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谈协会之office怪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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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谈协会之office怪谈-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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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个编辑部布局简单。除了总编辑与各部的组长有单独办公室外,其他员工均坐在大厅的隔栏中。一间隔栏必备一台电脑,秦宁曾开玩笑说,老坐在这圈里迟早变成一头困兽。
  大厅里的大型编辑室,几乎全被隔栏覆盖,若悬在天花板上向下俯瞰,整个OFFICE则如同被切割得成一个巨大的蜂巢,令人作呕。
  我所在的机动部,一共只有三名成员。除了我与秦宁外,还有组长耿易,一个沉默寡言,架着金丝边眼镜的中年男子。
  机动部。
  顾名思义,即是没有具体工作明细,随时待命处理任何工作的部门。
  早上来到报社时,我就没有见着耿易。对桌时政部的编辑说,耿易代替他们部请假的记者,前往会议中心,采访一个政要会议。
  校对完一篇稿件后,我抬头,发现临座秦宁的位置仍旧空着。我望了一眼显示屏右下方的时间,估摸着她脱岗也有半个钟头了。平日里,秦宁素来雷厉风行,从不拖泥带水,今天怎么也磨蹭起来了?
  扭了扭微微酸痛的脖子,我站起身,向洗手间走去。记者行走的速度比常人要快上一些,向我迎面而来的,都是些风风火火的同事。我穿梭其中,疾步而行,可就当我走过那间密封的储藏室时,脚步忽然本能地停驻了一下——就在前一瞬,我仿佛看见储藏室的木门裂出了一道缝,扭曲、变形着,像要将门挤开!
  身畔忙碌声依旧,电话接听声、传真声、电脑启动声不绝于耳,我却好像是一个被隔绝在外的人,尽管我明明身处在这热火朝天的编辑部!
  周围的光线,像是一下子黯淡了下去,如同舞台剧内,脱离聚光灯的照射,突然陷入了黑暗。一种从未有过的不安,刹那间笼罩我的大脑,我缓缓回过身……眼前褐色的木门,除了颜色深得令人感到压抑外,没有任何异常。木门内,是一间储藏室,之所以直接设在编辑部内部,是因它的前身原是机动部前组长,宋佳琳的办公室。
  在我入《申报》当记者前,宋佳琳就因为心脏病突发,而暴毙在那间办公室里。
  很少有人愿意去提她的事,倒是娱乐部的组长尹清树,不经意间提到过,说是《申报》编辑部最初装修时,所用的墙面油漆,甲脘严重超标。宋佳琳的办公室又正好是封闭式,连个窗户也没有。
  直到现在,走进那间屋子还能闻到刺鼻的异味。她病情的突发,可能与装修产品不合格有关。
  这样一个没有惊险色彩,合情又合理的理由,很好地解释了为什么之后报社封了那间办公室,改作储藏室。但此刻,在这人声鼎沸的编辑部内,面对着这样一间封闭的空间。我竟有种被人窥探的感觉,仿佛在那扇仄旧的木门上,随时会裂开一道口子,生出一只眼睛来!
  忘了交待的是,死去的机动部组长宋佳琳,曾是耿易的妻子。有时我会猜想,这个中年上司沉默的个性,或许是因为妻子的去世而造成。
  几乎是用奔跑的速度,我离开了大办公室。一进洗手间,门在身后“砰”的一声自行关上,惊了我一身冷汗。
  《申报》的编辑部处在一幢高层写字楼里,硬件设备还不错。但今天,我却微微感到中央空调的温度,似乎调得偏低。
  漱洗台前的镜子上,我望见了自己苍白的脸。先前那种感觉,只是那么一瞬的感觉,居然让我如此地不安。
  背后五个厕格的门均虚掩着,我站在巨大的漱妆镜前,扫了一眼厕格门下的空隙,除我之外,洗手间里并无他人。
  进入公共洗手间,要注意有没有人的习惯,是在我小时候就养成的。尽管这是一格格封闭的单间,但我仍然讨厌在人多的地方入厕。嘈杂的冲水声、脚步声、说话声,都令我感到难以适应。
  本能地,我隐约听见轻微的呼吸声从厕格内传来。转过身,我微微弯下腰,再一次从所有厕格的门下方,确定了没有人蹲坐后,不禁浑身一颤。
  “喀喀喀……”一阵无起伏的键盘敲击声,击毁了我所有理智的分析。
  这里怎么还会有人?
  随着声音来源,我走向洗手间角落的最后一间厕格。强烈的好奇驱使我伸出手,轻轻推开了那扇虚掩着的门。
  “——秦宁?你怎么耗在这里?”
  门被推开的一刹,我看见了盘腿坐在便器上的秦宁。便器的翻盖已被放下,秦宁的整个身子陷在厕格里,显得颓废而无奈。她手里捧着笔记本电脑,剧烈地吸着烟。
  我看见地上已经堆着好几个烟蒂,忙问:“怎么躲在这里抽烟?稿子写得不顺?”
  秦宁是那种非常有个性的女记者,工作疯狂,接过最大的新闻是采访中东战势。我至今还记得,由于性别的原因,我与她入关时遭到工作人员的阻挠。秦宁便操着英语,与对方对骂。
  她感性,有冲劲。在我的印象里,似乎还没见过她像现在这般萎靡不振。
  厕格内,秦宁抬头只看了我一眼,将手里的薄荷烟拧灭后,低道:“陶子,我怀疑我要被人勒索了。”
  “什么?”我一惊,又问:“怎么回事,你详细说说。你有什么把柄在对方手里?”
  合上了手里的笔记本电脑,秦宁站起身,示意我们先回编辑部。
  出了洗手间,回座位经过储藏室时,我还是忍不住一哆嗦。那扇木门似乎又在我的眼皮底下,扭曲了一下,迅速得狡猾。等我定睛去看时,又什么都没有了!
  压抑的气氛,令我如芒在背。好像门内真有一双怨毒的眼,正透过那变形的缝隙,在死死地盯着我!
  狡窄的甬道内,秦宁走在前方。她似乎也很焦急,回到座位后,立刻招呼我过去。我将身下的转椅滑去了她的工作隔栏。
  这地方虽小,但却很有工作氛围,不像普通的办公桌那样一目了然。至少当你坐在里面时,旁人不易打扰,也看不到你在做些什么。
  我坐到秦宁身边后,只见她重新打开笔记本电脑,进入IE,打开电子邮箱。
  “对方寄给我一个视频文件。”为了演示给我看,的确是由邮件发送而来的,秦宁点击进入了收件箱。
  与我的情况相同,记者这一职业,使得秦宁的电子邮件箱满满当当,大多都是一些重要的稿件。匆匆扫了一眼收件箱,我的目光突然被锁在一个账号为153@***。的信箱上,只因该人的署名有些奇怪,叫作水仙!
  如今网络上那些以花为名的“美丽姐姐”,已让所有人大跌眼镜。我苦笑着对秦宁说:“这个叫水仙的,如果不是个GAY的话,肯定就是自恋到极点的人。”
  秦宁听了,并没有笑,表情依旧严肃。她打开水仙发来的邮件,那是一封无字的空邮件,却在附件处加了一个视频。
  将视频下载到本机上后,秦宁急着双击播放。我看出她有些急了,右手正在微微地颤抖,显示屏上的指针扭动了好几下,才勉强点到realplayer播放器。
  蓦然间,画面一下子切大了,几乎占满整个屏幕。晃动的镜头下,我看到秦宁坐在她的那辆雪弗兰里,正在公路上驾驶。
  画面是在晚间拍摄的,车窗外已是一片漆黑。不像普通的探头摄影那样呆板,眼前的短片镜头,还会自行移动。我猜想,镜头应该是隐藏在车顶的某个位置,且可以360度全方位旋转。
  “你这是要开车回家吗,有什么不对劲?”我问。
  “别说话,接着看。”秦宁眉头深锁,说完又取出一根烟点燃,深吸了一口。
  我再一次目视屏幕,只见这时镜头的方向竟在迅速转变,它不再盯着驾驶座上的秦宁,而是转向了挡风玻璃。
  刺目的车灯照射下,眼前是一条无人的公路。突然间,画面一下子动荡起来,一个白色的身影忽从画面上掠了过去!
  “前面那是什么?”我忍不住地叫道。
  秦宁拧灭刚刚点燃的烟,纤长的手指将鼠标放在了进度条上,往回拉,接着把画面定格——这一次我看清了,那是一个人,一个女人!
  在秦宁的雪弗兰飞驶而过的一瞬间,有一个女人从马路中间横穿而出。短到不足一秒的时间,她便从挡风玻璃上滑了下去,竟是被辗进了车轮!
  “你撞了人?”这句话,我说得很小声,除了我与秦宁,没有第三个人听见。
  没有答我的话,秦宁再次按向了“播放键”。画面上,她的雪弗兰动荡着停下了。那个诡异的摄像头如同是一双由大脑操控的眼睛,居然又慢慢地将摄影范围返回到了驾驶座!
  短片内的秦宁在喘息着,她受惊了。刚才那惊险的一幕,无论是谁都无法安心开车。返光镜上,秦宁看到了车后那个倒下的女人,她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我敢肯定,先前的女人在被巨大的冲击力撞后,必定是卷入了车轮。秦宁素来开车不慢,刚才画面一瞬间的颤动,一定是车轮辗过伤者的身体引发的震荡所致!
  这个女人应该必死无疑了吧。
  看得出,坐在我身边的秦宁和短片中的她一样惊慌。车内,她深吸了一口气,准备下车察看那名女子,但下一刻,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
  倒在车后的女人居然直直地站了起来!穿着一身白衣的她,低垂着脑袋,头发散乱,正缓缓地向秦宁的车走来!
  经历了那种撞击,怎么会还有人活着?
  望着那女人走来时的僵硬动作,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我顿时倒抽一口凉气,脑中的第一反应就是——诈尸!
  显然,当时的秦宁与我一样惊慌,她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一幕可怕地发生着。就在那个诡异的白衣女子即将抓住她的车尾时,秦宁终于反应过来,猛踩油门,将她远远地甩在了身后。
  视频结束,我的呼吸却已急促,问道:“那个伤者怎么样了?你事后有没有去那条路打听过?”
  像是不愿把这个可怕的文件留在电脑内,秦宁直接将它拖进回收站,清空后,说道:“我第二天去向那条路的交警打听过,前一天晚上,由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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