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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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杀手-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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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在干什么,这是传说中的绯闻男友也就是院草送的,他到底想怎么,我不作多想,张口往他的手背上咬去,牙齿触及到他冰冷的手背时突然一麻,脖子亦然。

  我还根本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就被他推到墙角,他扬起项链,反手掷出。

  血液停止流动,空气中停留着被撕裂的声音,一颗子弹在洞穿,击碎项链,晶亮的色彩在火光中四下散开。

  绚丽的光晕滞留在眼角,黑影从二百米外的科技楼一闪而过,金属反射的光唤醒了眼角的沉迷。

  “都思达内(怎么回事)。”我学着动漫里的女主角脱口而出,就差两只大眼睛水汪汪地渗出泪,还有一脸不解的愤忿,我无法理清状况,只是清楚地看到子弹的射入,之所以认定那个小小的发亮的东西是子弹,完全因为它和电视里的长得太像,但是子弹的速度岂是用肉眼可以看到的。

  “一场意外。”

  “眸(什么)。”这回有了韩剧里女主的架势,圆睁双眼,拳头紧握,嘴角划过夸张的弧度,像野蛮的刑讯逼供人。

  他不耐烦地挑眉,坐在电脑屏幕前,完全不把我放在眼中,亏我把表演的天赋尽情释放。

  “到底怎么回事。”还是做回温柔贤淑的东方女性。

  “朋友导演,要我协拍,出现意外。”他含糊不清地说着,眼睛始终不离屏幕。

  “邪拍?噢,他叫你帮他拍子弹特写,你们约定打闪光的东西。”生锈的头脑第一次运作得这么快,颇有推理的天份。不过,这也太过离奇了点,在雨中,而且,还要这样偷偷摸摸,还有他们是什么时候约好,一连串的问题蹦进头脑里,阻塞头脑的继续运作。

  他在电脑前处理一颗子弹的轨迹,子弹慢动作在屏幕里排演,从科技楼到医学院大楼。

  该怎么说呢,近期盛传的绯闻男友好歹也是四院草之首,虽然整体魅力还未到人家足以动心的程度,但还可以马马虎虎地映衬我,脖子上的项链一不见,宿舍里那几条无所事是的人又会开始八卦。但实际上他的轻易闯入是我为了逃避另一个人。

  这可怎么办?

  他倒好,若无其事地敲着键盘。

  这时他合上电脑,侧过身去,正对着窗户,“你朋友来,解救你了。”

  “真的吗?”我一高兴,正应了句乐极生悲,从讲台上摔下,随同我落地的还有窗玻璃碎裂的声音,“啊?我把玻璃震碎了吗?”玻璃碎裂了一大块,周遭狰狞地龟裂着,由一个圆点向四周扩散。

  我一边感叹着我的震撼力,一边跑到窗边。

  我望着楼下模糊的身影:你怎么会知道。

  他的眼神落在雨中,迷蒙而潮湿。

  “你不走吗?”临走时我竟生出莫名其妙的依恋,转瞬即逝成为离开的动力,带着他一言不发的沉默。

  通道的黑暗再不那么可怖,惟独缺少些什么。在黑暗中,梳理影子,梳理成另外一个我。

  到门口时,遥遥可见一猛男用臀部往前奋力地挪着单车,手里撑着一把伞。伞,只一把。

  人,有三个。

  正想着,他已来到我面前,是他,工学院的篮球主力,后来被我挖角到了我管理的篮球俱乐部中,即传说中的北极熊。定是泥巴那小蹄子把他找来的,真不知道她到底被多少好处费给收买了。

  没等他停稳车,我便劈头盖脸地问:怎么只有一把伞。

  他眯起与脸部比例相差悬殊的小眼睛,很是不解,憨憨的煞是可爱。但我的施虐欲却随着雨点点消逝。

  “伞先借我,你先走吧,谢谢你喽。”从呆若木鸡的他的手中接过伞,背转身,冲黑暗扮了个鬼脸,才把胸中的不爽吐出。

  拾步上阶,重回那间教室。

  他左手支着侧脸,右手放在扶手上,眼神藏在黑暗中,依然是我离开时的姿势。

  “要不要一起回去?”毕竟他还是功大于过的,把他一个人扔在这里,万一出了事,有损我乐于助人的英名。

  “伞只一把,人有三个。”他淡淡的语气依然是不带问号,似乎早已知道了答案。

  “是啊,人家是想你已经困在这里挺久了,好不容易等到一把伞,那么……”

  话未已,他已站起身,目光灼灼地看着我。

  我想在开始后悔,谁叫我这么善良,只好领他下楼,而北极熊那家伙还死皮赖脸地横在门口。

  “我们走。”我撑起伞,举起手才够得到他的高度。最可恨那些妄图制造浪漫的人了,整天满脑子里歪念,伞就只带了一把,真是活该淋雨。虽然如此,毕竟同学一场,“你应该不赶时间吧,他有急事要走,我先送他回去,一会儿拿伞给你,bye。”

  走不出几步,他不由分说地帮我拿伞,哼,想做好事还那么强硬。

  平日里很短的距离竟便得如此漫长,大有举步唯艰之势,拿着伞的他占据了主动权,而我只能配合他的步速。

  “缃缃,我来迟了。”略带磁性的嗓音轻柔地飘进我耳中,有着受用不尽的舒服。

  是院草,隐柏然,我喜出望外正想找些话来说,却感觉到那怪人正在离去,头顶上空出一片黑压压的天来,急忙追上他的脚步,委屈地望向院草,我百分百地确定,武侠剧中女主角被迫跟着坏人走时绝对是这种眼神:北极熊在医学院门口,你去接他,谢了。回头见。

  那种情况下就差点吻别了,他深情款款地回望,如童话中的王子。

  那旁边这位定是邪恶的化身,所以我的音调有着360度的转变:送我到燕晖6号楼。

  “先到外宿。”

  什么,那就是我要送他回去,多走了一大段路,多淋了雨,早知道就要死守伞。 电子书 分享网站

屏缃的番外六
“这是什么鬼地方。”跟着他拐了七胡同八小巷,把原来就没有方向感的我给转晕了,“你该不会是拐卖人口的吧。”我开始有些恐慌。

  

  “没有兴趣。”他的话真是越来越气人,超级欠扁。

  

  “如果是的话,由于你拐卖的对象特殊,情节严重,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并处罚金。”虽然下周开始转到法学院读书,但我已事先摸清了刑法的底细,以便于随时保障广大人民的合法权益。

  

  他停下脚步:你可以走。

  

  “喂,可是。”心想要丢脸就丢到底吧,“我不认识回去的路耶。”外宿住宅区,临近郊外,这里尤其荒凉,一整列的租房,每套仅二十多平方米,专供收入低微或隐匿身份者租赁,看着恶心的墙壁和栏杆,工程队居然偷工减料到着地步,不过话说回来,毕竟没有人会为这种事而出头。

  “那你等我。”他走进小楼。

  不一会儿,楼上传来门吱呀打开的声音,生涩而暧昧,令我想起老电影里的黑白场面,陈旧的浪漫是那样产生的。门旋又关上。除了持续的抽风机的声音,这里倒真是静得怕人,一点生气都没有。

  防盗门再次被打开,他背着炮管钻了出来,手里是把银色的伞。

  “你背着炮管去哪?”

  “去看星星。”

  “你还好吧,下雨天还看星星。”我终于想起疯人院是怎么炼成的。

  走过那些泞湿的狭窄的路,终于又走出了迷宫般的楼群。

  “去看你的星星吧,我懂得怎么回去了,希望你能看到大熊座和双鱼座的爆炸版。”能看到的人肯定是愚熊。

  结束了今天的悲惨经历,我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往宿舍的方向走去。

  刚迈进宿舍,还没闻到积压已久的香水味外加糖果味,就挤出了三张气焰嚣张的面孔,还边手舞足蹈地龇牙咧嘴,心头里的火平添了三丈。

  “说,是不是又有新欢了,坦白从宽啊。”泥巴一下子蹦到我面前,身手敏捷度不比兔子差。

  “亏我还把院草叫去,竟然出了这么大煞风景的事。”微微一把把泥巴推开,占据了我的视野,绝眦入微微。

  “好啦,你们还是先让她换好衣服再拷问她。”说到底还是莎翁善良,替我先把那两人晾到一边去。

  “你们还说呢,让你们送把伞都那么困难。”在她们拳风鞋雨来临前,我成功地躲进洗澡房。

  门外吵闹声依旧不断:“其实北极熊虽然样子傻了点,但人绝对是宇宙无敌超级霹雳的温柔,而且又会保护你。”想必是泥巴收取了他一桶巧克力的贿赂才这么说的,吃人的嘴软,她是一反常态地嘴硬当起了说客。

  “还是院草好,人长得帅,家世又好。”微微一向擅长把某一帅男的七姑八姨九婆之类的全调查清楚,就差拿出去兜售给花痴女,大赚一笔了。

  “但是毕竟……”最后我只听得莎翁低声说着什么,语调有着哈姆雷特的苍凉。

  不是的,一切只是因为有了他。

  一个小时候最好的玩伴,他的父母分别是我家的司机和保姆。初见他时他一句话也不说,只能和他约定好,“是”是摸耳朵,“不是”是指鼻子,这样,他才偶尔会和我有交流。

  狭小的空间里充盈着热汽,哗哗的流水漫过脚背,记忆从时间的缝隙里慢慢地被剥释。

  阴影里的花未开,何时才是漫天花雨。

  一晃十三年过去了,一个可怕的轮回横亘其中。

  七岁,记忆像橱窗上的玩具,隔着玻璃苍白地绚烂。

  那夜,最后一次一起去看弭姮花,回来的时候在距老树二十步的地方埋下了我们的玩具。玩具装在箱子中,钥匙只有一把,在我们手中,各有一半。

  他清冷的眼神,至今让我习得,涣散在月辉中,如挥洒了一地的冷艳,真想躺在他的眼神里,备受外冷内热的煎熬,递变着,地核中的温暖。初时会感觉肌肤一片冰凉,但皮肤以下却熏着暖意。那,一直是我依恋的眼神。

  那夜,偷偷地跑出来,两人在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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