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醉何欢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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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醉何欢凉- 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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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张总的两句话间,我陡然收回手,看着她婉转在我二人面前,客气的说着应场的话,然后转身走开。

    正巧此时身后有人唤我,我移开目光稍稍走远,再看不见她,今夜才算做罢。

    晚宴散场时张总百般含笑邀我明晚到星乐门聚一聚,那狗腿的表情真是演绎的活灵活现,不知怎么的,我越来越喜欢陪这些人玩着这些无聊的游戏,也许看戏也是一种消遣的方式,总比一个人唱着独角戏要好的许多。

    我没有拒绝。

    直到第二日到了星乐门时,言之习惯性的随在我身边,有时我能发现她坐在我车里与我并肩时的暗自捂嘴偷笑,那神态像极了曾经的楚醉,总是像是一只偷了腥的猫儿一样的调皮。

    这是我不排斥苏言之的原因之一。

    到达既定的包厢,在门开的刹那我缓步走进,首先入眼的就是楚醉眼中显而易见的惊愕。

    我承认我亦有片刻的惊讶,真的吃了不小的一惊,立时想到昨夜张总那若有若无暧昧的话,便也明白她的出现意味着什么。

    楚醉不是愚蠢的女人,张总的过份奚落以她曾经的性子绝对是无法忍耐,可如今,她竟为了生意上的往来与公司的利益而宁愿被贬低成这样,她本是惊讶,却直到目光落在我身后时,忽然弯唇笑了。

    我这时才想起苏言之还在我身后,事态仿佛瞬间陷入僵局,直到言之小心的靠近我身边,抬起手绕过我手臂时,我才忽然确定,答应张总的这桌酒宴,实在是大错特错。

    我还给楚醉的是宁静是安稳,并非这样的奚落与中伤,更并非要在她面前表现什么。

    我何彦沉还不至于以这种手段去伤害她。

    可现在俨然就是这样一种局面。

    也更俨然将事态想成了那种模样,满眼的戒备,浑身像是长满了刺,仿佛是每每在面对我时,整个人就是一副随时应战的备战状态。

    真是可笑。

    恐怕全天下也只有我才能将这女人现在这种可笑的表现看成可爱,当真是二十几年走火入魔,自以为平淡度日整两年,却竟敌不过她一朝伸出的猫爪子。

    抓的人心痒。

    但事后我否定了这一想法。

    唯独可以确定的是,频频往我碗里送着肥肉的那个满眼狡黠的女人一点都不可爱!

    反而非常,非常,非常之让人痛恨!

    全天下也只有这女人能用这种可怜的小手段挑的我心头波澜重重,如果是曾经,我势必会在当晚将她逮回去好好惩罚一番让她第二天也下不去床,一个暗自报复的小野猫,那些调皮的伎俩真的……让人很怀念。

    我之后一直在思考,自己是不是该做些什么。

    事情僵到了这种地步,实非我所愿。

    我想告诉她一些什么,将她这颗封闭的心拯救出来,我承认这一晚,我有一丝丝的动摇,一丝丝的怀念。

    我沉默考量,直到在星乐门的KTV包厢的那一幕,我才终于看清,她那双翅膀彻底的硬了!

正文 第201章:何大番外--最遥远的国度(番外暂终)

    我沉默考量,直到在星乐门的KTV包厢的那一幕,我才终于看清,她那双翅膀彻底的硬了!

    她会自己展翅高飞了!

    会用这些不入眼的手段来自保,会笑意万千的举杯敬酒陪着笑,只为了一笔资金,一份合同,或是一句香港投资商的话。

    她会放任自己坐在任何男人的怀里丝毫没有挣扎,她学会了风月场所那些女人的手段,学会了将自己的魅力与用处发挥到及至。

    也更学会了往我怀里塞女人,而使自己脱身。

    眼看着这只曾经在我眼前一天一天成长的雏鸟长大到了如今,她翅膀硬了,什么都敢做,什么都乐意做。

    这一晚,她赢的真是漂亮,漂亮的我几乎认不出她那巧笑倩兮的眼中究竟藏了多少目的。

    我仿佛看见当年的商安然,为达目的而敢付出任何的代价,可商安然只是娇纵任性不把人命与旧情当回事。

    而她楚醉,却竟已开始学会出卖自己的灵魂。

    一种厌恶陡然滋生。

    我不知在那一刻究竟是厌恶她的放纵,还是在厌恶自己的道貌岸然,仅知道那一瞬间我没法让她靠的太近,即便她“善意”的抽出纸巾要擦去她叫其他女人在我嘴上留下的杰作。

    她同样也在朝我卖弄风情么?

    我怕自己一时控制不住,我怕自己会忽然抬手掐死她,那一瞬间只能重重挥开她伸过来的手臂。

    她身上的酒香与独属于她的淡淡馨香此时对我来说只是一颗定时炸弹。

    她一边为了投资商的青睐,一边将一切演绎的这么精彩绝伦,无疑是在做给我看。

    她要让我知道,我离开的这两年她学会了什么,让我知道,我亲手将她推进了怎样的一种世界,她学会了皮笑肉不笑,学会了厚黑,学会了在仅仅重逢了两次的机会让我彻底看清了如今的她。

    她无声的用着隐形的手重重煽了我一耳光,也自己煽了自己一耳光。

    她的仿佛委屈求全却实际精妙手段竟连我都乍舌。

    中途白以康打来电话时,我冷然离开她身边走出包厢,我此时确实强烈的需要静一静,直到几分钟后回去时,包厢里已经是一团醉生梦死的温柔乡,而楚醉已经没了人影。

    我以为她仅仅是去了洗手间,或者是其他,毕竟如今的楚醉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单纯的在难过时只想逃避的女人,若是曾经的她,这时肯定会逃也似的离开,再不回来,但我以为她没有走。

    包厢中一片凌乱,我坐在青皮沙发的一角烦躁的扯开衣领,闭着眼静静等待。

    我需要平心静气的对她说些什么,如果可以,她需要什么我都能尽力的全部给她,资金,地位,一切的一切,就算她开口要回我的爱情,我或许会毫不犹豫的直接带她离开这种淫。靡奢乱的声色之地,只要她开口,只要她不再这样逞强,只要她别再用这种方式鞭挞她自己的那颗血淋淋的心。

    直到凌晨3点,包厢里睡成了一团,我面前已经是抽光了的两包烟。

    她没有回来。

    那一刹那我忽然觉得自己简直是可笑到了及至,既然放手了,何苦在刚刚重逢之时看到她如今的举步维艰,竟期盼着她的一丝挽留或露出的脆弱,竟期盼她给我一个回到她身前的理由,即便是一滴眼泪也好。

    我竟然坐在这里等她,等她放下自尊,放下固执,等她再问我一句为什么。

    可,她就这样走了。

    头也不回。

    我重重抛下烟蒂起身大步离开,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冲着脑中的一点奔涌。

    她果然永远爱着潜藏在她身体里的那些所谓的自尊,我轻轻的将她挥开一次,她便能彻底的远离,头也不回的离去。

    今夜的动摇只停留在今夜,她终究还是活的有尊严活的坚韧不拔的不需任何人担心的楚醉。

    夜色下疾驰的车子在空旷无人的路灯下以着惊人的速度一路向前。

    既是如此,今夜这唯不多见的动摇便当做是恍然一梦,天亮之时,我们依然是再不必有交集的平行线,用了二十一年的时间看着她长硬了一双翅膀,很好,非常好!

    我没有打算留在中国,其实苏言之大可不必将孩子生下来,但孩子已经五六个月,不管父亲是谁,在仪器中显示出的终究是一个婴儿的轮廓,她与我们这些人在同样的环境下成长,我们身边没有过婴儿的诞生,正因为怀孕的人是苏言之,是我们共同的妹妹,一起长大的妹妹,正然的对她腹中的孩子多少有些疼惜。苏伦虽想让言之打掉孩子,但也说过以她现在被折磨的不像话的体质若是贸然做掉孩子只会将身体摧残的更严重,不能冒险,但又不想他这个妹妹做一个单想甩母亲,而孩子又不是她所爱的人留下的种。

    几度彷徨间,言之一直没有表态,也许一个女人在怀有身孕时,脑中所想到的只有未来出生的可爱婴儿,无所谓父亲是谁,至少这都是她的孩子,虽然她也很理智的说过这孩子是陈嘉隆的种,万一长大后知道他们的恩怨可怎么办。

    她完全是杞人忧天,但不难看出来她很在乎腹中的宝贝。

    于是便也没人再说过做掉的提议,只安心等着她养好身体满十月后分娩,四个月,再过四个月我将彻底离开中国。

    大人怎样的分分合合,最受伤的或许永远都是无辜的孩子,我想到歆歆,心头的寡淡终究还是注入着一丝柔软,在回阿根廷之前的几个月,至少应该找机会多陪陪歆歆,我的女儿。

    几次抽时间在幼儿园外看着小丫头上学放学,总是助理在接送,小丫头每天的失望越来越多,曾经可爱调皮的笑脸越来越少,直到那日我早早的开车路过幼儿园,看到她站在门外呆呆的望着旁边被爸爸妈妈一起送来的小朋友,一路看着人家进了幼儿园,我才终于下了车,走到歆歆身后。

    小丫头一脸惆怅的抬起手揉了揉自己的小鼻子,似乎有些想哭,但是把眼泪忍住了,一直在揉鼻子,转回身要进幼儿园时,赫然抬起脸来看向我,孩子的世界永远这样简单,永远没有为什么,她看见我,先是一双圆圆的眼睛睁的老大,然后一脸激动的扑过来抱住我的腿,软软的小脸贴着我腻腻歪歪的嚷叫着:“爹地~~~”

    平生第一次当了一回坏父亲,我将她抱起来带时车里,甚至在她开心的叽叽喳喳的笑闹之后又说该去幼儿园的时候,给她讲了几句逃课的借口。

    是个孩子,总要放纵一次,我不愿见到我的女儿从小就学会隐忍坚强,想要什么的时候却不敢开口说,我纵容着她,带她去游乐场,玩各种她想玩的,喜欢玩的东西,吃各种她爱吃的甜品和巧克力,无所谓腻爱与不腻爱,我的女儿若不腻爱着一些,那我还要去腻爱着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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