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错深宫:代罪囚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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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错深宫:代罪囚妃- 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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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却有了兴趣,微微笑起来:“你想怎么还?”
  “皇上想臣妾怎么还?”你想怎么还,我就怎么还!
  他依旧笑着:“可朕不想让你还,冤有头债有主。”
  “那您为何不找丞相!”话是脱口而出的。
  “朕心里记着。”
  姐姐却迫不及待地开口:“皇上放过丞相大人,看在……看在郡马死了的份儿上!”
  他的目光一凛:“安歧阳的死换了你的命,你以为还能再换多少!”
  姐姐语塞了,眼睛红红的,却没有哭。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能这般坚强,看见他没哭,我也不哭。
  半晌,才听他道:“没有朕的准许,日后,不许踏进馨禾宫半步!”
  我惊呆了,他喝了姐姐下去,我终是忍不住:“皇上怎么可以这样?”
  他看着我,整个人平静下来,话语,亦是森然:“朕不喜欢你和丞相的人有关。”
  “那我臣妾的姐姐……”
  “这宫里,只有朕的人,和不是朕的人。”
  “那么,我是您的人?”
  他凝视着我,淡声道:“朕以为你是。”
  以为……
  他也还在犹豫,是么?
  那么,我是么?
  是的。
  拉着他的衣袖的手不住地*起来,他大约发现了我的异样,忙扶住我:“欣儿?”
  忍不住,呜咽出声。
  我想,我终究开始在乎他了。这个男人,我在见他第一面的时候,就有五种莫名的熟悉,那,是说不出来的感觉。也许,是冥冥之中的缘分。可是,他和姐姐为何要水火不容,为何就非得走到对立面?
  “药!”他叫着。
  外头,传来宫女的声音:“回皇上,阿蛮下去取了,还未来。”
  他的掌心贴上来,我*地握住他。他不理会,依旧贴上来,低嗤而笑:“多少年了,没有人能让朕这么痛过。”
  “皇上不要……”
  “不是恨着朕么,为了宫倾月的事。”
  是,我是恨着,可是我不想他这样。他如此,让我更加愧疚不堪。
  他又自顾说着:“有时候,没死比死了更痛苦。朝中若是付出朕病重或者将死的消息,西周必然动荡。到时候,朕再也镇不住他们。”
  我明白,这,也是他的病三年秘而不宣的原因。
  “太皇太后想要皇长子由皇后所出,朕不愿壮大叶家的势力。朕亦是不打算要作何一个孩子,朕若是没有能力,不想朕的孩子走和朕小时候一模一样的路。不想他们受制于人!”他低低喘着气,“可如今,朕回过头来才发现,朕若死了,竟无人可依。难道要朕和先帝一样过继一个孩子么?”
  他不说我亦是明白,他必然是不愿的。
  “朕不近人情,不是一个好人,那你告诉朕,谁才是好人?”他的脸色苍白起来,看着我,那眸中的颜色,分明是认真。
  摇着头,我不知道,我也不是好人!我也处处想方设法想要皇后死!因为姐姐,因为安歧阳。
  原来,大家心里都有自己的恨。
  推着他的手,我的力气没有他大。颤声道:“皇上,宣隋大人来可好?”
  他却是浅浅地笑:“不好。”
  “还疼么?”他问着。
  “疼。”心疼,哪里都疼。他说疼就疼,不要装,我不想装了。
  “朕也不舒服。”
  有眼泪滑出眼眶,对着他,我心里还是恨的。可是,有的感情,却并不相关。
  对有的人,你可以关心着,可以一起恨着。
  若是恨了,那些有过的好,却还是不会忘记的。
  很奇怪很奇怪的感觉,你却不得不去承认。
  他看着我,缓缓俯下身来吻住我的唇,感觉得出,他的呼吸已经不平稳。我不敢抬手,不敢贴上他的胸口,我害怕那种几乎听不见他心跳的感觉。
  他吻得很慢很慢,温柔得让我觉得有些飘渺。
  我迎合上去,*着他逐渐冰凉的薄唇。
  他有些无力,我将他的手握在掌心中,他的额角抵在我的额上,低语着:“那日在围场,若是你出事,非锦受了伤,叫朕去护谁?”
  是以,他的那一掌才会那么用力,若是可以,他会再用力一些,打醒我不知天高地厚在跟着他出去。
  窗户被一阵风“哗……”地一下吹开,大朵大朵的雪花随着风飘进来。落在地上、桌上、屏风上……风声,雪花声交织在一起,结成一段悦耳的曲子。
  灯光旖旎,此刻,只我与他在……
第四卷 凤栖铜雀台 代罪囚妃  第18章
  窗口吹进来的风越发冷了,如同他的身体一样。
  “皇上,窗被吹开了。”
  “没关系……”
  他微微阖了双眸,额角抵着我。
  外头,传来阿蛮的声音:“娘娘,药好了。”
  喊了她进来,她轻呼了一声,忙搁下手中的碗在桌上,上前拉上了窗户,一面道:“奴婢该死,没有关紧了窗户。”
  我摇头,目光随着她而去,那边的地上,竟已经积起了薄薄的一层雪。
  元承灏松开揽着我的手,侧身靠下去。阿蛮端了药碗过来,又难我换了新的暖手袋。我忙道:“阿蛮,传常公公进来。”
  他却又抓住我的手,低语道:“不必了。”
  “皇上……”担忧地看着他,他没有看我,只道:“把药喝了。”
  低头,将药都喝了,阿蛮的脸色有些担忧,询问地看着我。我朝她略摇了摇头,阿蛮到底不再说什么,只轻声下去了。
  小腹一直暖暖的,也不那么痛了。
  好长的时间,才听他低语道:“好些了么?”
  点了头:“臣妾给皇上倒杯水。”
  他不说话,我起身,从床底取出了安歧阳给调理身子用的药,用了温水化开端给他。他明明是不曾睁眼过的,却是抿了一口,道:“安歧阳给你的药?”
  “皇上如今还计较这个么?”安歧阳都已经不在了。他留给我的东西,我其实一直舍不得用。
  他似是自嘲一笑,将杯中的水都喝了。
  将杯子搁在床边,瞧见那地面上那层薄薄的积雪已经化开,此刻看过去,湿漉漉的一片。房里点头熏香,又置了好多个暖炉,在灯光下显得越发地朦胧起来。
  他却是不睡,坐起来,将我的身子围入怀中:“陪朕说会儿话。”
  我将怀中的暖手袋塞入他的怀中,他勉强笑道:“朕不需要。”他说不需要,他的身子冷得没有一丝暖意,我有些本能地往他的怀中靠了靠,试图用我的自己的身子去温暖他。
  “你去看了非锦?”他忽然问道。
  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便点了头。
  他笑了:“那日景王急急而回,朕却不知,原来是因为你。”
  我想起来了,那日他过围场视察去了。便开口:“他以为是皇上让臣妾去的。”
  “呵,以为你去策反他的宝贝儿子?”
  我瞧着他:“皇上说的什么,小王爷和皇上情同手足。”
  他却突然不说话了,眼底缓缓地溢出一抹伤。
  心下微微收紧,想必陵王封地那件事他必然也猜到景王会和元非锦提及,且,景王会怎么说,他能猜得比我还精准。
  “皇上……”
  他苦笑着摇头:“朕当初作出那个决定的时候,就已经想到如今的局面。朕疼他如亲兄弟,可景王到底是他爹。”
  他当初放元非锦离京,是为了保护他。他心里亦是清楚那么做的后果。
  “小王爷会理解皇上的。”这,不是安慰他的话,是我心里就是这么相信的。他们共同生活过那么多年,难道还不了解彼此么?
  片刻,他才“唔”了一声。
  我撑起了身子:“皇上休息吧。”伸手扶住他的肩,他却握住我的手,轻摇了摇头:“你先睡,朕,再靠一会儿。”
  我知道他是没缓过来,古躺着会更不舒服。他只是,不想在别人面前显示他的脆弱。我也不再问,只在他身侧躺下去。
  闭着眼睛,我根本睡不着。
  小腹还是有些隐隐地难受,贴着暖手袋靠过去,挨着他的身子。
  他睡的时候已经很晚,我装作熟睡,他的手伸过来,握住我的。已经有了些暖意,不象之前那么冷冰冰的感觉。
  之后的几日,他只偶尔过各宫走走,那日因为大雪没有出宫去探元非锦,之后,关于此事,倒是也不曾听他提及。他不去探视,我不知道是为何。听闻太皇太后去了两趟乾元宫,想来是为了给诸王践行的事。
  因为有他的话在先,姐姐真的不再来馨禾宫,我若是想她了,便悄悄去关雎宫的外头等着她出来。她见了我,也劝着要我别动看她,可我就是知道,因为那日的事情,皇后又打了她。每回如此想着,心里对皇后,愈发地恨了。
  我救不了安歧阳,可是却定要救姐姐的。知道她担心我,这种话,我也不告诉她,我谁也不告诉,就在心里盘算着。
  听闻青大人无罪释放,因为用了刑,太皇太后让他在家中休养一阵子。元承灏毕竟是没有杀了他,这些罪太皇太后自也不去计较了。
  十二月初七,离过年越来越近了,各位王爷是不可能留在京中过年的。
  芷楹郡主来的时候,说元非锦已经可以下床了。还说元承灏设了宴诏王爷们入宫来。
  我笑着问:“郡主来么?”
  她点了头:“届时,与娘娘同坐一席,可好?”
  “自然好。”命阿蛮摆了点心上来,推至她面前道:“郡主尝尝这言糕,用的馅儿多,味道很是不错。”
  她吃了一口,笑言:“果然是好味道。”
  “那郡主就多吃些,娘娘知道您来,特地命人多准备了些的。”阿蛮在一旁笑着开口。
  芷楹郡主却是放下了手中的糕点,轻笑着:“楹儿没想到可以和娘娘这般好。”她话里的深意不必点明,我亦是明白的。
  安歧阳在的时候,她见了我,总归是不一样的。
  她是女人,必会有嫉妒的。可她又是那么懂事,她从小所受的教育容不得她在我的面前失去她作为郡主该有的体面。而现在,随着安歧阳的离去,她和我,倒是越发亲近起来了。
  二人在房内聊了会儿,芷楹郡主起身要回去。我送她出去,外头的雪融了一半,真真是冷。二人都抱着暖炉缓步走着。
  “郡主回去告诉小王爷,皇上这几日政务繁忙,一直没有空去看他,可心里,一直记挂着。”
  她笑道:“娘娘连这个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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