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风知劲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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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风知劲草- 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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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晓店镇宿新路边据点里的敌人对近在咫尺的部队毫无察觉。早晨升火做饭,鬼子一堆、伪军一堆各吃各的饭。对于突然冲进据点端着雪亮刺刀的独立团战士,敌人惊慌失措。不少鬼子端着碗,即被战士们打死。有的鬼子钻进据点内端出枪来和战士们拼刺刀,有一个鬼子从据点里端出一挺机枪,朝冲击的战士猛扫,有几个战士伤亡。一部分战士卧在隐蔽处和敌人对射。另有战士从两边房屋拐角迂回,运动到离日军机枪手只有数米处,两边战士同时冲出,同把刺刀插进敌人的身体。有部分伪军也从据点摸出武器和战士们拼刺刀和对射。战士手中的机枪响了,打得敌人哇哇乱叫,死伤一片。在一阵短兵相接的肉搏中,十几个鬼子全部战死。伪军一个军官藏在据点里高喊:“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我们投降。”说完几支枪扔了出来。伪军军官为首,戴着帽沿朝后的军帽,高举双手,狼狈走出来。

  扫除了晓店镇据点后,张东奎又率领两个连队经几个小时行军,往北走到沭河岸边,与彭清源宿北大队汇合。双方的战士们握手拥抱。两支部队汇合后,张东奎和宿北大队大队长彭清源等人召开一个简短的军事会议,会议上决定利用战士们高昂的士气,乘势拿下敌人安设在沭河南岸的葛圩据点。从事先获得的情报得之,葛圩据点有七十多个伪军已渡过沭河到沭河以北搔扰老百姓去了,据点内只有十几个伪军看家。张东奎在会议上说:“咱们来个围点打援,歼灭外出的那七十多名伪军。”会后作分工,由宿北大队分派出一半兵力把去包围封锁葛圩据点,此任务由彭清源同志负责。宿北大队其余的兵力交由张东奎带领。双方同时行动。彭清源带领宿北大队百把人枪向敌葛圩据点开进;张东奎率领两连主力和一部分宿北大队的战士们,渡过沭河,埋伏在伪军返回的必经之路上,以逸待劳。这边彭清源率领宿北大队的战士把葛圩据点围住后,战士们“冲呀,杀呀”高喊着,朝据点里放枪,作强攻敌人据点状。葛圩据点里的十几个敌人,朝据点外反击,敌人的轻重机枪不停地向据点外射击,枪管都打红了。敌人害怕围攻的战士们冲进据点,端了炮楼。

  在沭河北岸离沭河七、八里远的村庄里,正在搔扰、抢劫老百姓的伪军官兵,老远听见南边据点传来连爆竹般的枪声,知道据点出了事。伪军们赶紧集合往南边的据点开来。伪军们的行军速度蛮快。离沭河仅有里把地路,越过这里把路的路程,就到沭河北岸,渡过沭河就能到达葛圩据点了。敌人加快脚步,伪军队长用脚踢跑得慢的伪军士兵,催促他们快走。这股伪军只知赶回据点,全然不知前面里把路成了他们的鬼门关。待敌人急行军靠近我埋伏的战士时,张东奎大喝一声:“打!”我方阵地上轻机枪、步枪里射出密集子弹,手榴弹也在敌群中开花。正急急想赶回葛圩据点的伪军,经这当头猛击,在躲到后面的伪军队长的指挥下,纷纷夺路狂奔。战士们哪能让敌人轻易溜掉?迅速跃出掩体追击敌人。这些伪军象一群呱呱叫的鸭子,传了一个圈,又绕回到沭河北岸,企图过河返回葛圩据点。敌人逃至沭河岸边,见沭河里空荡荡的,没有一条船。船都事先被战士们藏起来了。在战士们的猛烈打击下,象鸭子一样的伪军无路可走,一个接一个扑通扑通跳下沭河,企图凫水渡河。敌人中有会水的、有不会水的,一大片敌人在河面乱挣扎、乱扑腾。不会水的敌人一旦拽住会水的敌人就决不松手,就象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结果两个人一同沉入深深的沭河中。战士们追到岸边,见河里的敌人乱成一锅热汤圆,在水中挣扎翻滚。岸上的战士朝河中大声喊:“上来、上来,投降不杀。”敌人哪里肯听,就是听也听不进脑里。七八个后跳下去的伪军,被战士们用各种方法救上了岸,其余的伪军除了遭伏击和追击过程中被战士们毙伤被俘的十几个人外,剩下的都被活活淹死在沭河里。张东奎率领战士们消灭这股伪军后,押着俘虏、枪械、渡过沭河,又参与到包围葛圩敌人据点的的队伍中。包围据点的宿北大队指战员见北路我军已消灭敌人得胜而归,就往据点里喊:“据点里的人给我听着,你们外出的伪军已全部被我们消灭,尽早投降饶你们不死。”据点里的敌人不相信。敌人从据点里面喊出话来:“要我们投降容易,只要能证明我们出去的弟兄被你们歼灭就成。”张东奎命令被俘的伪军一齐朝据点里喊话:“弟兄们,千真万确啊,我们大部分都淹死啦,共产党部队优待俘虏。”被战士们从沭河里救上岸的伪军身上衣服还没有干,还往地上滴着水。他们也扯开嗓子朝据点里喊话:“弟兄们,俺们这条命就是人家从沭河里救上来的,快投降吧,晚了谁也救不了你们。”据点里的枪也不往外打了,也没有人说话了。隔了十几分钟,据点里传出话来:“请派人到据点内谈判。”战士们听到这话,鼻子都气歪了:“不无条件投降还想跟我们谈判,真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张东奎命令所有参战的战士用所手中的武器向据点射击。据点外面被战士们打得砖石乱飞,土星四溅。战士们高喊的冲杀声像海中的浪涛,一波未停一波又起。葛庄据点周围的乡亲们见抗日武装攻打葛庄据点,自发组织前来。葛庄据点完全陷入抗日军民的汪洋大海之中。据点内完全泄气,终于伸出了白旗。“敌人投降了!”战士们冲入据点,押出俘虏,高兴地持枪欢呼。

  宿迁城里汉奸情报队长高天华一直怀疑“三和洋布店”的金掌柜是共产党的地下工作人员。“三和洋布店”就是共产党的地下情报站。自从金掌柜被金井中佐下令释放后,高天华命令手下特务不间断地监视“三和洋布店”所有人的一举一动。“三和洋布店”周围,所有便于监视的建筑都被特务们包租下来,全天候监视“三和洋布店”。“三和洋布店”的门口出现一些身分不明的人。有的摆摊修鞋;有的贩卖香烟,在“三和洋布店”门口路上来回晃动;有的装成拉洋车的车夫。有时一辆,有时几辆停在布店门口附近。监视所有进出布店的人。汉奸特务在“三和洋布店”周围撒下大网,随时准备逮捕进出布店的可疑人员。“三和洋布店”的地下组织已经无法正常开展工作。布店的金掌柜和其他同志只能每天照常做生意。外面的消息听不到,上级党的指示进不来

  运东县委和敌工部的同志们对“三和洋布店”情况作了分析。同志们认为:“三和洋布店”虽未暴露,但敌人已经对他们产生了高度怀疑,“三和洋布店”的工作形成了进不去出不来的局面,老这样拖下去对“三和洋布店”的同志们来说是相当危险的,对运东县委来说也是极不负责任的。马林书记对敌工部长苏子安说:“既然这样,还不如想办法让同志们撤出宿城,关闭‘三和洋布店’情报站。”与会的同志一致同意马林树记的建议。

  敌人对“三和洋布店”监视极严。派谁去把撤退的消息传递给布店的同志们呢?敌工部长苏子安反复思考。如果让打入警备队的徐克刚直接去传递消息,这样做太危险,弄不好双方都得暴露。那派谁去合适呢?苏子安苦想半天,平常不大吸烟的他,香烟一根接一根的抽。与地下工作打交通的同志,特别是领导同志必须思维缜密,因为那些战斗在敌人心脏的同志时刻面临危险,所以作为秘密战线上的领导在布置任务和工作时,要求必须胆大心细,不能有丝毫马虎和麻痹的心里。苏子安一时找不到去“三和洋布店”传递情报的合适人选。他在屋中猛吸香烟,桌子上的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屋内烟雾腾腾,充满辛辣的烟味。他走到窗前,推开用白纸裱蒙的窗户,一股清新的空气涌进屋内。他立在窗户前猛地吸了几口空气。保安圩的小街街面上来来往往,行人不断。一个中年妇女,左手挎着柳枝编的篮子,悠闲而过。看着这个挎篮子的女人,苏子安想起一个人来,何不用她来传递情报呢?

  宿迁城伪县知事徐善东家的女佣人——负责端茶倒水、买菜烧饭的那位中年妇女,是徐善东从运东老家带过来的人。女佣也是穷苦人家出身,平日不大爱说话,但为人老实,做事勤快。徐善东两口子正是看中的她的这一点,把她带入徐家伺候徐善东和他老婆。别看这个女佣一天也说不上一两句话,但心里却像明镜似的。什么是好人什么是坏人,她都分辩得清清楚楚。这徐善东家离菜市场较远,女佣人从徐家出门买菜,必须要经过“三和洋布店”的门口,几乎天天如此,时间久了就引起布店金掌柜的注意。有时女佣路过布店门口时,金掌柜主动上前跟她打招呼,这一来二去彼此就熟悉了。徐家老少做衣服的布料均由女佣人推荐到“三和洋布店”来选购,金掌柜也时不时地扯上一块布料免费送给女佣人。女佣人觉得金掌柜为人和善、出手大方,就把金掌柜当作自己的朋友看待。佣人出来买菜时,金掌柜会邀请女佣人到店铺内坐一坐、歇一歇,有意识地问一些徐家的情况。渐渐地又问一些伪县知事徐善东的活动情况。在闲聊中,不知不觉女佣就把徐善东的事都给说了出来。这徐善东不但经商是老手,在官场上也是如鱼得水,游刃有余,又善使手段,深得驻宿城日军金井中佐的信赖。至少在表面上,金井中佐把徐善东看作是一个朋友。至于互相利用,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徐善东有个弱点,即回家后,会把外面所发生的事一般都会毫无保留地告诉妻子。是徐善东有意在妻子面前得意炫耀?这只有徐善东自己知道了。其妻也喜好追问徐善东在外头干什么不干什么。是怕徐善东在外粘花惹草,还是担心徐善东遇到麻烦?也只有徐妻自己明白。夫妻两个关起门来在屋内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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