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人性的八堂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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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解人性的八堂课-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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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乎我意料的,这天中午,餐厅里只有两桌客人。
  我点了一样的套餐,还告诉朋友说:“这里的菜真的很棒哦,是日本的‘料理铁人’特别设计的菜单……”
  一道一道名称相同的菜送上来之后,我的表情越来越尴尬。菜肴长相略“相似”,但口味全不如。我对美食并不吹毛求疵,但深觉“今非昔比”:色拉的酱汁完全走味,而烤鸡像泡在回锅油里的海绵、明虾也应该在冰箱休息了一个礼拜才出来见客,我很后悔没有跟朋友约在麦当劳就好。
  餐厅经理走过来客气地问:“味道还可以吗?”
  我也很委婉地问:“厨师和刚开幕时不一样吧?”
  餐厅经理面露歉意,送了两客甜点。遗憾的是,连甜点也跟上次的味道有天壤之别。
  难怪“人满为患”的景象已不复见,其实,顾客的味觉是骗不得的。一般顾客们只要感觉自己上当过一次,就不会再当冤大头了。
  日本人称行业中的杰出人士为“铁人”,从字面上解释,是跟钢铁一样撑得久、不变形。没想到,百炼钢到台湾来没几个月也会化成绕指柔。
  此后我学得一个教训,那就是:当人家问我哪家餐厅好吃时,我更谨慎了,干脆推荐“便宜又大碗”的餐厅,至少便宜会让大家较无怨言。因为厨师一换,佳肴就会变成牢饭,而消费者多半不知道厨师已经更换了。
  台湾菜融合各省、各国菜的长处,也有许多各怀绝技的老名厨,本来最有资格变成美食之都,然而,许多本来名噪一时的餐厅,没几年就后继无力,逐渐凋零。我想就算你忍耐力超强,应该也常碰到开幕时还很不错、后来一次去比一次失望、最后连盘子缺了好几个角都无所谓的餐厅吧。
  

铁人精神(2)
各行各业不都如此:由盛转衰、后继无力的关键点,在于自我要求不足:声名一响,开始目中无人,而声名一跌,态度就随便了起来。而能持久声名不坠者都有两把尺,一把尺维持旧有质量,名为“自律”,一把尺度量自己是不是还有进步空间,叫做“成长”。
  自律不变的本质,激励成长的可能,才是铁人精神。
  换个角度,发现人生的美好
  记忆中值得感谢的情人,
  都是曾开启过我们人生中某一扇门的恩人,
  他曾使我们的平庸人生一度发亮发光,
  让我们心里明白:
  就算我孤独终老也不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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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会感谢旧情人(1)
必须感谢的,
  是那些曾经使我们成长的恋情。
  影星张曼玉得到戛纳电影节影后时,有一段感人的故事。
  这部电影的导演,正是她的前夫阿尔萨斯。
  她在台上感谢前夫对她如此信任,而且那么了解她。三年前,她曾以《花样年华》角逐戛纳影后,没有得奖,当时两人还是夫妻,丈夫为她抱屈,说一定要为她量身订作电影,让她回来圆影后的梦。虽然离了婚,但是他始终没有忘记自己的诺言,为她完成了心愿。
  领完奖后,她依然在媒体面前感谢前夫,让她以最自由的方式来揣摩剧中角色。不过,即使所有闪动镁光的记者都期待着,她和他能有一个拥抱或亲吻,能透露一点旧情复燃的可能来做文章,都没有如愿。
  我还没欣赏张曼玉得奖之作,但这一段情事实在充满了法国式的浪漫精神。他信守承诺,她尽其在我,一对才子才女兼俊男美女,虽然缘尽情也了,但是仍然彼此珍惜着对方的才华,在某些艺术领域上,他们彼此知道,对方有多重要。
  虽然,仍有些遗憾丝丝缕缕留在心头,两个那么匹配、曾经那么相爱的人,在现实生活中,竟然不能够相处。
  生活中相濡以沫竟然是那么艰辛的事,现实中的爱情没有剧本可循,自我的角色比电影中磨人的角色更难演出。
  或许为了成全曾经美好的爱情,只好选择分手。
  分手了还能合作,证明她在他心中是最好的演员,而他也依然是她心里最爱的导演。否定了共同生活的可能,却不否定彼此的专业与才情。
  纵不能举案齐眉,到底所有付出过的爱都值得。虽然不可能破镜重圆,可是一生一世,都还是灵魂上的搭档。
  平凡男女,百分之九十的分手,都是空留遗恨,不是互指疮疤,不然就是绝口不再提起;想到对方,旧恨新怨一起涌上心头。肉体一分离,精神上再也无可惦念。
  分手的情人即使会虚情假意说:“我感谢他!”感谢的当然不是他的关爱与扶植,而是他带来的刁难、背叛或债务,使自己不得不获得了意外的成长。这种感谢,多半口是心非。别人听了虽然多少能感动于道谢者的宽宏大量,耳畔却总有又酸又怪的感觉。
  不是所有旧情人都值得感谢。有些感情根本是人生灾难,就算我们在灾难中被锻炼得更坚强,也不必感谢他曾为我们带来的祸害。胡乱感谢,是是非不分。必须感谢的,是那些曾经使我们成长的恋情。
  记忆中值得感谢的情人,都是曾开启过我们人生中某一扇门的恩人,也许他跋扈,也许用情不专,可是情绪起伏不定,可是他总有些不凡的地方,在记忆中还是光华灿亮,他曾使我们的平庸人生一度发亮发光,让我们心里明白:
  

学会感谢旧情人(2)
就算我孤独终老也不遗憾。
  感情上已经劳燕分飞,在艺术或工作上仍如胶似漆的例子,现代人已渐可接受。
  我有两个朋友,是双人舞最佳拍档,本是相恋多年的男女朋友,后来因为“了解”而分开,然而还是彼此的第一人选:除了她,无人能与他配合到如此天衣无缝,音乐响起,两人浑然一体,只有她懂得由他的每一寸肌肉所释放出来的节奏奥秘。
  而如今,每次表演一结束,曾是他前女友的她就急急投奔别人怀里。
  他有缺憾但仍可接受。虽然他并不了解,为何她始终坚信,他是个难以托付终身的男人,始终不能弥补她最欠缺的安全感,她找到一个每天会回家、比他平庸的男人,这样她可以永远怀念他的好处。
  她不想像卡蜜儿一样为罗丹发疯。他是她人生中的珍品,可以远远看着,却不能日日提心吊胆地使用。只有远看,才不会打破美感,将来要摆在记忆的精装玻璃柜中,变成传世古董。这样,连遗憾也不惆怅。
  

情人还是想像的好(1)
对于爱情,
  姑且让我尊重幻觉的魔术。
  我在一个私人的品酒会上碰到她。脸上已有微微酡红的她,是一位中年企业家的夫人,看来是有些醉意了,拉着我和另一位作家朋友问:“你们怎么看爱情?”
  那天我已经被迫说了一整天的话,有些累了,醉翁之意只在酒,朋友的情况与我相同。她个性比我还直率,先笑道:“这真是个大学问呐!要聊起来,今晚恐怕说不完。”
  没错,一千本论文也写不尽爱情的面貌。简单一个问题恐怕要勾出一大段我们现在一点也不想讨论或辩论的两性习题。
  那位夫人看来殷勤热切,我也不便半句话不吭,我接着说:“你简单地问一句,那么,我就简单地回答一句吧。你觉不觉得,情人还是想像的好?”
  她笑了,径自捧着酒杯寻思去了。
  或许我也有些醉意,所以挖掘出某种埋藏在意识底层的直觉。听见自己说出这样的话,我也忍不住捧着酒杯发了一晌呆。
  最近我的一些亲近好友不约而同,都来投诉自己的爱情或婚姻困境。早已过青春期很久的他们还能为情所困,我不知该羡慕他们仍然蠢动的荷尔蒙,还是敬佩他们仍然愿意挥洒烈爱的勇气。
  菁秀正和小她五岁的男生谈恋爱,为了像“你到底要不要来接我”“你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之类的细琐问题热吵冷战;在爱情中身经百战的宇柔正倾心一位新近离婚同事,不断给他明示暗示,动不动就来问我“你觉得我是否有成功机会?”,每发一封短信给他,就紧张得两眼发直,直盯着手机看看有没有来电显示,整天患得患失……
  男人的问题不比女人少。大雄刚刚喝了两杯酒,还在咕哝着自己的婚姻生活老早变调、打从一结婚他就不是心甘情愿,现在如果不是为了孩子,还真想无情无义;光辉是某家公司的高级主管,他招认自己每天上班都想要吸引漂亮总机小姐的注意,不知道她对于跟已婚男人交往介不介意?可是他又担心,自己有点胆小怕黑怕狗咬……
  我听着听着有点头晕,想不出任何建议。其实,一个情迷心窍的人,哪里真的需要什么建议?当一个人执迷于浓情狂爱的诱惑,劝进常变得不道德,劝退他们又不爱听。
  隔岸观火,云淡风清。我说:情人还是想像的好,不是怨言,是一种庆幸。是我经历了好些情深缘浅、体会过生离死别之后的肺腑之言。
  虽然说,在年轻的岁月里,爱过确实比没爱过好,可是当一个人的人生不再那么没有负担、身形与心灵都无法那么轻盈,还要卷进爱情的蘑菇云,是太想得开,还是太想不开呢?
  

情人还是想像的好(2)
情人还是想像的好。追忆以往我见我闻所有爱情,在情人们还在你猜我、我猜你的时候,都是爱情里头最甘甜有味的片段。那时,两人的眼波最来电、频率最接近、磁场最能相吸引。也最不计较彼此差异、最想磨合彼此兴趣、最愿意寻找共同话题。
  不用面对柴米油盐,不用管他家人我父母,不必为生计操烦。轻轻的碰触可以全身痉挛,火热一个吻可以忘却全世界的苦难,一夜缠绵后就可以发誓终身相守。
  情人可不是在想像中最好?爱情如同烈酒。上过酒瘾者都承认:“酒在没有让事情变坏前,总会让事情变好。”爱情何尝不是?爱情在还没让世界变坏前,都能让世界变好。让情人眼中事事神奇,只要有他,世上哪有遗憾?
  朋友走了过来,嘲笑我:“你刚刚说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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