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田园生活(完结+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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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然田园生活(完结+番外)- 第2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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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颠簸,小姐都晕过去了”碧纹站在一旁添言。

    “多嘴。”赵相宜侧过脸去责怪了一句,毕竟事情都过去了,提出来只会让家人担忧罢了。

    “怎么这么严重?”方氏也看向赵相宜这边来,“这阵子让奶奶给你好生补补”

    “倒是让你平白吃了这么多苦头”任氏也疼惜地捏捏赵相宜的脸蛋,“本来生得多白嫩的肌肤,才去了这几日,居然就被晒黑了些。”

    “所以啊,关外那种地方,哪里适合咱们中原这么娇嫩嫩的女儿家待哟,宛瑶你这次好容易回来了,可别再去那种地方了。”赵老爷子不禁感慨道。

    却被方氏嗔骂了一句:“哪壶不开提哪壶”

    大家听后捂嘴齐齐地笑了。

    一路说笑着去了花厅,由于大家对自己的热情态度,齐宛瑶则放开了胸怀,一扫之前的拘谨。

    等用过了饭,齐宛瑶便去了赵有根家,赵有根夫妇没想到齐宛瑶会这么快就回来,顿时又惊又喜的,赶忙把她迎进了昔日的房间里,那里一应物事都没变,成日也有丫鬟子打扫的,为的就是等这么一天的到来。

    齐宛瑶抱着郭氏又哭了一会,是被感动的。

    郭氏问及她与赵弘林的事时,齐宛瑶只在脸上露出了两抹羞涩,并不言语,郭氏立马就会意了。

    开始商量着,要以母亲的身份跟赵家那边商量商量两个孩子之间的事。

    次日,赵相宜在自己的床上舒服地醒来,心说还是家里好啊,房间里香香的,床上软软的,被子柔柔凉凉的,连水都好喝百倍不止

    遥想自己在关外病倒的那段日子,真真跟做了一场噩梦也似。

    不过也因为如此,更加坚定了她对裴子君的感情,从生活上的一点一滴观察下来,裴子君绝对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好男人。

    洗漱过后,赵相宜便准备去给长辈们请安,虽然家里不大注重这些礼节,可自己与他们有日子没见了,就当是去叙叙旧吧。

    不过,尚未到赵信良与任氏的良园,便听见了不远处良园里头爆发了一阵激烈的争吵。

    这种情形在赵府几乎是从来没发生过的,这个家一直温暖而宁静着,何以会突然有争执的声音呢?

    难道是爹爹跟娘亲意见不合了么?

    赵相宜心一紧,立马加快了脚下的步子,朝良园赶去。

    站在院门口,一株偌大的梧桐刚好挡住了赵相宜娇小的身子,避开树干,赵相宜瞧见,不远处赵信良正气呼呼地站在原地怒骂着一个穿着平庸的妇人,而任氏,则非常头疼地揉着额头,来回踱着步子。

    那个妇人穿粗布的衣裳,头上的发髻也是随意绾的,整个看上去毫不起眼,并略显微微的粗糙。此时她正背对着赵相宜捂着脸呜呜地哭,看不清脸容,不过赵相宜听那声音,倒像是在哪听过似的。

    “今儿幸好是我发现得早,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前几日我不是警告过你了么,叫你不要再在这个镇上逗留,你居然还敢在我们的宅子门前晃悠,你到底想干嘛”但见赵信良气急败坏地看着那个妇人。

    “要是被孩子们看见了,可怎么是好”赵信良又添一言。

    妇人在嘤嘤地哭,一边哭又一边哀求道:“阿良,求你了,发发慈悲不要再赶我走了……我想留下来,我也想孩子们呐”

    听这声音,听这口气,赵相宜只觉得恍如隔世。

    她的心随之而抖了一下。

    伴随着的,是赵信良的冷语:“不要这么叫我,我听着恶心。”

    陈年的记忆又如同潮水一般席卷而来,父亲的隐忍与苦痛,哥哥的阴鸷与怨恨,都是因着这个女人。

    赵相宜紧抿着唇,突然忆起昨日归来之时,任氏脸上偶尔露出的难色,本以为那是一抹倦意,现在想想,应是在想吕氏的事吧?

    “你留下来,以什么身份呢?”任氏突然站定,好笑地看着吕氏。

    她不是什么慈善家,更不是能包容一切的圣母,她所能给出的爱,仅仅只限于家里这些亲人,和一些好友享受,对于吕氏这样,与她毫不相干,反而还让她深陷苦痛的人,她是绝不会心软的。

    吕氏对任氏是有着怨恨的,尽管她心里也清楚,赵信良娶任氏,多半是自己酿下的苦果,可她却依旧怨怒地想着,若不是因为任氏,兴许自己此时还有些许希望留下来,毕竟她是两个孩子的生母。

    “娘亲说的对,你能以什么身份留下来呢?”赵相宜缓步上前,唇微起,说话的时候,直视着吕氏,不带任何感情。

    吕氏浑身如遭雷劈一般,僵硬无比,久久不敢回身来看背后的那个声音的主人。

    赵信良和任氏不妨赵相宜在场,顿时也愣住了,赵信良快步上前,放柔了语气道:“相宜啊,你怎么来了?”

    “爹,我都这么大了,你们怎么还拿事瞒我呢?”赵相宜嗔怪道,尔后又走到任氏的身边,亲昵地挽着她的手笑道,“娘,您答应了今天要陪我去逛逛镇上新开的那几家铺子的。”

    一口一个“娘亲”,把吕氏的一颗心都叫凉了。

    自己才是她的生母,可她却看也不看一眼,当着自己的面,叫着一个毫无相干的女人为“娘亲”

    这真的是自己的报应么?

    吕氏身形一晃,面色苍白,两行泪瞬时就滑了下来。

    眼前的这个少女,皓齿明眸,杏眼朱唇,出落得亭亭玉立,温婉动人。浑身上下的气质与着装打扮,更甚于五年前的样子。

    她是自己的女儿,可不知不觉间,竟流露出一丝丝的陌生感来。

    “你怎么还不走?”赵相宜忽然侧脸看吕氏,反问她,一扫她脸上的泪,赵相宜丝毫不觉得心疼,因为她跟眼前的这个女人而言,毫无感情维系。

    唯一的联系便是,这具身体里流着她的血。

    “我不明白你还回来做什么,五年前我就警告过你了,为什么现在,你又要回来,出现在我们面前,扰乱我们平静的生活。”赵信良的脸是红的,不是害羞所致,是愤怒,是被气红的。

    “爹爹,跟她废话这么多作甚,直接让人来撵了。”赵相宜的语气出奇的冷。

    任氏心里微讶,拉拉赵相宜的手宽慰道:“孩子,我知道你心里的苦痛,但她到底是你的生母,你可以恨她,却不能说出这么残忍的话,天在看的。”

    吕氏撇了任氏一眼,心说她这是在假慈悲,做戏给丈夫孩子看的。

    “我求你们了我身上的银子都被抢了,我真的是没别的地方去了我只是想回来看看我的两个孩子,跟他们重新开始,别无所求啊我不会打扰你们的生活的,只求你们让我留下来吧,让我为奴为婢都行”吕氏突然拔高了声音恳求道。

    赵相宜厌恶地凝起了眉。

    “来人,把她带下去,还有,以后眼睛擦亮点,认清人再放进来,以免搅得家里不安生。”赵信良看也不想看吕氏一眼。

    吕氏瞬时就被两个家丁架住了。

    “不用你们碰我”吕氏的脾气突然很大,瞪了那两家丁一眼,尔后哀怨地看着各位,转身离去。

    可还没走几步,吕氏就突然站不住倒地了,大家微愕,忙赶上去查探,却震惊地发现,吕氏的嘴角残流着殷殷的血渍

    “来人快把她扶到房里去”任氏生恐真的出大事,急忙吩咐人道。

    赵信良却拉着她的手歉意道:“都是我不好,倒委屈你了。”

    “现在哪还有时间说这个,赶紧救人要紧呐”任氏皱着眉头,又侧脸看赵相宜,“相宜,别愣着了,赶紧吩咐人去请大夫。”

    “咳咳……”吕氏幽幽转醒,用无力而悲哀的口气自嘲道,“不必了,我自个的身体我自个清楚。”

    家丁们扶住了吕氏。

    吕氏楚楚可怜地盯着赵信良与赵相宜道:“我得了不治之症,时日无多了,只是想在最后一刻看看你们,期望能得到你们的原谅,我真的知道错了。”

    “什么病?”赵相宜有点担忧,却又隐隐怀疑着。

    吕氏的眼泪顿时就下来了:“血症……几个月前发现的,当时我就打定主意要回来看你们了,只是没成想,中途却被人抢光了银子,落得个一无所有的田地……”

    血症,就是指白血病吧?

    赵相宜暗暗忖度,再细细观吕氏的面色,表情,不似扯谎,心里便隐隐起了一分怜惜。毕竟,有谁会拿自己的身体健康开玩笑。

    任氏将父女俩的表情一一看在眼里,心里的某个角落微微地疼着,不过她能体谅他们的心情,又念吕氏时日无多了,的确没什么好争的了,便作主开口道:“那就留下来吧,来人,收拾出一间厢房来给她住,再去请一位极好的大夫给她养病。”

    “谢谢你们”吕氏眼里闪动着泪花,无比感激道。

    赵信良轻叹了一口气,随后叫走了任氏,又嘱咐赵相宜也早些回自个院子,等事情稳妥了后再说。

    “真是对不住,全都是因为我的关系,你心里有苦就冲我说吧,打我两下都没关系。”进了房间以后,赵信良一把搂住了任氏,歉意心疼道。

    任氏伏在赵信良的肩上淡淡地笑着:“有你这句话就够了,再说了,我们总不能见死不救的。”

    赵信良深吸了一口气,又紧紧地搂住了任氏:“也不用让她住在府上的,等她的情况稍稍稳定了,我就派人把她送去乡下那边,她又不是没娘家的。跟我们家早已没了干系,我们没有养她的责任。”

    任氏听得心里舒服,可一想心头的另一个顾虑,却是摇摇头:“不能这么做,她如今必须呆在我们府上才行,看她的样子,势必是要呆在这一带了,我们强行撵她,也显得残忍了些。既如此,就万不能让她出去见其他人了,届时若她心怀怨恨,有心在外头抹黑你,抹黑我们家,那我们的损失则更大。不若让她呆在咱们府上,至少有我亲自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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