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小伟 作者:报纸糊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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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小伟 作者:报纸糊墙-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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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在宋平心里,已经把杜小伟从不识字到奋发图强,在没人的角落偷偷用树枝学写字,长大了还是不会写毛笔字,只好用炭条记账的辛酸血泪史富有感情的演绎了一遍。
  吃了饭杜小伟就恹恹的会房间睡午觉去了,宋平只当他是想起自己以前坎坷的成长经历,那几天把他伺候得倍儿好。搞得杜小伟憋屈得直想撞豆腐。
  “哥,我先去学,学好了回来教你。”
  “恩,好。”杜小伟含泪(憋屈的眼泪)抚摸他家小孩的头顶。
  宋平最后选了那家小一点的学院,主要是离他家近,走路过去都不要一刻钟,还有就是那里人比较少,教书吴先生是个秀才也很有一些真才实学。
  杜小伟带小孩过去见了先生,奉了束修。把宋平留在学堂,自己独自回家了。别说,一个人在家里真是显得空的慌。晚上给小孩做什么吃的好呢……
  宋平在书院里岁数不算特别大,但是却是同龄小孩里进度最慢的(不止慢一点点)。还好在这个书院读书的都不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孩子,宋平吃穿用度都算上乘,他们也不怎么敢欺负。只是小孩都有属于自己的小集体,宋平显得有些不合群,但是他完全不在意。他要好好读书,回家了可以给哥哥帮忙,还要教哥哥写字。
  杜小伟有时候也跟着小孩练练毛笔字,晚上睡觉前还是会陪小孩玩一会儿。相处得倒也其乐融融。
  五月份的时候一个过路的商贾看上了杜小伟的冻米糖。要了五百斤,说好了十天交货所以那几天他很忙。但是因为糯米都是以前蒸好晒过备用的,所以倒也还能及时做出来,只是这一次以后,他家的干饭就没有存货了,接着还得赶紧备上,反正这个东西能放,多备点没有关系。
  这几天又要做包子又要做冻米糖,宋平说要回家帮忙他不让,也就是晚上给他搭把手。等这一波刚忙过去,书院里就传话过来说是让杜小伟过去一趟。
  “杜老板,你家的孩子我教不了。找别的学院去吧。”他一进门就挨了当头一棒,想也知道,他家小孩把先生惹毛了。
  “先生莫要这么说,宋平这孩子如果惹您生气,您尽管教训就是了。”
  “教训,我一个迂腐不得志的老秀才,哪里有资格教训他。”
  杜小伟听着这话不是味儿,猜想是不是小孩口没遮拦的把先生惹毛了。赶紧陪不是,然后又说自己生意实在是忙,一来二去的,便也知道怎么回事了。
  原来这宋平看杜小伟这阵子忙不过来,自作主张跟先生请假,先生一问原来是要帮杜小伟做生意,想也知道,可能是说了几句重话。宋平听不得他轻视自己哥哥的话,急了,于是扯出迂腐不得志的老秀才这一出。
  杜小伟又是作揖又是赔不是,可总算把这老先生安抚下去了。但是余怒未消,估计够宋平喝一壶的。但是也好,也让小孩长些记性。
  晚上小孩回家垂头丧气的,都不敢正眼看人。杜小伟也不理他,该干嘛干嘛。吃了饭洗了澡,两人回房,杜小伟还是算他的账,宋平做着先生布置的功课。
  “哥”
  不理……
  “哥”
  还是不理……
  “哥我错了,你别生气。”
  “你说你错哪了?”
  “我,我不该自作主张跟先生请假,不该让先生生气。”
  “还有呢?”
  “我,我……”
  “你觉得你们先生迂腐不得志?”
  “……”小孩没敢接话。
  “说,说实话。”
  “是。”
  “你看的倒是清楚,你觉得自己怎么样?”
  “……”小孩已经快哭了,他从没见过杜小伟生气。
  “你倒是开始看不起别人了是不是?你觉得自己聪明得不得了是不是?”杜小伟有些气急了。他最是看不上那些自以为是的人。
  “哥我不敢了,你别生气。”
  “是,吴先生是有些迂腐,没错,不得志,也没错。可是骂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脸你知不知道?”
  “知道了,哥,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小孩已经开始呜咽起来,眼泪流出来就用袖子抹。单薄的小身板有些打晃。杜小伟看着又心疼了。于是把他扯过来坐在身边。
  “你知道吴先生不得志,他自己又何尝不知道。你想他读书几十年,心心念念着要出人投地,光耀门楣,他心里多大个结你知道吗?你怎么能傻愣愣的去揭人家短呢?”
  “哥我真的知道错了,我明天给先生赔礼去。”小孩把头埋进他怀里,泪水湿了他的衣襟。
  “明天早些去,带几个包子过去,给先生磕几个响头。”
  “好。”
  次日宋平一早就出门了,给先生磕了响头,奉上包子,吴先生看都没看一眼,他只好恹恹的退下了。当天吴先生也没怎么难为他,只是从此吴先生一家三口的早点被杜小伟包了,多做几个包子而已,吃人家的嘴软,这句话是要通过常年累月点点滴滴慢慢体现出来的。时日长了,宋平反而比别人家的小孩跟先生走得更近些,本来么,挺好一个孩子,偶尔犯个错误也是可以原谅的。

  客人

  眼看着就要到夏天了,杜小伟想着两个人睡一张床怕是会有些热,于是在找了木匠过来又打了一张床,还是放在那个房间。因为中间那屋是老头的,他不想去动,另外一个屋用来放杂物柴火跟浴桶马桶。好在他家的房间都够大,放两张床还是显得很宽阔。
  新床打好那天,小孩一直闷闷不乐,问他也不说。晚上睡觉的时候杜小伟也就没说什么,照旧两个人睡一床。过两天杜小伟突然想起来,就提了一下,说是让小孩去铺床。哪知到了晚上睡觉看到那张新床依旧空空的,小孩脱了鞋爬上原来那张床,背对着外面睡了,杜小伟也不恼,只是觉得这小孩粘自己粘得有些过火了。想想这张新床真是打得浪费了,压根没用。哪知没两天就派上用场了。
  一天睡到半夜杜小伟听到外面有人敲门,随手抓了一把菜刀出去,也不敢随便,问
  “谁啊?”
  门外没有回答,依旧是敲了几下门,只是听这声音像是没什么力气了。开门还是不开门,是一个问题,听这动静估计是个受伤的人,落风城很平静,很少有这样的事,这人应该是外地的。如果放了人进来,怕到时候沾上麻烦,不开门的话……
  犹豫了一下,杜小伟还是开门了,门外是个削瘦的年轻男人,二十出头的样子,一身月白长衫沾了些灰,无力的坐在他们家门口。
  宋平也迷迷糊糊的起床了,看到杜小伟拖着个人进来的时候楞了一下,就赶紧从柜子里拿着棉絮被单铺床了,杜小伟直接把人放在旧床上,没有让外人睡新床的道理不是。
  帮他号了脉,不由觉得惊奇,又看了那人脸色,掰开眼皮看了一下,然后是手指甲。看完以后脸色凝重。如果他看得没错,这人中的是九情。九情是一种长在西域的毒药,一般中原很少看到,这是老头跟他说的,看来这人来头不小,相应的,可能招来的麻烦也不小。
  可是怎么办,人都带进来了,总不能让人死在他家不是。于是他只好屋里屋外的忙开了。九情难解,但是也不是无解,只是需要医者时刻观察患者的状况,因着个人体质,时刻调整用药和剂量。所以江湖人说的九情无解,只是没有死解,但可活解。这人幸运,杜小伟跟老头学了一年,别的没学,光学药理了,而且还学得很好。九情不是什么至毒之物,只是药性特别,它会让中毒之人体内紊乱,像一团乱毛线,牵一发而动全身,能不能缕得清,就要看医者的水平跟耐性了。
  第二天的包子是小孩做的,小孩很聪明很听话也很勤快的。杜小伟一直跟这个人耗着,小孩去上学的时候跟杜小伟打了招呼的,那病号的情况也差不多稳定了,杜小伟给他灌了药,然后就去前头卖包子了。每半个时辰要进去看一次,还好,没给他惹什么麻烦。第一天早上安安稳稳的过去了。
  杜小伟已经累到脱力,但是还是要准备午饭,他家小孩在长身体,不经饿。做好午饭看了一下那人,又煎了一副药灌下去。小孩回来吃饭他就眯一会儿,让小孩走的时候再把他叫起来。宋平脸色臭臭的,但是依旧听话。下午又给他煎了一副药,杜小伟就蒙头大睡了,他真的累惨了。
  小孩回来的时候也没有叫醒他,就是默默的处理了那些别人送过来的明日包子的馅料,然后把米饭做好,把晚上要做的菜洗好切好。看着杜小伟还是没醒,想着要不要自己做了算了。然后就发现杜小伟起来了,眯着眼睛摸到那病号的床前,号了脉观察了脸色等情况,然后去院子井口边洗把脸又配药去了。来来去去都没有看宋平一眼,小孩的脸色更臭了。
  忙到天黑才开始做晚饭,午夜的时候又起来看了一次,喂了一次药,没睡一会儿又要开始做包子了。小孩昨天说今天还是他做包子,让他多睡一会儿。但是杜小伟不想让小孩太累,上课的时候如果打瞌睡先生要罚的。
  这么折腾了三天,杜小伟的黑眼圈又黑又大,看起来特别吓人,来买包子的人看着都替他担心,都说让他休息两天,身体比赚钱重要。
  辛苦总算是有了回报,那人醒了。
  “这是哪儿?”
  “落风城,杜家包子铺。”
  “你救了我。”
  “是。没日没夜照顾你三天,记得诊金跟房租。”
  那人直接从怀里拿出一叠银票,杜小伟从中抽了一张五百两的,其他的还给他了。
  “你叫什么名字?”
  “刘灿,五百两够吗?”
  “差不多了,给你留点钱防身,要是过意不去下次见面再酬谢我好了。”这人身体还没恢复,又不是附近的人,看样子还遇到麻烦,身上没钱估计会很凄惨。
  杜小伟给他熬了一小锅粥,中午一顿,晚上热热再一顿。这人刚恢复,没什么力气,只好坐在床边喂他吃了。
  “我叫杜小伟,我弟弟宋平在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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