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竹密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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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竹密语-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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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不是因为这个,转世前的那缕魂魄怕是没那么容易破碎的。

 第十八章 女皇的心机

    第十八章 女皇的心机

    南宫熙兰抬手抚了抚月罂的长发,目光柔和,

    “你也不小了,再过不久,坐上了少皇之位,可就不能再这么由着性子,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话了。”

    “母后,少皇一事,可不可以暂缓些日子?”眼下的事还没捋顺好,哪有心思去继承这个皇位,一想到要面对这朝中的大事小情,就免不了头大。

    “为何?”熙兰轻抬眉梢,眼眸里流光一闪。

    “我对国中之事并不了解,只怕会让您脸上无光。”她眯起眼睛笑了笑,此时只能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掩去心中真实的想法。

    熙兰见她笑得有些没心没肺,也轻声笑笑,眉目舒展,

    “不了解也无妨,时间还很充裕,慢慢适应就好了。”说到这停了停,眼风扫过殿中的一处,挑了挑眉,接着说道:

    “何况你还有一个聪明绝顶的夫君相助呢”

    月罂撇了撇嘴,看来这花寻的功夫没少做,在女皇这里还真是一个红人。只是如果女皇知道他给自己带了那么大一顶绿帽子,还会不会再把他当成“红人”?

    两人正在殿中闲谈,门外忽然匆匆忙忙跑进来一个女官,进到殿中双膝跪倒,颤颤巍巍地说道,

    “下官参见女皇,参见小公主。”

    南宫熙兰微微一蹙眉,沉声问道,

    “发生了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

    女官低埋着头,声音颤抖,听女皇语气微怒,更吓得没了魂儿,颤声答道,

    “那日在殿中逮到的宫女,在、在地牢中被人杀了。”

    “被什么人杀的?”

    “下官也不知道,当时正在被审问,就在她要招认的时候,不知从哪儿飞来了一只短刀正刺中她的咽喉,不一会儿就气绝身亡了。”

    月罂心里一沉,这个世界上,生死只在一线之间,前一分钟还活蹦乱跳之人,后一分钟说不定就身首异处了。她抬头见殿下跪着的这个女官很眼熟,忽然想起醒来那日,熙兰曾让她接手小丫鬟的事情,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个女官就是当时的罗大人。

    熙兰回眸见她脸色有些苍白,只当是听到有人被杀了而感到恐慌,伸手握了握她冰凉的小手,微微笑了笑,随后对殿下的女官平静地道,

    “知道了,下去吧。”

    女官吓得身子一抖,又连连叩头道,

    “女皇饶命,女皇饶命。”

    熙兰轻声一笑,轻抬凤眸,目光冷得如同寒冰,只是瞥了眼瑟瑟发抖的女官。接着随手拿过案几上的一个折子看了看,慢条斯理地道:

    “看管不利,还想着活命不成?念在你看管地牢多年,也有些功劳,自己去刑部领死吧。”

    女官无望地瘫坐在地上,从外面进来几个身着打扮利落的侍卫将她拖了出去。

    月罂反握住熙兰的手,心中有些不忍,

    “母后……”

    熙兰对她轻摇了摇头,神态优雅从容,根本看不出来她刚刚随随便便就判了一个人的死刑。她挥手示意身旁侍候的宫女下去,随后看了看神色凄然的月罂,缓缓地开口,

    “有些事你并不知道,这女官掌管地牢多年,但凡捉到个身份可疑的人,必定会在说出实情之前身亡,你说这事,是不是太巧合了些?”

    月罂暗自吸气,“难道这女官……?”

    熙兰目光一凛,点头道,“她必然与我已不是一心,正好趁此机会除了,以绝后患。”

    “那母后为何不查出她是受了谁的指使?”按理说,一个看管地牢的小小女官,必然不是为了自己才做这种事,想必在她身后操纵的另有其人。

    “自然会查,只是如果揪着她不放,必然会引来幕后之人的怀疑,打草惊蛇就不好了。”

    月罂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抬头看了看面前气定神闲的南宫熙兰,心里暗暗敬佩。想不到这个外表看起来如弱柳扶风的温柔女子,骨子里却是如此精明,也难怪会在女皇的宝座上稳稳地坐了数十年。

    熙兰拿起笔来折子上圈圈点点,随后放下笔,冲着一个地方笑着说道,

    “你这孩子,怎么还不下来?”

    屋顶上传来低笑声,媚入骨髓,红色的衣袍一闪,那张浮现着浅浅笑意的绝世容颜映入她们眼帘,来人在熙兰面前俯身行礼,

    “花寻见过女皇,见过小公主。”

    熙兰眉梢高挑,看了看面前站立的容貌俊美、身材颀长男子,打趣道,

    “怎么几日不见,竟忘了我这兰心殿的正门在哪儿么?”

    花寻抬手掩唇轻笑,嫣红的衣袖掩住了半张脸,眼角眉梢的笑意更深,

    “花寻本不想惊扰女皇,只是在宫中随意走走,不巧正到了这儿,还望女皇不要见怪才是。”

    “你这孩子,整日油嘴滑舌,也不知是从什么地方学的。”熙兰无奈地摇了摇头,自己可以说是看着他长大的。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就知道你是跟着月儿一起来的,在这偷听可不是一时半会儿了,我也有些累了,你们一同回吧。”熙兰拉过花寻的手,将月罂的小手塞到了他的掌中,含笑地拍了拍。

    月罂睨了他一眼,见他狐媚的眼睛一转,正眉眼带笑地回视过来,不由得打了个激灵。忙收回眼神,这个“极品”夫君,还真不是一般的会诱惑人,看得久了非得被勾引了不可。

    花寻牵着她的小手离开了兰心殿,刚出殿门,月罂就甩开了他握住的手,回头瞥了他一眼道,

    “你就这么喜欢偷听别人说话?”

    他微微退开了半步,跟在她后面,话中含笑地问,

    “公主何出此言?”

    她见左右无人,蓦地停住,一转身,正撞上他微微敞开的胸膛,轻哼了一声推开他,揉了揉酸痛的鼻子没好气地说,

    “你昨天还偷听了我和右丞相之间的谈话,今日又来偷听,还装不知道?”

    花寻见她恼了,却丝毫不感到紧张,仍是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

    “我可不是偷听,我是正大光明的听。”

    月罂气得一瞪眼,“那你为什么跟踪我?”

    刚刚熙兰的话她可是听得清清楚楚,看来这个花寻躲在殿中已经不是一时半会了。只是自己不明白,熙兰刚刚屏退了身旁的宫女,却偏偏不计较在梁上偷听的他,而他恰好又是邻国的皇子,两国交情虽然要好,可这本国的秘密,难道当真不怕被旁人听了去?

    花寻眉梢一挑,撇了撇嘴,

    “昨日公主说另有喜欢的人,我自然要经常跟着,倒要看看公主喜欢的人究竟是什么样子”

    月罂哈了一声,被他说得有些无语,伸出一根手指戳着他的胸口问道,

    “你是醋坛子么?就因为这事就要跟踪我?”

    他俊眉高挑,眼里闪过一抹不屑,

    “那是自然,我倒想知道整个南月国还有什么人能敌得过我,入得了公主的眼。”

    月罂听完他“幽怨”地说完,噗地一声笑了出来,白了他一眼,

    “还真没见过这么自恋的人。”说完又想起来那日在紫金殿上发生的一些事情,眉间微敛。他倒是爱吃醋,可自己这头上还不一定有几顶绿帽子呢虽然对他并没有半点意思,可他既然是自己的夫君,对这些事心里自然有些别扭。

    花寻见她神色有些变化,伸手捏过她尖尖的下颌,妩媚的眼眸望着她黑亮亮的大眼,问道:“怎么,不高兴了?”

    月罂打开他的手,冲他做了个鬼脸,一字一顿地道:

    “我、很、高、兴”说完还故意咧了咧嘴,她可懒得为这些不属于自己的人花费太多心思。

    花寻不依不饶,跟在她的身后,念叨着这个那个的。月罂受不了他的唠叨,伸手推开他,可他又像是磁石遇到了铁,没过一会儿又紧跟上来。两人一前一后,一红一白,蓦然翻飞的衣摆点缀着这个寒冷微凉的冬日晌午,沿途洒下了一地的吵闹。

    一个衣袂飘飘的淡青色身影从路旁的竹林中走出,轻靠在翠绿的竹杆上,微抬了眼看着两人离去的方向,慵懒的眸子中流过一丝浅淡的光芒,他抬手打了个呵欠,清秀绝美的容颜仿佛六月绽放的莲花,冷傲而又萧然。

 第十九章 无情的男人

    第十九章 无情的男人

    月罂半眯着眼睛斜倚在床栏上,慵懒的阳光照在她的身上,暖洋洋的。她翻了个身,趴在床上,回忆着女皇这些天对自己的态度。她前世的养父母对她虽然也是极好,但那种感觉总不像是骨血之情,所以她前世的记忆里也完全不了解与亲生父母之间的感觉。

    但是通过这些天与南宫熙兰的相处,觉得她对自己倒像前世的养父母一般,也是极好,但总是缺少了什么。只有刚刚回到这世间,第一次见到女皇的时候,才有一种难以割舍的亲切感。她始终无法想清楚问题究竟出在哪儿,脑袋里一片茫然。

    自己也在宫中呆了几日,此时便想出宫走走。一来想寻些有意思的事,一旦以后离开这里,也好有些事做;二来十分惦记着那日女皇写在手中的几个字,她倒是想去那处私宅看看,究竟为什么要让自己速速回去。

    忽然眼珠转了转,一个鬼主意冒了出来,对正拨弄香炉的婉儿说,

    “婉儿,能不能带我出宫玩玩?”

    婉儿被她的话吓了一跳,忙转过身摇头说,

    “这可使不得,没有女皇的允许,婉儿可不敢带公主出宫。”

    月罂起身,慢慢地走到她面前,对着她红扑扑的笑脸眨眼邪笑道,

    “那如果我自己出得去王宫,你要不要跟着?”

    婉儿才十三岁,本来就是个孩子,进宫这么些年也没怎么出去过。此时一听她这么说,只是犹豫了片刻,马上点头如捣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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