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难为+番外(完结至2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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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难为+番外(完结至233章)- 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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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好比在高考时,你不考个高考状元就不让你让大学的感觉!

再瞄一眼小钱公子略显文弱的脸色,明湛对此人升出无比同情之感,因为没把握考状元,故此不来春闱。因为与小娘子传几句莫虚有的闲话,便挨一顿打。

唉,世族子弟也不是好当的啊!。

真当荣华富贵那样好享用啊!

第一次见面,明湛虽然对钱家成见在先,也忍不住对钱端玉心生好感。

“温润如玉。”明湛对阮鸿飞赞叹,“若说钱端玉的相貌,自然比不得宋遥与薛少凉,不过,我见过这么多人,也只有钱端玉配得上这四个字。”

阮鸿飞笑笑,“你是看人家好看。”

明湛摇头,正色道,“我虽贪看人好看,不过那只是对美丽的欣赏,除了飞飞你,我断不会对他人动心动情的。我说钱端玉好,是因为他整个人的行止气质的确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

阮鸿飞听的极是受用,明湛又自言自语道,“如今钱老头儿都到了帝都,也不知道淮扬怎么样了。”

林永裳不负明湛所盼。

只要有人手,有时间,大海捞针都不是难事,何况是查一桩小小的风化案。

自段氏上本主动要求出宗,洗清何家冤屈,又有明湛的暗示,林永裳抓紧时间审讯,接着大刀阔斧的抓了钱家数十位大小奴仆。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更没有撬不开的嘴。

这一查竟然查到了淮扬另一世族,金家的头上。

金家虽然家势不比钱家,却也是淮扬旺族,不过,两家却是颇有些旧怨。话要从前说,这两家世代通家之好,钱家女嫁了金家男,抑若金家女嫁钱家男,总之,通婚的历史久了,彼此间总能搭上些亲戚关第。

到了这一代,更是早早指腹为婚,钱永道的孙女嫁给金家少爷。可惜人事难料,金家这位少爷却是颇有些弄性尚气,换了话说,他喜欢的是菊花儿。

更要命的是,金少爷看上的不是别人,正是这位陪在钱永道身畔的小儿子钱端玉。

具体事情不知道,反正金少爷是没占着便宜,结果一腔怒火发泄到老婆身上。钱家姑娘别的不说,贞洁死心眼儿第一,向来笃定一马不跨双胺,一女不侍二男,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理论。

这位钱家姑娘贞洁死心法儿是有了,也自知不能改嫁和离什么的,可她也是大家闺秀出身,哪里熬得过这种日子,日子过不下去,遂一条白绫吊死在金家。

若是病死老死,钱家人自然不能追究。

可自家女孩儿上吊死了,钱家怎能不去问个清楚明白!

钱家金家的官司打了足有两年,最终还是薛少凉死了的爹薛春泓给判的,打了金家少爷二十板子了事。

世家,能有如此悠久的历史,那就不是简单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钱家作祟,二十板子把金少爷打成瘸子。

自此,两家由亲家转脸变仇雉。

这次金家手眼通天的能把何家公子送进钱家内宅,自然少不得钱家内仆的帮忙。怎么说,金家与钱家原是通家之好,又多有姻亲。

金家对于钱家内宅并不陌生,以有心算无心,竟能算到钱家内宅寡妇身上。

里面自然还涉及一系列的钱、情、权的交易,除了被买通的内鬼,还牵扯出钱家五老爷钱端嶙身上。此事有如此复杂内情,震惊淮扬。

金家做下这样的惊天大案,自然元气大伤。

难道那位做内钱算计自家节妇的钱五老爷就不为人唾弃么?

钱、金两家,颜面全无。

林永裳是淮扬总督,任何一个一品总督,对于当地地头蛇都不会有任何好感。何况钱、金两家这样盘延千年、老而不死的世族人家儿!

抓住此等机会,林永裳不用,那绝对是脑子有问题。

金公子直接下了死牢,钱五爷也入了大狱,钱家牵涉的奴仆们一水的关起来,林永裳洋洋洒洒的一篇奏章送了上去。

明湛不掩欢喜,对阮鸿飞大赞,“素卓果然是能臣!”已经开始直呼林永裳的字了。

阮鸿飞亦赞道,“淮扬能称得上世家的,也就是钱、金二族,林永裳做的不错。”这样的世族人家儿,想真正一下子全弄死,那是不现实的。

想一想吧,红楼梦里暴发的荣宁二府,不过相传五代,就有上千族人不止。像钱、金二族,自族谱追溯就有二十几代的族人繁衍,这是多么巨大的一个数字,简直难以想像。

皇族老凤家与他们一比都是暴发户。

想着借一个风化案将钱、金两家铲平,这是做梦!

不过,能在肉体上打击,精神上摧残,势力上削弱,明湛还是愿意看到的。

林永裳是他派去的总督,只有震慑了世族,才能让林永裳这个总督位坐稳,才能更进一步的控制淮扬的局势。

明湛笑道,“若没有父皇几十年对世族的冷淡,也没有今日这般容易的。”

凤景乾是个潜移默化的高手,他对于世族的应对法子是,用你,但是不会给你太高的位子。凤景乾当政期间,六部尚书无一为世族出身。

经过二十年不着痕迹的冷淡削弱,世族的势力较于德宗皇帝与仁帝皇帝年间,已大有不如。

阮鸿飞很为明湛高兴,“待过上一二年,不愁天下不在你手。”

明湛拉着阮鸿飞起身,到书案前展开淮扬地图儿,明湛指着一处儿海湾,“飞飞,我原本是想在这里建海港。林永裳难得能臣,我想让他在淮扬做上两任淮扬总督,在这里开辟海港,自此,南北两地可以海运相通。我们可以合作,造更大的船,组织更大的舰队,翻越重洋,去别的国家。将整个天朝的物品,贩至全世界。”

“飞飞,仅靠着种田,天下太平,百姓填保肚子容易,却很难过的舒服富裕。”明湛整张脸孔仿若熠熠生辉,“飞飞,我们一起,共建一个盛世太平,多好。”

明湛在与爱人诉说着他的理想,他本身并不认为自己真就有异于常人的才能,只是,命运将他推到了这个位子。

没有人能否认武皇帝的无私,哪怕是他的敌人,在最后都要说一句:皇帝陛下是真正的无私。

皇帝是一个世间至高权利的称谓,可是明湛并不尚权,他需要权利的原因是,他想让这个国度发展的更加美好。

在明湛看来,皇帝也只是世间无数种工作的一种。

此时此刻,种种说不出的汹涌澎湃的情感在胸口涌动,明湛在希冀一个更加美好的明天,却不知,他此生中最大的危机已渐渐逼近。

西北。

赵令严捧着一碗微冷的羊肉汤,三两口倒进嘴里,嚼着血腥味儿犹重的半熟羊肉,外面是一浪接一浪的呼喊吹杀的声音。

前天,赵令严吐了七回,水都喝不进。

昨天,他吐了两回,喝了碗粥。

今天,已经可以面不改色的喝羊肉汤了。

放下碗筷,赵令严跑去城墙观战。

刀、剑、枪、戟,拳头,举凡是能用来厮杀的,都是武器。在这种你死我活的战场中,人与争食的野兽没有任何区别。

无数人的尸身肉块血肉模糊的堆在城墙下,有更多的鞑靼兵踩着鞑靼人或者天朝兵的尸首,前仆后继的疯狂攻城。

赵令严肚子里的肉汤开始往上反,宋遥大步过来揪住赵令严的肩,将人拽到一城垛之下,高声问,“你来城墙上做什么!”

赵令严给他七扯八拽,俯身一肚子东西全都扑宋遥身上了。宋遥气的捶他一拳,转身将赵令严丢给一个小兵,“带他回帐里休息。”

“宋遥宋遥。”赵令严推开小兵,一抹嘴角的秽物,拉住宋遥道,“只守不攻不是长久之计,鞑靼积十年之功,如今天已快黑,不趁机振一振士气,明日更加艰难。”

宋遥眯着眼睛看赵令严一眼,咧嘴一笑,“好兄弟,与我想一处去了。”问亲卫兵,“点好人没?”

“回大人,已经点好,共计八百人。”

“够了。”

宋遥扯过赵令严,“你在城墙上帮我看着些。”

相对于赵令严的好说话,宋遥是出名的难搞。

刚来西北时,还有人拿宋遥的相貌说笑,被此人一脚踹成半瘫,又加上几次军比武,宋遥武功之高出手之狠,煞住了半个西北军的威风。别说拿他容貌取笑,多看他一眼,人就哆嗦。

艺高人胆大。

宋遥是武状元出身,他自身也颇有几分脾性,手上又有工夫,硬是从平阳侯手里要走了一千五百人,且清一色是骑兵,单独率人守在一处不起眼的关要,名曰:三险关。

三险关是冲要之关,也是易守难攻之地。

宋遥披挂上阵。

有许多读书人瞧不起匹夫之勇,其实在战场上,匹夫之勇必不可少。有时,就是要靠着匹夫之勇来杀伐胜负。

宋遥如一头出笼猛虎,他善用长枪。赵令严举目望去,宋遥借骏马之势,乍出城门,一个俯身避过鞑靼人的砍刀,反手一枪,对穿两名鞑靼兵的身体。

身后兵将见主将勇猛,个个激起血勇之气,奋不顾死,拼命厮杀。

城头压力顿减。

这是宋遥的第一战。

他带了八百人出去,带回了六百七十六人。

“痛快痛快。”只看宋遥的面相,绝不能想像出此人如此凶猛彪悍。宋遥伸展双臂,亲兵侍候他卸下沉重的盔甲。宋遥举手散开头上发髻,松一松头皮,接过帕子将手脸擦洗干净,对赵令严道,“咱们这里粮草充足,守上一个月没问题。”

赵令严笑着倒了两盏清茶,“守住了三险关,就是大功一件。”

青丝垂下,宋遥凌厉的气息自然减去三分,接过赵令严手里的茶一口饮尽,他渴的很,“将领本就是用来守节国土的,乃本职,守住是应当,失土该斩。这几日你好些了吧?”

“没事儿了。”赵令严又为宋遥倒满茶水道,“幸而朝廷早有准备,库里药材也都充足,军医也肯尽责。”

宋遥笑了笑,不以为然,“这个时候若再敢拿乔,那就是找死呢。”

赵令严武功是个菜脚,平阳侯也不放心让他领军,除了在平阳侯麾下写写算算,没什么事好让他做的。宋遥直接把赵令严要了来,虽然赵令严武功不行,但是安抚伤兵安排粮草文书派遣都十分精道,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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