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水寒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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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水寒 完结- 第3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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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东弯下腰,看着顾升痛苦的样子,啧啧道:“顾堂官,这样子可不美。您可是前朝状元,又是做过世家高门上门女婿的。——如何这般狼狈?”

    顾升现在才知道,自己的亲生儿子,对自己动了杀心。

    “你忤逆不孝……杀父害母……你会有报应的……”顾升从牙缝里挤出几句话来。

    秦东听了顾升的话,直起了腰,冷冷地道:“报应?你还知道报应?——现在不正是你的报应?你为了荣华富贵,抛妻弃子,残害恩人,贪赃枉法,无恶不作你这样的人,就算是我亲爹,我也要替天行道”

    顾升还想说话,却只觉得天旋地转,又一股腥甜冲进嗓子眼。顾升虽心头恼恨不已,到底敌不过秦东给他下得毒药的威力,只在地上挣扎抽搐了几下,就再也动弹不得了。

    秦东等了半日,见顾升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连身子都凉了,才沉声道:“来人”

    秦东的心腹护卫闪身而进,拱手问道:“王爷有何吩咐?”

    秦东指了指地上顾升的尸体,阴森森地道:“给我送到他家去。——就说顾堂官因公殉职了,给他们家顺便送一百两银子过去,算是抚恤。”

    那护卫这种事情是做惯了的,听了主子的吩咐,什么话都没有多说,从外面拿进来一个黑色布袋,将顾升的尸首装了进去,送到他家去了。

    顾升的老娘见到儿子的尸体,一口气上不来,已是厥了过去。

    顾升的两个小妾见顾升已死,顾老娘是个难缠的,自己又无子嗣,便等到晚上,两人偷拿了江南王送来的抚恤银子,从顾家逃了出去。此是后话不提。

    没有几日,顾老娘也是油尽灯枯之人,再也没有了指望,也跟着顾升去了。

    顾升的几个庶子眼看就要流落街头,还是秦东念他们不容易,命人送这几个庶子从了军。

    顾家的事,秦东本是吩咐人不要告诉云太妃知晓。结果云太妃休养得好了些之后,就问起了顾堂官。

    几个下人说得颠三倒四,终于引起了云太妃的怀疑。她找了以前顾升在王府的一个心腹内侍仔细问了,才知道顾升已死。

    当她知道顾升原来是死在王府里的时候,云娘五内俱焚,不顾病体,忙忙地去找秦东理论。

    秦东担心云太妃不知轻重,将此事说了出来。——到时候,他这个王爷的位置,就怎么也坐不下去了,便让人将云太妃软禁在屋里。

    云娘见顾升已去,儿子又将她软禁,身上的胎儿也没了,万念俱灰,只好一根绳子上了吊,死在自己的院子里。

    江南王王府里不到两月,就出了两件大丧事,人们都说,江南王的气运,恐怕到头了。

    范朝风在辉城自然一直关注着江南王府。从江南王秦五郎身死开始,他就开始同宋远怀一起,暗地里分拆秦五郎的大军。

    世子秦东刚刚接位,王府里各种势力还没有理顺,就出了顾升和云太妃的事情。忙忙地处理完这两人,秦东才发现,王府里的库银早就快被搬空了。

    他一怒之下,打杀了多个管钱粮的下属,却只是从这些人口里问出钱银之事,都是顾堂官亲自料理。他们这些人只是给顾堂官打下手而已。

    顾堂官既死,这里无人知道那些银子都到哪里去了。

    秦东又派人去抄顾升的家,结果也只超出几万两银子,对江南王军队来说,完全是杯水车薪,不堪一用。

    军队的人最怕的就是不发饷。

    前一阵子因为先王爷过世,王府里乱糟糟的,一时欠了军队的饷银,也还情有可原。兵士们体谅王府的难处,也都忍了下来。

    可是又过了两月,王府里面还是没有饷银发下来。——当兵的都是拎着脑袋,拿命换银子的。不给银子,当然就没有人给你卖命。

    不到两月,江南王的军队,就跑了一半的人。

    秦东虽然震怒,却又无可奈何。他现在需要银子,需要很多的银子,没办法,只好听了属下的话,对江南的老百姓,开始征收重税。

    范朝风自从江南王秦五郎死后,就一直暗地里观察新任的江南王秦东,几件事过手,发现他勇比不过秦五郎,谋比不过顾升,只心狠手辣一条,跟那两人可以半斤八两,偏偏还刚愎自用,容不下比他强的人。——这种人,完全不是范家的对手。

正文 第三百三十七章 踏青 上

    ※正文304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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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朝风看清楚了秦东的品行能力,不再把秦东放在心上。他同宋远怀两人放手拿了从江南王库里倒腾来的银子,加上在谢地小镇抢来的制钱,开始大肆招收兵士,总算把秦五郎那里逃散了的旧部收拢了大半过来,极大地扩展了自己的实力。

    江南辉城的驻军,已是同宜城江南王的大军相比,旗鼓相当,不相上下。

    辉城的军队有了如此规模,范朝风终于放下心来,从此在整个江南,再无人能与他争锋。

    这一日从军营练完兵回到家里,范朝风将在一旁忙忙碌碌的安解语拉到身旁坐下,正色道:“终有一天,我会让你不用带着人皮面具过活。——他能给你的,我也能”

    安解语听了范朝风的话,甚是惊讶,忙用手探了探范朝风的额头,道:“你可是疯了?——说些什么胡话呢?”

    范朝风拉下安解语放在他额前的手,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把她拉入怀里,紧紧地拥抱了一下。

    安解语依着他抱了一会儿,才推开他,道:“最近天气开始热起来了,我看你的胃口不太好,可能冬日里大鱼大肉吃得太多,肠胃不顺畅。今儿晚上我只让厨房做了油盐炒枸杞豆芽儿,加了醋溜土豆丝,蚝油青豆,青椒碎扁豆,还有荷叶包饭。——看看你喜不喜欢。”

    范朝风懒洋洋地躺在里间窗户下面的软榻上,听安解语说着晚饭的菜色,点头道:“依你。让厨房再做个鲜笋火腿汤。”说完,又随手拿过来榻上小案几上的一个绣绷看了看,噗哧一笑,“这是你绣的?”

    安解语脸有些红,劈手夺过绣绷,嗔道:“不许笑”

    范朝风忙整肃了脸色,道:“谁敢笑?——剁了他的舌头”

    安解语不好意思起来,低头坐在范朝风身边,双手按在绣绷上,要将里面的锦缎拆出来。

    范朝风忙伸手拿过来,道:“我来帮你。”

    小心翼翼地帮安解语将里面的锦缎拆了下来,范朝风看了又看,觉得像是一块帕子的大小,不由问道:“你绣这两只鸭子,怎么把鸭头绣得这么大?——头上还多出一搓毛。”

    安解语站起身去够那块帕子,却被范朝风举得高高的,怎么也够不着,就恼道:“你胡说什么呢?——那明明是两只鸳鸯”

    范朝风再也忍不住,捂着肚子在软榻笑得翻滚了下来。

    安解语踹了他两脚,才昂头出去厨房吩咐下人再做一个鲜笋火腿汤。

    吃完晚饭,范朝风见安解语真的恼了,不正眼看他,也不跟他说话,一个人吃饭,吃完又让人将自己的那份收了下去,便自去净房沐浴洗漱。

    范朝风知道自己是有些过分了,伤了安解语脆弱的自尊心,想哄哄她,又找不着机会。好不容易吃完饭,范朝风匆匆洗漱完,便也上了床。

    安解语早从柜子里又拿了一床薄被子过来,给范朝风放到一边,自己裹了先前的烟霞色蚕丝被,睡在里面。

    两人泾渭分明。

    范朝风见连被子都分开了,知道这次的玩笑开得有些大了,便躺到安解语背后,一手伸出,将她转了过来。

    安解语待不理他,可是抗不住他强劲的臂力,便身不由己被翻了过来,落入他散发着热气的怀抱里。

    “真的生气了?——嗯?”范朝风在她耳边呢喃,最后一个字,故意拖得长长的。那有些发颤的尾音,让安解语的耳朵微微有些泛红。

    范朝风见安解语虽然闭着眼睛,可是长长的睫毛不断抖动,知道她是在装睡,一只手就轻轻地从她小衣的下摆钻了进去,顺着熟悉的曲线,攀上她柔润的**。

    颤抖的手,带着些许的急切,将安解语熨烫得有些发热。她再也不能装睡,轻轻推拒了两下,便被范朝风翻身覆了上来,熟练地分开她的双腿,循着窄窄的幽径,找到一处温暖湿润的所在。他深深地将自己埋在她的内里深处,感受着她的紧致,她的挤压。每一次拔出,都依依不舍,每一次深入,都迫不及待。研磨、撞击、揉弄、贴合,少了些柔情和怜惜,多了些蛮横和粗暴,像是没有明天一样的痴狂入骨。

    安解语被范朝风不同寻常的热切所影响,也逐渐响应起来。身子越发绵软,又被摆成各种姿势,以摧枯拉朽之势,被他入得三魂荡去了六魄,还有一魄荡悠悠在人间,惶惶然不知今夕何夕。

    这一番酣畅淋漓下来,安解语实是累得连手指都抬不起来了。

    范朝风下床去端了水盆过来,给安解语细细地擦洗,拭干,一面轻抚,一面竟然又发了兴,顺势便覆了上去,又是一番**。

    安解语终于困的睡了过去。

    第二日醒来,发现范朝风坐在她身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似乎担心一闭眼,她就会消失无踪。

    安解语乍看见范朝风的样子,有些发怵,慵懒地从被子里钻出来,靠在了他怀里,问道:“你昨儿吃错药了?——怎么那么大力?”

    范朝风单手搂住了她,在她头顶吻了一下,低声道:“最近日子过得实在太好了,好得都不像真的。”

    安解语微笑,伸手抱住了他,道:“看来你最近真的是太闲了,闲的都快要作诗了。——我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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