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念云和西门吹雪对视了一眼,在彼此的眼中看出了笑意和温情。柏念云笑的得意非凡,斜看了陆小凤一眼,“我们当然成功!”
陆小凤耸耸肩,好吧,他知道自己在他们两个身上讨不了好。“看来今天是没人陪我喝酒了,我还是一个人大醉一场吧。”
“你找我们该不会只是为了喝酒这么件小事儿吧?” 柏念云收起鱼竿,和西门吹雪站了起来,“我可不相信鼎鼎大名的陆小凤会连这么点儿压力都承受不住。”
本已经迈出两步的陆小凤停了下来,“为何不能?”
“陆小凤经历的麻烦的无数,看到的人心也无数,很多不可能的事不可能的人偏偏就变成了可能,经历过那么多的你又怎么会因为这点儿问题而想要找人陪你大醉一场?”柏念云分析的头头是道,“所以你找我们不可能只为大醉一场,或许想要找人喝酒是真,但这并不是主要的原因。”
停了停,柏念云盯着陆小凤的背影缓缓道,“说吧,你来找我们到底有什么事?”
“就不能是单纯的找朋友聚聚?”
这次回答他的是西门吹雪而不是柏念云,“若真的是想找朋友聚聚,你就不会想在此刻离去。”
71 关系
背对着两人的陆小凤嘴角扬了扬,眉眼中满是笑意,他的朋友果然是最了解他的,他此行的目的确实不止他表现出的那样,可临到头了,却又忽然不想说,不成想西门吹雪和柏念云敏感至此。
无奈的摇摇头,陆小凤转身露出一个不羁的笑容,在变了样的脸上显得有些古怪,但柏念云不得不承认这个笑容属于陆小凤,哪怕那张脸和原来再不相同,看到了这个笑容熟悉陆小凤的人就不会再认错。
“换个地方?”
陆小凤的提议得到了柏念云和西门吹雪的认可,在这么冷的地方呆了许久,即便是有西门吹雪一直护在身旁,柏念云也觉得有些接受不能,不是西门吹雪的内力不足,而是… …冷风吹在脸上久了实在让人不舒服…
在冬日反射出阵阵白光的冰面上行走了很长的一段距离,柏念云和西门吹雪停了下来。
陆小凤上下打量了一番面前的冰屋,感叹道,“你们两个还真是会选地方,原来这里的居民
还有愿意远离喧闹的。”
冰屋不大,但对柏念云和西门吹雪两个人来说仅是暂住已经是绰绰有余,更难得的是这座冰
屋靠近岸边,周围空荡荡的,只在百米开外才能见到其他的屋子,在冰屋的背后有几颗大树,树上满是垂下冰柱,晶莹闪亮,别有番趣味。
“这里的居民巴不得住在一起,怎么会在这里建房子?”柏念云笑笑反问。
陆小凤诧异,“这是你们两个弄得?”
柏念云点点头,推开屋子的门,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陆小凤进了屋子,一股带着梅花香的温暖迎面而来,屋内的陈设简单,但地上,椅子上,桌子上都铺着厚厚的野兽皮毛,看的陆小凤啧啧称奇,“你们两个还真奢侈,又是盖屋子又是铺皮毛,只是住几天而已,至于这么享受吗?”
“其实这里的居民还是很淳朴的。”柏念云提起壶直温着的青梅酒替西门吹雪和陆小凤各倒了一杯,“从建房子到这些东西,我只花了一千两,刚好把从赌场赢得钱花完。而他们在一天之内便造好了屋子,甚至这些东西他们也只花了一个时辰就准备妥当了。”
闻着酒香正有些垂涎的陆小凤目瞪口呆的看了周围一圈,不敢置信的间道,“一千两?一天?”
西门吹雪抿了口酒点点头,“是。”
“真是难以置信,有钱能使鬼推磨这话真是一点儿不假。”说罢,陆小凤端起酒杯饮而尽,遗嚥道,“酒是好酒,只是淡了点儿,不够劲儿。”
柏念云斜了陆小凤一眼,“你不是从来不计较酒的好坏,能有酒喝就万事足?怎么到了我这儿就挑剔咸这样?”
陆小凤嘿嘿笑,这不是被惯出来的嘛,他在万梅山庄喝酒就从未喝到过次品,虽然柏念云
口中总是叨念着如何如何不给他喝酒,但事实上每次拿出来的酒都不差,放到外面怎么也值千
金,久而久之他自然在西门吹雪和柏念云面前就比较挑剔了。不,也不是挑剔,只要是酒他也
喝,但就是管不住自已的嘴了。
实际上,盖这座屋子,以及屋内的东西加起来并没有千两,这里的居民虽然大部分都很有见识,但他们却依日保持着淳朴的性子,收拾好这么一间屋子也就五百两不到,只是柏念云在万梅山庄被娇弄惯了,这一点柏念云表示深恶痛绝却又无可奈何,所以剩下的银子都由西门吹雪做主给了这里的居民,唯一的要求就是凡是有好的东西在他们居住期间都要第一时间送到他们这里,而那些野兽皮毛家具在他们走之后还都留给这里的人。
土著居民们都高兴异常,虽然这里的冬日总是吸引了不少商家和往客,但真正赚钱的却并不
是他们这些原住民,遇到这么大方的人自然开心,干起活来也格外的卖力,打猎买卖得到的好东西也会首先送到这里来看西门吹雪和柏念云有没有需要。
当然,这些就投必要告诉陆小凤了,柏念云才不要被陆小凤说完奢侈2后再背上娇生惯弄
类的词。
三杯酒下肚,驱散了方才在屋外所受的寒气。
柏念云端着茶杯,慢慢的缀了口,满足的眯了眯眼,然后才道,“说吧,你这次来到底是为了什么。”西门吹雪给自已添了杯酒,淡淡的看了陆小凤一眼,显然也是在等他开口
叹了口气,陆小凤放下酒杯,伸手揉了揉眉心,似是在想要怎么将自已的话说出口,半晌
后,试探的问道:“你真的没有见过你的父母?”
柏念云怔了怔,回想着初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单薄的衣裳,普通的衣料,除了脖子上挂着的个小金锁再没有什么可以证明自已身份的东西,一个人孤零零的靠在街边,不知是饿死的还是冻死的。
陆小凤没有打断柏念云的思绪,只是那双带着期盼的眼睛透漏了他此刻的内心,他是真的希望柏念云能回想起什么来。
最终,陆小凤失望了,柏念云缓缓的摇头,“小时候太小,唯一的能想起的就是个一人靠在街边,身上的衣料普通,旁边没有任何亲人或者熟悉的人。”
“那你身上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比如玉佩金锁首饰什么的?”尽管有些失望,但陆小凤仍旧带着一线希望的问道。
柏念云奇怪的看了看陆小凤,“该不会我真是那什么魔教教主的女儿吧?”那样的话可就真的是麻烦了。
“应该不是。”陆小凤苦笑了下,“不过也许你真的和他有什么关系。”
闻言柏念云怔住。这,这怎么可能?她当即反驳道,“这怎么可能?!我那时候明明就是在中原,不然也不会被柳家收养,而西方魔教根本就不在中原!”
西门吹雪安抚的拍了拍柏念云的肩,定定的看着她,“听陆小凤说完。”
陆小凤不是个无的放矢的人,这点没有人比西门吹雪更了解,既然陆小凤这么说就定有他的理由,或者说,一定有证据。
深吸了口气,柏念云冷静道,“这个才是你把我引出万梅山庄的目的?如果我和那个王罗刹有关系,那长相上必定有相似的地方,跟着你的岁寒三友就定能看出端倪。”说着,柏念云眉心紧锁,“可他们三个并没有表现出诧异或者熟悉的模样,所以我和王罗刹长的并不相似,也就是说实际上我和他之间并不存在什么关系?”
一口将杯中的青梅酒饮尽,陆小凤严肃道,“严格的说,你和他并没有直接的血缘关系。”
西门吹雪顿了顿,似乎想到了什么,“和他其他人有关系?不是直接便是间接的血缘关系。
最后句说的坚定无比,就像是确定了一般。
陆小凤点头,事实正如西门吹雪所说的那样,他怀疑柏念云的身世和玉罗刹有瓜葛,所以这才想办法将柏念云引来,哪知道似乎岁寒三友并没有见过那人,所以才没有对柏念云表现出什么其他的兴致,即使这段时间住在柏念云的周围,那也只是对江湖传言的一种怀疑。
柏念云脑子有些乱,虽然谁是她的亲人并没有什么影响,她也不会因为突然多出的亲人而做
出什么决定,但这个亲人如果是玉釁刹就另当别论了,只要西方魔教放出一丝的线索和风声,想必整个中原甚至是整个魔教都会对她无比的感兴趣,也难怪陆小凤会想提前确认。
放出那样的传言尽管对柏念云的生活有些影响,但那些真正想要罗刹牌,真正了解西方魔教的人都是经历过风浪的人,在没有确定前他们是不会来打扰柏念云的生活,剩下的小喽啰和二三流的高手顾忌西门吹雪和她的毒术也不会来找麻烦。若她和玉罗刹有亲属关系,魔教的高层也许会知道,那他们此次来中原也便不止罗刹牌一个目的,陆小凤也算是变相的给她提了个醒。
“你是怎么知道的?”理清了思绪后柏念云间道,“依着岁寒三友的表现,他们并不知道我和玉罗刹之间有亲属关系,那你又是怎么知道他们所不知道的内幕?”
“我一向喜欢管闲事,在前段时间,我很偶然的见到过一幅画。”陆小凤说的轻描淡写,但眉宇间满是凝重,“画中有两个女子,两个都和你很像,其中有个和你格外的相似,画上的题字大约是说他的妻子和妻子的妹妹过生辰,而字里行间却流露出离别之意。”
柏念云大概猜出和自已最像的人大概就是这具身体的母亲,而另一个大约是自已的姨妈,但这并不能说明她和玉罗刹之间有关系。
似是看出了柏念云的不信,陆小凤一字一句道,“题字之人的字迹和玉罗刹的字迹完全吻
合。”
西门吹雪和柏念云双双一愣,字迹吻合?
沉默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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