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兰+网王]信仰(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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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兰+网王]信仰(1)-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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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碰她!”凤镜夜啪的一声打掉凤悠然的手,将景颐护在自己身后,背光而立,没有人能看到镜片后的那双眼睛,这时是什么模样,“你可以在我面前欺负她,你比我年长这么多,我没有办法制止你,只要你确定,将来,你不会后悔。”

    威胁。危险。

    凤悠然显然被凤镜夜从未见过的一面惊到了,随即狠狠地甩了他一个耳光,像是因为自己居然被一个9岁的孩子震慑到而恼羞成怒。

    凤镜夜摔倒在地,嘴角破裂,鲜红的血丝出现在白皙的脸上,格外醒目。

    凤镜夜毫无异色地站了起来,依旧挡在景颐面前,却不再说一个字,好像被打的人不是他一般。目中无人的态度,显然再次激怒了凤悠然。

    “你这家伙……”

    忽然,所有人的动作都静止了,凤镜夜回身,低头看向自己的衣角。一只纤细的小手,拽住了那里。

    凤镜夜顺着手臂看向手的主人。景颐还是那样,呆呆地看着一个地方,只是空洞的眼睛里,有层层叠叠的波澜,像是圈圈漾开的涟漪。

    只是这么一点变化,已经足够让凤镜夜惊喜了。

    景颐,是在担心他吗?

    凤镜夜蹲下身,温柔的看着她:“景颐,不要担心,我……”

    蓦地被打断。

    景颐的视线,定格在凤镜夜的嘴角,那一抹刺目的血红。空洞的眸子里充斥着的恐惧,瞬间痛了谁的心。

    景颐脸色惨白的拼命向后退,蜷缩成小小的一团,像是受到伤害却没有丝毫保护自己的力量的小动物。她没有哭,却比哭更让人觉得,伤害这样一个弱小无助的孩子,是世上最残忍的事情。

    凤镜夜慌乱地冲到她身边,景颐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湿透了,脉搏细弱,人还在不停的颤抖。

    “镜夜让开!“凤雅人强行拨开弟弟,展臂将景颐抱起,细心地挡住她看向镜夜的视线。凤雅人将她平放在大床上,拿起一旁的温开水,让景颐缓缓地喝下去,继续让她平躺,10分钟后,景颐明显好了许多,虽然还在闭着双眼急促地喘气,但至少脸上已经有了血色。

    凤雅人松了口气,起身面对已经心急如焚的弟弟:“镜夜,把你嘴角的血擦掉。“看了看一旁已经明白怎么回事而沉默的凤悠然,严肃地说道:“景颐她,怕是得了很严重的惧血症。”

 新居

    “惧血?!”

    “对,总而言之,就是不能见到血。是恐惧症的一种,属于心理疾病。一般情况下,表现为头晕心悸,恶心目眩,继而四肢厥冷,出冷汗,严重时甚至会引起意识突然消失。”凤雅人主修神经科,对这种病了如指掌。

    “……我知道了,多谢。现在,请你们出去。”凤镜夜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

    凤雅人拉住再次被这种命令的语气激怒的凤悠然,对他摇了摇头,半拖半拽地把他拉出了房间。

    关上门前,凤雅人再次看向房间内,镜夜坐在床边,温柔地拿起毛巾,正为景颐擦拭额头的冷汗。

    这个自幼早熟的弟弟,怕是真的万劫不复了。

    “你说什么?!”凤镜雄的书房里,传出了主人难得震怒的声音。

    “我要和景颐搬出去住。”

    “凤镜夜,你是凤家的三少爷!出去住,你让外人怎么想?你要凤家怎么对上流社会那些询问的人交代?!”

    “父亲,是你逼我的,我早就说过,”凤镜夜抬起眼睛,看着自己的生身父亲,“景颐是我的底线。父亲对她做了什么,又造成了什么后果,恐怕不用我多说。昨天大哥做的事情,您应该也有所耳闻。

    “景颐被父母舍弃;怕被父亲的对手发现,不能见任何人;还要寄人篱下,甚至代为抚养她的那个人也要用这样残忍的方式扼杀她成长的可能!

    “她的世界只有我而已!

    “我并不是要脱离家族,但我不能容忍景颐要继续在这么一个充满敌意的地方生活,为了不知何时会降临的恶意和伤害战战兢兢。她应该在更加温馨,更加幸福的地方快乐自由的长大。父亲,我不是在征求您的意见,只是在通知您我的决定。山本管家会和我们一起走,房子已经都收拾好了。我会继续我平时的一切工作和学习,也会继续完成您的要求。”

    凤镜雄看着自己的小儿子以一种近乎破釜沉舟的眼神直视自己,惊觉,不知什么时候起,他已经看不透这个孩子心里在想什么了。

    凤镜夜用极度平静的声音继续说着:“这是最后一次了,父亲。请您不要再让我失望。”

    说完,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去。

    他没有说出半句威胁,只是一句简单的“不要让我失望”就给人一种大厦将倾的恐惧。

    这个儿子,果然没有让他失望!

    “父亲。”凤雅人从一扇不易察觉的侧门中走出。

    “雅人,你怎么看?”

    “我倒觉得,不如随他的意算了。您也知道,镜夜认准的事情,谁都没有办法改变。看这情形,景颐八成就是凤家以后的三少夫人了。而且,镜夜每次成长,似乎都和她有关呢……”

    凤镜雄沉默许久,终于还是点了点头。

    “景颐,你看,这就是我们以后的家了哦。”一处僻静的小型别墅里,凤镜夜拉着景颐的手参观他们的新居。

    这是迹部谦曜划到景颐名下的不动产之一,凤镜夜千挑万选才选中了这套不易被外人打扰的小型别墅。

    葱葱郁郁的森林中,白色的墙壁看起来清新整洁。别墅内整体设计温馨舒适,爬山虎爬满了半面墙壁。花园里,满眼都是怒放的鹤望兰,鲜明的颜色和绿叶互相衬托,一派生机勃勃。花田一侧,游泳池中清澈见底的水在微风的吹拂下波光粼粼,传递着阳光的璀璨。

    凤镜夜抱着景颐一起坐在白色的藤编椅上,不停跟她说着话:“你看,这里种的全部都是你最喜欢的鹤望兰,喜不喜欢?那边有棵很老很老的榕树,我让他们在树枝上给你绑了一个秋千,要不要去玩?”

    景颐还是没有反应,镜夜压下心底的失望,笑容不变的抱起她向秋千走去。

    “景颐,我要推喽!”

    景颐乖乖地坐在秋千上,无悲无喜。秋千起落,带起的风拂过景颐的长发,光线落在她越发精致的五官上,像是一个被强行剥夺了笑容的娃娃。

    凤镜夜眉心一皱,突然使劲一推,秋千高高地飞起,景颐下意识地收紧了攥着绳子的手,风扬起她的裙角。高高地荡了好一会,凤镜夜大喊:“景颐,怕不怕?”

    景颐拉着绳子,依旧紧闭着双唇。

    “景颐,往下看!”

    景颐视线垂落,凤镜夜站在那里,小小少年,嘴角的一抹笃定和笑容几乎可以融化山顶上终年不融的积雪。

    “景颐,跳下来。”

    景颐没有动,手握得越发紧了。

    “相信我,景颐,跳下来!”凤镜夜张开手臂,明明是9岁男孩尚显单薄的胸膛,却给人一种可以拥抱整个世界的博大和笃定。

    也许是被那一抹夺尽日月光彩的笑蛊惑,景颐慢慢地松开双手,任身体坠落。离地面越来越近,临近死亡的感觉,和那一天那么相近,也许,自己也会血溅满身的死去,就像那个人。

    身体,被紧紧拥入一个怀里,脑袋被很好的护住,在草地上滚了两圈。

    景颐睁开眼睛,入眼是那张最熟悉的脸:“景颐,你要记得,无论多么可怕的事情,即使是死亡,总还有我在你身边。你可以害怕,可以哭泣,只要我在,你就什么都不用担心。”

    “景颐,你不是一个人。”

    “相信我,给我时间,我会成为你最坚实的依靠。”

    泪水,瞬间决堤。

    景颐从那天起,一直隐藏的眼泪倾泻而出,趴在凤镜夜的怀里,号啕大哭。

    凤镜夜没有再说话,只是一直抱着她,抚着她的发,感受着景颐的眼泪渗过衣服,在心口处留下滚烫的烙印。

    怀里的孩子,正在长大。凤镜夜用他一生一次的承诺,换来了景颐的成长。

    是谁给了我,这个人的一切?

    景颐攥住手里属于凤镜夜的衣服,泣不成声。

    两个孩子,在风景如画的庭院里,互相舔舐伤口,相扶相伴着长大。

    嫩黄的煎蛋,烤的恰到好处的土司,带着蜂蜜甜香的热牛奶,还有香气四溢的培根。

    “景颐,这是我学着做的。来尝尝看,好不好吃?”

    凤镜夜穿着蓝色的小熊围裙,期待地看着坐在餐桌旁的景颐,像一个普通的孩子,期盼着别人的夸奖。

    景颐放了一块煎蛋在嘴里,金灿灿的颜色,拥有着不逊于它的外表的美味。

    “喜欢么?”

    景颐看着面前男孩略显紧张的眼神,轻轻点了点头。

    “真的?这是我跟山本管家学的,第一次的处女作。景颐能喜欢真是太好了!”景颐虽然还是不愿说话,但是已经愿意和他交流,比他预想中的快很多。果然,适当的刺激有助于她神智的苏醒。

    早餐时间很快过去,凤镜夜要去书房,还有大量的功课在等着他完成。

    “景颐,要不要跟我一起去?不说话就当你默认了哦。”没有给景颐反对的余地,凤镜夜直接把她从餐桌旁拉起来,牵着她来到书房。

    偌大的书房里,凤镜夜特意为景颐辟开了一块区域。靠窗摆着一个根据景颐的身高订做的白色书桌,书本钢笔一应俱全,符合人体力学的扶手椅在桌前安静地等待着主人的到来。花瓶里,摆放着盛开的黑色郁金香,不远处有最新的电视和小型影院设备,各种各样的碟片整齐地码在小柜子里。甚至,在桌子不远处有一张小床,上面摆满了毛茸茸的可爱玩具和鼓鼓囊囊的抱枕,浅色的被子充斥着充分晒过后的暖香。地上铺着有长长绒毛的白色地毯,让人很有在上面打滚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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