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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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语-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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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头说,“二十年前,徐建军是我的得力干将,你们两个不仅名字一样,性格还很像,可是我真的不想……”刘头儿止了话,眼睛微微发红,他继续说,“执行案子那天天气很热……”

  二十年前

  警笛叫醒了正在午睡的人们,一条黄色的警界线拉开了楼下围观的群众,邻居们议论纷纷,如今这世道向来不太平,昨天这里刚跳楼死掉一个22岁的女孩,不知道今天谁又被谁谋杀了?

  这起杀人案又成了白云市城北小区女人的八挂话题,大家交头接耳带着幸灾乐祸,乐此不疲。

  一个女人问身边的老男人,“二十四楼怎么了?是哪家啊?”

  老男人回,“听说是经常虐待五岁女儿的那个*人死了,是被人活生生的冻死在冰柜里。”

  女人是一脸嫌恶的表情又愤慨的说,“真是死有余辜,你看她女儿才五岁被她折磨成什么样了?都怀疑是不是她亲生的?”

  男人肯定的说,“当然是亲生的,是被*后生下来的。听说那女人被老师*三个月后才报警,警方说她没有*证据不能拘捕老师,迫于无奈她只好生下孩子日后好做DNA,目地只是为了指证那个*犯。”

  女人恍然大悟,“原来是证据婴儿,怪不得这女人这么恨她女儿。”

  老男人点点头继续说,“事情还是因证据不足而不了了之。虽说孩子是那老师的,但谁能证明那女人是不是自愿跟老师上床?”

  人群开始谎乱,围观群众让出了一条路,穿着一身白如幽灵似的法医把女人的尸体抬到了救护车上,女人身子冻的发胀,头发上眉毛上一层白霜,身子太硬了抬出来的时候就是绻着身子,一副魔鬼的模样,估计只能绻着身子火化。

  同时和警察一起出来的还有一个五岁的小姑娘,长长的头发散乱的系在头顶,大大的眼睛暗淡的低下去,眼里是说不出的悲伤和害怕,她的身上到处都是暗灰色的旧伤,左臂上是一块大大的血迹,在她小小的身上显得那么惨不忍睹。

  小姑娘不知道自己是带着某种目地来到这相世界的,她不知道自己是证据婴儿,她不知道为什么妈妈会这么讨厌她,她真的很乖。

  老男人疑问道,“也不知道这女人是怎么死的,总不至于是小姑娘活生生的把她妈妈冻死在冰柜里的吧?”

  大家把目光定在了小姑娘的身上,她被警察牵上了警车,小姑娘摇下车窗看着顶楼的天台,然后摆了摆手似在说再见。

  老男人向楼顶望望,天台上并没有人,而那个位置,正是昨天22岁女孩跳楼的地方……

  难到……大家不愿再猜测。围观的人一哄而散,剩下的只是被风吹掉的树叶。

  而这一切都被留下来继续调查案件的侦查科警员徐建军看在眼里,他微微皱眉不语。

  徐建军来白云小区本是因为另一件案子的。在这个小区里,那22岁的女孩是不是自杀还未能定案,没想到只是短短一天这里又死一个人,同样是因为死者是不是自杀而困扰着他。

  当徐建军回到警局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七点,最近警局案件积成了山大家都忙的都忘记了时间繁忙的穿梭各个科室。他处理好刚刚收集的证据后不经意的撇见那个小女孩,她安安静静的坐在椅子上,低着头,整齐的齐刘海儿遮住了眼睛,她双手握在膝前一动不动。

  徐建军看看时间已经不早,喊了一声刘头儿,刘头是他们组的组长,在警局工作二十几年早没了初涉的热情,机械的处理案件。

  刘头儿从案件堆里抬起头一脸的焦虑,“什么事,快说,我手里还有很多东西要处理。”

  “那小女孩怎么办?”徐建军指指坐在一边的小女孩。

  刘头儿轻呼一声,狠拍了一个脑门儿。他都忘记还有一个小女孩要处理呢,要怎么安排她呢?把她送到孤儿院现在还不是时机,那冻死在冰柜里的女人是不是自杀还没定案,这小女孩算是证人,暂时不能离开这里。

  刘头儿看了看刘建军眼里闪了光,他乐呵呵的说“小徐啊,咱们组就你还没成家一个人生活,你最自由了,要不然这几天你暂照顾她吧,小孩子嘛,很好哄的。再说,自从这小女孩来警局之后一句话都不说,问什么都不答,许是太害怕了。你好好与她相处,让她开口录份口供好结案,工作需要嘛。”

  徐建军一脸的不愿意,“刘头儿,我一个大男人怎么照顾小孩子呀,莫不如你带回家去让嫂子照顾,更容易相处融洽嘛!”

  刘头儿忙摆手否定,“才不是咧!你嫂子要是看到我带个孩子回家,一定以为是我的私生子,非得和我闹离婚不可。”

  徐建军刚要反驳却看到小女孩小小的身子微微抽动,便让他产生了不忍之心。他蹲下身子拉拉小女孩的手问“你叫什么名字呀,跟大哥哥回家住几天好么?”

他是这样死的!难到你也想这样?2
小女孩依然低着头,长长的刘海儿透着隐暗,她凉凉的说,“我叫小音。”

  徐建军心疼的抱起小音,她身上的血迹擦脏了他的衬衣。

  其实徐建军的家真的很乱,自己一个人生活,家里到处都是自己的脏衣服臭袜子。平日里自己都照顾不好,怎么能照顾得好小音呢,他煮好泡面递给小音,小音坐在沙发上动也不动,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这孩子心灵一定受了伤,如她的邻居们所说,她是个证据婴儿,生下来就要忍受母亲的讥讽与打骂,就连看母亲的最后一眼都如魔鬼般的可怕。

  徐建军想刘头儿说过的话,要好好照顾小女孩她才会与你亲近。徐建军拿来一块温毛巾擦了擦小女孩的左臂,又把准备好的红药水涂在了她的伤口上,这一系列动作小音都没有任何反应。痛到麻木也就没感觉了吧,徐建军想。

  小音依然不敢有任何动作,盯着那碗面不言不语。徐建军会意,把面端到了她的面前拿叉子挑出几根喂到嘴边。小音张了嘴,自己捧起面大口的吃起来。

  小音抬起了头深埋的双眼终于露了出来,她说,“大哥哥,你知道吗?这里不只有我们两个人!”

  看着小音干净的面容徐建军只感觉自己的后背是阵阵的阴凉!

  大哥哥,你知道吗?这里不只有我们两个人!小音只说过这么一句话便再也没有开口,无论他怎么问。至于问到她母亲的死她更是紧闭嘴唇。

  小音苍白的脸,古怪的话,齐齐的刘海儿,隐晦的眼睛,无一处不透着诡异。而让他最不能释怀的是,那天警车带走她的时候,她看着顶楼说再见,那个位置他再熟悉不过了,正是他接手的22岁女孩跳楼案的案发现场。

  徐建军的家是一楼的小户型,一室一厅正房,他把小音安排到睡房自己睡客厅的沙发,小音躺在软床上很快便进入了梦乡,如果不是她睡时有微弱的呼吸他甚至于怀疑这小女孩就是个死孩子,这孩子的脸太白了,黑黑的眼圈又配合着肤色,醒目。

  徐建军收捨好客厅后发现沙发上没有被子,他悄悄的走进卧房,轻轻的从柜子里拿出被子,就在他回过头的时候却看见小音站在落地窗边,长发披肩,双有垂直,白色的轻纱睡裙随着夜风轻轻飘荡,月光撒在她的身上透着朦胧的轮廓。

  他小声的叫“小音”。

  小音依然背对着他,伸出右手指向窗外,似在告诉他窗外有什么东西,然而徐建军看到的只有落地窗上印出的两个人影,那是他和小音。

  徐建军轻声细语的问,“你看到什么了?可不可以告诉大哥哥呢。”

  小音低着头,长长的刘海儿挡住眉目,光着的小脚静静的站在那儿,“是那个跳楼的姐……”

  “小孩子不要说谎!”徐建军适时的堵住她的话,小音的话总是让他心底发寒,牙齿打颤。对于他来说,小音简直是个阴童。

  小音住了口,默默的跳到床上用被子蒙住了头。

  这一夜,徐建军都没有睡安稳,满脑子都是刘爽的尸体还有小音妈妈的死相,以及,小音低着头站在窗边一动不动的诡异样子。这孩子要怎么办,他要怎么对待这孩子?

  几乎是一夜的未眠,天空刚刚翻白徐建军就去了警局。

  与刘头长谈后他才有了些头绪,小音妈妈的案子还有22岁女孩跳楼案都发生在那,刘头就索兴把这两个案子都推给他做。刘头哪里知道,对于他一个刚刚出道的小警察,许多事情他都看不开。

  笔录上,邻居们说,那22岁跳楼的女孩名叫刘爽,是某饭店的服务员,有一个男朋友叫阿岂是个小混混,两人好像正闹分手,也许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跳楼自杀吧。巧的是,刘爽与小音家正是上下楼邻居。

  大家认定刘爽是自杀,而现场确实没有找到谋杀的迹象,最终警局以自杀定案。

  徐建军心有不服与刘头儿争论,“刘爽跳楼自杀的案子不能这么草草的以自杀定案。”

  刘头儿语重心长的说,“凡事不要太执着,对于死者来说,所谓死因,就是在她们尸体上撒盐。”这是他多年来办案的经验。

  但他总是觉得刘爽这起案件不会这么简单,这个直觉是小音给他的。不过转念一想,专心的做小音的案子,然后把小音送到城外的孤儿院去才是首要事情。

  时间一晃而过,今天也不知道忙了什么,晚上的时候头绪依然不清。在回家的路上徐建军买好了盒饭回家,一进门他便看到小音正站在镜子前说“我不怕你。”

  徐建军关好门,开了灯,走到镜子前看了看,镜子的对面就是窗台,而镜子里只有小音自己,“小音,你在和谁说话?”

  小音依旧的低头,长长的齐刘海儿遮了半边脸,双手下垂,似一个傀儡娃娃。

  徐建军摆好饭菜抱起小音到椅子上,小音低着头声音冷冷的说“是跳……”

  “你是不是又想说是跳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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