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远的曾经- 第88部分

　　
　　“嗯。”我点头。但我也知道他是个责任感极重的男人，不可能对我的立场不提出质疑。
　
　　果然。
　　
　　“那就好。”出了一口气，他又接着问，“你到底是什么立场？又是什么身份……为什么那个破面……”话没说完，他又开始咳嗽。
　　“受了伤，就不要说话了。”我按住他的伤口，先用鬼道止血，再使它愈合，可惜这个伤是穿透了身体的，治疗起来很费事。唉……是不是破面都喜欢用手当利刃呢。乌尔奇奥拉是的，葛力姆乔是的，旺达怀斯也是的……连我都是用穿胸的套路解决了露比。被带坏了呢。　　
　
　　“什么立场，我也说不清，但我不会对你们动手。至于那个破面为什么听我的话，因为蓝染对他们宣称我是“大人”，我的命令他们必须服从。而我的身份……”停顿了下来，我的神情变得有些复杂，侧头，不去看他的双眼，“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是大人？是宠物？还是泄欲工具……哈，真是好笑的答案。
　　我自己也说不清啊。


103。为你实现汝之愿

我不知道那一个侧头正好把颈侧的那一片点点嫣红展露无疑。只是很莫名为什么十四哥哥突然会变得那么激动以及他眼神里一闪而过的失落和无力。
　　“宁季，蓝染他对你……”话未说完，我就用左手捂住了他的嘴，侧耳聆听结界外的点滴动静。是有人要进来，而且好像已经协商完毕了。
　　结界被打开，来的人竟然是假面军团……？我以为平子他们永远都不会原谅对他们赶尽杀绝的尸魂界的。
　　“你。”在看到我的着装的那一刹那，平子的眼里也闪过了那种怀疑的光芒，嘴角下拉，但看到我在为十四哥哥疗伤的举动时，他的嘴角又开始微微上扬，“你不会辜负我们对你的训练吧。”
　
　　“没有帮上忙。对不起。”我对着平子牵动嘴角，也只有我知道那句对不起究竟是为了什么而道歉。
　　没有再和我说话，平子他们直接向着战场中央集中了过去。我的三位好室友们则看了我一眼后，一个给了我一个笑容，一个哼了一声，还有一个从我身上移开了目光，看向了躺在地上的京乐春水。
　
　　小莉莎，不在意是假的吧。
　　我一心一意地继续着治疗工作，只要他们不伤害到蓝染，我就可以装作什么都没有看见什么都没有听见。
　　“好了，十四哥哥，旺达怀斯这孩子下手太重。我没有办法给你做完全的治疗，但现在不会再有生命危险了，卯之花队长他们被困在了虚圈，请再忍耐一下吧。战斗很快就会结束的。”平淡的声音，自若的神态，我对他的态度好像他只是我作为一个医者的普通病患。
　　“宁季。”我扶着他坐起身，他的手覆盖上了我的颈侧，微凉，语气里有无法掩饰的心痛，“这是什么？”
　　“？”愣了一会儿，我马上醒悟，他说的是那片吻痕。他应该是误会了什么，虽然我不愿意与蓝染做这种事情，但那也不是因为我不爱他，而是因为没有做好准备。本来不该这么回答的，但我想起了一句话“对自己的伤害是对关心自己的人的最大惩罚”，十四哥哥，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你吧，知道你对我的怀疑时有多么伤心，所以虽然不舍得，还是必须惩罚你呢……
　　于是，学着蓝染的坏心眼，我淡淡地笑着，故意这么回答：“嗯，刚才十四哥哥有问我在虚圈的身份吧？我想起来了……”微微别过头，我依旧是那么柔和地笑着，仿佛心里毫不在意“有个十刃评价我是……蓝染大人的泄欲工具呢……”
　　看他震痛的神情和再也无法掩盖的愤怒，我笑得更加灿烂。唉，蓝染和你在一起，别的没有学会，心理战术和那种云淡风轻的笑容倒是学了九成有余呢。果然我也不是什么好人啊。
　　
　　我忽然想起了曾经在脑海里一闪而过的那个想法，蓝染和某个漫画人物很像，却始终想不起来那个动画人物是谁，现在我想起来了……是鲁鲁修。他们都想改变世界，却用错了方法，成了所有人眼里的恶人。
　　有那么一种爱，是执拗的。如果我爱的人是好人，我就为他除暴安良，如果我爱的人是坏人，我就为他毁尸灭迹。我对他的爱，便是如此，只是我还做不到对同伴们挥刀。
　　有人这么评论过鲁鲁修和Ｃ．Ｃ之间的关系，还用鲁鲁修的口吻说了这么一句话，“如果你是魔女，那么就由我来做魔王。”
　　我和蓝染也是这样的吧……如果他注定是魔王，那么我就为他成为魔女……呵，太抬举自己了。
　
　　不再看十四哥哥，我起身，目光汇聚在那个被“火焚城郭”包围的圈里。平子在和总队长说话，目光却是朝着蓝染的。
　　对不起，平子。
　　在平子发动瞬步之际，我也发动了瞬步，急速的气流冲破了火焰，电光火石间。我赶在平子前，挡在了蓝染身前，做出防御的姿势。
　　看到已经近在咫尺的平子憎恶和悔恨的眼神，我的心狠狠地抽了一下。所幸东仙要又挡在我面前接下了平子的一刀，然后挥刀，开展了另一场战役。否则，我必死无疑，无论是身死还是心死……
　　
　　火焚城郭已经被我和平子开了一个口子，火圈渐渐消退，我和蓝染以及市丸银，三人的一举一动全部都暴露在了众人面前。
　　啊，我还没有想过会如此拉风地登场呢。挑起嘴角，我没有回头，直接问身后的男子：“你的最终目的是去灵王殿吧？”
　　“宁季，你还是一如既往地了解我。”蓝染轻笑，歉意地顺着我的长发，“抱歉，还是逼你动手了，我的无数之刃。”
　　“哪怕付出任何代价都要去灵王殿吗？”我向后退了一步，与他靠得更近。引来了市丸银的调侃：“大姐姐和蓝染队长真是的，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调情，我看得都不好意思了。”
　　
　　市丸银此言一出，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汇拢到了我的身上，有心痛，有鄙夷，有愤怒，有失望……抱歉了，尸魂界的各位，你们竟然没有一个人能够理解我，包括——那个挣扎着想起身的白发男子，十四哥哥，你也不理解我啊……蓝染，我想我明白你的话了，“只是没有一个人了解真正的我罢了。”这次又何尝不是把双殛的那一幕重演呢？
　　“你不是早就知道我的答案了吗？”身后的褐发男子笑着回答我。
　　“那好，我便成全你。”闭上了眼睛，“银，拜托你，替我挡下所有的攻击，卐解之后我可能就没办法了。”
　　“嗨～大姐姐。”有了银的答应，我安心许多。
　　“日向宁季！你要干什么！”总队长的刀又回到了拐杖里，敲得震天响，我没有理睬他。
　
　　“卐解。”风花雪月的卐解，没有解放语，可以随时解放，它的卐解是把完全复制发挥得淋漓尽致。我不会像其他人一样，浪费时间对敌人解释刀的功能，在这点上，蓝染的确是罗嗦得过分了。每次看动画片的时候都会觉得他那一连串的解释就像是挑衅，生怕别人不够狠他，还要补充一下，然后对别人招手“来杀我啊来杀我啊”，真是，恶趣味。
　　顿时，时间，空间，静止了。
　　所有人除了我和蓝染，都被定在了原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接下来的动作，除了口头上的阻止，他们无计可施。
　　一个全新的空间正渐渐在我们面前完全展现。
　　这便是灵王殿……我也没有见过的灵王殿。被风花雪月完全复制过来的灵王殿，还有灵王存在的灵王殿。
　　身体里的灵力在快速消散，都被风花雪月吸收了。“呐，蓝染，不用王键也可以进灵王殿哦，我很厉害吧，你快去吧。”我讨表扬一般，回头地对他扬眉，换来他的轻笑和带有惩罚性的短暂一吻。“说过的，叫我的名字。”
　　这便是蓝染惣右介了，在如此关键的时刻还可以开小差，纠结这种小问题。我无奈地伸手推他，语气转冷：“快进去吧，我支撑不了多久的。不过记住，这是你的要求，不管会付出什么代价。”
　　
　　回头深深看了我一眼，蓝染才开始往灵王殿的深处走，一路上，不曾回头。
　　
　　不曾回头啊。王者——蓝染惣右介。
　　直到听不到他的脚步声，我才一下子放松下来，跪倒在原地。
　　“日向宁季，你做了什么！竟然帮助大逆之徒进入灵王殿！”被定住了仍旧叫嚣着的总队长质问着我。
　　“那不过是我的斩魄刀复制出来的空间罢了。虽然里面的确有灵王存在。不过你放心，没有一把斩魄刀的卐解会没有攻击性。会吸收复制出的空间里的一切灵力和可以活动的灵子，这就是我的斩魄刀的能力。而且，山本总队长，你不会对灵王殿下那么没有信心吧。”我的话成功堵住了他的嘴。时间一分一秒地过，我隐约知道等待着蓝染的是什么……很早就觉得了，他也不过是一个可悲的棋子……真正想要改革的恐怕是灵王这个老东西吧，借用了蓝染的手，使他成为替罪羔羊，万恶之源的自身却仍旧是所有人敬仰的神。
　　蓝染，就算我这么告诉你了，你也会勇往直前的吧？
　　因为你说了啊，无论付出任何代价……所以，我没有开玩笑，我一点都不强，只是刚好能和你同归于尽罢了。


104。风花雪月的卐解
身体越来越衰竭，是因为被风花雪月吞噬了，它是一把妖刀是一把魔刀，卐解可以复制我见过或是本身物质体内存在的所有东西，所以它在始解的时候可以模仿我知道的所有斩魄刀，在卐解的时候可以复制亚洛尼洛体内海燕的灵子……可是，有一样东西它复制不了，那便是我没有见过的，或者说是不存在人们认知的这个世界上的东西，比如说，灵王殿。但，现在灵王殿已经展现在了我们面前，为此，我要付出的代价就是……和在这个空间里唯一可以行动的蓝染一同作为风花雪月的食物，被它吞噬。不同于蓝染在空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