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疑惊悚:人皮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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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疑惊悚:人皮猜想-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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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在于天光的名字上很用力画了一个圈。
  他从一开始就在心里认定凶手是于天光,他所有做的事情,都只是在用力证明他的最初判断是对的,就像我们念书的时候用一大堆的公式证如一个命定的定理。他好像从来没有想过,万一这个判断从一开始就是错的,那么后面一系列的事情,会不会都是白废。
  就像我从来没想过,如果凶手不是陈乔斌的话,我所设想所猜想的一切是不是都白废,是不是应该从头开始或者换个角度思考。所以当现在我们发现一系列线索都指向于天光的时候,我如此茫然不知所措。
  我把名单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看,说:“你漏掉了一个人。”
  他吃惊地抬起脸,问:“谁?”
  


☆、突然把矛头指向我

  付宇新把陈金紫玉忘了。
  十多年前被陈家驱逐的那个小妾,槐树林里面那座空墓的主人,村民口中所说的那个“女鬼”。
  一个从来没真正露过面,但从来都无处不在的人。
  或者说是鬼。
  我这样提醒的时候,付宇新忍不住笑,大笑。
  他说:“黎绪,你别天真。如果要我相信真的有陈金紫玉这么一号人一直躲在这个村子的某处,我情愿相信凶手有一个帮凶,一直在帮他故布疑阵转移所有人视线。”
  我盯着他的眼睛看:“你不能否认有很多线索,证明的确有这么一个人物存在。”
  “我能否认。任何一个疑点都找得到推翻的证据。因为这事情听上去就太荒唐。”
  “那你否认于国栋血案现场的血指印给我听,你怎么否认?那个指纹不属于我们中的任何一个人。”
  付宇新的表情暗了一下,沉疑几秒钟,却仍旧带着笑。他说:“黎绪,你应该知道什么对我最重要,我不能把时间浪费在这么巨大一个玩笑上,的确,有些事情看上去古古怪怪匪夷所思,问题是我想找出凶手,而不是抓鬼!我对那个什么陈金紫玉的事情半点都不好奇。相反,我对对你有好奇。”
  “我?”
  “是。”
  “好奇什么?”
  他想了一下,才问:“你以前有没有来过陈家坞?”
  “命案以前?没有。”
  “一次都没有?”
  “没有。”
  “那你有没有什么亲戚朋友住在陈家坞,或者有没有什么朋友的朋友,在家陈坞有认识的人?”
  “没有。一个都没有。百分之百确定。要不是这次连环命案,我几乎都不知道江城还有这么一个村。”
  “那就真的奇怪了。要多奇怪有多奇怪。”
  “什么奇怪?”
  “从驻村查案开始,只要一有机会,我就会想办法监视于天光。你知道,我从一开始就怀疑他,到现在,我仍旧认定他是凶手。他很警觉,警觉得要命,我怀疑他一直都知道我在监视他。有一天晚上,就是你感冒了被送下山隔离的第二天晚上,于天光家的电话响,他接起来以后,就说了一声‘你等一下’,然后把听筒放下,把房子里所有的灯打开,然后到院子里转了一圈,他在确认自己是不是被监视着,直到确信没有人偷听以后,才回去接电话。你知道我躲在哪监视他?说起来你都不能相信,我在他的床底下!我为了抓他,什么手段都使出来了,我就憋气躲在他床底下!所以才听到整个通话过程!”
  “他在电话里说什么?”
  “说你。”
  我吓了一跳,几乎从椅子上弹起来:“我?!”
  他说:“对。电话那头是谁我不知道,说了什么我也不知道。但于天光说的每一个字我都听得清清楚楚,他说——‘她不会有事的,我拿我的命保证她不会有事的,她就是感冒了,不会有事的!’——他就说了这么几句话,然后就挂了电话。”
  


☆、让我头皮发麻的电话

  我忍不住笑起来:“你能从这么几句话听出于天光说的那个‘她’是女字旁的?你怎么就知道他说的一定是我?或者是说别人也不一定。”
  “你综合所有语境去想:不会有事、感冒、保证不会有事。然后你再想想之前他在村里转悠的时候,看你的目光,石玲有好几次发现他非常注意你。我也发现过两次。”
  他是对的。
  的确是这样。
  我瞬间感觉呼吸都错掉节奏。
  太突兀。
  突兀到根本不能接受。
  于天光到底是什么意思?
  的确,按付宇新的分析,于天光所说的“她”的确是我,他说我只是得感冒而已,说肯定没事,说拿性命保证我没事。
  他为什么这么肯定?
  凭什么这么肯定?
  还有,他在和谁通电话?
  我除了母亲以外,没有别的亲戚。
  黎淑贞说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的那些亲戚,都已经死光。
  她从没说起过我的父亲。
  那么于天光在跟谁通电话?
  跟我母亲?
  或者,还是跟我的哪个朋友?
  知道我被送进医院隔离的,仅只有公安局的人。
  公安局里有什么人这般关心我,并且又和于天光有交情,以至于会在晚上的时候打电话向于天光询问我的情况?
  到底是谁?
  头皮乱到发麻。
  付宇新给我泡茶,口气里有假装出来的不经意,他说:“我说我的想法,不管说什么,你都别生气,行不行。”
  “行。”
  “我知道刚才这句话也是多余。你不是小肚鸡肠的人。不过这事情分析起来的确有点天马行空。我猜,于天光是你的亲人;或者,那天晚上跟于天光通电话的人,是你的亲人;再或者,两个都是你的亲人。你自己想想有没有这种可能。”
  “我不知道。我只有我母亲,没有别的亲戚。”
  “你父亲呢?”
  “我在找。一直没找到。你大概也听说过我的事情,我拜托常坤、老苗,还有何志秦都帮我认真查找过,几乎没有什么线索。有几年里我猜他可能早就已经不在人世了。可是何志秦刚刚查到,每年都有人往我母亲的账户里打钱,打钱的人一直用假名,他猜可能是我父亲。”我大口大口喝水,感觉哽咽,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和付宇新讲这些,我从来都没想过要和他讲这些,哪怕现在他因于天光的问题问到,我也完全可以不跟他说。
  可事实上,我不仅跟他说了,还想继续说。
  我不知道为什么。
  付宇新的表情有点凝重,看着我,疑惑地问:“你说,何志秦查到有个人每年都在往你母亲账户里打钱?”
  “对。每隔半年左右就会有一笔。少的时候两三千,多的时候上万。用的都是假名字,从各个不同的城市打过来的。最近的一笔是八个月前,打了一万两千元。”
  付宇新开始激动:“每隔半年左右?用假名字?从很多不同的城市打过来?你怎么想,黎绪?!”
  我抱着茶杯,喘气,很茫然地笑,心里疼得要命,感觉眼泪都要掉下来,我看着付宇新,他离我那么近,瞳仁漆黑,目光明亮。
  我说:“我不知道怎么想。我猜是我父亲。可能因为种种原因,他不能回来找我们。猜得过份点,我猜他可能是在逃通辑犯。不然还有什么别的可能性?如果他负心抛弃我们,根本没必要三十年的时间里都给我们打钱。对不对?”
  付宇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沉默良久。
  然后说:“你打个电话,拜托何志秦再查一下,看看那些汇款都是从哪些时间哪些城市打进来的,要快!”
  


☆、白米兰身上的香味

  我马上打电话给何志秦,他在电话里就把他之前所查到的一系列信息报给了我,时间大致都是隔七到八个月左右,有几次前后隔了一年多,地点包括浙江杭州,江苏常州,甘肃天水,上海,北京,天津,宁夏。
  真的什么什么什么地方都有。
  最近三年比较集中的汇款地点都在江城附近的几个大小城镇,没有远的地方。
  我一边听何志秦的电话,一边在纸上记录。
  而付宇新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个写得密密麻麻的笔记本,一边翻找,一边对照我所写在纸上的内容。
  挂掉电话以后,我看着付宇新发愣。
  他也看着我发愣。
  大概有好几分钟的时间,谁都不想说话。
  然后我们听见楼下有人开门,是常坤他们回来了。
  付宇新用最快的动作收起本子,连同我刚才做记录的纸一起收起,收完以后用很低的声音,附在我耳边说:“黎绪,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才好,事情大概就是这个样子,是不是你父亲我不知道,但那个往你母亲账户里打款的人,肯定是于天光不会错。”
  我想我是真的被这个疯狂的世界吓到了。
  什么都不在掌握之内。
  甚至都不能在我所了解的范围之内。
  老苗他们走上楼,看着我,说我脸色难看,问我是怎么回事。
  我摇头,说没事,底气很不足的样子。
  石玲看着付宇新,付宇新看着常坤,常坤看着我,我看着窗外模糊风景问他们白米兰家有没有发现什么。
  什么都没有发现。
  白米兰很配合检查,把楼上楼下察看遍,包括楼后面的几间用来堆放杂物的简易茅屋都查看过,没有任何不妥的地方。
  常坤这样说的时候,石玲坐在椅子上发怔。
  我喊石玲,喊了三遍,她才终于听见,而且像是受了惊吓似的反弹起身问:“怎么了?”
  我盯着她苍白的脸色,几乎是吼过去:“你怎么回事?恍恍惚惚的到底什么情况?”
  她闪着目光,结巴了:“我,我,我……”
  老苗马上按住她的肩膀,让她坐回椅子里,轻声问她怎么了。
  她几乎哭出来,声音发颤着说:“白米兰不对。白米兰不对!她身上有股味道!”
  我们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回事,异口同声问她:“什么意思?”
  “白米兰身上有一股味道,很淡,但肯定有!香的,带一点点甜味的香,像,像,像——”她一把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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