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魅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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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魅天下-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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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楚韫装作恍然大悟地垂眉点头,语气中充斥着浓浓的怒意:“原来你除了在为朕办事之外,还未李宓那狠毒的老女人办事啊!”他唐晏可是忘记了自己是何人了么?他是忘记了自己究竟是他临楚韫的人还是那老巫婆的人了吧!


    “皇上,唐晏有苦衷的……”唐晏眉头微蹙,试图为自己解释着一些什么,哪知临楚韫大手一挥,阻止他继续说下去,脸上露出浓浓的倦意,开始闭目养神,仿佛是在告诉他:你出去吧!朕暂时不想见到你。


    唐晏的话被堵住,噎在喉咙口,加剧了胸中的抑郁,惨然地苦笑一声,那种苦涩缓慢地在全身上下蔓延了开来,一直到心底,若不是因为李宓发现了他是临溪国派去接近沐定渊的刺客,或许他也不会为她做事,只是……所有的解释都已经变成了徒劳,那便不解释了吧!抬眼深深地望了林初音一眼,最终,他悄声无息地退了出去。




以死相逼的妥协(一)

以死相逼的妥协(一)


    这一次的割脉世间,震惊了整个临溪国,大街小巷的所有人几乎都知道了当今的洛城夫人是怀着沐定渊的遗腹子来到临溪国的,甚至有人认为临楚韫是走运了,不但得到一个倾世美人,更是捡便宜似的多了一个儿子。


    当临楚韫听到这些传言之时,面色镇静没有一丝的改变,只是手掌在那地理慢慢握紧,大拇指上的玉扳指被攥入掌心,冰冷的棱角磕得他的心隐隐生疼,他虽然贵为皇帝,但是民间的流言蜚语却没有丝毫的办法制止住,是他仁爱太久了么?百姓居然敢如此公然地谈论他。


    是,他是走运地遇上了另外一个万倾,但是他绝对不会让初音腹中的孩子存活下来,她与她的孩子必须为这些闲言碎语付出应有的代价。


    “皇上!洛城夫人醒了,夫人醒了。”原本步履沉稳的宫墨此时因为内心的兴奋而乱了步伐,一见到临楚韫忘记了下跪行礼,说的第一句话便是他认为的好消息。


    临楚韫的脸蓦地阴沉了下来:“醒了?很好!”不可否认的是,她的命真的很硬,既然醒了,那她就应该有所觉悟,她的孩子依旧留不得,而她也必须为之付出代价,他不但要让她知道,还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惹恼了他临楚韫,无论你是谁,都不会让你有好果子吃。


    当那一张苍白毫无血色的玉颜出现在他的视线之时,他的胸中所能感受到的唯有疼痛,将方才心中所想的事情完全抛诸脑后。


    林初音死死地盯着他越走越近,正当他的手指将要触摸到她的脸颊之时,她像是发了疯一般地嘶吼了起来:“滚开,你滚开,你这个魔鬼,魔鬼……”


    已经伸出的手停留在半空中,显得尴尬无比,他的脸上一闪而过的是一丝阴霾,滚开,魔鬼,都不是他所待见的字眼,眼前的初音眼中满是厌恶的神色,双手无力地垂下,划成一道无奈的弧线。


    “初音……”临楚韫的眼眶微红:“即便你在恨我,也不要这样折磨你自己好么?”与其说是在折磨她自己,还不如说在折磨他的心更贴切一些。




以死相逼的妥协(二)

以死相逼的妥协(二)


    “滚!”她看也不看他,这一个字重而快地从牙齿的缝隙里面迸出,冰冷毫无温度,唇畔挑起一抹微苦的冷笑。


    “你……”为什么?为什么她总是要惹恼他?以不同的方式来惹恼他,她可知道一个人的耐性相当有限,而他临楚韫尤其有限。


    林初音见他迟迟未动,慵懒地抬眼淡淡瞥了他一眼,眼眸如一潭死水一般了无生机:“我要死你为什么不让我死?我现在要你滚你为什么不滚?告诉你临楚韫,我林初音永远都不可能成为你心中那个完美无瑕的任万倾,我恨你,我一辈子都恨你。”


    临楚韫见她说完这席话之后无力地靠了下去,原来她的身子还是那样的虚弱,只是有些事情拖不得,真的拖不得。“你恨我吗?没有关系,万倾也如你一般恨我,也如你一般恨不得我死。”所以他早就已经习惯了担任那个被恨的角色,多一个少一个,于他……其实已经无所谓。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以沉静平稳的语调继续说道:“既然你都已经恨我了,那么多一点和少一点也就没什么区别了,所以药汁你还是得喝。”说罢便击了一下掌,很快便有宫女端着精致的瓷碗呈至他的眼前。


    临楚韫突然笑了,笑得无力,接过那晚药汁,他极尽温柔地凑到她的面前,似是哄孩童那般轻声细语:“初音,乖乖喝下去,那么你讲还是世人眼中的那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洛城夫人,那个艳冠天下的洛城夫人。”


    林初音没有拒绝他,也没有顺从他,只是挑起眼冷冷地望着她,以一种几乎绝望的神情道:“我可以答应你喝下这碗打胎药,但是我将会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她的语气中带着三分威胁、三分无奈、三分决绝,以及一分试探。


    临楚韫将瓷碗递至自己的唇边仔细嗅了嗅,浓稠的药汁的味道清凉中含着一丝苦涩,他努力让自己保持着平静:“初音,为什么你总是要想到死呢?难道那个将你抛在冷宫十年的男人就这样的让你难忘么?”




以死相逼的妥协(三)

以死相逼的妥协(三)


    林初音无声无息地笑了,眼泪顺着脸颊淌下,沐定渊确实是足够让她难以忘怀,因为他是她的丈夫、第一个男人、孩子的父亲,以及他的那一句“我必不负你”,所以她也不能够负他。


    临楚韫心疼地为她拭去脸颊的泪痕,心底生出无限凄迷,她虽没有说话,但是他已经从她的泪光中得知了她的答案,沐定渊,确实令她难忘,就如同令万倾难忘那般。对于他临楚韫,这是一种莫大的耻辱,先是万倾,再是初音,都对那个体弱多病的该死的昏君念念不忘……突然,他恍然大悟,活着的人或许是真的怎么也比不过已经死去的人。


    万倾死了,带着他的爱一同埋葬,沐定渊死了,带着初音的爱一同埋葬,却原来他临楚韫竟是最孤独的那个人,自始至终都不曾得到爱的可怜人。


    “初音,喝下去。”心底陡然升腾而起的嫉妒很快转化成为恨意,因为爱所以恨,他已经不想明了对于林初音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感情,此刻的他只要夺走他孩子的性命。


    林初音无声地接过瓷碗,嫣唇边噙着一抹凄美绝艳的淡笑:“临楚韫,如果你不后悔的话,我可以立即就喝下去。”


    这一抹笑容太过于美好,一种残忍的美好,他看痴了,原来她从来都不是万倾,原来她一直就是林初音,从遇见她的那一刻起,他便自欺欺人地认为她是第二个万倾,却不知自己的心早就从初见她的时候深深沉沦了,原来那个叫做林初音的少女的身影早就在他的心底深深扎根。


    这是爱么?他不清楚也不想清楚,因为他再不敢去爱。


    林初音端起瓷碗准备将碗中的药汁一饮而尽,另一只手飞快地自他的发间拔下那一柄龙簪直直地对着自己心脏的位置。


    临楚韫蓦然一惊,并没有想到她竟然是一心求死,难道她就真的这样厌恶着他么?


    “初音……”他以一种祈求的目光望着她,试图自她的手中夺走龙簪。


    她微微一侧身,药汁飞溅而出,溅落到锦衾之上形成暗褐色的药渍。




以死相逼的妥协(四)

以死相逼的妥协(四)


    “今日,现在,我就陪着我的孩子一同赴死。”林初音的脸庞仿佛在瞬间绽放出一朵极艳的牡丹,顷刻间又迅速枯萎,那是一种令人无法直视也无法忽略的绝美。


    临楚韫的手掌紧紧地攥住自己的龙袍,手心的汗水将鲜艳的明黄浸湿,那是一种不甘,她还是想要死,为什么她还是想要死?


    林初音将瓷碗凑至唇边,闭上眼眸准备一饮而尽之后的死亡,当唇瓣触碰到浓黑的药汁之时,她只觉得手下一轻,随后就是清脆的一响,手中的瓷碗在瞬间在地上摔得粉碎,她诧异地睁眼,望见临楚韫的龙袍被打翻的药汁所洒湿,将原本的明黄染成了深褐色,视线缓缓移动,满地的碎瓷呵!


    他终究还是舍不得是么?林初音悄声无息地笑了,她赢了,她已经知道了这场阴谋的结局,而她就是那个笑到最后的人。


    “为什么不让我们一起死?”她敛起所有的笑意,睁着无辜的大眼楚楚可怜地凝望着他。


    临楚韫别过头不看她,只是淡淡地说道:“我只是不想身边少一个折磨虐待的人而已,再说……”他的眸子突然变得深幽了起来,转首深深地望着她,仿佛要将她的新看穿一般,长吁一口气之后继续说道:“再说,我怎么可能舍得你去死呢?你死了,不就说明我再一次失去万倾么?”从头到尾,他都在强烈地告诉自己,林初音只不过是万倾的替身,仅是替身而已。


    可是,又为何自己总是为了她魂牵梦萦呢?


    “是么?”林初音甚是感激地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将他的头拥入自己的怀中,仿若呓语一般地说道:“这辈子我都是不可能忘记我的恩人的,而你,也算是我的恩人了呢!”说罢便将他从自己的怀中推开,将手中的龙簪再次插入他的发间,最后寻找到了一个最为舒适的睡姿,不浓不淡地下逐客令:“皇上,我乏了,想要好好休息……”唇瓣不知不觉完成了一抹得意的微笑,她要让临溪国鸡犬不宁,她要让自己更加精彩。




鹤发老人(一)

鹤发老人(一)


    林初音慵懒地靠在榻上闭目养神,玉蝉小心翼翼地站立在一边,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生怕扰了她的清梦。


    一切都在安静中逐渐沉睡,突然有人轻叩寝殿的大门,玉蝉疾步走向门的方向轻斥了一声:“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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