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拂栏(致村官,麦田里的守望者)- 第25部分

　　肖永、海笑的工作安排，完全是海笑的主意，事先未征得两人的哥哥、姐姐同意。她对肖永说，你到白露大学工作，可以跟我哥哥学许多东西。我到枫丹大学与你姐姐成为同事，是为了监视她，别让她坏了我哥哥的名声。肖永对海笑的话言听计从。

　　再说李菊，对于工作十二万分的不满意，整日满腹牢骚。李子看不惯李菊的做派，批评她说，你有多大的本事，对国家和人民有多大贡献？有什么资格怨天尤人？李菊说，每个人都有享受幸福生活的权利。我的生活不应该这么灰暗。李子说，等你长本事了再说。李菊说，我不会虚置自己的青春。

　　时间不长，李菊辞职，当起了‘药虫’，专门贩卖医疗器材和药品。李菊找李子帮忙，李子非但不管，还告知她所在医院的有关科室，不得从李菊手里买药。科室的负责人以为李子此举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正话反说，暗示大家照顾她的妹妹。

　　于是，当李菊上门时，照顾了她几单生意。李子知道后，以管教妹妹不严为名，自请处分。李子此举，不但赢得医院领导的高度赞扬，还为她升职创造了条件。李菊十分气愤。

　　我见状，利用自己的社会关系，帮助李菊搞推销，并有所斩获。李菊对我很感激。她说，姐夫，你也干脆辞职算了，咱俩一块干。破教师有什么当的？我说，得了吧。人各有志。我热爱自己的职业。李菊说，我最看不起你这种人，死要面子活受罪。我说，你看不起我就对了。

　　一年之后，李军也大学毕业了。他进了一家国企的电脑事业部，担任程序管理员。他挣的工资虽然不少，但挣不到大钱。为了前途，他也考虑过单干，但又缺乏李菊的魄力。思前想后，安于现状比什么都强。他刻苦钻研，很快成为所在领域的专家。

　　李子经常举李军敬业爱岗的例子教育李菊。她说，你挣再多的钱有什么用？对社会没有一丁点贡献，自身价值得不到社会承认。李菊说，我自食其力就是对社会的最大贡献。李子说，你的行为扰乱了市场经济秩序。这在过去就是投机倒把，得判好几年。姐妹俩吵了起来，隔阂越来越深。

　　每天下班后，我都要腾出时间给孩子讲故事。孩子总爱趴在床上，听我讲杜撰的老鼠哥、老鼠妹与老猫及人类斗智斗勇。每次讲故事，孩子的精神头都特别大，永远不困。他还总爱给我起头，让我按着他的思路往下编故事。比如，他说，爸爸，你讲老鼠妹开飞机、开坦克。

　　每次我与李子吵架，孩子都站在我一边，与她妈妈干仗。李子说，狼心狗肺的东西，我白养你了。孩子说，你欺负我爸爸就是不行。我听了，激动地把孩子搂在了怀中。

　　这一天，李子的大学同学在北京聚会。李子是聚会的组织者之一。在李子的要求下，我参与了迎来送往的接待工作。由于李子的号召力强，聚会这天来了很多人。当一位位打扮入时的女同学从一辆辆高级车中钻出来时，李子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好在她反应快，很快笑涔涔地迎接同学们。不过，她对我爱搭不理。

　　我明白，又是财富惹的祸。这些女同学原来都不如她。可是，现在人家一个个混得比她好，起码在财富上可以压死人。李子感觉很不舒服。好久不见，同学之间的话特别多。她们谈起各自的婚姻现状。有同床异梦的；有离异带着子女独居的；有遭受家庭暴力的。一句话，婚姻不如意者居多。李子与我的婚姻成为大家争相夸奖的样板。

40、春芽之山水男女
对姐弟配羡慕不已、赞赏有加的同学甲说，还是李子有远见。在同龄人中找不到合适的伴侣，就跑到幼儿园抱养了一个小男孩，养大成人后再与之结婚。

　　听到这句话，李子面带苦涩地笑了。她说，与其临渊慕鱼，不如退而结网。告诉你们一个秘密，到孤儿院排队领养小男孩的大龄剩女特别多。你们要早下手。下手迟了，就没机会了。其她人听了，哈哈大笑起来。

　　李子见状，一本正经地说，养个孩子不容易。同学乙说，你不要得了便宜卖乖。小钟这种男人是稀有品种，你上哪去找？我愿意用我的全部财富与你交换小钟这个人，你换不换？李子说，让同学吃亏的事我可不做。

　　同学乙说，不要搞错。谁占谁的便宜？假如你同意我用钱与你交换小钟，我占了大便宜了，你吃了大亏了。一句话，令李子笑餍如花。她说，丈夫不是我一个人的，还是孩子的爸爸，妈妈的儿子。因此，这宗买卖虽然很划算，还是不能做。同学乙说，出尔反尔可不是你的本性。

　　当晚，李子心情特别好。上床后，她直接钻进了我的被窝，身体贴上了我。我知道她想要干什么。但是，我不能给。为了男子汉的尊严，我必须继续坚壁清野、守身如玉。见我装傻充愣，李子的表情是愤愤的。我知道，从此以后，我将没有好果子吃。

　　当夜平安无事。第二天，李子开始进行魔鬼式的减肥。不久，即恢复了苗条、*身材。在家里，她故意穿得很少甚至*在我面前晃来晃去，*我的视觉神经、考验我的意志。我不为所动。李子指桑骂槐，说我是骡子、骟驴。我还是无动于衷，李子彻底没了脾气。

　　这一天，母亲从南镇来看望我和孩子。在母亲面前。李子不敢当甩手掌柜，只好请假，勉为其难地当起了一日家庭主妇，洗衣、做饭、收拾家务。

　　毕竟长时间不干家务了，李子即使再勤快，还是被母亲看出了端倪。她拉过我的手，看了一眼，上面满是老茧。她又拉过李子的手看，细腻、滑润、有光泽。母亲当即明白了一切。

　　她流着眼泪对李子大发雷霆说，你做得太过分了。让我儿子给你当家庭主夫，亏你想得出来？我儿子不是你家的保姆。哪有女人不做家务的？如果男人长期围着锅台转，你还指望他有什么大出息？

　　李子听了，低头不语。母亲对我说，儿子，把孙子抱好，咱们走。这种日子没法过了。李子父母苦苦相劝。母亲根本不听。李子扑通一声给母亲跪下了，才让母亲消了气。

　　母亲拉着李子的说，一板一眼地说，孩子，不是我对你有成见。我知道，你本事很大，这个家装不下你。可是，这是父权社会，本事再大的女人，也不方便抛头露面、支撑门户。所以，必须吧自己的丈夫当回事，即使身高只有豆腐块，即使本事还不如一个老娘们，你也不能不尊重并给予相应的待遇。

　　根据我多年的处世哲学，家是一座庙，男人是庙里的一尊神。你可以不入庙。一旦入了庙，就必须敬这尊神。如果你不想敬这尊神，我劝你马上换一座庙。你不能既占着这座庙，又不敬庙里的神，还不许别人敬。

　　我长期当家，本事比男人大，可是，我何曾对自己男人产生过一丝一毫的不尊？只要自己的男人在，再能的女人顶多算个司仪，轮不到女人顶天立地、支撑门户、充当门神。

　　假如女人真有不轨的想法或举动，男人不把你当回事了、不敬你、爱你了，那将是女人最大的悲哀。李子唯唯诺诺。母亲还说，我再告诉你一个的颠扑不破的真理。男人是山，竖着是山，横着也是山。女人是水，横着是水（四点水），竖着还是水（两点水或三点水）。

　　不能因为这山横着，你就不把男人当山看。不能因为自己竖着，就把自己当成山。还是以我为例。有幸当家，但我从不觉得我有多伟大；从不觉得自己的男人有多渺小，更没想过做户口本上的第一页，骑在男人头上作威作福。女人的本事再大，也遮不住男性的光辉。　。。

41、春芽之小富即安
李子静静地听，大气都不敢出一声。母亲说，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这次机会抓不住，就没有下次了。在我的反复劝说下，母亲走了。母亲走后，李子长舒了一口气。

　　当我准备干家务时，李子拦住我，阴阳怪气地说，您是一家之主，怎么能干这些粗活、重活？我说，我是家里唯一的壮劳力，我不干，谁干？难道你来干吗？

　　李子说，我凭什么干？可以请保姆呀。不过，请保姆的钱，还是你出。我说，我没钱，也请不起保姆。家务事只有自己干。李子说，那可不行。谁让您是一家之主哪？您要是累着，我和孩子指望何人呀？说着，作出欲哭擦泪状。

　　我听了，心里暗自叫苦不迭。不过，请保姆也好，我可以全力以赴地抓教学和科研。但是，保姆的工资怎么办？我的工资简直太少了，仅够吃饭，必须开辟创收渠道。我的长项是写作。然而，靠写作是难以养家糊口的。我的失眠和抑郁症加重了。

　　这时，学校分给了我一套二手房，而且是一楼，令我的病情有所缓解。我想，可以将这套房子出租，补贴家用。拿到钥匙当天，李子与我一起看了一下房。她评论说，房子无论格局还是位置都不怎么样。临走时，李子在厕所里撒了一泡尿，有动物跑马圈地的遗风。

　　听我说准备出租房屋，李子不愿意了。她说，你的房子多得出不过来吗？逢年过节，经常有亲戚来来往往，住不开。哪有闲房出租。我说，我的房子我做主。

　　李子说，怎么是你的房子？有我的份，假如不是你跟我结婚，学校会分给你这所房子吗？我说，我要用租金补贴家用。李子不屑地说，赚钱要从大处着想。

　　我说，这件事你说了不算，我说了算。这套房子不租出去、不租个大价钱才算亏哪。李子说，我倒要看看，你怎么租出大价钱？于是，我毅然决然地把房子出租了。

　　为了租个好价钱，我招了一家高科技公司。该公司因对学校的环境很满意，出高价租了这套房，并预付了半年的房租。我终于不用为一日三餐的饭钱发愁了。我还贷款买了一俩二手车，经常带李菊、李军兜风。李菊、李军还用这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