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却下雨了。
百草堂的掌柜看了看外边,这鬼天气,总是没什么客人的了。他叹了口气,准备搬出木头关门大吉。
他哼着不成调的小曲,想要搬离门最近的木头,却突然发现附在那木头后面的一个黑影。
“鬼呀!”掌柜吓得向后一退,差点摔了个满堂彩。
黑影默不作声,浑身上下笼罩着一件黑色的外衫,遮住了眼睛鼻子,只露出一个圆润的下巴与紧紧抿着的嘴角。
原来不是鬼。掌柜的长出一口气:“客官想要点什么?”
那黑影不答话,只是眼巴巴的往屋里瞅着,颇有做贼心虚的样子。
“客官……”
“呐。”黑影贼兮兮的开口了:“有……那种药么?”
“哪种?”掌柜搔搔脑袋。
“就是……就是……那种……”
“呃?”
“就是……唉,我家夫人……想要我家老爷……呃,那个……”
“哦……”掌柜的恍然大悟:“一夜春是吧。”
黑影点头如捣蒜。
掌柜的表情顿时很三八:“有三十用的,四十用的,还有五十六十用的……敢问姑娘家老爷多大年纪?”
“呃,”黑影顿了顿:“二十用的有没有?”
掌柜怔住了,二十岁用春药?他倒是没听说过,只是不想失了生意,于是就包了一付三十岁的递了过去。
电光火石间,那包药不见了,黑影也不见了,只剩一张小小的银票在空中打着转儿落下。
他摸了摸头,捡起那张银票。
居然是一两的!!!
“喂……还差半两!客官!少给钱了!客官……”
作者有话要说:啊,从同学家回来鸟~~~
这周末吃的脑满肠肥的,幸福啊……
魔兽魔兽,魔兽回来来给大家回复留言~嘎嘎
第九十六章
红烛纸窗,雨水顺着窗沿滴落,溅起漫天湿意。
夜剑离坐在窗边,凤眸微闭,清美的容颜被烛光惹了昏黄,显得慵懒无比。
小纪这家伙说出去一下,也不知现在有没有回来。他想到她,嘴角就染了笑意,慢悠悠的支起身,向门口踱去。
这女人也不知怎么搞的,昨天说要两个间房死活都不干,今天却痛快的答应了,让人不得不怀疑有阴谋的成分在里面。
他出了房门,直接走到斜对角的房间外面,还未伸手,竟听到了一种奇怪的声音。
咕嘟咕嘟的,像是在煮什么东西。夜剑离好奇心起,用手指在窗纸上抠了个洞,轻轻向内看去。
里面雾气缭绕,却有一股浓重的药味。小纪手拄着下巴,昏昏欲睡的举个小扇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炉火,眼见那药汁就要溢了出来。
红影舞动,瞬间闪至炉前,轻轻端起药锅,那滚烫的边缘在他手下冒出丝丝白气,竟然未伤到他分毫。
“小纪。”他推推眼前流着口水做美梦的家伙,随着她醒转,他却感到一阵昏沉。
“这……是什么药?”眼前已然有些模糊,可却清晰的现出了小纪奸诈的嘴脸。
“小纪独家特制迷药。”她在他耳边轻笑,得意的看着美人缓缓软倒在她怀里。
“小夜子。”
“……”
“别不说话嘛。”
“……”
“乖,不要生气啦。”
“……”
“生气也没有办法啊,事情都已经发生了。”
“……”
“面对现实吧,我会对你负责的。”
“……”
“我真的会负责的……”
“闭嘴。”
“哦。”
香气缱绻的芙蓉帐里,夜剑离只着贴身白衣,浑身被捆了个结结实实。
完美的弧度从领口处裸露而出,黑发妖娆而散乱,衬得他脖颈修长而晶莹。黑眸不甘的扬起,俊挺的鼻,红艳的唇,满面因气愤而开放的潋滟桃花,本是十分旖旎的风情画面,可他皱起的剑眉却是英俊已极,紧抿的嘴角透出年少的倔强,贴身的白衣勾勒出男子肩膀微宽的轮廓,紧实而纤细。
小纪望着夜剑离,眼睛渐渐的直了。
他真的是人么?是人么是人么是人么是人么……
在她看来,夜剑离活生生便是天神与妖魅的化身。
可夜剑离此时却一反表面的淡定,在小纪很耐人寻味的视线下,他终于开始不安了。
一滴冷汗自额前滴下。
美人决定,自己还是先发制人来得好。
“你为什么迷晕我?”他终于开口了。
“为了方便脱你的衣服。”某纪只是猥琐的笑。
“……为什么要脱我的衣服?”夜剑离依然很严肃。
“为了把你捆起来。”小纪面不改色。
“……为什么要把我捆起来。”某夜在抑制自己的暴走。
“为了顺利的灌你喝药。”小纪笑眯眯的道。
“……为什么……要灌我……喝药?”某人已经抑制到极限。
“这个嘛……”小纪看了一眼那已经见底的药碗:“为了把你搞到手。”
……
两人长久的对视。
“你再说一遍。”
“为了把你搞到手。”
……
“你再……”
“为了把你搞到手。”
……
两人又是长久的对视。
她看到他额角的汗滴,白衣已然湿了些,透出更致命的诱惑。
一夜春已经发挥作用了,她咽了下口水,心却扑通扑通的加速起来,奶奶的,这节骨眼上还羞涩什么呀,小纪,拿出你辣手摧花的勇气,美人就在前方,过了今晚,他就是你的人了!
可两腿却开始发软,她几乎是挪到了他的身边,颤抖着伸出了罪恶的黑爪子。
他散开的领口,他鲜血般的唇。
他如墨的黑发,他迷离的眼,
“喂。”夜剑离突然开口。
“啊啊啊啊啊啊。”她像个受惊的兔子般跳起,瞬间躲至幔帐后面。
……这世道是怎么了,被侵犯的不是他吗,为什么她反倒吓成这样。
“小纪,”他抽搐着眉角忍了忍:“你……也喂独孤白喝过药么?”
躲在幔帐后面的身影一缩,脸早就红成了猴子屁股,不假思索便点头如捣蒜:“喂过啊,怎么了?”
夜剑离顿时僵住了。
“你说什么?”声音开始不爽。
可惜小纪仍然没听出来:“喂过啊,他坚持要喝我亲手熬的呢……”
这无异于火上浇油。
长时间的沉默,小纪好奇的从幔帐后面探出头去,却惊得差点掉了下巴。
夜剑离阴沉着俊颜,只是轻轻一扯,那捆得无比结实的绳索便如同香灰搓的一般断裂开来。他眼皮也没抬,理了理白衣便径直走向了幔帐。
小纪惊出了一身鸡皮疙瘩:“你你你你你不要过来。”
夜剑离脸拉得跟长白山一样:“纪展颜。”
她躲在木桶后面伪装鸵鸟。
“你起来。”
“不起来。”
夜剑离没有多说,直接拎着领子把某人提站了起来。
小纪闭着眼不敢看他,良久才挑开一条小缝,这一看却再也闭不上眼。
夜剑离把她抵在墙边,灼热的气息散落在她的眼角眉梢,叫人心痒难耐。
那绝色的诱惑此时便在眼前,散乱的领口大开,白皙的肌理与紧实的胸肌一览无遗。她紧张的抬头,却见他正居高临下的望着她。
“噗!”
滚滚的红色热流从小纪鼻间欢快的奔下。
夜剑离黑线了。
小纪擦干了鼻血,心里大呼失败。
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她斜眼看夜剑离,他正神清气爽的坐在桌边喝茶,幽雅从容。
啊,对了,这家伙这么聪明,何况又会医术,怎么会中了她一开始的迷药?既然没有中迷药,那她脱他的衣服绑他的身体他都是知道的了?
奶奶的,怎么忘记了夜剑离是下届奥斯卡奖最有潜力的候选。
她想到这里,怨念的转过身道:“你一开始就在装。”
夜剑离轻轻一笑:“我看看你搞什么鬼。”
“莫不是你一开始就想半推半就……”
某夜立马脸红了:“我才不像你那么下流。”
“我下流?”小纪靠在床上:“我下流?我下流……”
她重复了一会,发现还真想不出自己不下流的有力证据,只得蒙混着转移话题,猛地瞥到桌上的空碗,奇道:“可那药你是实实在在的喝了啊,怎么不管用呢?”
夜剑离没有说话,她想了想,一抬头却发现他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床边。
“谁说不管用。”
他声音沙哑,揽住小纪便滚到了床上。
……
其实说起来,这样滚是很有美感的。
比如头发可以纠缠在一起,比如激吻的时候可以乱摸乱脱。
可事实上,她滚到床上的时候不小心咬到了嘴,连带弓起的膝盖正好顶到了他的小腹,弄得两人现在的表情都跟便秘干燥了一样。
女人啊,夜剑离郁闷了,给他下春药的是她,现在挣扎得张牙舞爪的还是她。
“你费尽心思,不就是想这样?”
“……呃,那个,也不用那么勉强。”
“不勉强。”
“真的?”
“你都暗示至此,我再不怎样未免不够男人。”
“没关系哈,我不会以为你不行的……”
……
夜剑离深呼吸了一下,他这一辈子或许要深呼吸很多次了……
“不与你胡闹了。”他起身,凌乱的发中透出通红的耳根。
是害羞了吧,小纪偷偷笑起来,这家伙刚才装得那么老练,已然是极限了。
“我……只是……”他背对着她:“想与你成婚之后……”
小纪愣住了。
认真,单纯的夜剑离,固执着想守护她的清誉。她知道,他是想名正言顺,绝不让她不明不白。
绝不让谁看不起她。
这样的男子,在那个世界,恐怕已经没有了吧。
他说与她成婚。他竟已经想到了成婚。
是真的要一辈子啊。
作者有话要说:啊,H,终于被我蒙混过去了,灭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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