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重生之山月儿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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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重生之山月儿 完- 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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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爬上了副座,挤着坐了下来。
车已经开始发动了,月儿才想起杰哥。她忙看向车外,只见杰哥已经出了车,正站在车门边朝她们点头微笑。月儿也笑了一下,朝他挥了挥手。两个人就这样以非正式的方式道了别。
拖拉机“突突突”地吐着粗气朝前奔跑,月儿和秀儿挤坐在一起抱成一团,随着车身来回颠簸。
月儿心中不禁苦叹:“看来自己果然没有舒舒服服地坐高级轿车的好命啊。以前坐的是手扶拖拉机,现在改坐带驾驶室的了。”
……
当月儿和秀儿在中心广场下了车,告别了好心的中年汉子后,时间已经是三点一刻了,早已超过了当天出售彩票的时间。
月儿不死心,直接朝她早已打听好的广场彩票投注点跑去。
有时候,月儿希望奇迹能在自己身上发生,但她同时也知道,奇迹发生的多了,那就不是真实的生活了。可是,满怀长久期望、一路紧赶慢赶,看到的却是紧闭着门的电脑福利彩票投注点,奇迹与她完全无缘的事实,还是让她的心凉到了极点。
美梦幻灭
为什么就没有奇迹发生呢?只是延长一下开奖当日销售彩票发行时间嘛。离晚上的摇奖时间不是还早着呢吗?干嘛这么守规矩呢?
绕着不大的投注点转了一圈,月儿大失所望,心理和体力都疲惫不堪,失魂落魄地一下子瘫坐在附近的一个石凳上。
秀儿忙拉她:“快起来,小心凉出毛病来。”月儿索性往石桌上一趴,有气无力地说:“没事儿,太阳晒过的,还热着呢。”
秀儿却不肯坐,拽着她胳膊说:“再热也不能坐,那是石头的,会坐出病的。快起来。”
月儿脸贴在石桌上,哼哼了两声就是不动。
秀儿没辙,也坐在她对面,无奈地说:“那好吧,我陪你一起得病。”
月儿知道她那是故意说给自己听呢,但她实在是懒得动弹,于是象被抽掉骨头似的,继续趴着。
秀儿拍了她一下说:“不就是没买上彩票吗?有什么可难受的。下次再来买就是了。再说即使你买上了,也未必就能中奖啊,至于这么失望吗?就跟丢了大奖似的。”
月儿心说:可不就是丢了唾手可得的三百万大奖嘛。越想越难受,把脸往胳膊里一埋,就差嚎啕大哭了。
秀儿又说:“月儿,既然来了省城,咱先不急着回去,反正明天是周六,咱先找个地方住下,然后好好逛逛省城可好?”
月儿瓮声瓮气地嗯了一声。
下午三四点钟的太阳不算太毒,秀儿在石凳上静静坐着,新奇地看着广场周围的景物和来往的人们。
月儿却没有她那么悠闲,她心里苦闷到了极点,又无法和人说出来,只有慢慢地自己开导自己。
她忽而想到:也许这期的中奖号码根本不是她所知道的那一组呢,这样一来,她在这里郁闷不就是毫无必要嘛。对啊,等晚上看了电视摇奖节目不就知道了吗?
这样一想,她忽然精神振奋起来,心里有了一丝侥幸。于是直起身子对秀儿说:“走,咱去找旅馆住。哦,对了,你身上带了多少钱,不知道够不够?”
……
两个人把身上带着的钱全部掏出来查看,悲哀地发现才一百多元,而且住旅馆要有身份证。由于她们是被人强行带走的,两个人都没带证件,看来住正规旅馆是不大可能了。
于是两个人决定当晚就回N县。身上那些钱估计只够买车票。
做好决定后,两个人先去了趟车站。好在正好有一趟晚上十点多的火车,于是两个人的钱买了两张车票后,就所剩无几了。
秀儿没来过省城,对这里的一切都很新奇,拉着月儿东逛逛西逛逛,几乎是见店铺就进,见什么都好奇。
月儿却由于彩票之事,心情恹恹,了无兴趣,但怕扫秀儿的兴,只好强展欢颜,心里却长吁短叹不已。
等逛到了晚上,华灯初上之时,两个人还是两手空空,却累得腿困脚疼。于是找了家看起来不错的面馆,要了两碗热面。
这家面馆里在放电视,月儿边看边吃。也许店主亦是热衷彩票之人,电视节目正是电脑福利彩票的现场摇奖。
吃完面后,月儿等在电视机旁,等待摇奖结果的公布。
在每次摇出一个中奖号码的那一瞬间,月儿都要屏住呼吸仔细倾听。
当所有号码全部公布出来后,月儿唯有一哭。这期的三百万大奖中奖号码与她所知的号码丝毫不差,但她却没买上!
……
与大奖失之交臂,发财之梦幻灭,月儿遗憾懊恼得无以复加,很长一段时间心情都是郁郁寡欢、闷闷不乐的。同时她也恨那个神经、变态、疯狂的红姐,原来对她痴爱不得的那点同情已经荡然无存。即使是杰哥,她也迁怒于他,觉得他助纣为虐、为虎作伥。
好在距离高考的时间越来越近,学习非常紧张忙碌,月儿渐渐从那种不良情绪中解脱了出来。
偶尔有一天她忽然想起从前做的那个梦来,在梦里,她千辛万苦拿到手的金元宝全变成了分币。现在想来,这是不是早就预示着她的彩票发财梦是不可能实现的?
看来一切都是天意!
六月中旬的一天,月儿收到一个包裹。包裹单上是不熟悉的地址,和一个不算熟悉的名字:杰。
月儿去邮局取出包裹后,出了门找了个台阶坐下,打开用纸盒子包装的很严实的包裹一看,居然是一款很新式的女式手机,比她当初看到的红姐拿的那个更为小巧精致。
压在手机底下的是一张纸条,上面是几行龙飞凤舞的钢笔字:
月儿姑娘:
当年救命之恩没齿难忘。前次阴错阳差与你相见后,时时思念。今送上一部手机,内已装卡,望笑纳!
署名是个遒劲有力的杰字。
月儿想了想,将手机开了机。
点开通讯录,里面果然只有杰哥的电话号码,手机、宅电都有。
她虽然不知道杰哥是怎么知道她所在学校的地址,象他那样混社会的人自然有弄到想要的情报的方法。但月儿却知道自己现在应该怎么办。
她关了机,将手机放回盒子,转身回到邮局,借了支笔,在那张纸条的背面写了几个大字:谢谢!没必要!这几个字她又描了好几遍,直至字体粗黑醒目。
这个没必要有几层意思,既有没必要送手机谢她的意思,也有没必要总想着那件事的意思,还有今后没必要再联系的意思。
至于杰哥能不能看出这三层意思,月儿不管。她真心不愿和他再有丝毫联系。
纸条继续压在手机底下,把手机重新打包,填好包裹单,交给邮局的人,月儿这才步履轻松地出了邮局。
今后她将不会再与杰哥他们有任何瓜葛,尤其是那个红姐,她相当于毁了秀儿的幸福,月儿无论如何不愿再见到那个女疯子。
一想到秀儿,月儿又不由得叹口气:小丁那天回N县后,就去辞了县剧团的工作,然后离开了N县,不知去向。
秀儿的心至今空落落的,一见到月儿就说起小丁,说着说着她就眼泪汪汪的,闹得月儿的心里很不好受。
“老天爷,希望你早点派个好男孩来填补小丁给秀儿留下的情感空白!”月儿抬头看着蔚蓝的晴空,暗暗祈祷着。
“月儿,我的苦日子熬出头了,你要好好努力考大学呀!”宿舍里,杨彩霞坐在月儿的床边依依不舍地拉着她的手对她说。
杨彩霞参加完高中毕业考试后,放弃了高考预选考试,准备提前放假回家等毕业证。
月儿甩开她的手,瞪着她,故作生气地说:“你舍得让我一个人接着熬?怎么就不能再陪陪我?”
杨彩霞苦着脸说:“我不是学习的材料呀。能拿到高中毕业证已经很努力了。再去参加高考预选不是等着给大家垫底嘛?那多丢人。再说,即使高考预选上了,我也考不上大学呀。好月儿,别怪我了,咱们都要分别了,你就别再说我了。”
月儿点着她的额头说:“小样儿,不去努力一下怎么知道最终的结果?你呀,就是不安心学习,仗着有份现成的饭碗等着,就不去努力。以后你就会知道多学点东西没坏处。”
杨彩霞抓住月儿的手指,张嘴作势要咬。月儿机灵地缩了回去。杨彩霞又去挠她痒痒,一边笑道:“再说,再说,我让你再说!”月儿左右笑叫着躲闪,两个人扭成一团。
赵晓看着她们闹,笑眯眯地说:“哎,月儿,彩霞,这个周末咱们宿舍所有人员去照相馆照相合影吧?以后还不知道怎么样呢,留张照片做念想。”
杨彩霞停下手,看着月儿说:“就是啊,月儿,也别周末了,咱们今天就去照相吧。明天我就要离开学校了。”
月儿整理着头发,看着赵晓和彩霞说:“嗯,那就今天下午吃完饭后去吧。等会儿,大家都回来了,我来通知。”
照完合影照后,宿舍里的姐妹们心情都有些沉重。第一个提前要走的是杨彩霞,等高考结束后,剩余的姐妹们就要各奔东西了。
农村和城市不同,一旦考不上大学,县城里的同学还好些,农村的女孩子恐怕就面临着要种地嫁人生娃娃的严酷现实。
同学三年,大家就要分离,谁的心情都不好受。高考预选后,同学们开始纷纷交换纪念册和照片,更加重了那种离别在即的不舍和茫然心情。
就是在这种惆怅的情境中,月儿和周晓文不期而遇在传达室。
文理科分班后,月儿和周晓文也分了班,周晓文留在了文科班,和徐红梅还是同班同学。
由于文科班和理科班在走廊的两头,所以月儿平时除了出操是见不到他们两个人的。
说起来奇怪,这么长时间以来,月儿几乎从没单独见到过周晓文或者徐红梅,原来设想的那种迎面遇到会怎么样尴尬的事情几乎没有发生。
月儿今天是去传达室取信,两封,一封是润生的,另一封是孙俊卿的。虽然高三功课紧张,他倒是经常写信给月儿,内容无非就是诉苦抱怨学习压力,或者说些他们学校的趣事等等。
传达室的老头正好不在,月儿见是周晓文,虽然有些意外,但还是淡淡笑了一下,拿着信就要走,周晓文却喊住了她。
月儿有些纳闷地回头,询问地看着他。分班前,他们已经很少交谈,分班以后更是很少见面,不知他喊她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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