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很萌,野蛮娘子硬上弓 作者:杨家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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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很萌,野蛮娘子硬上弓 作者:杨家丫头-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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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次一滴都没有漏下。

  李相宜继续喂,一直到将药喂完,潘玉身上的汗愈发密集,擦湿了好几条锦帕,最终身上的灼热慢慢退了去,脸上的潮红也消失,伸手探他的唇,那里有些许微湿,总算恢复正常。

  李相宜松了口气,感觉有些疲困。

  她趴在床边,迷迷糊糊的睡了去……

  醒来的时候看到窗纸映着窗外的天色微微有些泛白,却因屋内没有开窗显得有些阴暗。

  感觉后背凉嗖嗖,似出过一身冷汗,抚了抚潘玉的额,一切正常,这才发觉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

  林三已经离去,只有轻微的烛火跳跃在屋内,辟啪作响。

  李相宜拿起一旁的剪刀去剪灯芯,身后响起一道沉重的呼吸声:“看样子你所言非虚,果真忘了我大哥,对这山野村夫动了真情。”



☆、针锋(上)

  李相宜自顾自的剪去另一边红烛的灯芯,头也未回:“我和他是夫妻,照顾他我本应该。”

  “我越来越不懂,你到底是真善还是伪善,不管你存的哪种心思,希望你能继续如此,明日我大嫂和娘亲就要抵达榕城,希望你不要出现在她们面前。”林峰敛去眸中迷惑,冷道。

  “这里温暖舒适,还能遮风挡雨,只要你每日派人好吃好喝送来,我必不扰你家人。”李相宜剪完了烛芯将剪刀放回原处,回到潘玉身边去拭他的额头,看体温有无反常。

  林峰站在她身后:“这不是问题,我会让林三一直守在这里。”

  “主子。”林三这一次终于反抗:“属下不从。”

  “这鄙妇何德何能让属下听她吩咐,属下此生只认主子一人。”林三恼道。

  “不是听她吩咐,是在这里监视她,别让她再耍什么花样。”林峰虽对李相宜绝了必杀之心,天性多疑的他却还是不得不防,但,说是监视却含了别的心思,到底是为什么。

  他拂袖转身离去,不再看李相宜一眼。

  想起雪姐姐临终的时候对他说过的话。

  ……若我商家女儿嫁入林府,请必护之……

  内院宅斗在京中屡见不鲜,常有家中正妻及小妾因感染风寒或是生产时难产莫名丢命的。

  雪姐姐直到死的时候,仍记挂着自己的本家,但她至死,却未能如愿见认祖归宗。

  大嫂商雪柔,商家嫡长女,眉眼五官与雪姐姐五分相似,所以才能令他护之,却未曾迷惑。而这个李相宜,与雪姐姐半点相似之处也无,却令他屡屡失神。

  脚下踏空,身子前倾就要向楼下倾斜而倒,林峰一个回神,燕子飞旋拍击扶栏才令身子停稳,牢牢的落在了客栈一楼厅堂。

  看着旋至二楼客房的木梯,差点他就要摔伤……

  深吸口气,他决定待祭祖结束后立即强带大哥和家人返回京城,再也不见这村妇的面。

  除此外,他想不到更好的办法来解决自己心中的困顿。

  正走出客栈,有府中下人来报:“二公子,夫人及大少奶奶已抵达榕城。”

  “什么?不是说明天吗?”林峰道。

  “哪还等得到明天,早听说了你在县城的一些丰功伟绩,这不怕你在榕城这地方闯祸吗,所以巴巴的赶了来,就想在你酿成什么大祸前赶紧制住你这小猴嵬子。”

  温润细软的声音自一顶桃红色的软桥中传出,轿夫将轿子停在了客栈门前,有一只镶了鸽蛋般祖母绿石的金戒指随着白皙柔嫩的手指一并伸出,微光底下灼灼生辉。

  金色镶了红宝石的绣鞋伸出轿外,有丫环上前铺了块白色织金菊的绒毯,轿中的妇人已在两名十七八岁丫环装扮的少女搀扶下出了轿。

  除了鞋上和手上的饰物,妇人身上衣饰干净得竟如同无物,仅着暗紫色的绸裙,裙上遍洒同色系紫色丁香,因未曾用金线勾勒,细细看去竟如无物,唯在阳光下略微走动时才翻飞出翩然芬芳,仿似那花活生生开在裙上一般,上身着同色系对襟薄袄,再无它色。

  许是榕城气温比京中气温稍暖些许,妇人额上沁出了细密汗珠。

  她看向林峰,笑得温柔慈爱:“原想这山中该是气侯寒凉,特着了对襟小袄来,不料榕城虽处群山之中,却早早入春,这一路走来,我看沿途的风景,那树早早抽了碧芽,竟是比京中的还要多上几分绿意,真让人神清气爽,心旷神怡。”



☆、针锋(下)

  这声音,那叫一个好听,听得四周路过的人驻了足,暗想这是哪家的夫人。

  年约四十左右,端得是娴静温柔,一举手一投足,让人屏住呼吸不敢大声喘气。

  她笑意盈盈,拂过了林峰凌乱在颊边的发:“你啊,走到哪都不让娘省心,听说这两日,你和你大哥又为一些不值当的事起了争执,这是为何,娘常教导,兄弟亲如手足,断不可为了不相干的人伤了兄弟和气。”

  “娘。”林峰看向街道,那顶同色系的软桥静悄悄,轿旁静立着大嫂商雪柔的陪嫁丫环紫衫。

  看来大嫂定在轿中。林峰心中原本想说的话咽了下去,看着娘亲期盼的目光,点了点头:“我知道了,都是孩儿生性顽劣,以后断不会再与大哥起冲突。”

  “这就对了。”林夫人说完掏出袖中紫色锦帕替林峰擦了擦额上的汗珠:“你在这里做什么,怎折腾出了满脑子的汗,这大清早的,不在宅子里好生呆着,跑来客栈来,莫不是背着娘在干什么拐骗良家妇女的坏事吧。”

  “娘……”林峰恼了,在这方面,他可还是一个纯正的少年,寂寞难熬时也看过春宫图,自行解决过,却从未与身边任何一个女人有染,也有一次因焦渴难耐想要收下一个通房丫头,剥光了衣服到了关键时刻不知怎的就跳出了雪姐姐的影子,至此不提此事。

  思及此,他更焦躁:“你能不能别再把我当成三岁孩儿,不要再管我的事情。”

  “好好好,等哪天你像你大哥,老老实实的给我娶个正经媳妇回来,娘就绝不会再管你的事情,你的事啊,以后就交给你媳妇管去。”林夫人笑得更欢畅了,眉间眼梢都是暖意。

  林逸和林峰都是她所出的嫡子,相较林逸淡泊深沉的个性,她更喜林峰的张扬狂妄,林逸太过完美,在她面前永远都是恭恭敬敬,她从来猜不透这个大儿子的真实想法,也尝试过让他敞开心扉,把她当娘亲一样的撒娇,却收效甚微。

  倒是林峰每每闯了祸,总会让她替他挡着,在老爷面前因此挨了不少骂,却甘之如殆,做母亲的幸福和满足或许就是这样,能为自己的儿子遮风挡雨,看着他慢慢长大,反哺如怡。

  林峰哪知道自己母亲此刻的想法,只想,李相宜千万别这个时候好死不活的出来,让大嫂撞个正着,林逸在榕城的所作所为大嫂已有耳闻,不然决不会决意要跟随母亲前来祭祖……

  林峰正暗自思忖,楼梯被踩得震天响,李相宜带着咆哮的怒吼自栈内袭来:“林峰。”

  她一阵风般旋到了林峰面前,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的扇到了林峰的脸上:“那雪肌续颜膏根本就是毒药,我方才替潘玉上了药,药膏所及之处肌肤开始溃烂,现已化为脓水流满脖颈,你说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接着便是药罐落地的声音,雪白的膏药落满地,散发出一阵阵怡人的香气。

  李相宜用脚踩踏,动作突然,不过几秒钟时间。

  惊得林夫人一个后退,差点跌倒在地,亏得丫环眼疾手快。

  跟在林夫人身边的大丫环春桃到底是入过皇宫经过事的老人,见林夫人身影摇动,略显狼狈,眼前就要在众人面前出丑,冲上前去挡在林夫人面前:“你是何人,如此猖狂?”

  备注:文中的老人不是指老年人噢,丫环春桃是经过事儿的老人,是指她经的事儿多。



☆、对骂(上)

  李相宜这才留意到客栈前聚了很多前些日不曾见过的人,衣着华贵,珠翠环绕,两顶宽大的桃红软轿停在客栈前,轿帘下的水晶串珠在雨后初晴的彩虹里光芒璀璨。

  为首的是一位年约十七八岁,满脸怒意,却仍不失妩媚的俏丽女子。

  她脸儿涨得通红,似憋了满腔的愤意:“我问你话,为何不答,举止粗俗,野蛮不堪,你是何方疯妇,敢在我们夫人面前放肆,还不跪下答话。”

  李相宜这才看到女子身后有一名年约四十左右的紫衫妇人,面色发白,满眼惊惶。

  在与她视线相撞之后更是微不可见的抖了一下躯体。

  只不过扔个罐子就被吓成这样,不至于吧。

  李相宜屏住呼吸,小心翼翼道:“真是对不起,若惊扰了夫人,请多见谅,实是因为这屑小之辈欲害我夫君,才令我暴怒如此,夫人还请原谅则个。”

  “你说原谅就原谅,这天底下还有王法可言吗。”春桃伸手指向她:“你可知我们夫人是谁,你口中的屑小之辈又是谁?”

  说罢昂首嗤鼻:“说出来吓你一跳,我劝你还是跪下谢罪的好。我们夫人是堂堂的一品诰命,进宫见过皇上,待奉过太后的人,还有我们公子,那可是京中一等一的妙人,未来的状元公。”

  “我知道。”李相宜面不改色心不跳:“方才见这位夫人与林峰有几分相似,又面露宠溺,我便猜出了几分,此刻见你狗仗人势,骄纵不堪,又确信了几分,你这性格脾气倒与林峰有几分相似,一样的令人讨厌,还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

  “你说谁是仆,我可是皇上亲封的一等大丫环。”春桃气极。

  “一等又怎样,还不是一个奴,一辈子都要看人脸色。”李相宜冷道:“我虽布衣荆钗,不及你风光,却乐得逍遥自在,不像你,处处都要与人相商,主子高兴你便要陪着高兴,主子不高兴你便要陪着闷气,这样做人累不累。”

  一挑眉,一抹讥俏:“还有你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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