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衣行业厮杀内幕: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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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衣行业厮杀内幕:对手- 第1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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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上的那个矮子始终盯着我们,一会我出去以到银行大额取款需提前预约为由,直接告诉他一声。”皮学权说。
  “行,顺便瞧瞧楼上的情况。”
  入住大连湾以后,祝铁山很想了解楼上的情况,几次都没成功,具体地说是侏儒挡路。三楼设置很特别,像宾馆的楼层服务台,侏儒就坐在那儿,越不过他难到楼上去。
  他们洗了一会,回到床上。祝铁山用床头的电话与三孩子联系,并没马上接通。他递给皮学权一个眼色,然后说:“你通知家里做好准备。”
  “来车接我们吗?”
  “等我同他们谈后,根据具体情况再定。你去和银行预约吧,明天提款。”
  “祝总,他们会不会用假药蒙骗我们?十万元别在蓝河打水漂呵!”
  “他们不懂道上的规矩吗?”
  “常言说强龙不压地头蛇,在蓝河的地面上……祝总,三思啊!”
  “别说啦,我自有主张。”祝铁山极不耐烦的样子,挥手赶走皮学权,“去做事吧!”
  皮学权穿上衣服出来,他直径向三楼走去。
  此时,侏儒没在那儿坐着。他在五楼的一个房间里,双眼死盯监视屏,听祝铁山他们的谈话。皮学权出去,他没离开,继续监视靠在床头抽雪茄的祝铁山,他打电话,给三孩子,具体内容他不准备再听下去。
  轻微的脚步声引起侏儒的警觉,尽管那声音不比一只壁虎爬过的声响大,他还是听到了。随手关掉监视器。离开房间时一只手插入裤子的口袋,紧紧抓住冰冷的铁器。
  “哦,我到处找你。”皮学权坦然自若,悠闲悠哉地出现在四楼缓台上。
  “有什么事?”侏儒以僵直的姿势昂在楼梯上,手没离开裤子的口袋。
  “附近有交通银行吗?”皮学权掏出太平洋卡问。
  侏儒的四肢软化了许多。他说:“出公司朝右拐,街口有一家。”
  “谢谢。”皮学权转身下楼,脊背有发热的感觉,他断定侏儒的目光聚焦自己身上。
  迈出康健药材公司大门的皮学权又被另一双眼睛盯上。这是一双陌生的眼睛,皮学权从来未见到过。他警惕地注意身前身后,也没发现有人盯他的梢。此种时刻,他权当有无数隐蔽暗处的眼睛盯着自己。这样的感觉一点儿都没错。
  盯着他的是另一伙派来的人,他在皮学权走进交通银行的营业所后,选择街对过烤肉串的摊儿,坐下来吃烤蚕蛹子,继续盯梢。
  营业所的业务繁忙,自动排队机领了号后,需等待叫号。
  “27号请到3号窗口办理。”
  “28号请到2号窗口办理。”
  皮学权看一下手中的纸条是36号,还需等待一些时间。他在想如何与姚勇联络。洗手间,去那里看是否有机会给他打电话。
  “请问卫生间怎么走?”皮学权问保安。
  “对不起,没有。街巷里有公厕。”保安不肯说出内部卫生间的位置,营业所的卫生间不对外。
  “我内急,前列腺……”皮学权装出绝对可怜的样子。他说了句十分重要的话正巧被在营业所大厅值班的主任听见了。“我要办一笔巨款,等叫号走不开呀。”
  “跟我来,”值班的主任不会放过一个重量级的客户,她在前面引导,穿越几处狭窄空间。她明确表示出不能再往前走啦,说,“里边的那个门。”
  “谢谢。”皮学权也不希望她跟到卫生间来,男女卫生间通常隔音很差,声音总是掩不住,不知这里的情况是不是如此。
  

第十八章 孽缘情未了(2)
卫生间封闭得很好,皮学权放心大胆地与姚勇通了电话……他走回到营业大厅时,已经叫到41号,重新排队还需时间,他不得不再次麻烦领自己去卫生间的值班主任。事情很快办完,约定明日取款。
  皮学权回到大连湾,祝铁山同三孩子的谈话已接近尾声,他进屋悄然地坐在一边,为不打搅他们的谈话。
  “一手钱一手货,我没疑义,相信朱老板是讲信誉的。”祝铁山说,“交货的地点?”
  “我们朱老板的意思听祝总的,”三孩子侧身头向皮学权颔首微笑。
  三孩子的微笑虽说不上高深莫测,但内容还是很多,因到房间来之前,侏儒已把窃听到的告诉了朱大赖子,朱大赖子再转述给他,他已不再简单地看他。
  “但出于安全考虑,最好就在这间屋子里交货。”三孩子说。
  “这间屋子对你们来说是安全,收了款万事大吉,可我们还要带走货,可能迈出大门就被警察逮住。”祝铁山说,这话意思很明确,言外之意是:警察盯着我们也说不定。
  “您多虑了祝总,在蓝河,咱有绝对把握。”三孩子自负地一笑,说,“我们保证你们安安全全离开。”
  “这一点我不怀疑。”祝铁山说,“交货地点,容我再想一想。”他问一动不动地坐在从百叶窗透进疏散光里的皮学权,“办得怎么样?”
  “已办妥。”
  “雷主任,明天还请你帮忙取下钱。”祝铁山说。
  “没问题。”三孩子起身告辞,说,“中午我们出去品尝大闸蟹。”
  三孩子离开大连湾,到朱大赖子的办公室,敲门。
  “老板他不在。”叶箐走出秘书室,说,“他让你等,半小时后找他。”
  三孩子没有离开的意思,并非因为他的办公室在楼下,懒得爬那几级楼梯,而是叶箐对自己态度的转变。她的脸老是冰天雪地,极地般的缺乏季节变化。近一时期,他惊奇地发现有冰雪消融的迹象……他瞅眼她的肩膀以下某部位,脑海里的景象就混乱起来。
  “我能到你的办公室等老板吗?”三孩子试探性地问。
  叶箐没吱声,显然是不反对。于是,他不声不响地跟在她的身后,这种情形过去有过。
  秘书室里的气氛并没出现像三孩子所想像那样尴尬,叶箐沏杯红茶端给他,过去生活的影子浮云般地飘来,小女孩偷喝茶叶根儿的情景一闪即逝。
  唉!悠长的一声叹息。
  “快到我妈的五十岁生日了,我想找一点她生前用的东西,给她送去。”叶箐声调儿发苦,“她生日来生日走的。”
  三孩子听叶箐的话有些突如其来,当自己的面她提到她母亲,完全出乎意料的。过去她最不愿提到母亲,她把自己的遭遇归罪生母的错误选择上。直白点说就是嫁给我三孩子是场灾难。五十岁,她活着五十岁啦!岁月像被鞭子赶的一匹马,奔跑特快啊!一番感慨后,他心里被生日来生日走的人塞满。她在自己生日这天去世的。
  “那只竹编的箱子还在吗?”叶箐问到母亲生前曾经使用过的东西。
  “在。”
  “在就好。我以为你扔掉它了。”
  “怎会呢。当年你妈右手牵着你,左手拎着那个东北人不多见的竹编箱子……”三孩子充满感情地说着些旧事,“那时,爱玩抖空竹,什么‘鸡上架’、‘仙人跳’、‘满天飞’,你妈玩出许多花样。”
  “空竹还在吗?”
  “她太喜欢那个东西,‘送寒衣’时一同给她带去了。”三孩子说的“送寒衣”是东北丧葬习俗:农历十月初一死者家人给亡人烧纸钱,并以纸、秫秸扎成纸箱或以纸折成包袱状,内装各色纸张制成皮、棉、单、夹各式衣服,或将纸折成布匹状送至墓前或宽敞之处焚之。意为给亡者送御寒衣物。他说:“还有一些她用过的物品可以找到,几次搬家折腾,放哪都有。”
  “方便的话,我去找一找,归拢归拢。”叶箐说。
  

第十八章 孽缘情未了(3)
“咋不方便,你到家找好了。”三孩子说,口气显得很亲近,“新房子你还没去过。”
  “我想今晚……”
  “可以,可以!”三孩子说到这儿,朱大赖子回来,叫他:“你过来。”
  “晚间我带你去。”三孩子对叶箐说。
  二
  去雁翎坨子的路上,胡凤鸣问:“你咋带把镰刀?”
  “那儿背。”老刘望了一碧如洗的天空,说,“狼这天气猫(躲)在洞里。”
  他提到荒原上的凶恶食肉动物,胡凤鸣对老刘携带镰刀外出就不感到奇怪。他说:“你该给我也带一把。”
  “唔,你带刀干吗?”
  “遇狼……”
  哈哈哈,老刘放声大笑,从眼睛溢出的泪珠雨水在结实脸膛上。他说:“你们街头(城里)人呐,怪有意思的。”
  “是你说有狼的。”
  “那是哪百国的事嘞!”老刘在秋天的田野里行走,酷似一尊移动的铜像。他说,“我爹这一辈子没少和狼打交道。一只老狼坐过他的马车,听他唱二人转。”
  “狼坐他的车?”胡凤鸣干脆不信了。虚构的童话里,老狼什么事都可以做,和人一起共进晚餐……“老狼没和他唠唠?”
  “哎,你别不信。”
  老刘讲述遥远年代人与狼的故事。
  走南闯北的车老板,在夏天的夜晚赶路,青草没棵的野狼时时出没,刘老板要说没一点恐惧那是玄乎了点儿。给他仗着胆的是三匹膘肥体壮的马,大鞭杆子也算是应手的家什。还有一招儿,唱歌,用唱歌为自己仗胆。
  二更月正东,
  长春改新京,
  拉出“康德”皇帝坐朝廷,
  欺压老百姓。
  月亮照射下的夹干道阴森森的,两侧的沙丘长满黄蒿子,黑魆魆的,保不准儿就冲出一只狼来。拉车的马警觉地竖立起耳朵,不时打着响鼻儿。
  刘老板唱歌的底气不足了,声音有些发颤。唱着唱着就串了调,也串了词儿。他唱道:
  请来了公子张君瑞,
  夫妻二人拜花灯。
  摆罢天地洞房入,
  两朵鲜花一盆盛。
  他从《大西厢》串到《蓝桥》:
  门口有棵柳,
  柳树三道弯。
  百灵树上挂,
  毛驴树下拴……
  刘老板突然听见,“噌”地一声什么东西落在车上,他的心一下子就悬到嗓子眼儿,下面的唱词儿无法连贯了:百——灵也是——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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