母作为老革命,给孩子们提供了很好的生活和成长环境。当回忆起那十来年的生活,王石能想到的细节并不是太多,生活也许就是这样,平静的时光实际上是最单一的时光,留在记忆里也只是简单的一笔。当王石进入人生重要的16岁的时候,“文革”已经爆发了。在###的年代,因为时代的特殊性,王石对人生、对自己未来才开始真正地有了些思考,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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