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太狂之夫君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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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太狂之夫君撩人-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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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惠候在房外,低声禀报道,“玉掌印,皇上传来旨意,让您即刻面圣。”

    玉汝恒想着如今唤她前去所为何事,她稍稍地整理了一下官袍,便抬步离开了里间。

    云景行待玉汝恒离开之后,渐渐地睁开双眸,他那沉寂的双眸依旧黯淡无光,只是那淡淡的唇微微扬起,一道阳光自纱窗射入,洒在他的容颜上,白纱遮面,却闪烁着耀眼光华。

    玉汝恒垂首行至御龙宫外,待门外的长随尖声宣喊时,她躬身入了寝宫内,申屠尊正襟危坐与金漆雕龙的龙椅上,朗如星月的冷峻容颜,冷若冰霜,一手执笔,一手翻阅着奏折,一旁的鼎炉内香烟袅袅,透着凝神静气的香气,他并未抬头,正全神贯注地批阅奏折。

    玉汝恒跪在地上,行匍匐之礼,却也未出声。

    诺达的寝宫,寂静无声,就连一丝的喘息声都不曾听见,只感觉层层的冷气笼罩在四周,让人不敢直视。

    如此便过了半个时辰,玉汝恒觉得膝盖都有些发麻,重活一世,她为了让自个更像一个奴才,亦是抛却了曾经身为帝王的高傲,在夜里不停地练习着跪拜,直至将此事做的如家常便饭般习以为常,可是,如今,她跪在这堂下,想起曾经的她,宁可死也不愿对他俯首称臣,她不禁觉得自个当真是抛却了帝王的尊严,不过,这只是暂时,她迟早有一日,让他们匍匐在地,敬仰着她。

    申屠尊将最后一份奏折合起,抬眸便看到堂下跪着的玉汝恒,他冷寒的双眸闪过一抹幽光,凉薄的唇没有一丝的温度,“起吧。”

    “谢皇上。”玉汝恒躬身起身,双腿些许的颤栗,她却不以为然,只是安静地立在一侧。

    申屠尊自龙椅上站起,抬步越过书案,一步一步地向她走来,如今寝宫之内只剩下他二人,他目露寒光,冷视着她。

    玉汝恒依旧如故地低垂着头,她清晰地感受到申屠尊那双眸子射出的杀伐之气,不过是短短半盏茶的注视,他似是已经将她千刀万剐。

    他渐渐地收回视线,抬步向前走去,手腕上戴着的手链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让玉汝恒的心也随之跳动了一下。

    玉汝恒抬眸看着他挺拔地背影,那一身明黄色的龙袍穿在他的身上,他犹如一位俯瞰天下的王者,举手投足间透着震慑之气,玉汝恒承认,他必定是一代枭雄,他谋略过人,更重要的是心狠手辣,这便足矣俾睨天下,所向披靡。

    她躬身立在原地,不知申屠尊唤她前来是为了什么?难道只是这样候着?

    申屠尊侧着身子,“昨夜季无情在你那处夜宿的?”

    玉汝恒不知他为何突然问起这个,难道,他怀疑她与季无情暗中勾结?

    “是。”玉汝恒如实回道。

    她的声音平淡而绵柔,如今开口,就像是在平静的湖水上落下了一粒石子,发出清脆的响声。

    申屠尊沉默了片刻,继续道,“你与他做了些什么?”

    玉汝恒并未抬眸,收敛起不悦的眸光,“皇上言下之意,奴才不甚明白,还望下释。”

    “今夜便在这处伺候着。”申屠尊说罢便抬步向内堂走去。

    玉汝恒见他转变了话语,垂首回道,“是。”

    随即她便立在原地,而申屠尊则是入了内堂,步入屏风将身上的龙袍褪下,换了一身褐色盘龙常服,头上的发冠放下,如墨的青丝只用一根锦带松松散散的束起,步履沉稳地踏出内堂,自玉汝恒身旁越过,转身去了书房。

    玉汝恒垂首跟在他的身后,随即立在书房外,而他则是自书房内拿了一本书卷走了出来,随手丢给玉汝恒,“念来听听。”

    玉汝恒接过,待看到书卷题字后,便觉得奇怪,而后,他低声道,“翻到‘国风’处。”

    玉汝恒将书卷翻开,他端坐在软榻上,端起一旁的茶盏,轻呷了一口,“念吧。”

    玉汝恒顺着那处缓缓地低吟着,“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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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8 好毒(求月票)
    “你可知其意?”申屠尊将茶盏放在一侧,深邃幽暗的眸光盯着她。

    玉汝恒微微垂首,“奴才识字不多,甚是浅显。”

    “是吗?”申屠尊俨然不相信,“过来。”

    玉汝恒总是感觉自个被申屠尊那周身的冷气笼罩着,让她喘不过气来,她想要冲破,可是,如今却没有那个能力。

    她垂首应道,“奴才遵旨。”

    说着便抬步向前走去,待行至他的面前时,申屠尊直视着她的双眸,而玉汝恒不卑不亢地迎上他射来的冷寒眸光,他抬手勾起她的下颚,以一种居高临下,俾睨天下的姿态俯视着她。

    玉汝恒的心狠狠地颤动了一下,无疑这对她来说是一次羞辱,可是,她要学会忍,即便刀悬在她的头顶,她也不能有任何的退缩。

    申屠尊仔细地打量着她,她温和细长的双眸却没有半分的神色,平静无波,他的指腹捏着她的下颚,指尖的力度亦是要将她的下颚捏碎。

    玉汝恒能感受到他双眸中的杀气,他是在试探她?

    申屠尊松开指腹,直视着她,“云景行、昌隆帝姬、季无情,你看上了哪一个?还是你都看上了?”

    玉汝恒觉得自个的下颚泛着隐隐的疼痛,她躬身应道,“奴才卑贱之躯,不过是一名微不足道的奴才,又怎会有如此大逆不道的心思?”

    “是吗?”申屠尊凉薄的唇微抿,俊朗的容颜闪烁着讳莫如深的神色,让人望而生畏。

    “是。”玉汝恒毫不犹豫地回道,却引来申屠尊一阵冷笑。

    他的笑声犹如一道锋利的剑划破长空,却在半空戛然而止,中天悬剑,令人不寒而栗。

    他眸光碎出一抹寒光,“昨夜发生之事,你作何解释?”

    “奴才无话可说。”玉汝恒恭敬地跪下,低声道。

    申屠尊径自从软榻上起身,便行至内堂,玉汝恒自地上起身,垂首跟着他入内。

    他并未看她一眼,便缓步行至龙榻前,躺下合眼就寝。

    玉汝恒立在龙榻不远处,看来今夜相安无事,只是,她却觉得危险越来越逼近。

    约莫一个时辰之后,自龙榻上传来冰冷的声音,“退下。”

    “是。”玉汝恒似是如获大赦,垂首行礼,便退出了御龙宫

    待踏出御龙宫的那一刻,她不过是微微地抬眸,便径自回了都知监。

    云景行躺在床榻上,见她入内,便睁开了双眸,她缓步入了里间,便对上他看过来的双眸,那眸子内溢满了担忧。

    玉汝恒上前行至床榻旁,“景帝还不歇息?”

    “见你无碍,我便放心。”云景行淡淡地说罢,便合起双眸径自睡去。

    玉汝恒行至屏风之后,将身上的官袍褪去,换了轻便的常服,抬步踏出里间,待行至外间的方榻,她亦是劳累了一日,也无再多的心思,便也安心歇下。

    直至半夜,玉汝恒便听到里间有响动,她自方榻上起身,披着外袍便行至步入里间,将烛光燃起,待看到床榻上云景行毒发时,她连忙上前,低头看着他。

    云景行半眯着双眸,双手突然抬起将她猛地拉入自个的怀中,紧紧地抱着,那力度亦是拼劲了全力。

    他紧咬着唇,黑血渗透了面纱,他本就苍白的唇此刻毫无血色,胸口微微地起伏着,她能感受到他身上的单薄,还有那强忍着的痛意。

    这一年来,他每晚都是这样度过的?

    她的心中泛起了丝丝的心疼,双手轻抚着他的后背,轻轻地拍着……

    云景行迷离的双眸盯着她,这一刻,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他冰冷的心似是在慢慢地融化着……

    不知过了多久,他抱紧她的双手渐渐地松开,身上已经再无半分的力气,仿佛整个人在这一刻彻底地虚脱一般,他低喘着气,双眸一顺不顺地看着她。

    玉汝恒见他无碍,起身行至铜盆旁,将面帕沾湿拧干,行至他的身旁,揭开他脸上的面纱,“景帝,奴才一定会寻到解药。”

    云景行放在床榻旁的手指微微地颤动着,他的声音很虚弱,“很丑吗?”

    “不是丑。”玉汝恒擦着他脸颊上流出的黑血,低声道,“是恐怖。”

    “你不害怕?”云景行听到恐怖二字,原以为早已经麻木,可是,从她的口中说出,他的心却像是被一根针扎了一下,很痛。

    “奴才只是觉得景帝不应该如此地活着。”玉汝恒将面帕收起,并未将面纱戴上,而是盯着他看了半晌,“你本应该就是那云端上高不可攀的人,可是,为何要偏偏留在这处受尽这般的折磨呢?”

    云景行敛眸,“时也命也。”

    玉汝恒从来不屈服与命运,她掌握着大冶国黎民百姓的生死,又怎会相信命运一说,败了就是败了,她可以轰轰烈烈地死,却不愿惨败苟活,她如今所做的努力,终究是不会白费的。

    “景帝可想离开?”玉汝恒继续问道。

    “离开我还能去哪?”云景行苦笑一声,“天下之大,却没有我容身之处。”

    “回大远国。”玉汝恒觉得他应该回去,一雪前耻。

    云景行勾唇一笑,“倘若有朝一日我回去,你愿随我离开吗?”

    “景帝?”玉汝恒盯着他,这话中的意思,颇有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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