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ffice怪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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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ffice怪谈-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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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拉拉,你就别损我了,我这不也是担心那管理员嘛,你想想奇怪不奇怪,无缘无故,电梯怎么自动跑到23楼了?” 
  “许你加班就不许人家加班?”拉拉说,“没准是人家想起来什么文件没带回去,上来拿一下呢。” 
  “拿一下总得下去吧,你说现在这个楼面有没有人?” 
  “都安静成这样了,就我们这里亮着灯,现在当然没有人,人家早就走了。” 
  我说:“拉拉,你说的这话没有逻辑,人家既然要下去,当然也是走电梯,咱们这栋楼就这么一台客运电梯,他总不能乘电梯上来,走楼梯下去吧?” 
  拉拉听我这么一说,脸色也变了,朝我身边靠了靠,说:“胡子你别吓我,我……我可不怕。” 
  “谁说你怕了,你胆子比我大多了。”逮着机会我也反刺她一下,拉拉再度朝我翻了翻白眼,这白眼叫人浑身不自在。 
  我点着了一根烟,打开了窗户,上海初秋的夜和夏天没有什么区别,干燥的风迅速吸干了办公室内的冷气,那种腻热的气息叫人的身心都感到一种异样的温暖。拉拉拿起我的烟盒,也抽出一根:“胡子,我想到了,也许是走的货梯,人家上来搬货,保安给开了货梯,对,一定是这样,那保安也在货梯里,所以我们进来时没看到他。” 
  “但愿如此。”我猛吸一口烟,看着窗外的霓虹闪烁,缓缓说出心中的疑问,“刚才电梯停在四楼的时候,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我……”拉拉哆嗦了一下,“我眼睛花了。” 
  “到底看到了什么?”我追问。 
  “腿,一条女人腿……”拉拉的声音变得嘶哑,话语好像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一条孤零零的女人腿。” 
  “你说什么?”我的心一下堵到嗓子眼。 
  “也许,也许是个残缺的服装模特肢体。” 
  这到不是没有可能,据我所知,这栋楼上就有好几家服装设计工作室,他们或许会在四楼租个房间作为堆放原料的仓库。按照四楼目前的管理混乱程度,把报废的塑料模特乱扔是非常正常的。 
  我嘿嘿一笑,扔掉手中的香烟说:“拉拉,现在不是我一个人害怕了吧。” 
  拉拉不说话,低头看着桌子,手里的香烟烟灰烧出老长,我说:“拉拉你又干什么,9点就快到了,咱们别自己吓自己了。” 
  拉拉仿佛没听见我说的话,一步一步缓缓后退,我上前搀住她:“怎么了?” 
  拉拉手指着自己桌子上的镜框,嘴唇抖动,说不去一句话来。 
  那是一个巴掌大小的心形镜框,里面镶嵌着一张拉拉的照片,我拿起镜框翻来覆去地看,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我说:“这镜框有问题吗?” 
  “照片……”拉拉脸色惨白,“照片怎么变成黑白的了?” 
  “你是说,原来照片是彩色的?” 
  拉拉点点头,向我靠得更近,几乎是贴在我的胸口。我只觉得她的身体一片冰凉,这一点是假装不来的,看来这丫头并不是故意扯谎来吓我。 
  也就是说,真的有什么古怪的事情发生了,保安不见,电梯自动到了23楼,一张彩色的照片忽然变成了黑白的。想到这里,我握着镜框的手一哆嗦,镜框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对不起,弄碎了……” 
  “胡子,我们别去参加那个快闪了,我们现在就回家好不好?” 
  城市的夜色喧嚣热闹,相对抵消了我些许的恐怖情绪,我这个人就是这样,心口不一,死要面子,人家都主动退缩了,我嘴巴却违心地强硬起来:“怕什么?正因为这些怪事,我们才要找出一个结果来,一定是有人在捣鬼。” 
  拉拉双手绞在一起,低声嘀咕:“只怕是有鬼在捣人。” 
  话音刚落,办公室的电话忽然“叮呤呤”地响了起来,我们都吓了一跳,还真是见鬼了,这都什么时间了,还有谁这么无聊往办公室里打电话。         
  提起电话,听筒却一片安静,没有人出声。我说:“喂,你是哪位,请讲话。”那头依然是一片寂静。 
  “没……没人么?”拉拉瞪大惊恐的眼睛,本来不怎么稀奇的一件事情被她这么一瞪眼倒有些惊悚了,我说:“没什么,一个骚扰电话。” 
  我刚准备放下电话,听筒里隐约传来“嗤溜”一声,重新把话筒贴到耳边,却又没了声音,凝耳细听,良久又传来“嗤溜”一声,那感觉好像某个人在吃面,把电话搁在饭桌上差不多。 
  拉拉慢慢靠过来:“你听到了什么?” 
  我说:“吃面,有个人在吃面。” 
  拉拉脸上已经不见了一点血色:“什……什么意思?” 
  我没有回答拉拉的话,对着电话吼道:“你他妈到底是谁?!” 
  依旧没有回答,依旧是不紧不慢吸食面条的声音。 
  我把电话重重地搁上,不知道哪个混蛋开这种玩笑,心里当即决定月底去查电话单子,找到这个骚扰者一定骂他个半死。 
  拉拉的电脑屏保设定得是图片滚动浏览,我的眼光被刚刚一闪而过的图片吸引住,图片跳动到另外一张,我的目光却仍旧定格在电脑屏幕上,我说:“拉拉,你那个镜框里原本就是黑白照吧?” 
  “不是,绝对不是。”拉拉疑惑地看着我,“你为什么这么说。” 
  我冷笑:“别吓唬我了,你的电脑出卖了你,刚才我看到你拍摄的镜框相片了,红色的心形镜框,就是方才我摔坏的那个,而里面的照片根本就是黑白色的。” 
  拉拉张大嘴巴,“啊啊”了半天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我的电脑上……有那张照片?” 
  “是啊。”我说,“你别装了,我看得清清楚楚。” 
  拉拉一下子退到墙角,在哪里蹲了下来,肩膀瑟瑟发抖,语无伦次说:“回家……快……我想现在就回家!” 
  如果说是演戏,那拉拉的演技也太出色了,完全可以拿奥斯卡最佳影后。我感觉到一丝不对劲,因为我的眼睛依旧盯在拉拉的电脑屏幕上,以便等那相片一出来,立刻指证给拉拉看。但是,图片已经反复了两圈,那张相片竟像被删除了一般,再没出现。 
  我头皮发麻,将手缓缓伸向拉拉的电脑鼠标,拉拉蹲在墙角呻吟道:“我们从来不会放自己的相片在电脑上。” 
  我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今天晚上当真是邪门得厉害。我说:“拉拉,今天是几号?” 
  “29号。” 
  我套出手里翻查了一下农历,登时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今天恰好是七月十四,也就是南方人所说的鬼节,怪不得夜风中夹杂着轻微的香烛味道。 
  “拉拉,我们走!”我迅速拿起自己的公文包,走到墙角将拉拉扶起来,“快走,不能在呆在这里了。” 
  拉拉几乎是瘫在我的怀里,我半拖半扶着她冲出办公室,一脚踢关办公室的大门,头也不会地冲到电梯跟前。 
  去他娘的快闪,再在这鬼气森森的大楼多呆一个小时,恐怕我和拉拉都得闪到精神病院去。 
  电梯是三菱的,下降的速度相对来说比较快,但我们心里还是嫌它太慢,好不容易听到“叮”地一声,电梯门打开,我和拉拉立刻冲了出去。 
  冲出电梯我们就陷入一片黑暗。 
  “这是哪里?”拉拉拽着我的手,手心里全是汗。我头皮一紧,眼前的景象分明是四楼! 
  我们明明按得是1楼,电梯怎么会自动在4楼停住。 
  “你们来了。”黑暗中忽然有人出声和我们打招呼,声音虽说和蔼,却把我们吓得心都要掉下来。 
  “嚓”,有人着亮了打火机,映出了一张被打火机的火光照红的脸,那人用打火机点亮手中的蜡烛,跟着烛火一盏盏亮起,亮光之下看得清楚,在我们面前竟然站着二十几个男女,有老有少,有男有女,人人面带微笑。 
  乍然涌现出这么多人,我和拉拉都松了一口气。不管怎么说,在这里碰到人总比一个人也碰不到强。 
  “你们怎么没带蜡烛?”有个中年男人问,听声音正是黑暗中和我们打招呼的人。         
  “我们……来得匆忙,还没来得及准备。”我连连点头致歉,“你就是那个组织者吧?” 
  那人哼了一声,并没有作出回答。我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拉拉拽着我胳膊的那只手又开始变得冰凉而湿滑,让我觉得如一条蛇缠着自己的手掌。这感觉让我极不舒服,看拉拉的尖尖的下巴竟好似毒蛇的头颅。 
  我扭头看向烛光,烛火交叉出各色各样的图案映入我的眼里俱是一个个支离的人影。刚欲仔细观察一下人群,所有的蜡烛忽然一下子全熄灭了,他们的行动是如此的迅速,以至我在空中还能看到几十个蜡烛火熄灭一刹那留下来的暗红色短暂虚影。等我们的眼睛再度适应黑暗的时候,身边好像一个人都没有了。 
  我掏出打火机,着亮,果然没人,我说:“不是吧,快闪也不能闪这么快吧。” 
  拉拉浑身发抖:“胡子,他们……不是人。” 
  “不是人?”我心中格登一下。 
  “他们都穿着病号服。”拉拉的身子再度靠过来,我不由自主地搂紧她,这种时候,不单是拉拉需要安全感,我也需要温暖的感觉。 
  是的,病号服,他们都穿着条纹状的病号服,刚才的不对劲就来源于此。 
  拉拉牙齿打战:“胡子,你听到他们的呼吸声没有?” 
  我脑袋四周的头皮都朝头心处收拢,是啊,我根本没有听到他们的呼吸声,甚至连脚步声也没有听到。还有,他们是怎么离开的?电梯的指示灯并没有亮起过,四楼的安全通道楼梯门是一直锁着的,他们就这么凭空消失在我们眼前。 
  他们是什么? 
  我的身子也开始发抖,刚才烛光亮起的时候,我特意回头看了下电梯门口,干干净净,并没有什么塑料模特残肢,那么,先前拉拉看到的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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