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天道早已看穿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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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天道早已看穿一切-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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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论如何都是好事。云蕊暗自窃喜,还没高兴多久,又听宁湖衣一本正经道:“只是今日还得去见师尊,明日来寻我可好?”

    听宁湖衣提起寒朔,云蕊眼中闪过一丝惧怕,瑟缩了一下,回神惊觉宁湖衣哪里是应允,不过仍旧在敷衍她而已!

    云蕊暗恨,不信宁湖衣真清心寡欲至此,挽着宁湖衣的手一路从他臂上拂下,末了勾了勾他的小指使了个魅术,“哼”地娇嗔一句,跺了跺脚,扭身踏云飞走了。

    没有飞行法器自然飞得不快,依云蕊的修为踏云也撑不了太久,为的就是让宁湖衣能尽快追上来。行了半刻左右,云蕊回头,却发觉身后连半个人影都没有。

    立在山门前的宁湖衣弹了弹衣袖,静默良久,长长一叹,终是忍不过,嫌恶地皱了下眉,将道袍干脆利落地脱了脱,祭出烈火诀一把烧了。

    他本以为炙鬼附身在云睢身上,原来是在云蕊体内,因与云睢双修才让云睢沾染上炙鬼的气息,虽然过后被他及时察觉,奈何云睢已深陷其中,只得假托除妖之事将云睢遣走,望他能摒除情爱杂念,早升丹境。而为免其他弟子再受其害,只能自己出面与云蕊周旋。

    旁人为顾及己身常祸水东引,他倒好,顾念云睢一身修为,引火烧身惹自己一身腥,好在云睢顺利离开,寒芷也被他用撼天镜假作的梦境引走,始作俑者不在了,留那小鬼一人蹦跶,再难翻天。

    诸事安排妥当,他也可稍作喘息,准备一下启程之事了。

    ***

    回到落池崖的洞府内,宁湖衣阖门下了禁制,盘腿坐于榻上,抬手招了招。

    角落里,一个不起眼的木盒腾空而起,盘旋着落至宁湖衣掌中。

    打开木盒,里面并排放着四个偶人,不过指节大小,或坐或卧,或嗔或痴,个个憨态可掬,材质非石非木,灰扑扑的,硬要说是什么,倒有些像骨头。

    宁湖衣一手托着盒底,一手探进盒内,屈指弹出两个,偶人落地,骨碌一声就地一滚,化作两小童对他伏拜作揖:“见过主人。”

    顾少白看得有趣,传音问道:“这是什么?也是器灵?”

    这些年都是灵心灵音在崖内服侍,几月前他离开洞府前往思过峰,便将他们收入木盒内休养,直至今日才换了妙心妙音出来,是以顾少白从没见过他们,难怪会稀奇。宁湖衣笑了笑,鉴于已经回了自己的洞府,也无外人在侧,便懒得用传音入耳了,闭上眼睛直接出声道:“不过崖内使唤的小童。”

    “骗鬼呢,明明是那盒子里的东西变的。”顾少白嗤之以鼻,随即被好奇盖过:“那是什么玩意?怎么死物也能变得这么活生生的?有知觉吗?咦,竟然会动会笑,还朝我眨眼呢!”

    “哦,这说来话长。”宁湖衣这般解释,过后又不说话了。

    还说来话长,明显是不想说吧!顾少白腹诽,殊不知在两人一问一答的同时,两小童跪拜过后见宁湖衣久不应声,干脆自己拍拍膝盖爬起身,躲在一旁窃窃私语起来。

    两个孩子看去不过十岁,道袍穿得像模像样,腰封垂带一件不落,小大人一般;鬓发乌黑,眉心一点红痣,白嫩的小脸似同个模子刻出,细看之下才分辨出是一男一女两个,束发的叫妙心,眉间略带英气;留着童花头的叫妙音,声音也如名字一般软糯,是个小姑娘。

    妙心撇了撇嘴,凑到妙音耳边小声道:“看,主人又在发呆了,都没听见我们叫他。”

    妙音斜了他一眼:“你才知道?这不是常有的事么?”

    妙心被噎了一句,也不在意,仿佛早就习惯了妙音的脾气,自顾自道:“哎哟,还笑得如此荡漾,肯定又被少白公子给缠住了。”

    妙音不耐烦:“不然呢?难不成撇下少白公子来理会你?”

    妙心对她的揶揄仿若未闻,继续叽叽喳喳道:“啧啧啧,竟然将我们四尸使说成崖内使唤的小童,那下回打架咱们是不是只用在旁边端茶送水了?”

    妙音翻了个白眼:“你又没长了张倾国倾城的脸,不能打还要你何用?你以为你是少白公子?”

    “嘁,究竟是不是他还不知道——”妙心不屑,只是话还没说完就被妙音一把捂住了嘴:“闭嘴!”

    两人的闲话被宁湖衣一字不漏听进耳中,暂且将顾少白搁在一边,睁开眼不悦地盯着他们,口中训道:“本事见长。”

    察觉到悄悄话被人听见,两人立刻分开,却毫无做错事的自觉,一个背着手脚尖点地画着圈圈,另一个撅着嘴吹起了口哨,全然将宁湖衣的训话当成了耳旁风。

    宁湖衣似乎对他们十分宽容,看他们如此,并没多加责怪,只冷着脸道:“这么多话,不如换灵心灵音随我同行。”

    两人闻言肃然一振,瞪着眼睛异口同声:“主人你要出去?去哪?”

    宁湖衣慢条斯理:“南渊。”

    “太棒啦!”这是浑然抓不住重点的妙心。

    “那么远?!”这是时常忧心忡忡的妙音。

    顾少白见状忍不住笑出了声,都忽略了宁湖衣将要出去的事实,只兴致勃勃道:“这两个娃娃真好玩,我能不能和他们打个招呼?”

    宁湖衣没有回应顾少白,直接对两个小童道:“他在与你们打招呼。”

    妙心一愣,随即有些激动:“噢噢噢!是少白公子?”

    “见过少白公子。”妙音俯身乖巧地行了个礼,话中带着些不易察觉的讨好:“说来主人不在时可都是我们在照顾您呢。”

    被妙音抢先邀功,妙心一拍脑门,暗道晚了一步,赶紧跟在妙音后头道:“是呀是呀,咱们熟得很呢,不客气不客气。”

    得了两小童注目,顾少白十分高兴,奈何除了宁湖衣旁人都听不到他说话,而他方才也问了宁湖衣,只有出了鲛珠才能和他们交流,遂作罢了,只让宁湖衣代他与他们问了好,转而回想两人的话,又有点搞不明白。

    照顾他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照顾那颗珠子?一颗珠子又有什么好照顾的?

    “好了。”宁湖衣开口打断闲话,打开木盒对妙心妙音招了招手:“进来吧。”

    “啊?”两人讶然,惊觉宁湖衣方才说要换灵心灵音出来不是开玩笑,遂开了哭腔哀求道:“主人我们错了,灵心灵音都跟着您那么久啦,怎么着也该轮到我们俩了吧!您这回可要去南渊,路途遥远旅途寂寞少了我们怎么行!还指望灵心灵音那两个闷蛋为主人排忧解难?”

    本就是与他们玩笑,宁湖衣挑了挑眉,甩出一道玉简扔进妙音怀中,吩咐道:“将玉简上的东西备齐,三日后带来见我。”

    妙音还未缓过神来,仍旧哭丧着脸,一边讷讷地接过玉简翻看。一旁的妙心也梗着脖子凑上来,被宁湖衣一人敲了一记脑袋:“还愣着作甚,不赶紧去办?”

    “哦……哦!”方才匆匆瞥了一眼玉简,见东西挺多,估摸得去山下的坊市一趟。两人应下,照例去找寒朔送他们下山,使了个土遁翻身一滚不见了。

    待两人走了,顾少白这才有空问起宁湖衣要外出的事。宁湖衣没多说什么,只顾左言他问顾少白是否不愿同行,果不其然被顾少白一口否决。

    他巴不得出去,又知宁湖衣向来自有主张最不爱让人提前知道,干脆不问了,反正带着他一起,到时候自然知晓。

    静默了一阵,顾少白以为宁湖衣已打坐入定,忽而听他道:“撼天镜借来一用。”

    顾少白抱着撼天镜,显然被这个“借”字极大地取悦了,抿着嘴嘿嘿一笑,放开了手大方道:“拿去拿去。”

    话音才落,镜子已消失不见。顾少白坐在池边百无聊赖地望天,没了撼天镜看不见外面,又好奇宁湖衣要了撼天镜去做什么,遂偷偷摸摸开了天眼。宁湖衣忙着手头的事,也没顾得上他,便被他瞧见了撼天镜的另一个神通——分神。

    照理分神术只有分神期的修士才能掌握,亦或是有家传绝学的修士靠着秘法使出,而撼天镜有照虚为实的神通,可在短时间内将本体幻化为几个分神,样貌、身形、脾性皆与本尊无二,只是修为会在分神中均分,所以要想伪装得像,还得带一件能隐藏修为的法宝。

    顾少白看着宁湖衣将撼天镜一抛,镜子越变越大,镜面照见的景象逐渐笼罩全身,一阵华光过后,镜外出现了一个与宁湖衣一模一样的人,硬要说有何不同,即是左右相反,毕竟为镜影所化,不细看约莫也看不出来。

    刚来到这个世界时顾少白几乎一天三吓,如今见着不寻常的事,只略路惊讶,并没那么稀奇了,而且但凡涉及修炼术法等等的事,都有宁湖衣在旁为其解惑,这次也不例外。

    宁湖衣没瞒着顾少白,既说明让他看见也无妨,更是指着分神就地教学起来:“撼天镜所化分神与寻常替身不同。所谓替身,便是以物拟化本尊外形,听本尊号令行事;而分神则是将本尊肉身、修为和灵力均等分去,化作与本尊一般无二的个体,无主无从,个体之间俱是本尊,皆有感应。”

    宁湖衣说罢,从乾坤囊中取出一张人形的符纸,夹在指尖吹了一口气。薄薄的纸片得了他的气息,倏忽膨胀起来,越变越大,待双脚落地,又变成了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人。

    仿佛为了让顾少白明白分神与本尊同出一源,这次开口的是一直静默的分神:“替身做得越精细,越难让人看出端倪。我方才吹气成人,只得了个形,修为高些的修士一眼便能看破,只能暂时掩人耳目。若取肉身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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