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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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色-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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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次次走进西藏,为的不单单是那份心灵的洗礼,也许是一种逃避,逃避一种世俗。来到这里一切都是美的。风中的云儿,天边的奇观,神秘的故事,是如此的动人心魂,让人如此的安然大度,足以消解世间一切的烦躁。

    村郎

    朋友听说我要写书,写关于拉萨的故事,一定要我写写我们曾经发生的故事。但我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写写村郎,一个能代表“拉漂”的人物,一个兄弟。

    知道村郎是因为一个朋友。村郎,这个毕业于北京广播学院,曾就职于中国国际广播电台的高才生,二三年辞职开始在甘肃、四川、云南、青海、西藏旅行,用自己的镜头和感悟给人介绍一个真实的藏族同胞和地区的风情。

    了解村郎是拜读了他的一本书《藏地孤旅》,他用朴实的语言,还原了行走几年来藏族地区的经历,真实而又感动。

    认识村郎,是二一一年八月我去藏北穿越后,住在他用心经营的一个客栈。当时正赶旺季,没有房间,而我在藏北十一天穿越中没有条件洗澡,回到拉萨,人很邋遢,村郎很热情地请我在他房间里洗澡,并安排我住到他的房间,而他和他心爱的狗狗每天住沙发。

    前几年的行走经历,住遍了拉萨大部分的青年旅馆,甚至连传说中的平措502也留下过我的身影。但从来没有一次能像“村郎客栈”这样有家的感觉,早上能吃到村郎做的可口早餐,晚上还能吃到村郎亲自下厨的私房菜。

    简单的旅行,快乐的生活;喜欢上了简单,所以感动。

    行走能不能从躁动、焦虑、疲劳而世俗的状态回归于生活的本质?我不知道,但村郎做到了。

    再次住进村郎客栈,村郎却回北京了。

    但拉萨的感觉依然还在,习惯了每天去大昭寺前晒晒太阳、去光明甜茶馆喝茶、去雪域餐厅吃臧餐、去辫子扎多的央金玛酒吧喝杯酒……

    十一月份的拉萨,游客很少,漂在拉萨的“拉漂”们也陆续去温暖的丽江、成都等地。我很喜欢冬季的拉萨,干净、简单、阳光温暖。

    选一个暖阳的午后,约了几个拉萨朋友,坐在玛吉阿米靠窗的位置,看天空流云,看虔诚的朝圣者,看世间百态。

    拉萨的日子只是每年生活中的一个停留。

    离开了,明年依然回来。
上海
    二〇一〇年九月,浦东国际机场,打包的十六箱书格外显眼。

    西藏墨脱之行回来的第五十六天,我把一切事物都处理了,公司过户给股东了,我只要了资产的百分之三十;房子卖给了一个温州商人,因为我要全款;车子送给了合作伙伴,因为我不想它没了消息。

    飞机起飞的那一刻,不知道谁的眼泪从我的脸颊划过。

    七年过去了,想想曾经的豪言壮举——成为一个新上海人。

    七年的努力,拥有了外人眼中的一切,公司、房子、车子,还有一份自豪。经历了曾经的新奇、兴奋、自豪,也有现在的失落、忧郁、无奈、烦乱,以及不快乐。

    但这都过去了。

    上海是一座极具现代而又不失中国特色的一个国际大都市。外滩老式的西洋建筑与浦东现代的摩天大厦交相辉映;徐家汇大教堂圣诗声声,玉佛寺香烟袅袅;过街楼下的麻将老人,弄堂里的足球少年;群众小剧场的沪剧、滑稽戏,大剧院的交响乐、芭蕾舞;老饭店的本帮佳肴,杏花楼的广式粤茶,红房子的法国大菜;上海老街的茶馆,衡山路的酒吧,中西合璧,各有各的精彩。

    上海拥有鳞次栉比的摩天楼宇,它们象征着上海的繁华发达。而在现代化的背后,上海也由枫泾古镇等古迹展现了其自身独特的江南古典风情。浦西的外滩并列着一幢幢具有西欧古典风格的大楼,由于它们气派雄伟、庄重坚实、装饰豪华、错落有致,形成一派巍峨壮观的建筑风景线,被誉为“凝固的音乐”,有着“万国建筑博览会”之称。

    上海是中国近代与现代的最好见证。漫步在上海外滩,可以体会陆家嘴的摩天览胜;周末闲时走进豫园、城隍庙,也可以感受上海的民俗以及小吃文化;喝一杯石库门黄酒,感受那旧里新辉的过去。

    温暖的午后走进那马路、弄堂中,梧桐满街、绿荫如盖,在一栋栋洋房中发现一份份久违的感动,张爱玲、郭沫若、茅盾、巴金、丰子恺、张大千、林风眠、梅兰芳、周信芳、阮玲玉﹑王家卫、聂耳、田汉、蔡廷锴、谢晋元等来自文艺界、书法美术界、戏曲界、影视界、音乐界、军政界的名人们都曾经在这些不起眼的胡同中存在过。

    虽然生活了七年多,但感觉自己始终是一个借宿者,每天匆匆地飞往另外一个城市。谈判、交易、应酬,忙忙碌碌,细数下来,七年零九个月的上海生活,住在这里的时间不够一年,这就是我生活的城市吗?

    很多的时候,别人问起上海是什么味道,我真说不出来,是儿时心目中《上海滩》的别样年华,还是郭敬明描写下《小时代》中的青春张扬,是外滩的奢华,还是石库门的上海象征,或者是上海女人的精致……

    离开了,才记忆起,南京路,上海第一街;新天地,弄堂里的小资地标;田子坊,最红文艺弄堂;衡山路,酒吧之外的万种风情;想去找名人,就去多伦路……

    当飞机降落到新郑国际机场的时候,才明白自己到家了。

    想象当年那份在上海失眠的困扰,一次阿里之行,让我有了选择,一次墨脱之行,让我做出了决定。

    虽然我还会不间断地来往上海,但上海依然不是我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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