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暗恋进行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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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暗恋进行到底-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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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都满脸惊惧,阿明伸手甩了小冬一个巴掌,力道大的让小冬吐出一口鲜血,疼痛使小冬渐渐苏醒了过来。

是该歇歇了,我感觉到自己的头有些浑噩,便困乏的闭上了眼睛。浅睡中,我做了一个梦,那个幽媚的女子竟把我推进了深不见底的黑洞,我唰的睁开眼,惊出一身冷汗。

醒来后,我发现身旁烧了一堆火,可却感觉到梦中的疼痛如此清晰,浑身没有一点力气。小冬坐在火旁,一直不停的咳嗽着。我可能是染上了重风寒,受了雨淋的我简直要死掉,感觉自己像是个濒临死亡的人,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了喉咙,沉重的不能呼吸。身上一会森寒一会酷热,像是交替的置身于火海和冰窖之间。

风扬起黄土吹过,望着昏黄的天际,心中莫名的伤感。心中只有仅存的一点希望硬撑着。本以为看的通透,没想到面对死亡还是这么留恋,我泪眼婆娑的泣诉道:小雪,你在哪,死在这里我不甘心呀!就这样我死了,我的心意你再也看不到了,不是吗?我还没告诉你我有多爱你呀!你知道我现在有多痛苦吗?

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日难,在这人地两疏之地,只好像乞丐一样四处讨着冷饭。

过上乞讨的生活后,我观察到他们的气色很不好,脸色蜡黄,骨瘦如柴,透过表皮,隐约可以看到他们的头骨。

阿明和小灰出去讨饭,黄昏的时候他们回来了,我看到他们的眼睛被风吹的赤红充血,脏污的脸看不出颜色,篷头垢面的样子活脱脱一个乞丐。虽然每次回来,他们都说在外面已先吃过了,但我看的出,他们的身体大不如从前。

小雪,你在哪呀,我快支撑不住了,能不能帮下我,帮我守住这脆弱的感情,我万分的舍不得你,哪怕现在只剩最后一丝希望呀!

寒冷、饥饿、疾病时时折磨着我,这样下去身体将会垮掉。唯一庆幸的是,我们的病情没有近一步恶化。在我们还剩半条命的时候,我们遇到了一个搞建筑的民工队,工资不多,17块钱一天,但管饭。身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们为了每天能端上一碗能映出人影的清粥,别无他法。说句实话,此刻,叫我拾大粪我也干了。

第二十一章 钢筋脱离肌肉时摩擦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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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病在身,也只能带病上工。我和东做辅助工,负责搬砖运泥,整天面朝黄砖背朝天,弓着腰努力地推着小推车。

小辉曾学过电焊,便帮着焊焊网架,修修工具。三天没过,他的眼睛受到强烈弧光的刺激,肿得像个红灯笼似的。最惨的是阿明,每天都得爬上200米的高空去做工。我曾爬上去一次,由于没有护拦,十分危险,上去后,感觉到整个大楼都在晃,向下一望,全身发软,我像一张照片一样贴在粗糙的墙体上,再不敢乱动。

第一天散工后,我们穿着黄鞋去逛街,感觉与这个新兴的城市有些格格不入,从此再也没出过门。我们日出而作,日落也不息,每天加班加点。

当夕阳把这个高楼林立的城市尽染,我们还在坚守岗位努力的工作着。傍晚的夕阳,虽没有朝阳的朝气蓬勃,没有正午骄阳的血气方刚,但它最能勾起人性的思乡之情,我想家了。

二周后,这种高强度的劳动使我的身体像断了线的木偶一样——散了架,手脚都起了血泡,算算17块钱一天的工资,我挣的钱也够买车票的了,他们几个人也同样受不了了,便一块去找工头嚷嚷着要钱。可工头却说,这时不能结账,得等大楼完工才行。

生活的重压让我们喘不过气来。可能大楼竣工了,我们的命也没了。顾影自怜,看看现在我们哪还有人样,枯黄的双手干裂的像片松树皮,没有换洗的衣服不说,就连身上的衣服也破烂的像个碎布片,长发披散像个原人,发从间能筛出二斤土,脸孔乌黑,只有牙齿是森白的。

这天我来到小灰身边诉苦,我嘲笑他说,你是烧窑的,还是卖炭的,小灰说鸭子别说鹅摆腚,秃子别说老和尚,彼此彼此,正说笑间,小灰脸色突变,身后发出一串噼哩啪啦的声音。我寻声望去,却看到阿明像一截木头一样从二层楼上坠下。我愣在那,一时竟没有反应过来。躺在血泊里的阿明像睡着了一样,一截锈腐的钢筋洞穿左肩。锈迹斑斑的钢筋杵在外面,创面有血源源不断的流出,棉衣染红了很大一片,像开了朵艳红的花般刺目。

一看出事了,大家都往这边跑,工头很快调来了施工车,我拿了个大剪子把钢筋铗断,然后手忙脚乱的把阿明抬上了汽车。

在车上我看着阿明的伤口上插着钢筋,肌肉外翻,满脸惊骇。阿明抓起我的手,强忍住撕裂一般的痛苦,对我安抚一笑:“没事,别跟个女人似的。”说完再也支撑不住,昏了过去。

阿明被推进了急救室,我们在手术室外焦灼的等着,心中一阵阵的森寒。

看到小灰浑身筛糠似的抖着,我的心中更加凄凉,来的时候四个人,回去时竟有一个客死他乡。脑中反复出现年幼时一起玩耍的情景,那是一张多么年轻的脸啊。想到这,我疼痛的别开脸,泪终于滴落。如果不是对小雪太痴迷,闹着他们陪我出来走一遭,也就不会遭遇这横祸了吧。

手术室的门吱呀一声开了,我看到医生的额头冷汗连连。小灰急忙上前拉住医生询问情况,感觉凶多吉少,我便坐着没动。待医生走后,小灰和我交换了一个眼神,我看到他眼中的悲戚有些舒缓,我像了却了一个心愿一样长长的叹了口气。

阿明是在三天后醒来的,医生说算是阿明命大,没有伤及筋骨,等伤口愈合了,就可以出院。

在阿明住院期间,我们轮流着在医院照看着他,那天轮到我时,正赶上医生给阿明换药,我把椅子往后挪了挪。在医生除去包裹伤口纱布后,我看到阿明的肩膀上鲜红的血液又从肉痂边喷出,这让我不知如何是好。

阿明的肩膀里有未除尽的铁锈,伤口愈合很慢,流出的浓水在纱布上晕开很大一片。为了防止感染,医生每次给阿明换药时都要进行碘酒消毒,阿明疼得脸都扭曲的变了形。

有一次阿明掀开纱布露出伤口给我看,我看到他肩膀上有一个血洞,微白见骨。后来听阿明说,由于钢筋嵌进肉里很难拔出,医生竟动用了老虎钳。他说他清楚的听到了钢筋脱离肌肉时摩擦的“嘶,嘶”声。

我问阿明,问他是怎么掉下来的,要知道平时阿明是个很持重的人,问他是因为营养不良吗?不,阿明说不是,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抓住了他的脚踝,现在想来可能是吊钩。事情原来是这样的,吊钩把阿明倒着提起,悬空后,裤管不堪重负,阿明随即摔了下来。后来就这事向工头索赔,工头说已经为阿明花了很大一笔医药费,不愿再做其他的补偿。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口闷气只能咽下。

阿明的伤渐渐好了,有一次他说要吸烟,我看医生不在就给他拿了一支,对好火,交给他。阿明接过,却发现自己的双臂关节处,缠绕了厚厚的纱布,限制了活动,我只好拿着给他吸。

就这样,等阿明出院后,我们又蓬头垢面,风餐露宿的在工地上死撑硬扛了三个月。在拿到了血汗钱的那一刻,大家比过年还要高兴。

第二十二章 不顾一切的爱,真真正正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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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要回去了,可是我心中还真的有些不舍,小雪,你过的好吗?你现在渴吗?饿吗?

一滴泪安静无声的落下,我先后两次找小雪,第一次我失败了,第二次我依然失败,心疼,觉得自己像光绪一样软弱的男人,在火车上反反复复说着自己没有用。

我太天真了,痛恨自己真是糊涂的可怜,蝼蚁之力,欲撼泰山,何其愚也。我伤感至极,昂起头,闭上眼睛,努力不让眼泪流出来,但泪水却背叛了我,大滴大滴的往下落。

其实在一开始的时候,我就已经输了,暗恋注定是场悲痛。

我唯一带回来的行囊是一身的伤痛。犹如一只折翅的鸿雁,摊在地上,在风雨中衰泣,眼角噙着泪,泪水逐渐将我淹没。

回家后见到母亲,我像在外失散了多年一样,扑在了她的怀抱里,委屈的流着眼泪。母亲见我又黄又瘦,像遭了抢劫一样,只当我在外边受了太多的委屈,便拍着我的肩膀温言抚慰,她却不知,我锥心泣血的情事。

从南方回来,我大病了一场,一周之后,十个趾甲全部脱落。

如果这都不算爱,还有什么比这更悲哀。小雪,虽然我没有给过你海枯石烂的盟约,地久天长的誓言,但这实实在在做的,总比空空渺渺说的更有可信度吧。真爱不是大肆宣扬的告白,而是默默的牺牲与奉献。我的爱天地瞩目,神鬼共鉴。承诺,最虚妄的承诺,承诺是因为没有把握。

唯心的承诺,唯物的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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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似水,岁月沧桑。岁月不知疲倦的流逝,屈指一算,小雪已经走了两年了。时间最能印证一切,因为它是感情的刻度,是真挚的法码。真金不怕火炼,我心永远不变。两年来,qǐsǔü我对小雪的思念有增无减。那个曾让我痴狂的女孩,至今依旧难以忘怀。像我这样为爱痴狂的人,将来究竟会是怎样?有人劝我说痴心男孩这是一场早已该醒的梦,也有人说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不要为一颗有蛀虫的树而放弃整个花谷。可是他们不知道我内心的那份空缺只有小雪才能够填充。“微斯人,吾谁与归”。从开始到现在,五年了,我一直虔诚地在原地等待着小雪回来。小雪我爱你,我永远等你。我会永远为你守候着这份等待的。

小雪让我学会了珍惜,却不给我珍惜的机会。小雪敏锐的观察,善意的提醒让我长大了,可是她却看不到了。诗人说过得到的全是应该的,而失去的全是不公平的。但我付出的爱,无怨无悔。如今,我写给小雪的信堆积如山,但我不知投往何方,寄往何处。这份比天高的爱,似海深的情,难道真的没有机会开诚布公的去吐露,大白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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