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婚女律师遗爱深圳:银质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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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婚女律师遗爱深圳:银质青春-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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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哪像安排工作,完全就是商量的口吻。

  何在江干脆把课本带到了办公室,塞了满满两个抽屉,一挨空闲就抓出来翻上几页。说是办公室,却也不全是,厨房用的一些物什也放这里,有些来不及入库的物资也在这里堆着,厨师们也喜欢把茶缸搁这里,时不时溜进来喝上一口,抽上支烟。有时候碰见何在江在看书,也凑过来翻几下,几本课本都留下了厨师大佬们油腻腻的手印。

  时间一久,何在江就发现,这些厨师呀洗碗洗菜扫地的杂工呀,差不多三分之二是阿刘的梅州老乡,他们说着客家话,调子高,尾音长,嬉笑怒骂,好像是给阿刘家做帮工。何在江忽然就警惕起来,多了一份心眼。何在江是有过教训的,当初跟李大和在一起时,就有那么一帮江西人,井冈山的,全是主管的老乡亲戚,他们平时看似很闲散,一碰到是非,立即群起围攻,形成了一股恶势力,常常把外地人整惨。

  公司食堂分成三个档级——员工餐、经理课长餐、老总餐(外宾餐),厨房出品分工也严格区分,大锅菜、小灶各司其职,何在江很快就熟练了这里面的物资分配流动,能够把每天的流水报表搞得清清楚楚。这简直就是给阿刘添了一只手,一个脑子,自然对他客气有加。

  案头上有了内线电话,何在江与李大和的联系也密切起来。这可是翻天覆地的变化,很大程度上电话就是一个人的地位象征。

  李大和这段时间忙得不可开交,又是搬迁新厂,又是林生公司的业务跟单,与何在江讲电话也是公事公办的样子。对何在江的奇遇,李大和给了一句评语——“屎狗撞在了狗屎上”。何在江纠缠他是什么意思,李大和就是不告诉他。何在江自己是无法解释这个奇遇的,只能归了伍小姐的那句话——就算是缘分吧。

  跟伍小姐是缘分,而跟制造这个缘分的冤家何先例呢?算是什么缘?真是阴差阳错。等何在江愿意回头想起何先例这个人的时候,他早已经被押解回沈阳,进入了审判程序了。

  一天晚上,何在江到当初介绍他进厂的老乡处聊天,看到了半张揉得皱巴巴的沈阳当地报纸,上面有一个披露何先例案情的报道。

  原来,何先例一直跟伯父在沈阳做装修工程,伯父是小包头,领了活招呼老乡一起干,常常被大包头拖欠工钱,伯父没办法,也欠着老乡们的钱,案发前夜,一个老乡家里有急事要赶回去,向伯父要结工资,伯父拿不出来,老乡趁酒兴把他打了,断了两根肋骨。何先例拿老乡没办法,就买了把刀,摸到大包头家里,一家伙把他捅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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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差大臣3
何在江管这个热心老乡叫王哥,当初他通过老家的一个远房亲戚,叫姥爷的,给王哥写了封信,王哥又通过一个熟人把何在江从龙岗介绍进了宝安这家公司。其时,王哥已经开始跟一个朋友一起做大米生意,他负责回东北联系大米,合伙人在深圳联系买家。王哥跟老婆就住在堆满大米的租屋里,离何在江的公司隔得并不远。东北老乡在深圳落网,又与何在江这个小老乡密切相关,王哥对何先例的案子当然关心,回家拉大米看到报纸,顺便就把它卷到包里带了过来。看过报纸,何在江说,给我了,我得给那帮人看,何先例杀人也是被迫的。何在江指的“那帮人”,当然是公司里的人。公司那么多人,他也不可能一个个让他们看,只能极小范围地传播一下,适当挽回此事的负面影响。

  王哥的老婆坐在一边打毛衣,何在江跟王哥坐在米堆上,就着花生喝着小酒。酒是何在江带来的,到宝安上班后,大约每过个半月十天,他就会拎瓶酒带兜水果找王哥坐坐,既是表示念恩,又是来唠嗑家常,这里的东北老乡太少了。王哥年长,又是远房亲戚托的关系,在他面前何在江多少还是有些拘束。

  几杯酒下去,何在江的脑海就勾画起一条路径来——没有王哥,就没有他到这个公司的机会,不到这个公司,何先例那小子就不一定会找来,没有何先例惹来的一场祸,就不会遇上伍小姐……不过,这些路径之间似乎也找不到太多必然的联系。“假如自己当初压根没动过来深圳的念头呢?那一切自然又不会发生了,”何在江自己对自己说,以此证明这个奇遇的偶然性。

  “在江,你们总务喝酒不?”王哥忽然问了一句,把何在江的思绪打断了。什么人不问,怎么就问到阿刘了?

  “不知道呢,”何在江道。

  “哦,有机会给了解了解,”王哥道。

  “这……王哥怎么问这些了?”何在江有些儿纳闷。

  “我想请他喝酒,成不?”王哥笑了笑,说。

  “在江,当初你王哥帮了你,现在,你该帮王哥一把了;”一直在默默地打着毛衣的王哥老婆停下手中的针线,抬头冒出一句。何在江不是个笨人,一经点拨,恍然大悟。王哥是卖米的,总务是买米的,卖米的请买米的喝酒,这是何其合情理的事。他脑子里就开始琢磨,说来这事不难,就是得动点脑筋,怎样才能顺溜地把这一买一卖两个素不相识的人扯到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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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事1
机器停歇了,车间里争吵声此起彼伏。李大和绕着两台新运行的注塑机不停地转圈子,似乎要洞穿它们,从钢铁的肌理里起获准确的答案。

  大师傅本来是个闷性子的人,现在也被这两台机器弄得气急败坏,张牙舞爪地把大伙一个个轮番骂了一遍,但谁也不承认错误出在自己的手上。

  面对一堆问题产品,大家都没了主张。“披锋”是李大和最担心的问题,越是担心它越是出现了。所谓的“披锋”,就是塑胶产品成型后出现毛边,不是被退货的问题,而是压根就拿不出去。这是个麻烦事,原因可能在模具设计上,也可能在调机环节,甚至可能在机器本身。现在是模具检查没有问题,如果是这个问题那好办,责任由林生方面承担。调机师傅反复倒查,也没有发现错漏,难道是机器出了差错?

  本来车间的事务李大和已经不插手了,他现在负责业务沟通,生产一旦停了下来,这就关他的事了。机器不急,他能不急吗?

  从老厂搬过来的几台机器一直运行良好,对大家来说,就像一群有了感情的牲口,脾气了解,听话得很,不论什么时候出什么问题,大家伙闭着眼睛也能够把脉出来。而这两台香港、台湾产的“振雄”、“特佳”牌机子,是从外面刚刚转手进来的,性能不稳,连老机修师傅也捉摸不透。

  转让方说机子只用了三年,机修师傅却一口咬定,最少也用了五六年以上,属于“奶奶级别”的机子。这个说法被梁生狠狠地批驳了一通,梁生最不愿意被人指出自己是上了别人的当,转让这两部机子,他还是托了关系,花了不少人情才到手的。而在李大和想来,梁生确实是被人蒙了。梁生是为了省钱,俗话说得好,便宜没好货,这就吃上便宜货的苦头了。三天两头出问题,把大家弄得发慌。

  既然没搭理车间的事,李大和也不敢过多地发表意见。添置机器,增加员工,本来是大好事,却也带来一系列的问题。比如这两台新进来的机器,非但没有起到提升生产效率的作用,反而搭进去不少人力。本来一两个人关照一台机器就足够了,现在,每台机子安排四个人,像特护病人一样,一出麻烦,大家还得集中会诊。

  现在这个情况,直接影响了出品进度,李大和硬着头皮向梁生提意见,建议致电转让方,要求派出一个熟悉机子的师傅到鸿运达蹲点,指导鸿运达的技术人员尽快掌握性能,熟悉维护。梁生听了李大和的意思,很不高兴,给他打了个比方:“人家把老婆转让给你了,还要手把手教你使用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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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事2
转让机器跟转让老婆虽然不是一码事,但这个比方也有它的在理之处,说得李大和满脸通红。梁生又加了一句:“还记得我跟你说的吧,这就是规范管理的问题,不是机器,而是人的原因!光出力,不用脑子,机器能够转吗?”

  李大和寻思,梁生这回是铁定了要按他的意思“加强管理”的了。他和刘晓梅分析过,梁生骨子里是不相信大陆员工的,鸿运达不是没有能人,而是梁生一贯以来的随意管理形成了群龙无首的状态。对手下的员工,要么有活干,没有明确职务,要么有职无权,大家没有责任感。就说车间主管吧,有问题的时候是主管,平时就是个全能运动员,跟大伙没有两样,工资待遇也不见得有什么差异。李大和本人也不例外,从外表上看好像很受倚仗器重,实际根本没有管理权限可言。梁生的老一套,似乎带有浓厚的江湖味道,以吃喝论亲疏,酒一喝是兄弟,酒一醒就是马仔。搬到新厂后,人马一下增加到一百五十多号,比过去整整扩大了一圈,管理上全凭梁生一张嘴,一壶酒,显然已经吃不稳了。

  面临要规范管理了,梁生考虑的不是就地取材,而是“一家伙把这些打江山的弟兄们打死,一个也看不上”,李大和跟王叔聊到这个话题,老头子只顾摇头叹息,他也没有办法跟梁生沟通。王叔说:“我一个上了年纪的人,作为亲戚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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