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项修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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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项修炼-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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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儿不差地根据我的愿望创造我的生活,包括所有方面—工作、家庭、人际关系、社区,以及更大的世界。”注意一下你心里对这句断言的反应,你大脑里面的“小话筒”在说,“这是在跟谁开玩笑呢?”“我才不信呢。”“个人和工作方面,还没问题—可‘社区’和‘更大的世界’,就是瞎扯。”“再说了,我为什么要管‘更大的世界’呢?”以上这些反应,都是深层观念的证据。
  弗里茨曾帮助数万人开发创造能力。他的结论是,几乎所有人都持有一种“占主导地位的观念,即认为我们是不能实现愿望的”。这种观念是从哪里来的呢?弗里茨认为,它是成长过程中几乎不可避免的结果:
  孩童时期我们就学习什么是我们的限制。正确地教给孩子们限制的存在,对他们的生存是必需的。但遗憾的是,这种学习常常被推而广之地一般化了。不断有人教导我们说,我们不能拥有某些东西,或不能做某些事,所以,我们可能干脆假设我们就是缺乏实现愿望的能力。13

第8章 自我超越(10)
有两种相互矛盾的观念,会限制我们创造真心盼望的东西的能力,而我们大多数人,都持有这两种观念之一。比较普遍的一种,是认为自己无能为力—即缺乏创造我们真心盼望的东西的能力。另一种观念,说的是不配和不相称,即我们不配拥有我们真心盼望的。弗里茨断言,他只遇到很少几个似乎没有这两种深层观念的人。这种断定很难得到严格的证明,因为测量深层观念是件很困难的事。但是,如果我们接受这种有用的假设,它还是能说明,阻碍我们实现真心愿望的,乃是强大的系统影响力。
  弗里茨用了一个比喻,来形容相互矛盾的深层观念如何在同一个系统里,阻碍我们实现我们的目标。设想在你接近你的目标时,有一条橡皮带,它象征着创造性张力,拉着你接近你所期望的方向。然后,再设想有第二条橡皮带,绑在无能为力和不配的观念上。在第一条橡皮带把你拉向你的目标时,第二条橡皮带却在把你拉回你不能(或不配)达到你的目标的深层观念。这种拉向目标的张力,和拉回到我们深藏的观念的张力之间,形成一个系统,弗里茨把它叫做“结构性冲突”(structural conflict),因为它是个相互冲突的影响力结构:相对我们的愿望目标,它在把我们拉近的同时,又在拉开。
  由此,我们越是接近实现我们的愿景,第二条橡皮带就会越使劲儿地把我们从愿景那里拉回来。我们可能会耗尽我们的能量。我们可能会怀疑,我们是否真想要那个愿景。“完成任务”可能会变得越来越困难。料想不到的障碍出现在我们的道路上。可能别人会令我们失望。尽管我们并不知道那个结构性冲突系统的存在,这些都依然会发生,原因是,它来自我们在很大程度上意识不到的深层观念—实际上,我们的无意识状态反而增加了结构性冲突的影响力。
  既然有这种无能为力或不配的观念,结构性冲突就意味着,无论什么时候,只要我们在追求愿景,系统的影响力就会妨碍我们取得成功。但是,有时我们还是会成功;而且,我们中有许多人其实已经很擅长确定和完成目标了,至少在某些生活领域是这样。这说明结构性冲突的影响力是可以克服的。那么,我们怎样克服它呢?
  弗里茨发现,应付结构性冲突影响力的一般性策略有三种,它们各有其局限性。14降低愿景是第一种对策。第二种叫“操纵冲突”(conflict manipulation),即通过制造人为的冲突,来操纵我们自己追求愿景的工作,比如,花更大的精力用于回避我们不想要的东西。不停地担心失败的人,比如一些经理人,擅长鼓动言论,他们会宣传公司目标如果不能实现将会带来多么严重的后果;又如一些靠煽动恐惧情绪来动员力量搞社会运动的人,他们都喜欢使用操纵冲突的策略。令人遗憾的是,大多数社会运动的运作,靠的是操纵冲突或“负面愿景”,注重如何摆脱我们不想要的,而不是关注如何创造我们想要的,这包括:缉毒、反核武器、反核电、反吸烟、反堕胎以及反*。
  而很多人会问:“如果能帮助我们实现目标,一点儿忧虑或担心又有什么错呢?”追求自我超越的人会回答说:“你真想整天担心失败,惶惶不安地生活吗?”悲剧就是,热衷于操纵冲突的大多数人会认为,他们只有通过始终处于焦虑和恐惧之中,才能有所成就。这些人不会去避免情绪紧张,反而会去美化它。对他们来说,生活是很少有喜悦的。甚至当他们实现了目标时,他们会马上就开始担心,担心有可能得而复失。

第8章 自我超越(11)
弗里茨说的第三种对策,是意志力策略,即简单地用精神兴奋法,去摧毁一切妨碍我们实现目标的障碍。按他的说法,意志力策略背后是一个简单的假设,即通过提高意志力,我们会激发自己。意志力在非常成功的人士中间表现得十分普遍,以至于很多人相信它的特征就是成功本身的特征—狂躁地执著于目标,甘愿付出代价,以及击败任何对手、突破任何障碍的能力。
  意志力的问题有很多,但狭隘地关注成功结果的人恐怕很难注意到它们。意志力策略的首要问题,是方法手段缺乏经济性,用系统思考的语言,叫做没有杠杆效益。我们的确达到了目标,但代价巨大。我们可能筋疲力尽,可能会怀疑这样成功是否值得。有讽刺意味的是,执著于意志力的人,可能真会去寻找需要克服的障碍,寻找屠龙之战和需要征服的敌人—以向自己和他人展示自己的高超和神勇。第二个问题,是这种策略常常有严重的、始料不及的后果。尽管工作上很成功,意志力大师也会随之发现自己已有两次失败的婚姻,和自己的孩子关系也很差。不知为什么,在职场很管用的那种顽强的决心和目标导向,在家里并不奏效。
  更糟糕的是,和所有应付性策略一样,意志力策略丝毫不会触动深层的结构性冲突的系统问题。特别是深层的无能为力的观念,并没有真正改变。许多成功人士虽然颇有成就,但他们在生活的某些领域,有种难以启齿的深层无能为力感,比如个人和家庭关系,比如进入宁静安详和精神满足境界的能力方面。
  在某种程度上,这些应付性策略是不可避免的。它们是深层的、习惯性的东西,不可能一夜之间就得以改变。我们都会有自己喜欢的策略—比如我一直是用意志力策略,这一点我周围的人可以证明。
  那么,应对结构性冲突的杠杆作用点,究竟在哪里呢?如果说,结构性冲突来自深层的观念,那么,改变它就只能通过改变那些观念。但是,心理学家们几乎一致认为,像无能为力感、不配感这样的根本观念,是不易改变的。这些观念在我们的成长之初就已经形成。(还记得两岁时就开始听到的那些“不能”和“不许”吗?)对于我们大多数人来说,观念只有通过新经验,即我们进行自我超越修炼的积累过程,才能逐步改变。但是,如果我们因为无能为力的观念而不能完成自我超越修炼,而这些观念又只能在自我超越修炼经验中才能改变,那我们该从何入手,去改变我们生活的深层结构模式呢?
  对真相的承诺
  我们可以从一个异常简单而又深刻的策略,开始应对结构性冲突—说出真相。
  人们常常会觉得,“对真相的承诺”(mitment to the truth)的策略似乎没什么大用处。“我得做什么才能改善我的行为表现呢?”“我怎样才能改变我深层的观念呢?”人们经常要求得到某个处方、某种技巧,或某种摸得着的东西,用来解决结构性冲突的问题。但是,对真相的承诺,实际上远比任何技巧都更有效力。
  对真相的承诺不是指追求铭刻于世的真理,即那种绝对的最终判决或终极原因。相反,它指的是,心甘情愿地根除那些令我们限制和欺骗自己、不让自己看到真实情况的习惯。它指的是,不断质疑我们对真实情况为什么会如此的理解。它指的是,不断扩大我们的意识范围,就好像优秀运动员在赛场上,用超常的视野把握全场更大的范围。它还指,不断加深我们对眼下各种事件背后的结构模式的理解。特别是对自我超越修炼水平高的人来说,他们要更多地觉察到自己行为背后的结构性冲突。
  因此,应对结构性冲突的首要任务是识别它们,包括其运作产生影响时所引起的行为表现。当我们的那些应付性策略正在发生作用时,我们极难识别它们,因为伴随它们而来的常常是紧张和压力。建立内部预警信号会有所帮助。比如,我们发现我们在为自己的问题而责怪某人或某件事:“我之所以放弃是由于没人理解我”;或者,“我这么担心的原因是,我如果完不成任务,就会被解雇”。
  比如,在我的个人经历中,在很多年里,大项目一进行到关键时刻,就会有人很让我失望。这样的事情发生时,我仍会闷着头努力推进,努力克服由于别人的失信或无能所带来的困难和障碍。过了很多年我才看到,这是个反复发生的情况,是我自己的意志力策略的特定模式,它的根源在于,我对改变别人总让我失望的情况深感无能为力。没有例外,最后结果是,我感到“我必须一个人都干了”。
  看清这个模式以后,我就开始在它再次出现时改变行动方法。我不再像以前那样经常发火了。相反,我在发现它时,会有一种愧疚感—“哦,我的模式又来了。”我更深入地检查了我自己的行动,看到它如何成为这种结果的一部分:不是因为设立无法完成的任务指标,就是因为损害或不支持别的伙伴。进而,我开始努力学习交流技巧,即如何与当事人讨论这些情况,而又不造成防卫反应。
  

第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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