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周期循环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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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济周期循环论-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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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资本主义时代经济发展所采用的形式。因此,我们也赞同这个观点,即充分发达的资本主义在历史上只能追溯到这种变换状态首次无误地出现的那个时代(根据斯皮托夫的观点,在英国是从1821年开始,在德国是从19世纪40年代开始)。
  再者,我们赞同钢铁消费数字是反映经营状况最好的指标;也就是说,斯皮托夫发现并计算出的这个指标——在这方面我没做任何努力——我承认也是我的理论认为的正确指标。我同意这个因果关系首先开始于用资本购买的生产资料,而繁荣首先实现于工业厂家(工厂、矿山、船舶、铁路,等等)的生产中。最后,我们同意这个观点,正如斯皮托夫所表述的,产生繁荣是因为“投入了更多的资本”,固定于新的企业中,接着这种冲击延伸到原材料、劳动、设备等等市场上。从在这里具有重要性这个意义来说,我们同样也可以理解资本,例外的情况是,在我的论述中购买力的创造起着根本性的作用,而在斯皮托夫的论述中则不是这样。至此,我只应该补充一点,即资本的投入不是随着时间均匀分布的,而是间隔着大批地出现的。显然,这是极其基本的事实,对此我提出了一种解释,这是斯皮托夫不曾提出的。我接受斯皮托夫关于标准周期的概念。 
  我与斯皮托夫的不同在于,我们对那种中断繁荣进而产生萧条的环境的解释不同。斯皮托夫认为这种环境就是资本品的生产过剩,一方面相对于现有的资本,另一方面相对于有效需求。作为对客观现实的描述,我也可以接受这个观点。然而,斯皮托夫的理论只停留在这一点上,还想使我们理解,是什么环境诱使那些设备、建筑材料等等的生产者,周期性地生产比当时的市场所能吸收的数量更多的产品,而我的理论试图解释这些事物,所采用的方式可以在本章中找到,也可以概括如下:通常新企业并不是从老企业中产生,而是在它一旁出现,并以竞争形式消灭掉老企业。所以,新企业大量的出现,它对老企业以及对已经建立起来的经济形式的影响,就是要改变一切环境,从而一个特殊的适应过程就是必需的了。我们之间的这个区别,通过更详细的讨论,将会进一步缩小。 
  想把我原先的说明缩短而又无懈可击,这是不可能的。尽管如此,我还是对它做了进一步压缩,目的是为了更清晰地展现这个基本思想。出于同样的原因,我将给论述的步骤编号。 
  1.我们的问题是:我们所描述的整个发展过程会不中断地持续下去吗?它与一棵树的成长相类似吗?经验的回答是否定的。的确,经济系统不是连续地、平稳地向前运动。多种不同的运动方式:逆运动、后退、事变,它们的出现阻碍了发展的道路;在经济价值体系里也有干扰发展的瓦解因素。为什么会这样呢?这里我们遇到了新的问题。 

商业周期(3)
如果经济系统从发展平稳的直线偏离出去的程度很小,那么,它们几乎就构不成理论家特别关注的问题。在一个没有发展的经济里,个人可能会遇到对他而言非常严重的灾难,而理论又没有任何理由深入到这种现象中去。同样,那些很可能破坏整个国家经济发展的事件,如果它们被认为是孤立的偶然遭遇,那么就不需要对此做全面的调查。但是,我们这里谈到的逆运动和后退是经常发生的,以至于一考虑到这个问题,似乎周期性就表现出来了。如果不是从逻辑上考虑,实际上,这表明对这类现象进行抽象,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是不可能的。 
  此外,如果情况是这样:当克服了一种挫折之后,早期的发展又从它被中断的那一点重新开始,那么从原则上说,这个挫折的意义就不是很大了。或许我们可以说,我们已经考虑了所有有关发展的基本事实,即使我们不能说明这些干扰事件本身,或者干脆把它们抽象掉。然而,情况并不是这样,逆运动不仅阻碍了发展,还结束了发展。大量价值被毁灭;经济体系中领导者计划的基本条件和前提被改变。经济系统在重新向前发展之前,必须振奋精神,恢复精力;其价值体系也需要重新组织。这时,再一次开始的发展是一个新的过程,而不是简单的旧过程的继续。
  诚然,经验告诉我们,新的发展过程或多或少会朝着类似于早期的方向运动,但是这个“计划”的持续性被打断了。新的发展过程产生于不同的环境,部分地产生于不同人的行为;许多旧的愿望和价值被永远埋葬了,全新的事物得以涌现。从经验上看,存在于挫折之间的所有这些局部发展的主线,可能恰好与总体发展的粗略轮廓相吻合。但是,在理论上,我们不能仅仅考虑整个过程的轮廓。企业家不能逾越挫折阶段,把他们的计划原样地带入下一个发展阶段,而且科学的解释也不能这样做,除非它完全脱离实际。 
  现在,我们必须考察这一类现象,它与其他发展现象相比较,更鲜明突出,而且显然它处于某种与其他现象对立的位置。一开始就存在下面所说的可能性。第一,危机可能是也可能不是一种完全相同的现象。发展过程特殊的崩溃现象(我们从经验得知的并且描述为危机),甚至对于天真的人们,都总是显得是一个而且是相同的一个现象的各种形式。然而,危机的这种同一性肯定是不会持久的。相反,它主要存在于对经济系统和个人影响的相似性上,而且存在于这个事实中——某些事件总是习惯性地出现在大多数危机中。然而,这种影响和事件,倒是和经济生活中大多数外界的和内在的干扰一起出现,并且不足以证明危机总是同样的现象。实际上,危机的不同种类和起因是可以识别的。我们没有理由事先假定危机相互之间的共同点,比我们作为开始的基本要素要多,也就是说,危机是所有那些使先前的经济发展过程停止的事件。 
  第二,不管现象是同质的还是异质的,危机都不一定能作纯粹的经济解释。当然,危机本质上属于经济范畴,这是不容置疑的。但是,决不能断言说危机属于经济体系的本质,或者甚至说它们在这个意义上属于任何一种体系,即它们必然产生于经济因素本身的作用。相反,危机的真正原因很有可能存在于经济范畴之外,也就是说,危机是外界干扰经济领域的结果。危机发生的频率,也就是人们常宣称的危机的规律性,本身都不是定论,因为很容易想象,这些干扰必定经常出现在实际生活中。所以,简单地说,危机是经济生活使其适应新环境的过程。  。。

商业周期(4)
考虑到第一点,我们在开始就可以谈到一种情况。如果我们无论在哪儿遇到大的干扰就说是危机,那么除了干扰这个事实之外就没有其他一般性质了。目前,也可以在这个广义上构想危机。相应地,经济过程也可以分成三个不同的类型:循环流转过程、发展过程、阻碍发展不受干扰的过程。这种分类绝不是脱离现实的。在真实生活中,我们可以清楚地把这三类区分开来。只有更详细地分析才能表明其中的一类是否属于另两类中的某一类。
  危机史已经证明了不存在干扰的普遍特征。这些干扰在经济实体每一个可以想象到的地方已经爆发了,甚至在不同的地方以不同的方式爆发。有时,它们出现在供给一方,有时出现在需求一方:在前一种情况下,有时出现在技术生产领域,有时出现在市场或者信贷关系方面;在后一种情况下,有时体现为需求方向的变化(例如时尚风格的变化),有时体现为消费者购买力的变化。对大多数工业集团来说,他们受的干扰不尽相同,但是第一个工业行业受到的干扰较多,然后才是其他的。有时危机以信用制度的崩溃为特征,尤其是对资本家影响的信用制度,有时工人或者土地所有者遭受的损失最多。企业家也以各种不同的方式被卷进来。 
  乍一看,试图在危机所表现的形式中寻找共同的成分似乎更有希望。实际上,正是这种共同成分导致了一种流行的、科学的信念,即危机总是一个而且是同一个现象。然而,很容易看出,这些可以从表面获得的外在特征,除了是干扰发展的一种要素外,对于所有危机来说,它们既不是共有的,也不是本质的。比如说,恐慌的要素就是非常明显的。它是早期危机的显著特征。但也存在这种情况,即有恐慌但没有危机。进一步说,存在没有真正恐慌的危机。无论怎么说,恐慌的强度与危机的重要性之间,不存在必然的联系。最后,恐慌更多的是危机爆发的结果,而不是它的原因。这对诸如“投机热潮”、“生产过剩”等等流行口号也适用。一旦危机爆发并且改变了整个经济形式,那么大量的投机买卖就显得没有什么意义了,而且几乎生产出来的每一种商品的数量都显得过大,尽管在危机爆发之前这两者都与当时的状况完全适合。类似地,个别厂家的倒闭,生产的各个部门之间缺乏适当的联系,生产与消费的不一致,以及其他要素基本上都是危机的结果,而不是原因。在这个意义上,没有令人满意的判断危机的标准,这一点可以由下面这个事实表明,即尽管在有关这个主题的描述性文献中必定重现了一定数量的危机,但除此以外,危机的个别细节彼此之间并不相符合。 
  现在我们来看另一个问题:是否所有的危机都是纯粹的经济现象,也就是说,是否危机以及所有的形成原因及其结果,都能从对经济系统的研究所得到的解释因素中得以理解。很清楚,情况不总是这样,而且也不一定必然要这样。我们应该承认,比如说战争的爆发,它可能导致足够大的干扰,从而形成我们所说的危机。当然,这决不是规律,例如,19世纪大规模的战争,大都没有立即导致危机。不过,这种情况是可以想象的。假设一个岛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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