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服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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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服君心-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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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面罗剎南宮涛。”

“果然不出所料……”希勒瓦轻松的一撇唇角。

笑面罗剎一向是谈判桌上的高手,只要由他出面交涉,“宙斯”就占不了便宜。

“他才十九岁吧?这样出色的人才,竟不为我所用……”希勒瓦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慨叹,“这次我方由谁出面?”

“黑主教尤里西斯。”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已经搞砸了三笔生意。”他沉稳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危险意味。

虽然他说话的语气像是在谈论天气般的轻松自然,但內容却教人不寒而慄。

“我已经给了他三次机会,他却一再的让我失望,事不过三,他已经用掉了他所有的机会。波赛顿,挑选更合适的人来取代他的位置,至于尤里西斯……要黑帝斯把他处理掉吧!”

“好的,我知道了。”

此时,老医生已取下绷带,并拿开覆着他双眼的纱布。

“宙斯,请您慢慢地睁开眼睛。”

希勒瓦慢慢地张开眼,黑色的瞳眸与他的黑发一样耀眼,更令人惊讶的是,他的容貌竟与兰堤斯一模一样!

兰堤斯专注地凝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你觉得如何?”

“兰堤斯。”希勒瓦平静的开口,语调甚至不曾撼动空气中的波纹,却平空丟下一枚炸弹

“我看不见。”

兰堤斯的眼眸倏地一黯,忿然地转头瞪视着老医生,冷声道:“为什么会这样?”

老医生重重地摇头叹了一口气。

“我已经尽力了,事实上,宙斯的眼伤早已痊癒,比较麻烦的是压迫到后脑枕叶部分的血栓无法完全移除,血栓压迫大脑的视觉部门导致他失明,如果能完全摘除血栓,眼睛便能复明。”

“那么,你为什么不动手术?”兰堤斯冷冷地问。

“如果只是单纯的移除血块,我相信自己可以做到,但是……宙斯的血块压迫在视神经络从的部分,这是一个连资深脑外科医师都会觉得棘手的手术……”

老医生的额头开始冒冷汗,深怕有与黑主教尤里西斯相同的下场。

“是吗?”希勒瓦的语气淡漠得不具喜怒。“你下去吧!”

老医生顿时松了一口气,整理好医疗箱就尽快退了出去。

“希勒瓦,我会再去请更好的医生。”

他一定要治好希勒瓦的双眼!美国的医生不行,他就请德国的、英国的……直到治癒希勒瓦为止。

希勒瓦自嘲地笑了笑,“兰堤斯,不用费心了,比起光明来,或许黑暗更适合我,不是吗?”

这里是台北最具特色的日本料理店,除去生魚片、寿司那类千篇一律的菜色之外,江戶时代的京都小吃更是特色之一。

名为“松籁庵”的小店內,侍者全作和服打扮,极为考究的装潢令人有置身在江戶时期的错觉,一幅绢布浮世绘嵌在木板墙上,显得古朴又抢眼。

侍者掀开暖帘,送上一小碟鹤屋吉信的柚饼。

冠磊端详着面前如蚕豆般大小的粉绿柚香麻糬,嘲弄地说了一句,“日本的东西!”

他不欣赏日本精致的饮食文化,但冠臣却偏好有特色的日本餐厅,若非为了冠臣,他才不会踏进这里一步呢!

冠臣笑了笑,却不接腔,兀自夾了一小块柚饼放入口中。

他知道冠磊对这些东西想来极不以为然,但他却不想点破。

就着晕黄的灯光,冠臣饶富兴味地看着冠磊如刀鑿般英挺脸孔上的神情──

唔!是有些冷峻。

是因为饿到火大了,还是因为刚才马格斯送他回来的事情?

他与马格斯的结缘,是起因于年初他受邀到瑞典参与一场医学组织的学术性演说。

马格斯是该医学组织內最有力的赞助者,在他演说完毕之后,马格斯便像一个追星族似的一路追着他回到饭店,并住进他的隔壁房里。

之后,马格斯只要是能够到亚洲出差,他一定会“顺道”过境台湾,而且,他在台湾的这段时间里,生病的次数会频繁得教人咋舌,尤其是在脑部与心脏这两个地方。

也正因为如此,他一定会指名冠臣为他看病,而只要一见到冠臣,他的病痛马上就会好转,比特效药还管用!

昨天马格斯又到台湾来,今天就在冠臣的诊疗室里待了一整天,在冠臣工作的时候不断地打扰他,下班后,还使用哀兵政策要求送冠臣回家。

谁知道这么碰巧,正好被冠磊逮个正着!

以冠磊对他的占有欲而言,他的愤怒是可以想像的。

但是不管怎样,他还是决定继续保持沉默,距离风暴来临的时间拖得越久越好,最好久到连冠磊都记不起来。

可惜冠磊并不是一个会粉饰太平的人。

他锐利的眸子狠狠地扫向冠臣那双清澈美丽的眼睛,不悦地质问道:“今天送你回来的那'奇+书+网'个家伙是谁?”

风暴渐渐形成,警钟也正在响起。

然而,越是接近冠磊火爆脾气爆发的时刻,冠臣越显得冷静悠闲。

他好整以暇的夾起一块柚饼,慢条斯理地笑道:“那种事,我想咱们还是把他忘了,如何?”

“我再问一次,他是谁?”

哼!想蒙混过去?门儿都没有。

冠臣叹了一口气,知道自己不说出来的话,冠磊是绝对不会罢休的。

“听说是全球最大传播王国的总裁。”冠臣淡淡的开口。

“马格斯,薛金柏格吗?”

因为身处于演艺圈,所以,冠磊对这方面相当了解。

“你怎会和他在一起?”冠磊纳闷的皱起眉心。

“机缘、湊巧。”冠臣略有保留地说。

最好別洩漏太多,免得惹火冠磊!他在心里暗忖。

冠磊深深地凝视冠臣一眼,确定在他的眼眸中找寻不到任何情绪波纹后才继续道:“为什么让他载你回家?你的车呢?”

“送场维修了。”他平铺直叙的解释。

瞧!他连搪塞的借口都想好了,这么用心良苦,还不都是为了保住马格斯的小命,如果事情的真相被冠磊发现了,其后果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的。

“以后有遇到这种情况,你就叫我去接你,不要随便让陌生人送你回家,懂吗?”冠磊严肃的叮咛着。

有一个长得过分俊美的哥哥的辛苦不是每个人都能体会的。

冠臣那张天使般的脸孔从小到大不知道惹出过多少麻烦,爱慕他的人不论是男是女,都可以用卡车来计算,所以,他这个做弟弟的就理所当然地负起“护草”的重责大任。

在他的生命中,冠臣就像是他的父亲、母亲与哥儿们,他与安卓在他心中所占的分量是相等的。

如果冠臣一辈子不对任何人动心,那么,他就只属于他一个人,谁也休想分享!

在年少轻狂的岁月里,是冠臣以无比的耐心与智慧降服他不羁的情绪;在无数个噩梦侵袭的夜里,是他温暖的眸光平复他充满恨意与恐惧的心灵。

是的,他对冠臣有着无可救药的“偏爱”,一如他对心爱的女人──孟安卓的专宠。

冠臣轻轻一笑,唉!他真是个欲求不满的貪心家伙,原以为他有了孟安卓之后,他对自己的独占欲就会减低一些,不过看样子是自己想得太天真了。

“好,我知道了。”冠臣顺从地回答。

“好极了。”冠磊终于露出魅惑人心且难得的温柔笑容。

另一道料理“汤叶唐汤”被送了上来。

这道菜虽然有两个“汤”字,但事实上它并不是汤,而是将白叶炸得金黄酥脆,层次分明,咬起来如同是走在秋林的落叶上沙沙作响。

“对了,后天我要去日本参加亚洲医学研讨会,预计得花上三天,之后我要飞纽约,可能会到纽约市立医院的脑科部门参与学术研究,大概要离家三个月,也说不定会更久。”冠臣轻描淡写的道。

闻言,冠磊果然不悦地拧起眉峰。他与冠臣向来聚少离多,而这个“人事异动”无疑是雪上加霜。

看见冠磊那风雨欲来的阴暗表情,冠臣知道自己惹恼了他。

“事情一结束我就会马上回来,我保证!”

“你不能辞职让我养你吗?”冠磊气急败坏的咬牙低吼。

冠臣温文的笑了笑,“我不喜欢被豢养。”

冠磊瞪着他,沉重的急喘着气,好一阵子不说话。

等他去了一趟日本、美国来之后,肯定又会有一票爱慕者追着他到台湾来了,让他防不胜防。

“你为什么要有一张那么漂亮的脸?”冠磊不高兴的说。

有个美丽的姊姊或妹妹是件麻烦事,然而,有个过度“美丽”的哥哥也不见得轻松。

“你要我为自己的容貌而道歉吗?”冠臣无辜地笑笑,“如果我毀容了,你会不会高兴一点?”

冠磊狠瞪了他一眼。

“不准你有这种念头!”

他明知道冠磊不是这个意思,却总是想借此来岔开话题。

兄弟一场,虽然手足情深,但冠臣总是小心的隐藏起自己的心思,不愿与冠磊深谈,这一点,冠磊是从小就领教惯了的。

“我要说的已经说完了,磊,你有什么要告诉我的?”

“总部那边,修.杜契尼传话过来,要我们有时间回去义大利看老爷子,”他顿了顿又道:“这已经是今年第四次的传唤了。”

冠磊口中的“老爷子”,就是义大利黑手党的首领──阿道夫.班尼迪克。

他们与阿道夫的初识,是在冠臣十二岁的那一年,父母双亡之后的三个月。

那一年,阿道夫因为握有一片藏有最新开发武器构造图的晶片,而被许多野心分子追杀,他身负着伤,万分狼狈的辗转逃到台湾来,藏身在冠臣的学校里。

冠臣在无意中发现了他,同时也让自己捲入这场血腥纷争中。

冠臣为了助他脱身,而被野心分子给掳走,虽然最后安然无恙的回来,但是,他的肩头却被子弹所擦伤。

他的伤让冠磊愤怒至极,甚至把这堆帐全都算在阿道夫的头上。

阿道夫自知有愧,从此便立誓要保护他们兄弟俩。

这也就是黑手党视冠臣、冠磊为座上客的理由。

冠臣不在意的轻笑一声,“又要精神训话了吗?”

他猜也知道为什么老爷子找他们找得那么勤。

冠臣深思片刻,“现在是十月中旬,十二月之前,我都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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