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提刑官(宋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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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提刑官(宋穿)-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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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让一让嘞!让一让嘞!”这时候,一个挑着满筐海棠的小厮急匆匆地往正前方过来,紫衣公子无奈此处人多只能贴着往旁边靠了靠。
  *
  “哎哎……你等一下……”
  李老板在后面朝小厮大叫。小厮莫名,听见是老板的声音便大刺刺地直接转回身去,挑着的扁担也跟着绕了一大个圈——
  海棠花艳丽,姹紫嫣红,高高的花枝隔开了街道两边,随着转圈,海棠花绚丽的花影在空中划过一丝嫣然的魅影,细细的花枝无意勾住了紫衣公子的衣袖。
  小厮的莽撞举动引起周围人们的不满,宋慈及时被萧逸往里面拉了拉才没有被大篮子撞着,可是无意中手一抬,划过了海棠花枝,被刮着有些疼!
  这边——“少爷!小心!”……宋慈往后退了几步……
  那边——“爷!你没事吧?!”……紫衣公子往后退了几步……
  ……这边,那边,此岸,彼岸,相距不过是三尺的距离……
  紫衣公子微微蹙眉,不满地瞪了一眼那小厮,一拍折扇,走了。
  宋慈皱着眉头,手掌上被尖锐的花枝刮得火辣辣的疼,抬起来一看——咦?!何时,怎么小指上挂了一条红线?!“怪了?哪里来的红线?”两端还拴着银铃!宋慈莫名其妙,诡异非常,刚想随手将红线丢掉就被萧洛制止,“少爷你别丢!你看着红线好可爱的!你给我吧。”宋慈不作他想,就把那条红线递给了萧洛。
  ……于是月老儿的红线就这么牵起来了……
  *
  海棠令中,众人喧哗,不做别的,皆是在讨论他们大宋王朝的轩王爷,金翎将军,在连云关打赢了金国十万金兵事。
  众人谈的是津津有味,突然有一人问道:“唉,老说轩王轩王,那这轩王的名讳到底是什么呀?!”
  一人回应道:“轩王当然姓赵啦,名嘛……好像单名一个‘誉’字……”
  ——轩王,金翎将军,赵誉!

  第十章

  嘉州。知州府。
  知州府内堂中,嘉州知州范方正拱手向两位衣着华贵的京都年轻巨商喝喝赔笑,“贺老板,叶老板,今日下官真的是万分欣慰,承蒙两位先生的大义襄助,我们终于把议定营建船坞的诸多事宜协商完毕了。”说着仿佛是解脱一般长嘘一口气。
  嘉州为古越地,南临大海,除了兴旺盐铁之利外,全州船舶业也十分发达,官府监督和督促船舶营造业实属上廷发派下来的明文历律,一是为了防止行业中巨头的垄断,方便民生,二是监管船舶营造业的赋税,以保证国政收支……可是这些明文规定也并非每一个船舶商人都愿意接受。
  贺龙冷哼一声,对范方的恭维之话爱理不理,而一边的叶晨礼尚往来地笑道:“范大人也辛苦了,自从叶某与贺兄决定来嘉州参办这船舶生意,知州府的人可没少来‘问候’我们呀!”
  范方媚笑连连,“有两位京都巨商的支持我们嘉州的船舶营造业定会蒸蒸日上……”
  贺龙冷声,“未必,倘若是允许我们自行运营,官府不出面干预的话,我们无疑会赚得更多的钱。”
  贺龙一副自命天高的模样抬起桌上的香茗吹了吹,忽而想起一事,前些日子刚来嘉州时,与一群本地富商吃酒玩乐,宴席期间他与一人因口角不合,又喝多了几杯,就互相争论推蹴,没有料到那人大叫一声便一头栽倒在地,那时贺龙也是神志不清醒,在那人倒地的一刻也跟着醉晕了过去……第二日醒来,就惊闻那人已死,甚至还有人来状告是他贺龙杀了人!贺龙在叶晨的建议下乖乖在客栈中躲了几日,可是更奇的是当日知州衙门中又传出那人经官府检验,是死于暴饮暴食,与他贺龙毫无相关!贺龙这一起一伏速度极快,连他自己都弄得晕头转向不明所以,这一日他来知州府还有一事就是要弄清到底是谁帮助他洗脱了杀人的嫌疑。
  可是知州范方一直在唠叨,他贺龙根本没有机会插嘴,一个上午贺龙是心烦不已,眉头紧蹙,一张英俊勃勃的年轻面容上满是乌云。心想:那个知州对他和叶晨一口一个“青年才俊”“年少有为”到底烦不烦!正事没有几句,简直是在浪费时间!
  范方感觉到两人的怨念,连忙递上一份文书,道:“这是今日签押的议约,包罗巨细,公平合理,解决了官府和您们两人之间的许多纠纷,钱银款额问题上也无厚薄盈亏之分……”
  贺龙一听到关于钱的事就火气,来做个船舶生意本来是肥的流油的美事,没想到是哪个杀千刀的暗中把他们投资的事务一一调查清楚,并且上报给了官府,让他们平白要多出好多赋税!
  贺龙语气不善的说了几句,连一直笑脸相迎的范方都挂不住笑脸,灰下脸来,不知如何是好。叶晨尴尬,只好在旁边打圆场,说一些有的没得转移大家的注意……忽而叶晨眼尖,余光瞥到了一副屏风后露出一点雪色衣角,隐隐约约有翠璧色泽的兰花暗影浮动,瞬间,穿堂之风掠过,兰花幽妍的香气沁人心脾……是幻觉吧,叶晨心下不由一颤,心想这是府衙内院,其间会有丫鬟或者干脆是官家女子来往也是正常的,可是,那躲在屏风后面的人儿到底是何种佳人,还没有露面就已经让人感觉到“她”绝世的风姿……
  叶晨拱手向范方开玩笑般的笑道:“范大人家中还真是……金屋藏娇呀……”叶晨指了指屏风那边,本想范方会羞赧,可不料范方顺着叶晨的指示向那边一看,脸色变得青黑!范方深呼气一口冷气,像是在极度的压抑自己,他负手大声叫道:“是何人鬼鬼崇崇在屏风后面?若是有什么要说的就正大光明站出来!”
  叶晨一听范方这话是话中有话,难道他知道屏风后面藏的人是谁?!叶晨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地盯着闻声款款走出来的那位“佳人”。
  “下官宋巩,失礼了。”
  叶晨目愣口呆地看着眼前雪白纱衣文儒装扮的男子,冰雕般清秀娴雅的容颜在身后青烟溯雨六月花纷飞的屏风的衬托下愈显清雅脱俗,兰若生春夏,芊蔚何青青,叶晨在看见那男子的一刻,脑海中惊雷般的迸发出经年所学的诗章——“纷吾既有此内美兮,又重之以修能。扈江蓠以辟芷兮,纫秋兰以为佩。”
  宋巩神色疏淡,一双优美的眼眸中射出一道凌厉光芒,他看着厅堂中的三人,范方一见他就摆出一副死人脸,叶晨木愣愣的,一副好像被雷劈到的傻样,而贺龙一直扭头看窗外,明摆着不搭理的样子。宋巩也不以为然,“下官的确有话要说。”于是就事论事的微笑道:“船舶营造业不说是嘉州支柱的行业,也是关乎国计民生的业务,朝廷日夜关心,嘉州知府又安敢怠慢……说起来,若不是下官偶然听闻贺老板和叶老板在岷山一代筑有私宅,乡下人们不时说起,下官也不能及时上报知州大人,查实两位老板的底细,才有了今日重新议定协约之事……两位大老板可是心服口服呀?”
  贺龙一听,惊愤不已,一拍桌子,站起来骂道:“原来是你这个多管闲事——”在正面对上眼的一刹那,他顿时噤声。宋巩纤眉一挑,不恼反笑,笑得如兰静雅,“贺老板,怎么不说了?”
  又一个人被雷劈到了……“我,我,没……没什么要说的……”贺龙大大惊艳到,一双眼睛都快要沾到宋巩身上去了。
  宋巩道:“很好,既然没什么要说的那本官来说两句。”宋巩走上前去,沉色盯着贺龙,青年男子脸面瞬时浮起两团可疑红晕。宋巩正言道:“为商者最应该讲求诚信奉法,像你们这么身分显赫的大商若是官府容忍你们知法犯法,苟且一时,当这私藏运营船舶一事若无,那嘉州知州府还拿什么威信管制其他船舶商旅。所以这件事贺老板也可别怨天尤人了,好好反省反省,没有罚你们银子已经是官府‘仁慈’了。”
  贺龙也不知听没听进去,眨着眼,一脸呆样。宋巩摇摇头,转回身,又回头,“说起来前些日子本官检验的一案似乎还与贺老板有关,就是那桩酒楼商人暴饮暴食而死的案子……贺老板,没惊吓到吧?”宋巩略有戏谑之意的说。
  一边的叶晨恍然大悟,指着宋巩,“哦!你,你,难道就是那位,赫赫有名的嘉州推官宋巩宋大人么?”
  别说是宋巩,就连范方都是满头黑线……这家伙在这一直处于消失状态吗?贺龙一拍手,惊讶,“原来是宋大人替我洗清了杀人嫌疑!”贺龙又惊又喜,可是到底自己怎么惊怎么喜,其中含义颇多,连忙上去向宋巩道歉:“宋大人,小民有眼不识泰山,对恩公冷语相待实在是愧疚呀……宋大人大人有大量,可否原谅小民的无礼呢?”
  宋巩瞥一眼,见贺龙黑眸晶亮晶亮,不太像是诚心抱歉,哪有抱歉还笑得那么奸诈的?宋巩不以为然,挥挥手算了。可是贺龙又道:”宋大人,为表小民的一片真心,和对宋大人的敬仰(其实是“仰慕”吧)之情,可否赏脸到小民的寒舍,让小民好好报答一下。”
  贺龙与叶晨本就是商业上的伙伴,两人在嘉州同居一处,叶晨见贺龙能请到宋巩到家中做客,连忙在一旁也一唱一和。“宋大人能到我们的寒舍,定能蓬荜生辉呀!”
  被完全晾在局外的范方心里很是不平衡,凭什么那宋巩一出现,就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嘉州上上下下里里外外视这人若菩萨,到哪里都不缺人拜见……这,这,他这顶头上司,嘉州知州,颜面何存,颜面何存呀?!
  范方看贺龙和叶晨两人态度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对着宋巩笑得那么谄媚,心下了然几分……你们几个小兔崽子,敢打本府推官的坏主意?范方眼一眯,上前说了一句令贺龙和叶晨震惊不已的话,“宋老弟,想想今日也是你我儿子科举放榜的日子吧?”
  贺龙难以置信地指着宋巩,“宋,宋大人,有,有儿子啦?”
  范方“好意”解释道:“没错,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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