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青衣两相宜(射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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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青衣两相宜(射雕)-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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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卿衣摇头,以前还真不晓得这位居然是个急性子。跟黄药师生活久了,也就摸清了他的脾气,你越凶,他就越能跟你倔,你若温柔些,他也不至于凶你了。对黄蓉,也是一样的。陆卿衣劝她说道:“你爹爹不过是气你有个靖哥哥就忘了他罢了,你去给他好好赔罪,乖一点,他必然不会为难你们的。”黄蓉偏头,想想有些道理,对她展颜笑道,“谢谢你啦,我这就给爹爹赔罪去。”陆卿衣朝她摆摆手示意不用客气,“你快些去罢,你爹爹现在还未吃早饭呢。”
    却说郭靖被黄药师萧音所惑,无意之间转入清音洞,救了老顽童一命,又气的他未来岳父拂袖而去。周伯通在桃花岛独居已久,无聊之极,忽得郭靖与他说话解闷,大感愉悦,忽然间心中起了一个怪念头,说道:“小朋友,你我结义为兄弟如何?”郭靖见他不似玩笑,连忙推脱。老顽童既然兴起,又怎会轻易放过他,耍赖诡辩,非让他结拜不可。郭靖呆呆傻傻,自然就被老顽童给绕了进去,两人便在山洞里兄弟结义。
    周伯通被困在桃花岛多年以来,唯有几个月前黄蓉曾经无意到来与他聊天,现在又来一个小子,自然拉着他不肯放,滔滔不绝说起他因为《九阴真经》而被困在桃花岛的事情。而郭靖亦是头一回听人详细提起《九阴真经》的故事,故而也听的津津有味,又何况老顽童手舞足蹈连比带画说的起劲。
    两人臭味相投,大有相见恨晚之感。老顽童欣喜之余又教会他双手互搏之术,方便两人玩“四人打架”的游戏。黄蓉却不知他在洞里跟老顽童玩的起劲,担心之余只好去跟黄药师撒娇给他做饭,在饭菜里传送消息。郭靖难得聪颖一回,拿出馒头里的蜡丸,捏碎蜡丸,拿出丸中所藏的纸来,果是黄蓉所书,上面写道:“靖哥哥:你别心急,爹爹已经跟我和好,待我慢慢求他放你。”最后署着“蓉儿”两字。郭靖狂喜,心中大感安慰。
    自从黄蓉柔声来给黄药师赔罪之后,又兼得陆卿衣在一边劝慰,黄药师心情倒好了许多。时不时与黄蓉一起指点陆卿衣的碧波掌法,中午晚上又一起吃着黄蓉做的饭菜,三人一同说说笑笑。若不是黄蓉偶尔流露出的烦躁,这日子也相当美妙了。
    下午黄蓉回房,陆卿衣跟黄药师一同弹琴说笑,过了没多久,一只白鹰飞到黄药师的肩上。黄药师取下信件,难得皱眉。陆卿衣奇怪问道:“师傅,怎么了?”黄药师顺手揉碎,淡淡说道:“老毒物来为他侄儿求亲。”黄蓉想起曾经看过一篇YY黄药师跟欧阳克的文,不禁笑了出来。黄药师听她笑声,问道:“这有什么好笑的?”陆卿衣自然不会说是想到他和欧阳克的组合而发笑,只是说道:“我是想,我跟师傅的赌约越来越好玩啦。”黄药师淡淡挑眉:“卿儿还是觉得我会答应把蓉儿嫁给那个臭小子?”陆卿衣柔柔一笑,“蓉儿师姐既然喜欢他,师傅又更是喜爱师姐,这是爱屋及乌嘛。”黄药师冷哼一声:“那个傻小子,前几天还坏了我大事。”
    陆卿衣知晓点到就好,若是为郭靖说多了好话反倒不美。只是站起身来说道:“师傅啊,欧阳克他们来又有好多蛇来,好讨厌碍…”黄药师微笑:“噢,原来卿儿怕蛇?”陆卿衣想到那画面,不由得打了个寒战,着急说道:“师傅别笑我啦,若是他们来了,你可千万不能让蛇上岛啊~”黄药师忍不住摇头:“你若真怕,跟在我身边就是了。”陆卿衣心慌慌,紧紧抓着黄药师的手臂:“师傅,你一定要把那些蛇赶走埃”黄药师难得看她这么惧怕的样子,慈爱的摸了摸她的长发,应声说道:“莫怕,为师答应便是了。”
    过了没几日,黄药师与黄蓉正在绿竹林里跟陆卿衣讲解“兰花拂穴手”的精要之时,忽然听见远处草中一阵簌簌之声,陆卿衣心下一寒,“哎呀”一声叫了出来,双手紧紧拉住黄药师的手臂。黄药师拍了拍她泛白的双手,无声安慰。却听得不远处有声传来:“西域欧阳先生拜见桃花岛黄岛主。”
    陆卿衣心道,果然是欧阳锋来了,又想,这人还真装腔弄事。不待黄药师领陆卿衣上前,便见到了一人身穿白缎子金线绣花的长袍,手持折扇,正是欧阳克。见得欧阳克,陆卿衣心里一赞,身形俊逸面目如玉,果真是少女杀手。黄药师见她盯着人家直看,心中不喜,哼了一声。陆卿衣微笑出声,倒是往他身边又靠了靠。欧阳锋抢上数步,向黄药师捧揖,黄药师作揖还礼。欧阳克却已跪倒在地,磕了四个头,说道:“小婿叩见岳父大人,敬请岳父大人金安。”黄药师道:“罢了1伸手相扶。陆卿衣和黄蓉心中均在暗骂,好不要脸!
    那边郭靖与周伯通本在闲谈,却听得外头有簌簌之声,郭靖一时好奇,循着蛇阵,却也来到了绿竹林。看着他们往积翠亭走去,亦跟了上去。
    欧阳锋笑道:“药兄,咱哥儿俩在华山一别,二十余年没会了。承你瞧得起,许了舍侄的婚事,今后你有甚么差遣,做兄弟的决不敢说个不字。”黄药师道:“谁敢来招惹你这老毒物?你在西域二十年,练了些甚么厉害功夫啊,显点出来瞧瞧。”
    听得黄药师于欧阳锋要动手比试,陆卿衣与黄蓉均是掩不住的兴奋。黄药师当下从袖中取出玉箫,说道:“嘉宾远来,待我吹奏一曲以娱故人。请坐了慢慢的听罢。”欧阳锋知道他要以《碧海潮生曲》试探自己功力,微微一笑,左手一挥,提着纱灯的三十二名白衣女子姗姗上前,拜倒在地。
    欧阳锋笑道:“这三十二名处女,是兄弟派人到各地采购来的,当作一点微礼,送给老友。她们曾由名师指点,歌舞弹唱,也都还来得。只是西域鄙女,论颜色是远远不及江南佳丽的了。”黄药师道:“兄弟素来不喜此道,自先室亡故,更视天下美女如粪土。锋兄厚礼,不敢拜领。”欧阳锋笑道:“聊作视听之娱,以遣永日,亦复何伤?”
    陆卿衣在旁边听了他这一席话,是又怒又喜。怒的是他说自先室亡故,更视天下美女如粪土,喜的却又是即使天下美女再多,能常伴他左右亦唯有自己一个罢了。
    黄蓉却是很感兴趣的看着那些女子翩翩起舞。她见众女前伏后起,左回右旋,身子柔软已极,每个人与前后之人紧紧相接,恍似一条长蛇,想起欧阳克所使的“灵蛇拳”来,向他望了一眼,只见他双眼正紧紧的盯住自己,心想此人可恶至极,必当另使计谋伤他性命,那时候父亲就算要再逼我嫁他也无人可嫁了,这叫作“釜底抽薪”之计,想到得意之处,不禁脸现微笑。
    这时众女舞得更加急了,媚态百出,变幻多端,跟着双手虚抚胸臀,作出宽衣解带、投怀送抱的诸般姿态。驱蛇的男子早已紧闭双眼,都怕看了后把持不定,心神错乱。黄药师只是微笑,看了一会,把玉箫放在唇边,吹了几声。众女突然间同时全身震荡,舞步顿乱,箫声又再响了几下,众女已随着箫声而舞。欧阳锋见情势不对,双手一拍,一名侍女抱着一具铁筝走上前来。





     七

    黄药师见欧阳锋筝弦上铮铮铮的拨了几下,发出几下金戈铁马的肃杀之声,微微笑道:“来,来,咱们合奏一曲。”欧阳锋叫道:“大家把耳朵塞住了,我和黄岛主要奏乐。”众人都知道非同小可,纷纷撕下衣襟,紧紧塞住双耳。陆卿衣不忍苦恼这件翠绿的裙子她喜爱异常到底要不要撕,黄药师见她神情苦恼,以为她不懂得其中利害,便伸手撕了自己的衣襟,将她双耳塞住。陆卿衣看他细心,心中更是觉得这人无处不好,更增爱恋。两人温柔对视,看在旁人眼里却是古怪异常,却都畏惧黄药师古怪脾气不敢多言。
    欧阳锋盘膝坐在一块大石之上,闭目运气片刻,右手五指挥动,铿铿锵锵的弹了起来。秦筝本就声调酸楚激越,他这西域铁筝声音更是凄厉。郭靖不懂音乐,但这筝声每一音都和他心跳相一致,一颗心似乎要跳出腔子来。他急忙坐倒,宁神屏思,运起全真派道家内功,心跳便即趋缓,过不多时,筝声已不能带动他心跳。蓦地里柔韵细细,一缕箫声幽幽的混入了筝音之中,郭靖只感心中一荡,脸上发热,忙又镇慑心神。铁筝声音虽响,始终掩没不了箫声,双声杂作,音调怪异之极。铁筝犹似巫峡猿啼、子夜鬼哭,玉箫恰如昆岗凤鸣,深闺私语。一个极尽惨厉凄切,一个却是柔媚宛转。此高彼低,彼进此退,互不相下。
    两人斗的正为精妙,突然间远处海上隐隐传来一阵长啸之声。黄药师和欧阳锋同时心头一震,箫声和筝声登时都缓了。那啸声却愈来愈近,想是有人乘船近岛。
    陆卿衣听不见这声音,却看见两人同时色变,心中叫道,莫不是洪七公来了!
    三般声音此起彼伏,斗在一起。郭靖听到精妙之处,不觉情不自禁的张口高喝:“好啊!”他一声喝出便即惊觉,知道不妙,待要逃走,突然青影闪动,黄药师已站在面前。这时三般乐音齐歇,黄药师低声喝道:“好小子,随我来。”郭靖只得叫了声:“黄岛主。”硬起头皮,随他走入竹亭。
    黄蓉耳中塞了丝巾,并未听到他这一声喝彩,突然见他进来,惊喜交集,奔上来握住他的双手,叫道:“靖哥哥,你终于来了……”又是喜悦,又是悲苦,一言未毕,眼泪已流了下来,跟着扑入他的怀中。郭靖伸臂搂住了她。欧阳克见到郭靖本已心头火起,见黄蓉和他这般亲热,更是恼怒,晃身抢前,挥拳向郭靖迎面猛击过去,一拳打出,这才喝道:“臭小子,你也来啦!”
    陆卿衣看着郭靖过来,亦微笑摘下耳内碎布。却不是去管他们的事,而是独独走到了黄药师的身边。黄药师见她过来,心里原看黄蓉与郭靖亲近的不满也少了些许。
    洪七公背负大红葫芦,右手拿着竹杖,笑吟吟的走进竹林。黄蓉见了他,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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