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于九天[完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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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于九天[完本]- 第1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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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名敌人横飞出去 

凤鸣也不甘示弱,无双剑放倒两名敌人。他的剑法学自容恬,虽不能与容虎这等从小受到严格训练的高手相比,但普通侍卫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两人砍得筋疲力尽,眼看敌人越来越多,被杀只是时间问题,被激起杀心,不再顾忌防守,任意施为,不一会便挂了多道伤痕。 

凤鸣挥剑,竭力高喊:“容恬!容恬,我回来了!凤鸣回来了!” 

却忽然听见一把熟悉的声音透过重围传了过来:“住手!都给我住手!不许伤害鸣王!”原来鹿丹已经追至这里。 

众人都是一愕。 

“国师有令,不得伤害鸣王,要活抓!” 

“住手!国师有令,全部住手!” 

正围住凤鸣等拼命的侍卫们略愣了楞,被容虎瞅紧机会了解了两个。侍卫们杀红了眼,吼道:“我们是听军令司调遣的人,除了军令司,谁也不能命令我们!兄弟们,杀了这两个小贼!” 

“大胆!你们放肆!”鹿丹在人群中怒吼:“给我阻止他们!” 

“违抗王命者,杀!” 

惨叫声从外围传来,里面压力顿时一轻,凤鸣只道容恬杀来了,抽空一瞥,目瞪口呆。竟是白色盔甲的鹿丹人马对银色盔甲的王宫侍卫大开杀戒。 

两方积怨早埋,争端一触即发,惨叫声中,双方混战变成三方混战。一般来说军方系统人马应该是最占优势的,不知为何,现在军务议厅遭变,守卫的侍卫人数却不多,反而鹿丹似乎在今天把实力全部表现出来了,人数与军方旗鼓相当。 

容恬方人马虽少,却全部是万中挑一的好手,而且个个悍不畏死。 

东凡美丽的王宫被毁得不堪入目,三方打得如火如荼。 

凤鸣和容虎强行突破重围,向烧成火海的军务议厅一步步闯去。走到中途,凤鸣脚步忽滞,浑身力气象被抽空了似的,知道重病后忽然血战,一直硬撑的身体终于不堪负荷,勉强划了冲到面前的敌人一剑,凤鸣连退三四步,摇摇欲坠。 

这三四步,已足以使他和容虎被敌人分隔开。容虎骤然失去凤鸣踪影,心胆俱裂,厉声吼道:“鸣王!” 

凤鸣听见容虎叫声,已无力回应,抬眼看去,满目剑刃铺天盖地而来,闭目暗道:容恬,我先走了。此时方知生离死别滋味如此,心如刀割,两滴晶莹眼泪从睫毛处滚落。 



就在此时,一股强大的剑气涌到,硬挤入凤鸣和东凡侍卫中间,剑如灵蛇,如舞蹈般在空中旋个半圆,已有几名敌人发出惨叫直跌出去。 

凤鸣感觉后腰被人搂住,愕然睁眼,容恬满是血污的脸跳入眼帘。 

容恬一手搂住他的腰,恶狠狠饱含责怪地瞪他一眼,又摇头叹道:“这个时候,骂你又有何用?”低头在他唇上轻轻印下一个古往今来最快最猛最深情的吻,另一手却丝毫不怠慢地横挥,又一名敌人鲜血四溅。 

凤鸣见了容恬,精神一震,浑身力气恢复大半,举剑应付了身侧一名敌人,忍不住侧目向容恬看去,甜笑道:“在我眼里,你从没象今天这样英俊不凡。”生死关头,才明白两人之间相处的每分每秒如此珍贵,忍不住倾诉衷肠。 

容恬充满柔情地看向他,俊脸猛然抽搐,原来后肋中了一剑。 

凤鸣看在眼里,“啊”一声惊叫起来,心疼非常,含恨一剑解决了刺伤容恬的敌人。 

容恬生怕在混战中失去凤鸣身影,将凤鸣扯得贴身而站,沉声道:“上高台。” 

两人都知这是生死关头,齐心协力向高台处冲杀。四周死士知道大王在重围中间,纷纷冲过来与他们两人回合,片刻后,已有十数人硬挤进来,容恬和凤鸣压力大减。 

银盔也正和白盔杀得兴起,死伤严重。鹿丹驰马立于战场边上,身边围绕了数十名心腹高手,神态焦灼地注视凤鸣方向,急道:“冲散那边的侍卫,不可让他们伤到鸣王!” 

白盔人马听令,朝侍卫们猛冲。本来围攻容恬等的王宫侍卫这时变得腹部受敌,情势立即逆转。 

容恬抓紧机会,高声喝道:“随我来,向左边冲杀!” 

众人纷纷响应,浴血奋战,果真杀出一条血路,渐渐接近左边的高台。那处居高临下,易守难攻,怎么也比现在的环境好。 

容恬等杀到高台下面,烈儿正好也从另一边领人冲杀过来。两班人马会了面,都默契地朝台阶上闯,渐渐占据一处死角。围着一个大石柱成一个半圆,剑刃一致向外,抵挡连绵不断的侍卫攻击。许多受伤的人暂退入圈内,终于可以喘一口气包扎伤口。 

容虎也与几个分散的战友会合,凤鸣和容恬是受到攻击的主力,两人分开后,容虎的压力也减轻不少。 

容恬将凤鸣小心翼翼放在石柱下,柔声道:“休息一会。”抹抹脸上的鲜血,回身再战。他武艺超群,威势迫人,刚才一轮血战下来,无敌形象已经震慑全场,一出现在防卫圈上,敌人心震胆寒,攻势立弱。 

容虎等这个时候终于也闯到高台下,被中间一小群王宫侍卫隔开,但侍卫们似有忌惮,不敢强攻,一时僵持不下。烈儿担心哥哥,叫道:“我去接应!”率了数十人冲到高台下,将容虎等接应上来。 

容虎破入防卫圈,已是满身鲜血,后背上伤口处处,显然陷进敌阵多时。令人惊奇的是,他肩膀上竟还背着一个人。见了凤鸣,容虎把肩膀上昏迷的软绵绵的人往地上重重一摔,大口喘息道:“我见这人在指挥侍卫们死攻,官职应该不低。”双膝再也支持不住,扑通坐倒。两个受伤的死士上前,用自己的衣裳碎布帮他包扎伤口。幸亏象他们这样的人,伤药是随时准备在身上的。 

凤鸣定睛一看,诧道:“是军亭,她是军令司的独生女儿。” 

烈儿嘿嘿笑道:“那正好。”一把扯了昏迷中的军亭,匕首抵在她脖上,运气高声喝道:“都给我住手!否则我割断这个小妞的脖子!” 

众人杀得狂性大发,哪能听清他嚷什么,依然刀来剑往。 

烈儿连吼了三四遍,嗓子早嘶哑了。容恬赶来,一把抢过军亭,大喝道:“东凡下一任军令司在此!军青,你不要你的独生女儿了吗?”中气十足,压过满天喧嚣。 

东凡军方的人这才看清楚容恬剑刃对着的人是谁,有人惊道:“是十三军佐!” 

“住手!他们抓了十三军佐!” 

侍卫们听见自家长官纷纷下令,愕然住手,退开半圈。 

鹿丹的白盔人马接到命令是要保证凤鸣的安全,见侍卫们不继续攻击,也纷纷住手。 

所有视线集中在那石柱下方,方才杀声震天的东凡王宫忽然死寂一片。 

只有被燃着的枯树,发出烈烈声。 



刀剑仍在手,每个人的神经都紧绷着。容恬人马在内,东方军方人马在中,鹿丹的白盔人马在外。 

情势陷入沉滞的胶着。 

凤鸣极目远眺,“咦”了一声。发生这么大的事,居然看不见军青和苍颜的身影,难道容恬突袭军务议厅的时候把他们给杀了? 

第五军军佐在厮杀中已经断了一条手臂,左脸也挨了一刀,血流了一身。他排开众人,走前隔着双方留下的空白地凝视容恬,沉声道:“你们已到绝境,放了十三军佐,留你们一个全尸。”看来他是在场的最高级别的东凡将领。 

烈儿冷冷道:“真好笑。你们乖乖恭送我们出宫,我们就留你们十三军佐一个全尸,不然,先奸后杀,让我们这些兄弟临死前享受一下。”他向来口无遮拦,一眼看出军亭是女孩,当然不肯轻易放过奚落对方的机会。 

军方众人脸色齐变。军家世代掌握东凡军权,已是军方所有人心目中不可侵犯的神圣所在,要让容恬等当着他们的面侮辱了军亭,那即使将容恬等千刀万剐又有何用? 

凤鸣筋疲力尽地站起来,心头疑问重重,问道:“军令司大人和苍颜将军哪里去了?” 

容恬反常地沉默。 

烈儿大声代替他们答道:“东凡不遵神灵嘱咐,处处与鸣王作对,结果惹来弥天大祸。三日前开始,瘟疫从各军营中蔓延,不但士兵们染病即死,活活折损东凡大半兵力,而且连一向自认为得到神灵爱护的贵族将领们也不能幸免。我看他们的高级将领现在一大半已经身染重病躺在床上,另一半到都城外躲避瘟疫,只剩下几个在这里支撑大局。” 

凤鸣愕然。 

军方众人脸色黯然,显然烈儿所言非虚。 

怪不得东凡王宫里侍卫数量骤减,而突袭军务议厅这般容易得手。看来东凡王宫已经成为瘟疫肆虐的地狱。 

他不过昏迷了七天,有什么病毒这般可怕,能在七天里严重创伤庞大的军方? 

兵不刃血以豆胜。 

凤鸣思索片刻,身躯猛震,看向容恬。 

容恬明白他的意思,微微点头,表示他猜对了。转身面向东凡众兵,朗声问:“鹿丹国师何在?” 

“鹿丹在此。”鹿丹早下了马,排众而出,虽刚刚经历过一场血战,却无惊色,仍闲淡自若,风华倾倒世人,来到容恬面前两丈处站定,打量英气勃勃的容恬一番,幽幽叹道:“西雷王真是英雄盖世,不仅用诈死计害鹿丹算计错误,还杀进东凡王宫,让东方整个军方系统胆战心惊。” 

容恬冷笑道:“国师也够厉害,从我手里骗走凤鸣,这次又设下毒计逼我入宫现身。我露了什么破绽?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未死的?” 

凤鸣吃了一惊,瞪眼看着鹿丹。 

鹿丹睿智的眸子轻转,笑道:“没有任何破绽。说起来真教鹿丹不得不佩服鸣王与西雷王,鹿丹派出多人日夜监视鸣王的一举一动,不曾看出一丝他与西雷王确实有联系的痕迹。唉,如果有破绽,鹿丹何必到今日才设下此计?鹿丹只是凭借自己的直觉和内心的不安猜疑罢了。可叹,若早一日猜到此事,情况便不会象现在这样。” 

“难怪我莫名其妙又昏迷不醒七天。”凤鸣恍然大悟:“国师故计重施,容恬若没死,一定会忍不住到我身边。”露出愧色。 

要不是为他,以容恬的才智,怎会中鹿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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