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水寒同人)[逆水寒]那是我们所不能了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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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水寒同人)[逆水寒]那是我们所不能了解的事- 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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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俩人在花园儿里转悠了半天,也没找见个适合谈话的地儿。顾惜朝早就从戚少商掌中抽出手来,但并没表现出任何异样,而且跟他一起满场瞎溜达。戚少商也随他去,毕竟是公共场合,拉拉扯扯也不成话。然而顾惜朝越是若无其事,戚少商心中便越是忐忑,就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今晚的经历太过梦幻,高潮迭起,令人欲仙欲死,恰似游戏通关一般,一关一个boss,难度逐级递增,而到了Cyrus这里,简直就是个彩蛋般的存在。
  俩人走了半天,愣是没说一句话。其实倒真不是生气或怎么的,就是有点儿呵呵,有种不知从何说起的迎风流泪感。最后实在也找不到无人区,戚少商干脆边走边说,“我是顺嘴跟高梓铭提过一句,那都老早以前的事儿了,上次我说了,以后不会再有。”
  “提过,嗯嗯,提过,那请问您还顺嘴跟多少人‘提过’我?”顾惜朝嘲讽道。
  “真没了……应该没了。”
  “拜托你以后别插手我的工作,你要是保护欲泛滥,就去找息小姐,我消受不起。”
  “扯上红泪干什么,这事儿跟她没关系。”
  “呦,多金贵啊还不能提了,那Cyrus先生能提么?”
  “那就是一花痴,走到哪儿风流到哪儿,他要扑上来关我什么事啊。你也看到了,转脸儿就要追求你了,我甚至不知道他是哪国人、做什么工作的。”
  “追求我,那好,不如你请他吃饭的时候带上我?”
  “行啊,你真想去当然可以。”戚少商长长出了口气,“小顾,Cyrus什么样儿你瞧见了,他根本就不是问题,别拿他当枪使。”
  “搁你就不是问题、是顺便儿提一下还得是为我好呗,搁我就是不能提、是拿人当枪使,你还敢不敢再不讲理一点儿?”顾惜朝冷笑。其实关于Cyrus,他主要郁闷的是人家都说要追求自己了,戚少商却毫无反应,无论他是对两人的感情有信心,还是看扁那个死鬼佬,又或者是觉得顾惜朝这辈子就非得吊死在一棵名为戚少商的树上,反正他现在瞧着戚少商就堵得慌,还行啊,你真想去当然可以。
  戚少商也郁闷,他觉得再没有比自己更讲理的了。Cyrus这种揍性当场都扒光给你看了,还要较真儿那就真是没事儿找事儿了,顾惜朝这么说话摆明就是无理取闹、借题发挥。不过鉴于今儿晚上情况比较混乱,他也不打算争辩,回去慢慢再说好了。
  顾惜朝看他不说话更来气,冷笑道:“怎么,觉得我小题大做、无理取闹了?戚少商,你从来就看不起我对吧?过去抱傅家的大腿,现在还得靠你罩着,没你们我什么都干不成是吧。”
  戚少商皱眉道:“顾惜朝你过了啊,你拿我跟傅宗书比我今儿不跟你计较,但这话侮辱的是你自己。”
  顾惜朝咬着下唇,努力平复心中狂躁,他也知道过度敏锐的自尊,有时候确确实实是源于内心深处不易察觉或者不愿面对的那一星半点卑微的怯懦。
  这时音乐响起,大抵是今晚最后一支舞曲,顾惜朝突然道:“我们跳支舞吧。”他自己也不晓得怎么会提出这样一个仿若被雷劈出来的要求。
  戚少商一怔,失笑道:“又出什么幺蛾子,这儿怎么跳,想给人围观啊。”
  顾惜朝弯起嘴角,柔声慢调地吐出冰凉的话语,“其实你很介意,你怕被人看到,你不敢。”
  戚少商又是一怔,如果说今晚遇到的这些人让顾惜朝心里不舒坦,他可以理解,本来也打算哄着的,但这么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往脑袋上砸,还使足了劲儿,搁谁也受不了。他往前跨了一步,紧盯着顾惜朝的眼睛,语气中是压不住的怒意,“我介意,我不敢,现在是谁连句分手都不舍得说?老子从来不怕别人怎么看,你是要领证儿、要名分还是要我当众出柜,说,看看到底谁不敢?”
  戚少商身上迸发出这种凛冽的气场,顾惜朝只见过两次,第一次是跟踪冯乱虎那次他说他“养虎为患”,第二次就是现在。他有一瞬间的惶恐,不是害怕,是这样的戚少商很陌生,而这陌生让他恐惧。平时亲切柔和、笑容灿烂,眼底的温柔和肌肤的温度分明还那样真实,然而这陌生从何而来?他有他触及不到的部分。
  从何时起,他已如此在乎,想要拥有他的全部,又不愿放弃某些东西。
  顾惜朝凉凉一笑,“我不敢?阮小姐如果没有过世,你还敢答应和我在一起?我不敢?当初我去看阮小姐,说我在医院,你以为是我有事的时候怎么不敢说你能立马到我那儿去?”
  说起来戚少商和顾惜朝自打眉目传情直到勾搭成奸,就没好好儿吵过架,彼时的争执甚至动手都是因为外力阻碍,还没像这次一般,纯粹是内部矛盾。老实说,有点儿没事儿找事儿,借着一两颗醋星子发飙,挺可笑的,而且不说则已,一说就字字句句往心口戳,不过及早发现及早治疗也是好的,过日子哪有不吵吵闹闹的。
  戚少商没有回答顾惜朝最后那几句质问,先止了这场争吵。顾惜朝当然知道他“不敢”,可他更知道自己这样胜之不武,何况这种事哪有胜负。把一个去世的人扯出来已然是万万不该,阮明正是戚少商此生都弥补不了的遗憾,他怎么会不晓得。
  酒会上闹了个不欢而散,回剧组的路上也没怎么说话,偏偏抬头不见低头见,感觉十分怪异。其实他俩心里也不生气,就是有点儿别扭,都端着。
  直到回剧组拍一场法庭外的对手戏,律师甲、乙为当事人、案件以及三观问题吹胡子瞪眼,各执一词,唇枪舌剑。有一大段对白是要两人同时讲的,陈导不要一味梗着脖子的剑拔弩张,他要有进退、有节奏,这一场演好了张力十足,演不好恐怕要像菜市场吵架。
  机器就位,还没正式开拍,众人就感受到两个人之间强大的气场碰撞,待得这一场唇枪舌剑的对战行云流水般表演完毕,导演一声“cut”,现场顿时掌声雷动。陈导难得地没陷入思索,而是当时就露出一个非常满意的笑容。
  顾惜朝不是头一回在片场遇见这种情况,戚少商和英绿荷在因特拉肯那场戏当时也获得了许多掌声,然而作为演员他头一次切实赢得这样的礼赞,那种骄傲和成就感没体会过永远都不明白。这一刻他明白,他介意,刚刚才拥有的这些,他不想仿如黄粱一梦,转眼就失去。
  他转头看戚少商,那人也正看他,四目相交,似乎此前的阴霾突然就都一扫而空,心有灵犀的感受简直不可思议,好似这世上有另一个自己,又好似破镜重圆。这个人他不能失去。
  人心不足蛇吞象。可是正因为有欲望、有不甘人类才会不断进步。他顾惜朝只是要一个自我、要一个戚少商而已,算不得贪婪吧,他不信两个人一起努力,仍然不得善终。即便真的不得善终,那又如何。
  这场戏之后,两人终于将那一点尴尬和别扭消弭于无形,顾惜朝道:“再给我一点时间。”
  “我相信你,”戚少商顿了顿,笑道,“但是别以为我不说,就不会嫉妒。”
  “你嫉妒个屁,”顾惜朝其实心里美滋滋儿的,“你都浪到大洋彼岸去的人了好意思跟我说嫉妒?”
  戚少商耸耸肩,“狂蜂浪蝶和正室夫人怎能相提并论?”
  顾惜朝眼一眯,“找事儿?”
  戚少商赶紧吐舌认错。从前他总是奉行不能逼也不能说的政策,现在看来将某些问题划归禁区根本于事无补,症结总是在那儿,不会因为隔离就能自动消除,毒,还是得杀。
  华一樵如酒会上所言,和戚顾二人是同一天到剧组的,只逗留了一天,几乎都在跟导演、监制讨论问题。第二天他前脚儿走,罗谨言后脚儿就到了,原来他不止给《荒园》配唱主题歌,还要客串一个角色,就是顾惜朝的律师甲任务失败,上头派来清理门户、继续任务的全职杀手。这个角色只有三场戏,文戏要求很低,基本不需感情和表情,只要扮酷就可以了,但他每次出场都是索命,根本就全是武戏。戚少商一想起他扑自个儿那次就头痛,那个身手,根本不是差,简直是很差,但凡是个爷们儿都不该弱成这样儿,让这么一主儿来演,花拳绣腿怕都是夸他了。
  果不其然,罗谨言力度和反应特别差,就是拳脚都到位了,看上去也软绵绵的没有力气,武行们私下里都笑他娘。幸而他速度和悟性都不错,大林给设计了以快取胜的速度型动作,他学动作记得很快,除了两处特别繁复的中远镜头为保证画面效果用了替身,其余都是他自己完成的。这点也颇出意料,戚少商可没想到一个上来就被自己反剪了双手并且大叫疼疼疼的小子这么能扛,虽然一疼就呲牙咧嘴,但没听他在现场叫过一声苦,仿佛是精分,不过倒也对得起他那神神叨叨的二百五劲头儿。
  罗谨言一场戏是要杀顾惜朝,一场是要杀顾惜朝和戚少商,一场是仍然要杀顾惜朝但被顾惜朝杀了,所以他的角色在有限的生命中始终是同顾惜朝纠缠不休的。戚少商既有拍戏经验,又有武功底子,还是演员,从他的角度能弥补许多导演和武指遗漏的不足,他希望同顾惜朝的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合作尽可能做到最好,又看罗谨言一改中二少年的形象,便悉心教导,结果这几场完成得几乎超出所有参与者的预期。
作者有话要说:  

  ☆、大小姐夫

  等到罗谨言拍完走人,顾惜朝才想起来那天酒会上的疑点,就拉上戚少商一块儿去跟陈导聊。陈导挠挠头,一脸的困惑不解,“你俩不知道啊?我没说过吗?能有什么关系,罗棋心不就是罗谨言他妈喽。”
  晚些时候他俩还了解到本片的原声配乐是罗棋心作曲,顿时露出一个恍然的表情。李龄毫不客气地抡了一巴掌上去,“大小罗谁也不靠谁的关系,甭瞎琢磨。”
  戚少商并没觉得人人都是靠裙带,因他自己就是活生生的例子,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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