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于九天19 问剑苍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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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于九天19 问剑苍穹-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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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身?」 
「对,药丸是粉末揉制,只要把药丸在肌肤上轻轻擦上一点,让些微粉末渗入肌肤,不到片刻,受药的肌肤就会泛红,敏感到极点。」 
贺狄听到这里,嗤笑一声,「还以为什么了不起的东西,原来不过如此,和我们单林的春药也差不了多少。」 
「大有不同。」空流正色道,「单林的春药涂抹之后,虽然也能令人觉得空虚瘙痒,但仍有一些性格要强的人可以忍受,其药性绝不能和此药相比。属下所说的敏感,是一种极为可怕的敏感,沾药之后的肌肤,若不得到妥善处置,那种痒到骨头里的痛苦足以把人活活折磨到发疯。」 
他说得活灵活现,贺狄都惊奇地「咦」一声,追问,「这么说,只要被用了这个药的人,不管脾气多硬,都一定会忍不住求饶,要男人上他了?」 
子岩就在贺狄怀里,连掩住耳朵的权利都没有,听到如此药性,连连倒抽凉气,脊背越发一阵阵发寒。 
没想到,空流却道,「王子如果这么想,就太低估摇曳夫人的制药手段了。」 
这下,连贺狄都有些愕然了。 
以药逼迫诱哄,最后佔了身体。 
天下的春药,来来去去不就是这么个惟一的发展方向,还有别的不成? 
空流解释道,「这药最令人不敢小看的地方,是它能很可怕的控制肌肤的强烈感觉。」他对这个药看起来感触极深,再一次用了「可怕」这个词,侃侃道,「被渗入药的肌肤,如果什么都不碰,就会痒到骨里,让人备受煎熬,但如果受到摩擦,哪怕是轻轻力道的触碰,又会彷彿万刃刺心一样的剧痛,这只是仅指身体普通部位而言。若是涂在那敏感的里面,更不得了,王子力气又大,只怕腰一挺,这男人就活活疼死了。所以,渗药后的肌肤,惟一能不痛苦的方法,就只有朝上面吹气,轻轻的吹气,不间断的吹上半个时辰。」 
这匪夷所思的药性,把贺狄这狐狸都给弄愣了。 
半天,王子殿下才喃喃出一句粗话,悻悻道,「这到底算什么鬼药?不碰也惨,碰了也惨,还要吹气,只有摇曳那毒女人才能想出这种玩死人的东西!」又表扬了空流一句,「观察得不错,连痒得入骨头都看出来了,想必被你抓来试药的那两个叫得很惨吧?」 
「那两个一点事也没有,已经被属下重新丢回街上去了。」 
空流说着,伸出两根指头。 
两根红得离谱的指头。 
空流苦笑,「属下不够小心,不知道摇曳夫人的药如此厉害,取药的时候直接捏了一颗药丸。结果沾了药粉,顿时渗入指尖肌肤,痒痛难当,比被戳了几十剑还令人痛苦,要不是身边有兄弟们拦着,属下差点就给折腾到拔剑自刎了,后来误打误撞试着往上面吹气,才缓了过来,大家吹了半个时辰,总算散了药性。。」 
空流心有余悸,还给贺狄一个非常诚恳的建议,「王子取药的时候千万小心,不要亲自用手去碰。用药的时候更需谨慎,药性实在太烈,就算要用,也不必用上整颗,捏着药丸在肌肤上蹭两下,就包管够任何人受得了。」 
他实在不想把这可怕之极的药留在自己身上,一说完,立即双手奉上药瓶,顺便向贺狄怀里的子岩送上海盗难得的同情一眸。 
贺狄接过药瓶,随手放在地毯上,把空流遣走。 
他知道子岩一直在听空流绘声绘色说那媚药的可怕,故意摸着子岩稜角分明的脸庞问,「专使大人,空流说这个药会让最硬气的人都哭着求饶,你信不信?」 
子岩凛然。 
这话如果是从前听见,子岩一定不屑一顾。 
可今天自己亲自尝过摇曳毒药的苦头,知道摇曳的毒名可不是随手捡来的,今天中毒时的那种痛苦,足以让自己恨不得一头撞死以求解脱。只要这媚药等级和今天的毒药等级相同,那等待着他的,显然就是另一个连他都害怕的炼狱了。 
子岩冷冷咬着下唇,眸中却已忍不住有了惧意。 
贺狄看在眼里,指尖逗着子岩紧张上下的喉结,邪笑着诱道,「不如快点求饶,免得受那种折磨,摇曳那女人的药真不是好玩的。好吧,本王子其实向来敬佩好汉,也不刁难你,就简单一句,嗯,贺狄殿下,求你饶了我吧。专使大人只要肯说这一句,我这三天内绝不对你使用此药。」 
子岩本来身体状况就糟透了,此刻呼吸急促,胸口闷得发疼,听见贺狄的威胁,他微微睁开眼睛,视线下移,恰好透过贺狄的腋下瞅见地毯上那瓶恶毒的媚药。 
如此折磨人的东西,与其说是媚药,不如说是刑药。 
「想好了没有?」头顶上,传来贺狄的冷笑。 
子岩看那色泽莹润的瓶身一眼,便觉得心寒一分,按空流的说法,只是不小心拿手指捏了一下药丸,都惨到了极点,如果被贺狄肆意用在自己身上,真不知会痛苦到何种程度。 
子岩和容虎等人不同,他从小就是穷苦百姓出身,参军后得到大王赏识,练剑办事,处处谨慎刻苦,自问打熬出一身铮铮铁骨,只求报效大王,天下任何苦楚都难不倒他。 
不料遇上贺狄这个魔王,不到一月,把他整得心惊胆战,好几次直想寻死。 
这贺狄也不知是什么畜生变的,偏偏和自己过不去,彼此不过一剑之仇,竟如此不肯放过。自到了这小院,那傢伙就疯了一样,时时刻刻,不择手段地折磨他,就为了逼他低声下气求饶。 
看这情势,如果自己今日不肯妥协,势必会被他用药狂整上几天,就算生不如死地熬了过去,恐怕隔不了几天又会有更残忍的法子出来…… 
子岩越往后想,越觉得眼前一片漆黑。 
连续的囚禁蹂躏下,身体垮下,再强韧的毅力也会出现溃口。子岩暗暗了一声,心灰意冷,心道,求饶算了,这贺狄不但心狠手辣,还是个十足的疯子,和疯子计较什么? 
他有气无力地想着,缓缓看向贺狄。 
视线一动,贺狄若有所觉,立即把脸迎了上来,低头笑道,「专使大人总算想通了。」 
一瞧那张邪气的俊脸,子岩脸色就情不自禁一变。 
这卑鄙无耻下流的混蛋,在他身上不知做了多少龌龊事,自己一心追随大王,清心寡欲正正经经,却被他当娼妓似的折磨玩弄!一想起这些,子岩心底的愤怒往上狂涌,按都按不住。 
快出口的一句求饶,就这样生生卡在喉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贺狄今天耐性已经不同寻常的好了,等了半天,心烦道,「不过就是一句话,还磨蹭什么?」 
子岩仰头瞪着贺狄,唇色早就失了血色,两片薄唇不断颤抖,颤了片刻,子岩呼吸蓦然急促起来,打开双唇,艰难又声音低微地道,「日后,定要你死在我手上。」 
说这几个字已耗光了他的力气,声音几乎难以耳闻,咬字却异常清楚,虚弱而斩钉截铁。 
贺狄大出意料,满脸得意顿时凝固住了,瞬间又反应过来,发狠般的猛起眼睛,绝对的狠辣冷酷,狰狞道,「说得好!不须日后,本王子今日就死在你身上!」 
顺手拿过药瓶,一口咬着拔开瓶塞,就去倒摇曳夫人送的药丸。 
他飞扬跋扈一生,从没遇上贺狄这种角色,居然三番四次不把他的大发慈悲当成一回事,还故意挑衅找死! 
就算是心肝宝贝,也要修理得他懂得认主才行。 
愤怒之下,贺狄早把空流的嘱咐忘个精光,徒手就把一颗药丸攥在掌心,要把药粉抹遍这该死的男人所有敏感之处,让他哭着求饶。 
不料那药丸确实如空流所说的那么可怕,药丸一碰掌心,顿时痒得连贺狄都皱眉咒骂。他本要已经一手扯下子岩裤头,打算把粉末按在那最要命的地方一顿乱揉,此刻却下意识地硬生生停下动作。 
贺狄的呼吸,异乎寻常的变得粗重起来。 
躺在面前的子岩双目紧闭,一脸毅然临刑的安静。 
贺狄狠狠瞪着他,狰狞的表情渐渐变化,竟变成了惊疑不定,心底乱纷纷地想着,药性这样猛烈,最强壮的男人都禁受不住,用在他这半死不活的身体上面,一定能逼他痛哭求饶。 
他若害怕求饶,从此以后就不敢离开我。 
对,一定要他认输! 
贺狄一个念头才定,转念一想,眼角又是一跳。 
可是,如果他还是不求饶呢?以他这脾气,万一宁愿痛死也不肯低头呢? 
难道就真的放任不管,看着他被药性折磨死吗? 
我等了那么多日夜,费了那么多心思,才让他到了怀里,天下从没有任何东西能让我等这么久,想这么深,可我为什么却要弄死他? 
贺狄越想,脑子越是乱得发疼,彷彿谁把一束荆棘揉成团塞到了里面,只听见脑子里面回响轰鸣。 
为什么弄死他?为什么弄死他? 
那声音一声响过一声,雷一样炸得贺狄头昏眼花。他瞪着等他动手的子岩,那掌心无论如何也抹不下去。 
他看看子岩,又看看自己掌心的药丸,揪心的痛痒深入骨髓之中,和这些纷杂的念头竟是同等的令人痛苦,片刻之后,又骤然浑身巨震。 
这才惊恐无比的发现,自己,竟是平生第一次的下不了手…… 

空流送回药瓶后,忠心耿耿地等候在廊下,估量着屋里的形势。 
不用说,那倔强的男人一定正被折腾得要死要活,如果王子已经用了药丸,估计过不了多久就可以听见那傢伙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了。 
正想着,房门忽然被人拉开了,空流本能地一跃而起,抬头一看,愕然道,「王子?」 
贺狄脸色难看得吓人,阴森森之外,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怅然不安,冷着脸走到石阶上坐下,目光忽然扫往空流处,一勾指头,唤空流过来。 
空流赶紧上前,就着贺狄坐在石阶上的高度,凑近了半跪下问,「王子,有什么要属下去办?」 
贺狄冷冷打量空流一眼,眼神忽逸出一丝诡异。 
他朝空流伸出手,露出通红的掌心,最后,只吐出了一个字,「吹!|」 
空流瞠目结舌,不敢置信地盯着那红红的掌心,不用说,那八成是药丸弄的。 
只是这药丸本该用在那个名为子岩的男人身上,怎么现在使用对像变成了王子殿下自己? 
不过现在问这个问题,一定是找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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