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香公子(古穿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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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香公子(古穿今)-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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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急忙喝了口水,岑舒砚撩起衣摆打开门,从他手中接过道具——一把龙泉宝剑,据说是重金打造,虽然比不上古时候的古董货,但也算得上十分称手了。

    今天这场戏,是稀有的几场重头打戏中的一场,聂臣彬扮演的大哥童子端和他扮演的弟弟童子青同室操戈,在宗祠外头大大出手,导火索嘛,是因为童家的传世香谱被盗,有不少证据指向童子青,童子端言语之中讥讽怀疑,激怒了一向黑白分明的童子青。

    因为要使剑,段惜碧找了几个非常有经验的武行来教他们招式,不过试了几趟他看出来了,岑舒砚本身底子太好,哪里是别人教他,他三下五除二把这几个武行唬的一愣一愣的,差点就地拜师了。现在的麻烦是,聂臣彬的招式是学到位了,但是总也不能把握好发火的力度,常常一拔剑就容易失去控制,段惜碧为了是否给他用真的具有杀伤力的宝剑而相当苦恼。

    岑舒砚手执宝剑走到内场,往那里一站,真真是温文尔雅的儒雅侠士,却举手抬足又透出傲如青松的气魄来,让人根本抹不开眼。

    聂臣彬抬手望过去,心里陡然一堵,这个人过去是锋芒内敛,但如今是打磨得越来越柔光四溢,不知不觉就吸引走了许多人的目光。

    他的魅力,不是让人惊艳绝绝,而是在出云开雾之后便嗜魂蚀骨么?

    登时,握着剑鞘的手指就紧了紧。

    “段导,没有关系的,聂哥用真剑也无妨的……我可以随机应变。”言下之意,岑舒砚不想再因为这场戏耽搁时间了,如果聂臣彬一个不小心会误伤他,他自己是自然有办法化险为夷的。

    段惜碧看他一脸坚持和笃定,为了镜头前打斗场面的好看,想了想,也就点头答应了。

    其实往常岑舒砚也不着急赶进度的,但是今晚上回家一趟,最后宫熠舍不得撒开手让他走的那一幕情景不停在脑海里闪现着,心下便有了计较,想要让拍戏的进度快点,那样段导也不必要耗着这一群人住在一起了。

    好歹让他每天可以回家睡不是,虽然……他其实可以飞回去再飞回来的,但毕竟这样用轻功和耗费体力,还要防着被人发现,实在是不可以经常用的。

    岑舒砚的台词早记得滚瓜烂熟,就等着聂臣彬调整好情绪上场,当然这场戏镜头主要对准的是聂臣彬的脸,他只要打斗的姿势漂亮就足够了,没有其余过多的要求。

    那么,打就快点打吧!

    聂臣彬虽然不喜欢岑舒砚,但不得不佩服他确实有潜质,也就存下了较劲的念头,酝酿几分钟情绪,憋着劲儿就走到了镜头底下,手里剑鞘上镶嵌的宝石泛着寒光,依照剧情,岑舒砚的台词一说完,他这边就要拔剑出手了。

    噔!剑刃交接的刺耳声音划破了空气,岑舒砚连连后退闪身,脸上的表情是冷的,却仍然有着温润的光泽和细腻的萤光。

    聂臣彬的力道之大,让他忽然想起了初入军中与夙王不打不相识的情形。只不过,他的力道突如其来是很猛,却没有后劲,还抵不住他的反击,岑舒砚未免伤了他,小心谨慎地控制着手腕的力量,只用了几分巧劲就能让整个打斗的场面变得华丽飞扬起来。

    尽量避免聂臣彬的剑刃,多使几趟花哨的招数,估计也就能达到段导的要求了。岑舒砚心里是这么想的,手上的功夫也是如此使的,但总有些出人意料的情况会发生,比如说——

    银光一闪之间,自己的剑竟然脱飞了出去!千算万算,没料到这宝剑的剑柄不够牢靠。

    糟了,只怕要伤人!

    岑舒砚来不及想到第二种方法阻止去突然脱离出去的剑,身形快速一晃,扬起手臂朝着寒光泠泠的剑就冲了过去。

    血光,顺着他的指缝间一滴滴蔓延下来,接着……是汩汩止不住的殷红血涌。

    除了岑舒砚还很冷静,知道扔掉剑后立刻转身,背着众人悄悄在胳膊上点了两处穴位,其余的人包括聂臣彬一时间都惊吓得呆住了。

    “这这……怎么回事!”段导从椅子上跳起来,跑到岑舒砚身边就抖着嘴唇喊起来:“快快,送医院,拿毛巾来,哎呀布条什么都好啊!赶紧止血啊止血!我的老天,道具组的人,给我过来自首!这剑是怎么搞的,怎么会忽然就飞了!”

    一时间,剧组的所有人鸡飞狗跳,总算是急忙把岑舒砚送上了救护车,虽然他淡笑着说不碍事,但聂臣彬和林让都脸色煞白。

    聂臣彬的脸色之所以会苍白,是因为眼睁睁看着岑舒砚救了自己,而且这剑到底为何会出现问题,他心里有着一个非常不安的猜测。联想到之前的威亚事件,他背后冷汗涔涔,不得不攥紧了拳头,给自己经纪人打了个电话,让他去找相熟的警官去彻查一下。

    如果事情真是这样,他岂不是欠了岑舒砚一个天大的人情!

    林让的脸色苍白是因为完全被吓懵了,紧跟着岑舒砚上了救护车,坐在座位上战战兢兢地看着岑舒砚血淋淋的手掌,惶然之间,差别忘了应该做什么。

    “噢对对对了,先要通知端总监!”他紧张地拨通电话,却不小心打错,接通到了宫熠那里。还没等那头说话呢,他就惊惶地大喊一声:“呜呜呜好多血啊,岑……岑少他受伤了!”

    宫熠昏睡的迷糊之间被这句话吓得两眼一睁,“你说……什么?”

   关心则必乱,唔~~

宫熠惊魂未定赶到医院时,手机一直被他捏在手里没有放下过。因为林让说的含糊,他不清楚岑舒砚到底伤的怎么样,心就一直悬在半空中,飘来撞去,没法着地。

    出门时,身上就匆忙套了一件长风衣,脚上的鞋子穿的是哪双也不清楚,推开医院急诊室的大门,一眼瞧见滴溜溜乱转的林让,连忙冲过去,一把将他扒开,看见了隔间里岑舒砚的一头长发。

    “舒砚你没事吧!”宫熠发现他没有躺在病床上,当下松了一口气,但目光落在他那手上时,禁不住屏住了呼吸。

    岑舒砚面色如常地对他牵起了嘴角,一弯浅笑很淡然,似乎没有半点疼痛,但宫熠还是觉得掌心麻麻的,心脏上刺啦啦的痛,抬头看了两眼赶紧撇了过去。

    一转身正看到旁边穿着针线准备缝针的医生,戴着口罩神情肃静的可怕,皱着眉头把林让给拽走,语气有些咄咄逼人地问:“到底怎么回事?”

    林让被他吼得一愣,底气不足地清了清嗓子才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其中还添油加醋地描述了岑舒砚如何英勇,如何徒手把飞出去的剑给夺在手中的情形,说的是绘声绘色,整个一岑大侠的忠实崇拜者。

    宫熠却听得眉梢绷得死紧,半天没有说话。

    林让以为他是在责怪自己没能照看好岑舒砚,自己也觉得很是失职,就嘀咕了一句:“谁能想到这好好的一把剑会突然脱离了剑柄飞出去啊,道具组这次算是惨了,上次的威亚意外还没得出一个结论,现在又出了这件事,我看他们这回的饭碗是保不住了……”

    宫熠低着头沉思着,好像并没有听到他说的这句话,忽的抬起头问:“聂臣彬没有事?”

    “他当然没事了,要不是岑少及时拿住剑,我看他身上肯定会多出个窟窿。”林让如今也是很不喜欢聂臣彬了,自从发生了威亚的意外事件,他就觉得是聂臣彬给岑舒砚带来了霉运。

    “哼……这件事肯定没那么简单。”宫熠冷哼了一声,让林让给端玉继续打电话,如果他再不接就给陆总打,直到打通了为止。

    回头看了看隔间里,医生已然开始给岑舒砚缝针了,他顿时瑟缩了一下,走到门口拨通了一个号码。

    “小熠?”聂臣彬很显然没想到宫熠会给他打电话。

    “为什么。”

    “啊,什么为什么?小熠,你现在在哪,怎么会想到……”聂臣彬还在片场卸妆更衣,刚才发生那件事,他也没有办法安心去睡觉。

    宫熠立刻打断他,语气凉凉地问:“别装蒜了,岑舒砚为什么三番两次会出事,你敢说……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吗?”

    话筒里,传来聂臣彬陡然语噎的呼吸声。

    他的确没想到,宫熠这么快就知道岑舒砚出事了。请记住听口气,他很显然是怀疑上了自己。

    “小熠,难道你觉得是我故意在给他使绊子?”

    “你是个什么人,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你承不承认都没有关系,总之聂臣彬我告诉你,如果再发生类似的事,我绝对不会放过你!”宫熠激动地握紧手机,额头上的冷汗还没有被风吹干,夜里的医院凉意逼人,让他打了个寒颤。

    暮霭沉沉,天边的星辰也显得忽然黯淡起来。

    “小熠,是不是不管我怎么解释,你也不愿意相信我了。”聂臣彬怕他挂了电话,急忙抢话道,声音里透着浓重的无奈。

    宫熠点点头,“没错,我的确不会相信你,也不想给你机会解释些什么。”

    “但我还是要说,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害他!”聂臣彬心里愤懑,不由得腾起一股戾气。

    “是嘛。算了吧聂臣彬,你就是个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不过以前我还不知道你有这么心狠手辣!”宫熠说完,果断地挂断,胸口不停起伏着。

    那一头聂臣彬握着只剩下嘟嘟声的手机,咬着嘴唇埋下头,良久手臂狠狠一扬,手机登时飞了出去,落在地上,摔裂成两半。

    宫熠被迎面跑过来的林让拉住,手里是他神色纠结塞过来的手机。林让对着他指手划脚,要他听手机,宫熠狐疑地瞟他一眼,拿起来贴在耳边,“喂!”

    “是哪一个,宫熠?三更半夜不睡觉在干什么!”陆天野的嗓音低沉,带着一股子不悦的怒气。

    宫熠心说林让还真是个缺心眼的,让他给端玉打电话,他还当真打不通给陆总打啊!该不会是……正好破坏了他的好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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