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野良工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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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野良工正传-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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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不想招惹她。

  根据吾野良工的手稿,西施本来的面貌,真是罄竹难书,无法形容。西施是个美丽的名字,但美丽的名字不见得总代表美丽的东西,就象什么“爱心工程”、“微笑服务”等等。直到十七岁,西施仍然是个处女,这一点在今天看来似乎有点不可思议。逻辑常识告诉我们,是个丑女和是个处女这二者间不能构成任何因果关系。如果这种因果关系成立,那么将有一个滑稽的推论:是个美女就不是处女;这也许不符合事实。虽然这里用反正法和归谬法证明了西施是个处女和她的丑并无必然联系,但如下的事实也许可以帮助读者理解为什么西施直到十七岁还是个处女:少女西施的父亲勒令她站在田里冒充稻草人吓唬偷食的麻雀,结果有的麻雀甚至把以前偷回窝去的谷粒全都送了回来。西施之所以被分配来做这样的工作,是因为家里很穷,她的上面有七个姐姐,下面有九个弟弟,她正处在西家男女的分水岭上,自然是个爹不疼妈不爱的角色,所以连去浣纱都轮不上,只好去稻田里吓唬麻雀:用西老爹的话来说就是:天生西施也有用,不枉老夫一夜忙。后世的人总爱说西施浣沙,这纯粹是出于一种浪漫的想象:一个绝世的美人,在烟波氤蕴的溪水间,乌发如云,肤光胜雪,被水汽湿透的纱衣紧紧贴住那凹凸匀称的身段,随着浣纱的动作,有些按照传统的观点只能让老公看见的地方也若隐若现,果然是妙不可言。写到这里我很痛苦,之所以痛苦,是因为虽然我也很欣赏这样的场面,但下面却不得不作出焚琴煮鹤的事情。根据良工的手稿,符合事实真相的场景,如果用一首词来描述的话,就是这样的:清晨大脚踏轻霜,粗手舞木桩。身似河马发如草,声比破锣响且长:去!去!去!×××,偷我谷,干你娘。雀飞无影心中喜,回眸一笑,吓断人肠。这首词很简约,用词也很粗俗,看一眼就能了解是出自西施那些没受过多少教育的乡里乡亲的手笔,但对少女时代西施的生活和工作情景,描写得却是非常贴切。 。。

少女坎坷
在良工初见西施之前,有一阵子她也曾到吴国去开*。在公元前459年左右的吴国,这是最兴旺和最流行的行业。我们很容易推想,西施是个有自尊心的青年,胸怀有伟大的志向,不可能容忍一辈子就在稻田里吓唬麻雀。但是,由于先天的条件,虽然吴国的市场潜力非常之大,可是西施的*始终无人问津,很快就糟到了被查封的下场。历史是一面镜子,过去发生过的事可以帮助我们理解今天、推测未来;这是一个业已达成共识的结论。然而另一个未被共识的结论是,从今天的现象也可以回溯历史上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在当代,开*的人如果要在地面上吃得开,这就需要具备下述三个条件中的至少一项或者两项:一是姑娘漂亮*,二是财力雄厚犒劳得起有关人员,三是得有人在上面行走帮忙。如果这三个条件都不具备,当然就会被查封,西施记*的遭遇就是这样。

  然而,正如哲人所说,人生的任何经历都是一笔财富,这次开*的经历后来被证明是西施一生转变的契机,而且给西施带来了一笔实实在在的财富。虽然不曾有过一个消费者光顾过西施的*,但西施的*还是引起了一伙人的注意。在门口挂着“正宗越式按摩松骨,非常服务银子三钱、欢迎各种怪异要求、贵宾卡常年五折”的“西施记”倒闭以后,这伙人就找到了西施,恳请她加盟另一个行当。穷得快要去卖肾的西施未加考虑就答应了,随着本研究的展开,您可以看到,这是她一生辉煌的肇始。如果用难听的字眼,西施现在所从事的工作可以被称作“抢劫”,但是和现代抢劫不一样,他们从来不使用任何暴力。这帮人的操作过程和*癖患者有些类似,区别在于前者是暴露*,而西施是暴露脸部。一伙人在确定好目标,了解其行动路线之后,就让西施埋伏在那里,等到目标经过的时候,西施就猛地跳出来,一把扯掉脸罩。如果当时能见度高,就不需要灯笼,如果能见度低,西施就需要帮手,这个帮手会在西施扯掉脸罩的瞬间,举起灯笼往她的脸上一晃-当然,他也得先拉下自己的眼罩。结果通常只有两种,一是目标立刻晕倒在地,口吐白沫;二是目标立刻倒在地上,不吐白沫-也就是说,在第一时间目标就已经死亡。这一招屡试不爽,但也有过一次例外的情况。这次例外对西施的一生和吴越两国的历史,都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关于这一点,我们将在以后的篇幅中加以详细的论述。

财富烦恼
也许下述事实很少被人注意:古时候的强盗一般都还比较注意自己的形象,而且比较尊重*,讲究礼貌,甚至还有什么“三不抢,五不偷”之类的乱七八糟的道义。在遭遇顾客的时候,这些强盗虽然穿得衣衫褴褛,也往往跳将出来,先唱道:“呔!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打路前过,留下买路财”,同时耍刀弄棍,卖力表演一番。他们手里虽然拿着把刀子,但还是客客气气地说:“兄弟我实在是被逼无奈,还请您老念在大家同是江湖一脉,赏口饭吃……”。被抢的人也舒服啊,因为就算被抢,也还是被当成一个人来抢的,没准儿那哥们儿一边在抢人,其实心里一边还在打颤-因为他知道做强盗是一种羞耻。现今的世道可不同了,信息化社会,一切都讲求效率,那有那么多废话!从后面先一刀子捅翻,或者一铁锤砸晕(现代的强盗在杀一条狗的时候还内心有愧,觉得是在杀生,但杀人就不会有这种心理负担),然后在尸体上仔细地搜索,或欢欣鼓舞而去,或者狠狠地吐口唾沫,唾道:操!遇到个穷逼!真他妈倒霉。我对传统文化颇为爱好,不仅仅因为那是中国人智慧不再的绝响,也包括了对古代强盗们的喜爱和怀念。

  西施和她的同伙屡屡得手,终于有一天,财富就成了他们的烦恼。因为同伙们总嘲笑西施十七岁了还是个处女,所以西施后来就矫往过正,一天要找十五个鸭子。我们知道,要替西施服务必须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胆量,这样的鸭子收取的服务费自然也高昂得出奇,远非普通人可以想象。但是,我们没有任何理由可以指责这些鸭子心太黑,他们付出的牺牲实在巨大-必须先弄瞎自己的眼睛。有一回西施穷极无聊,甚至在大街上贴出告示,声称如果有男人能瞪大眼睛,连续盯住她的脸看半柱香的时分,就给那个男人五十万两。俗话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篇告示贴出后的一个月之内就有数百人前来尝试,但除了从西施的住所抬出了数百具尸体(有些是真的尸体:脑死亡、心脏停跳,有的从现代法理学的角度来看还是个活人,但外观上看不出来)之外,西施统共只支出了一百万两。我们不妨告诉读者诸君真相:这两个人其实都是吴国的官员。吴国官员们的特点是看起来目光炯炯,其实除了元宝和美女之外,什么都看不见。这样说绝不是污蔑,证据之一就是他们经常到越国去考察和调研,但从来不会发现问题,他们甚至不知道越王一天要尝五十四枚苦胆,睡在柴禾床上苦心积虑地要复仇。西施远远和美女拉不上关系,长得虽然很肥,但压根儿不象元宝,所以对他们根本就不会造成什么影响。西施一伙后来没有办法,就只好一边去抢钱(这是他们的工作,生之为人总得要有所作为),一边办慈善,比如给饥民们发些小米粥,给灾区同胞捐点棉袄,给没钱上学的儿童送些纸张毛笔什么的。虽然“西施记慈善机构”是由强盗开办的,但是我们千万千万不能就此得出结论说,有能力办慈善的人通常都不慈善。从逻辑学的观点来讲,这是不完全归纳,得出的结论往往会流于荒谬;更何况除了理论上的漏洞之外,还往往会招来现实的危险。所以对这种观点,一定要严厉地批驳。

河马之胸
行文至此,想必读者已经解开了历史学者们争论不休的问题2、问题3。关于问题2,其解答是西施在被献给吴王以前,不但不是处女,而且阅鸭无数,久经考验,否则怎么可能搞得定吴王?关于问题3,回答则不那么肯定。西施从来没有给良工明确地讲过-我们前面论证过,古代中国人都比较文雅含蓄,西施作为一个女人,更不可能大谈特讲自己的性史。读到这里我不禁扼腕,西施真可谓是生不逢时。如果她生活在今天,那么她不但能如此做,而且还会因此成为知名作家、杰出女性。虽然有一次西施不小心也漏过口风,说起当时可能是三只鸭子,也可能是五只鸭子,但她自己已然记不确切,何况这些鸭子虽然挣了不少钱,但在中国人以前的观念里,做鸭子可不象今天这样是件值得自豪的事,他们用的也许都是化名。所以,我们也可以说,问题3根本就没有答案。关于这些问题的研究,似乎到此可以告一段落,然而,主张西施不是处女的那一派学者也不须欢庆胜利,把臭鸡蛋仍到另一派学者的脸上。因为随着本研究的展开,我们可以看到,吴王夫差第一次临幸西施时,她确实又是个处女。这件事情看上去有些离奇,但也不是不可解释-因为此事和吾野良工有关,而我恰恰拥有他亲笔写下的笔记。

  由日本人吾野良工撰写、本人发现的这本笔记还回答了问题1,也就是西施的胸围究竟是多少。不知读者是否注意过前面引用的那首描写少女西施的生活工作情形的词,其中有一句说到:身似河马发如草。河马是什么样子的,相信诸位都曾经见识过。考虑到虽然说搞性文化在今天是一个热门的行当,但搞河马性文化就会显得有点怪异,在下并不是十分喜欢被人家看作是哗众取宠的不学无术之徒,动物保护协会的人也会不高兴,所以这里不打算就问题1作出回答。读者诸君如果想知道西施胸脯的情况,那么麻烦去动物园核实一下就可以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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