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这样当上总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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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这样当上总裁的-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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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谓的焊接事业部,就是制造工业用焊接机器的部门。只要是加工金属的工业,从大型造船所到小小的餐具作坊,所有的制造现场都是需要焊接的。虽说当时已经发明了工业焊接机器人,焊接事业部的主要产品还是“电弧焊接”的电源装置。
  电弧焊接就是利用电子的放电现象把金属焊接起来的技术。大家应该都在电影或电视的工厂场景中,见过工人戴着防护面罩,火花四溅的场面吧,那就是电弧焊接。
  当时,“国家”牌的电源装置被赞为业界之首,占国内市场份额超过了30%。事业部整体销售规模约过150亿日元,员工有250多人,其中有25人是技术员工,我就是其中之一。
  开始感到一种闭塞感
  每天疲于应付无聊的工作
  

我是这样当上总裁的(2)
我进入的虽是技术部门,在作为综合电机制造商的松下集团中,只是一个小小的事业部罢了,不可能天天在实验室专注于研究。我的主要工作是电子回路和机械等的设计,但一旦有顾客投诉,就得立即赶过去修理。生产线上出现什么事故,也要和大家一起去解决。我也干过零件采购,也写过产品使用说明书,有时候甚至去产品促销活动中当售货员。我感觉被各种各样纷繁复杂的业务所迫,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
  这个工作比我想象的还要辛苦。
  每天早上一到公司,我就穿上安全靴,因为妻子预先加入了铁芯,所以靴子沉重不堪,再在普通的工作服上套上一件革制的分外厚重的防护服,最后系上革制的围裙。这些装备都是为了避免作业中出现事故。焊接机的制造工程中,各种事故屡见不鲜,有的指头被切下来,有的工作服被火花烧掉而造成严重烫伤等等。这可不是一个让人气定神闲的地方。全副武装完毕后,自己看起来就像是宇航员。在适应这套装备前,连在车间内走动都要耗费大量的体力,尤其在夏季,感觉就像在蒸桑拿。
  我就是这样每天穿着这全副武装的沉重装备,在车间内长时间做焊接实验或者成品检测,不停地做着电弧焊接。在做金属焊接的时候,烟尘和焊渣等金属粒子总是不停地溅到我身上,眼镜很快就不能用了。公司甚至还发给我一笔钱,做“眼镜补贴”。一天工作过后,全身布满乌黑的粉尘。晚上回到家里,由于白天眼睛不停地被强光照耀着,烧坏了,经常泪流不止,难以入眠。
  焊接机中,最轻的十几公斤,重则达数百公斤。零件也都是钢铁制品,十公斤以上的都有。虽然我们在作业过程中有时候用到起重机,但大部分的工件都是靠人力来移动的。一开始由于不得要领,我的腰和膝盖经常受伤。
  通宵加班更是家常便饭。如果是新产品或订制品,有时投产后才能发现存在设计漏洞。一开始是停下生产线撤下产品让我们进行修理,但如此反复多次后,像“再发现问题的话就给我把生产线停下!”这样的话就难以说出口了。那种情况下,我只好一个人留在车间,把生产线上的焊接机全部搬下来。然后,取下电源装置中的印刷基板,逐一焊接上。经常是满身油污默默地不停地进行修理,不知不觉中,早晨的阳光已经从窗口照射进来。
  周围的环境不适合于专心研究
  作为工程师,根据顾客的要求制作订制品也是我们的工作之一。
  就算产品设计得很完美,制造也没有任何问题,有时候出厂以后顾客还是会发现有不如意之处。遇到这种情况,即使是正投入到产品开发中,我们也必须马不停蹄地赶到顾客的工厂去进行修理。
  有一次,由于我设计上的疏忽,我负责设计的汽车生产厂商的订制品出了问题,我立刻赶到对方的工厂,向对方领导道歉,并请求他们允许我在生产线的午间休息时段进行修理。在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内,我把几十台焊接机的印刷基板全部进行了更换,根本就无暇确认作业是否正确,我只能认真而迅速地进行交换作业。
  终于赶在下午开工的汽笛响起之前修理完了,接下来就是运转测试。我怀着祈祷的心情守在生产线旁边,要让几十台的机器全部毫无故障地重新运转,这是只有技术相当高明的工程师才能做到的事情。对经验不足,技术不熟练的我来说,这样的期望实在是太高了。万一启动以后焊接机不能顺利运转,整个工厂的生产线都要被迫停止,这样一来松下的信誉就一落千丈了。最糟糕的结果就是,就算赔偿工厂的损失也不能解决问题。那个时候,对我来说,每一秒钟都是那么漫长。
  然而,所有的焊接机都安然运转起来了。修理圆满成功!极度紧张过后突然放松所带来的脱力感,使我差点当场晕了过去。
  像这样的麻烦虽然不是发生得很频繁,但只要有顾客求助,我就得毫不耽搁赶到现场去解决问题。
  

我是这样当上总裁的(3)
焊接这个工作,具有模拟计算机学的特点。焊接效果是硬还是软,这种现场的感觉,是说不清楚的。一旦那些对产品要求特别严格的客户有了需求,在电话中给予指导是很难说清楚。环境等固有的条件对焊接效果有着极大的影响,不亲自去现场,就无法把机器调整到令客户满意的焊接性能。
  我经常奔波于全国各地的工厂,从造船厂到钢铁厂,甚至还去过燕三条的街头作坊,而在顾客所在地停留几天,进行细微的调整更是家常便饭。
  逃避现实的诱惑
  同焦躁感作斗争
  日复一日地重复着这样的工作,我经常会扪心自问:“我到底在为什么如此拼命呢?”
  看起来我全国各地到处跑,但也不过是从自己公司的车间到客户公司的车间而已。在这个狭窄的世界中,身子被又重又脏的工作服严严实实地包着,做着如此危险的工作,自己也日渐厌恶起自己来。况且,焊接机生产所必要的技术已差不多完全成熟了,对我来说,进行开发的动力也没那么大了。
  有时,我也和同期入社的其他部门的同事一起喝酒,但是,他们所精通的数码技术的“共同语言”,我是一点都听不懂。当时,松下电器的事业部和研究所中,很多都致力于将微软和计算机之类的尖端数码技术应用到家电产品中,并处于领先地位。因此,新进人员被分配到那些部门以后,或是有机会参加技术培训的研修,或是能接受前辈的专业指导。对他们来说,数码技术是作为技术人员来说的共同的热门话题,经常以洋洋自得的语气自夸自大。我是多么羡慕他们所走上的技术人员的阳光大道啊,同时深深地感觉到了自己所处的特殊世界的闭塞感。“这样的工作何时是个头啊!”“作为技术人员来说,我是不是已经落伍了?”这样的焦虑感日渐强烈。
  我每天都受着这种焦虑的折磨,比如擦去鼻子里乌黑的粉尘时,中断研究赶去客户工厂时,以及产品交付时由于外包装箱上淋了几滴雨而被要求换货时……
  头两年,我近乎疯狂地想摆脱这项工作。但同时,又惟恐若果真夹着尾巴逃跑了的话,自己又会一事无成。每天,我都在这样的矛盾挣扎中度过,是应该逃避,还是应该坚守岗位努力奋斗呢?我也向值得尊敬的前辈和父母征求过意见,甚至还向当初推荐我进入松下的母校的导师倾诉自己的苦恼。
  最终结果是,我选择了留下来。我还是觉得,只要自己有一点点犹豫,就不应该辞职,若是竭尽全力坚持到自己的极限,还是觉得不得不辞职的话,到时候再重新考虑也来得及。
  现在想来,假如当时那么轻易就逃走了的话,也就没有现在的我了。也许那样我会走上另一条不同的人生道路,但每遇到困境,也肯定会同样选择逃避的。
  人对某件事情失去信心的时候,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向前,要么向后。也许当时心里会觉得自己已经尽力了,没有成长的余地了,是时候“毕业”了,但这不过是“逃避”而已。从现在的工作岗位上逃走,不就看不到日后的坦途了吗?
  从我摆脱了烦恼的那一刻起,就彻底抛弃了辞职的念头,全心全意投入到了工作中。我认为要去除闭塞感,只能靠自己主动拓宽生活圈子,便开始利用休息日学习信息处理和英语,并举办不同工作岗位之间的交流会。
  铭记在心的话
  那段时期,支撑我的精神粮食,是在入职培训时一位领导对我说的话:
  “要成为T字型的人。”
  也就是说,将T字型的竖线(在某一领域深入钻研的强度)和横线(广阔的知识结构和人脉)平衡伸展,才是一个公司职员的正确成长道路。我对这句话时刻铭记在心。
  在焊接机事业部,通过工作伸展横线也许是困难了点,但竖线的话,随着自己的努力,总是可以不断向前延伸的。跟那些入社两三年后仍然小心培养员工的大部门不同,焊接事业部由于人员很少,新进员工入社就要发挥战斗作用。工作内容,除了设计以外也是多种多样的。
  

我是这样当上总裁的(4)
这么想来,最先进的数码技术也比不上模拟计算机的深奥。按照“数码三年,模拟计算机五年,高波动周期十年”这个说法,焊接机技术正是属于模拟计算机的领域。学习这个技术耗时长,知识不到位或者经验不足的话很容易导致质量问题。首先全力拓展竖线,然后横线能伸多长就伸多长,不也很好吗?只要不犯“同时追两只兔子,最后一无所获”的错误就行了。抱着这样的想法,我决心换一种心态来对待自己的工作。
  当我再次投身于工作后,逐渐取得了作为技术人员来说的很多成果。
  25岁时,我发明了“变压器式二氧化碳电弧焊接专用电源”,并取得专利权。简单来说,这个专利就是把调节焊接机电器容量的变压器做得更小的一项关键技术。即便是在20年后的今天,我的这个专利也在业界普遍应用着。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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