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重生之山月儿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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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重生之山月儿 完-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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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英笑得咯咯的,讨饶地说:“我这就说,这就说。其实没什么多大的事,就是我们几个没经过,吓着了。”
她慢慢将事情原委细细道来。
那天早上她们几个还是和往常一样去市场卖豆芽,如烟和朝英在市场里卖,如柳和琴子去街上卖。
蔬菜价格还是那么低,市场里所有卖菜的都有些没精打采。这里属卖芹菜的最惨。
小山一样的芹菜堆在市场里,绿叶变成了黄叶,散着丝丝缕缕的白气,慢慢腐烂。芹菜贩子象叫花子一样,扯着嗓子哭咧咧地喊:“一元钱一堆,行行好,买一堆吧。”
她们既同情芹菜贩子,又恼恨他们扰乱了市场价,深感现在做生意困难,觉得原先说的靠卖豆芽发家致富似乎有些遥远。又不敢掉以轻心,只好卖力叫嚷着:“豆芽啦,新鲜的豆芽啦。”
直到下午,她们还剩一小筐没有卖出去。两个人正愁眉苦脸地看着那些豆芽发愁,就见如柳慌慌张张地挑着豆芽筐跑向她们。
她们还没来得及问什么,她身后紧跟着的一个男人就气势汹汹地推开了她,冲到她们的摊子前,不由分说,兜头给了如烟姐一巴掌,如烟姐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再看脸上,两条黑血立刻就象虫一样从鼻孔里爬出来。那男人本来还想继续打如烟姐,被如柳扑过来护住了。那男人就恶狠狠地把她们的筐子全部踢翻,豆芽也被他大脚踩得稀巴烂。
周围买菜的卖菜的跟看戏似地围着她们看热闹,如烟姐一声不吭。
那男人搞完破坏后,怒气冲冲地对如烟姐吼:“你个不要脸的臭女人,少在这里丢人现眼啦,赶紧给我乖乖滚回家去,看老子回去怎么收拾你!”
说完一脚把跟前的筐踢出去老远,转身就走了。
如柳连忙给如烟擦血,可是那血就和如烟紧闭的双眼里流出的泪水一样,怎么也擦不净。
如柳抱着如烟大哭:“姐,姐,你这么好的人,咋就摊了这么个孬男人呢。我刚才在市场门口碰见他,紧赶慢赶地想回来告诉你躲一下,就没来的及呀。都怪我,再跑快些就好了。我的娘啊,我们咋这么命苦呢。啊……”
朝英看着踩得满地都是的烂豆芽,和滚落在地上的筐子,听着如柳哭得那么伤心,心里一阵凄惶,也不由得跟着哭起来。
后来,琴子回到市场上,听朝英说了这件事后,却没哭,只是嘴抿得死紧,脸白得吓人。她拉着朝英镇静地收拾着烂摊子,根本不管周围人的指指点点。
听到这里,月儿的心都揪在了一起。
她忙问:“后来呢,后来呢?”
朝英叹口气,说:“这事一过,如烟姐心就硬了。她照样跟我们住在一起,正常卖豆芽,自己那个家根本不回。她说,反正回家也见不到儿子,冰锅冷灶的,回去也难受。我们本来还担心那混蛋会再来捣乱,这几天根本不敢让如烟姐去市场。可是如烟姐倔得很,非去不可。也怪,这阵子那男人倒没来过。”
月儿松了口气,虽然觉得那恶男人不会善罢甘休,但总算再没出什么事。
朝英愤愤地说:“我真为如烟姐不值,那男人自己在外面勾三搭四,不成体统,却不让自己媳妇抛头露面地做点正当生意。这是成心要把人往绝路上逼呀。这么混账的男人还守着干啥,要我早和他离婚了!”
月儿叹道:“你还小,你不懂,离婚谈何容易。”
看着朝英气愤难平的目光,她心里酸涩不已:如烟姐的命,太苦了!
拜访孙科长
吃过午饭,月儿跟大妈说好,下午和如烟姐她们一起从市场回来,便急匆匆地坐车进了县城,来到了陈二哥的家。
虽然心里急着想去市场看如烟姐她们,但是陈二哥这里已经很久没来了。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月儿是个知恩图报的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一开始卖果子,如果没有陈二哥的帮忙,她是不会那么容易认识孙科长,并成功将果子卖给毛纺厂,小挣了一笔的。
她上学期间基本每周去一次陈二哥家,给孩子讲故事,和孩子交谈,辅导他的作业。每次都要被那对热情的夫妇留下来吃饭。
她喜欢那个可爱的小男孩,也许是年龄差的不远,他们相处的很是愉快轻松。
自从假期后她就没时间去找那个调皮的爱听侦探故事的小男孩,她估计那孩子等着故事的后续发展着急了。
事实也是如此,她来到陈二哥家时,那孩子——陈小冬正望眼欲穿、眼巴巴地等着她讲故事呢。
她先把上次那个故事的结局讲完,说出了那句“真相永远只有一个”的经典名句。一大一小两个人快乐地笑了。
再次回顾《名侦探柯南》,她的记忆里涌现出从前那些轻松自在、懒惰闲散的好日子来。
唉,只有失去了才知道珍惜,过去的却已经无法再回来。如今再回忆咀嚼过去的美好日子,只有怅惘和遗憾啊!
活泼好动的男孩很快就拉回月儿惆怅的思绪,她开始充当起家庭教师,认真检查起孩子的寒假作业。
好在男孩虽然调皮,粗心,但写作业还是很认真的,一笔一划地很工整,显得比较有耐心。月儿禁不住又一阵子夸,并许诺有机会去省城就给他带《名侦探柯南》的漫画。
男孩乐坏了,拉着月儿就去向父亲和母亲炫耀……
和无忧无虑的孩子在一起,她暂时纾解了如烟姐的事情带给她的沉痛心情。
月儿讲完故事、检查完作业就要走。陈二哥两口子却要热情地留着她吃下午饭。
月儿心里还有事,忙说:“二哥,二嫂,我进县城还有事呢。谢谢你们了。以后再吃吧。”
陈二嫂是个极为热情实在的女人,她才不管月儿说什么,拉住月儿的手就是不让走。
她比陈二哥还要感激月儿,自从月儿来辅导儿子的功课后,他的学习成绩一直稳定在班里前几名,连学校老师都诧异他的进步。从前他们两口子推着不去开家长会,特别怕被老师叫着去学校谈话。现在他们却争着去学校。
陈二哥没有拉扯她,只笑着说:“有啥要紧事,也得等吃完饭再走。你要是怕回家晚,我让你嫂子早点做饭,绝不耽误你事情。”
推辞间,月儿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她忙停止和二嫂的拉扯,对二哥说:“二哥,我想和你一起去趟孙科长家,给他拜个年。”
这的确是件要紧的事情,年前月儿就有这个打算,只是她不知道孙科长的家,所以耽搁了。
陈二哥欣然允诺。
月儿觉得空手去不好,路过商店时,进去买了点高级糕点和罐头之类的,又买了个便宜的红袋子,装了几乎满满一袋子。
孙科长的家离陈二哥家不远,就在毛纺厂家属区内住。
陈二哥敲门,月儿在旁边想,不知道孙俊卿过年回没回自己的家,如果没回,似乎很有可能在这里遇见他啊。
说句真心话,她不是太愿意在这种场合见到那个别扭孩子。
门开了,月儿见开门的是个和蔼亲切的中年女人,正猜测间,陈二哥对月儿介绍说:“这位就是孙科长的爱人。”月儿忙礼貌地说:“伯母过年好!”
孙伯母连说:“好、好,快进来。”热情地把他们让进了屋,大声喊着:“老孙,小陈他们来给你拜年了,你就别鼓捣你的破花了。”
月儿拘谨地和陈二哥在客厅的沙发坐下,把东西放在茶几边的地上,迅速打量了下其他房间,发现家里似乎只有他们老两口在,她松了口气。
孙科长从阳台上走了进来,看到他们,高兴地说:“哎呀,你们来了。月儿姑娘,你年过的好吧?”
月儿忙站起来笑着说:“我好着呢,孙科长过年好啊。”
孙科长双手下压,说:“快坐,快坐。你能来看我,我很高兴啊。到家就别科长科长的喊了,你又不是我们厂的职工,就叫我孙伯伯吧。这样亲切,不见外。”
一低头看见地上的东西,一皱眉说:“只要人来就行了,还提什么东西?一定是月儿姑娘买的吧,这我可得批评你,你是打算用糖衣炮弹来拉拢腐蚀我呀?”
月儿笑,有点不好意思。
孙科长指着兜子,命令式地说:“一会走的时候,给我提回去。不然我可不欢迎你来。”
月儿尴尬地笑着,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陈二哥见状忙打圆场:“孙科长,月儿妹子是一番真心好意,特意来给你们拜年。这晚辈给长辈拜年,怎么能空着手?不合礼数呀。”
孙科长缓和了脸色和语气,说:“我谢谢你的好心。不过东西真不能收。我是个实在人,有话直说,你们山里日子不好过,挣点钱不容易,别把钱浪费在这些虚礼上。”说完,把茶几上的糖果瓜子盘推到月儿面前说:“想吃什么就吃,姑娘家的不是都爱吃零食吗?在我这里别客气,随便点。”
月儿笑着说:“刚才在陈哥家就吃了好多糖和瓜子,现在吃不下了。”
说话间,孙伯母从厨房端着茶水、水果出来,放在茶几上,热情地说:“姑娘,喝点水,吃个果子吧,别客气。”
月儿忙说谢谢,接过了茶水。
陈二哥可能经常来孙科长家,很随意。他抽着孙科长递过来的香烟,问:“这是什么牌子的烟,抽起来和咱这里的烟不一样?”
孙科长拿着烟盒说:“这是我兄弟过年的时候从大城市里带过来的,是名牌香烟呢。怎么样,是不是感觉比咱这里的烟好抽?走的时候拿走一盒吧,我兄弟给我带了两条。还有两瓶好酒,一会吃饭的时候,咱们开一瓶,好好喝几盅。月儿姑娘,你父亲抽烟不?”
月儿说:“他抽烟,不过他喜欢抽旱烟锅,说是抽不惯这种烟卷。”
小柳来家时带了两条好烟,父亲说那香烟劲儿小,没有自家地里种的旱烟抽起来带劲。
孙科长说:“嗯,旱烟太冲,我抽不习惯。”
月儿说:“是啊,现在好多人都不抽旱烟了。原来我家里还种着几亩旱烟,只是卖不上多少钱。现在就剩一亩地了。”
孙伯母说:“我怎么就不明白这个牌子的香烟和那个牌子的香烟有什么不一样的?不都是火一点就冒烟,自己抽着挺美,别人闻着怪呛的。不但损害个人健康,还污染坏境,危害不吸烟人的健康。要我说,根本是有百害而无一利。是不是,月儿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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