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雾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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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雾2- 第2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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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绪不稳很快失误被柳逐阳抓住机会清了一回杆,完美地以3:1胜出。
  
  分了赌金,云斯还要留他们下来继续赌,齐宁不答应,拉着柳逐阳就走。幸好逐阳听不懂对方说什么……他们已经惹了众怒,再不走肯定得干架。
  
  出门后齐宁发现有人追他们,立即拉着逐阳往前跑。到了街口有辆车停着,见到齐宁他们跑过来立即把门打开,齐宁拉着逐阳钻进车里。
  
  柳下溪和清荷都不会玩斯诺克台球,听不出其中的味道,不明白那个马丁为什么生气。听到他们说街口有车,柳下溪知道齐宁安排人接应,插嘴道:“你安排了后手?”
  
  齐宁笑道:“以防万一,请在大使馆工作的朋友开车来接我们。”
  
  清荷摇头,无法理解这俩人的行事逻辑。“担心出事,不如一开始就不要去。”
  
  齐宁偏头问柳逐阳:“那个难看的分数你是故意的?”
  
  柳逐阳狡猾地眯起眼睛,满不在乎地说:“碰巧而已。”
  
  “分数有问题吗?”清荷问。
  
  柳逐阳和齐宁一起笑了起来。逐阳得意地说:“斯诺克臭规则格外多。其中有一个计算分数的公式叫超分,对手击完一杆,剩余的红球数×8+色球的27,如果分数小于对手击球分,这局接着往下打也是输。我只留下两个红球,马丁打完剩余的球也只有43,赢不了我。我有开球权,五局中有三局由我先开球。一般来说,斯诺克台球首先获得开球权的人有些不利,只要稍稍失手便会被对方设阻碍罚分,很多高手不愿意首局开球。”
  
  柳下溪明白事件的来龙去脉,原来马丁那伙人输得不甘心,追寻到三哥的下落就把他抓去西西里岛了。忍不住问:“你们怎么被他们找到的?”
  
  齐宁叹气:“冤家总是路窄啊。意大利人跟法国人一样,正餐不能少葡萄酒。餐前要来一杯香槟开胃,接着是白葡萄酒佐食,红葡萄酒配主菜。那天我们没回酒店,直接住在大使馆,第二天请人把小黑皮接过来,借了一辆车前往大香槟区,游览了不少酒庄,以为摆脱了对方。逐阳打着替酒吧采购的幌子,试喝了不少好酒,价格一直谈不拢。其实采购葡萄酒的行家一般是在葡萄成熟新酒酿好时去采购。我们兜了不少地方,最后去了波尔多左岸,那里有五大名庄很多,价格也贵。”
  
  “一瓶都没买到?”
  
  齐宁摇手,“不,买了几瓶好酒,成批进的酒过几天会寄到。”
  
  柳下溪佯怒,“有好酒吃中饭时不拿过来喝?”
  
  柳逐阳横了他一眼,冷淡地说:“给你们喝,牛嚼牡丹纯属浪费。”
  
  齐宁笑了起来,“别藏私,吃晚饭拿一瓶过来,让他们也尝尝法国红酒。我们去了右岸,在那边有许多家族经营的小酒庄,价格相对而低一些。挑到一批口感好,价格也不贵的酒。听从那儿不使用除草剂,有数百年历史的老葡萄树根深入地下七八十米,酿出来的葡萄酒口感特别柔和。我们批购三支葡萄酒,一支是有轻盈香气的Bel Air白葡萄酒;一支有强力香味,口感绵长的Cuvee Speciale红葡萄酒;第三支口感醇厚的Chateau Le Puy。”
  
  清荷问:“多少钱一瓶?”
  
  “白葡萄酒不到一百,第二支贵一点三百,第三支一百多一点。”
  
  “三哥亲自带的呢?”
  
  齐宁苦笑,“名酒,贵的名酒。一支83年的Le Pin以及二支不同年份的CH。Latour A Pomerol。”
  
  柳下溪对红酒兴趣不是太大,继续问:“抓走三哥的是马丁吗?”
  
  齐宁点头,“他和他的同伙,想不到他们也去波尔多左岸购酒。当时我们没注意到,在左岸转了一圈,逐阳买了三支酒后就离开,想不到被他们跟踪到右岸。我们夜宿小镇的旅馆,晚餐配红酒吃了绑烤羊腿肉,逐阳酒喝得有点过,没多久就睡着了。我陪小黑皮上街买蛋饼吃,等我们回旅馆本该躺在床上的逐阳不见踪影。找旅馆里的人一打听,得知几位带西西里方言的青年来过。我们在小镇找了数圈,没见人影。打听到他们是开车来的,立即联络巴黎的朋友寻找云斯。在小镇等了一天,对方没把逐阳送回来。我只好给旅馆留下联络电话,带着小黑皮去了巴黎……”




番外 光头柳下溪,度假…11

  那段经历对柳逐阳而言是奇耻大辱,是在生死边缘走了一趟,回想起来恨得咬牙切齿。
  
  他醒来时发现自己被捆成棕子状塞在狭小的空间里。身体动弹不得,嘴被堵上了,鼻子被包在氧气罩里,睁开眼睛漆黑一团。柳逐阳的胆子从来就不小,也身临过数次意外,险些死亡。但他宁愿站在阳光下直接冲向滴血的刀口,也不愿意什么都不清楚的情况下闷死在狭小封闭空间里。那一刻他绝望了,以为自己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掉。他还舍不得死,刚买了几瓶好酒没喝,儿子乖巧懂事,情人也算贴心;还年轻正是享受生活的好时光,日子活过得惬意,实在不想死啊。
  
  想不到胡思乱想渐渐淡化了绝望带来的恐慌。他动了动,触碰困住自己的空间,感觉是木制的空间。这一动,全身如同针刺,痛得他流冷汗。原来全身被捆绑导致血液不流通以及神经系统的短路,动弹一下所有的感觉复苏,麻痹了的痛楚立即恢复,难受得想死。在心里痛骂把他绑起来的人,诅咒对方死前比自己痛苦万倍。时间非常难熬,等针刺般的痛楚缓解,他察觉到自己肚饿,还想上厕所……为了男人死前的尊严,他绝对无法容许自己失禁。
  
  突然,困住他的东西动了,不停地翻滚。他被转得头晕目眩,想吐,可是,嘴巴被堵住吐不出来。
  
  忍!得忍住!果然,忍就是在心口插刀,流血不流泪!
  
  终于停止了滚动,随即有悬空失重感。过了一会儿,总算安静下来。只是,他的膀胱快要爆炸了。晃荡晃荡又动了……真他妈的难受……说不定先前立即死掉还要舒服一些。努力分散精神回想一些愉快的事情,但此刻却什么也想不起来,脑子里闹哄哄的,精神根本集中不了。不知过了多久,他觉得自己忍到极限,热!热得满身冒汗。可能出汗蒸发了体内的水份,忍到现在膀胱反而没先前难受,只是新的痛苦朝他袭来——唇干舌苦呼吸不顺畅。他明白了,捆在胸前的氧气筒还没气了。恼火地想,姓齐的跑哪儿去了?还不过来救他!
  
  事后他想,支持自己坚忍下来,是相信齐宁绝对不会抛下他不管。什么时候被抓的?没有一点印象,只知道在葡萄酒的香味中美美地沉睡,醒来就在这个能动的小空间里。是谁绑架了他?动脑筋想想,来到法国人生地不熟,应该没仇人。只有那晚在巴黎赌球遇到云斯那个肥佬还有叫马丁的嚣张小子。云斯没理由绑人,自己为他赢了钱,等于帮了他。至于马丁,讨厌的小子,愿赌服输,自己又没有在台面上动手脚,那种小事应该不会闹到绑架人的地步。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可能——齐宁的仇家绑架了自己!可恶啊!
  
  有了心情胡思乱想,时间过得稍稍快了一些。
  
  失重感又来了,竖起耳朵细听,耳鸣,什么都听不清楚。
  
  妈的,又在翻滚,眼冒金星,难受!没滚了,不,还在摇晃。被翻过来,头朝下,头顶到硬梆梆的东西,血液全部汇集到头部……这次真的会死!
  
  幸好倒置的时间不长,重新被翻转滚动着。他宁愿这样一直滚动下去也不想再尝试身体倒立的滋味。
  
  不一会儿,听到撬东西的声音。开了,光线射了进来,终于见到了久违的阳光。他被拉了出来,好刺眼,眼前什么也看不清楚,闪着一些白花花的眩光斑,白光在扭曲。不妙!他立即闭上眼睛。好像听谁说过呆在黑暗中太久不能立即睁眼面对阳光,一不小心可能导致失明。他躺在地上,感觉到被阳光晒烫的地面毫不留情地烘培着他的身体,四肢被紧绑的他不能动,只能任由人宰割,心里窝着火,很想揍人。
  
  有人叽哩呱啦说着他听不懂的话。
  
  有人踢了他的背一脚,很痛。
  
  有人取下罩在他脸上的氧气罩,他立即深深地长呼着久违的空气,还没死,活过来了。空气里有来自大海的咸味,他被带到海边了吗?难道会被人沉尸海底?虽然闭着眼睛,他感受到刀锋掠过肌肤的寒意,随即察觉到拿刀的人划开绑住他的封箱胶带。
  
  难道对方暂时不打算杀他?!
  
  四肢得到自由,他稍微动弹了一下。咬牙,针刺般的痛楚袭过来,真他妈的难受。不能什么都不做!他继续轻轻活动四肢,等待痛楚缓解麻痹感消失。有几个高低不一样的声音围着他叽哩呱啦说个不停,他坚决不睁开眼睛。觉得可以活动了,立即翻身坐在地上,手搭在眼帘上,轻轻睁开眼睛。他在一个陌生的庭院里,前面码着一些大橡木酒桶。触手可及的地方横着一个撬开木盖的橡木桶。他明白了,自己是被塞进这只橡木桶运到这个鬼地方来的。看到马丁那嚣张小子抱着手臂得意地笑着,真想打烂他那张脸……这些可以放着不理,得先解决膀胱的压力。他瞄准左边有棕榈树丛,立即窜过去。对方以为他想逃,飞刀从他耳边呼啸而过,又有石头击中了他的后背。全部不理会,拼死赶到树丛后,双手还有些麻木,艰难地拉下拉链,把体内的积水解决,整个人轻松起来。满足地拉好衣服,调整脚步,走出来面对绑架他的人。妈的,眼前站着五个年青力壮的男人。瞧着他们短袖下隆起的肌肉,盘算着跟他们开打,觉得胜算不大,要逃出去,显然不容易。
  
  他先用手梳理凌乱的头发,觉得手指十分僵硬,一点也不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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