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水寒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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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水寒 完结- 第2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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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将话说开了,觉得两人之间的亲近更进了一层,就又闲聊起来。

    周芳荃见两人刚才提到银钱事务,就道:“今儿在外面,范忠送的一百两银子花得差不多了。”便将自己买的马车、马,和安解语交待过的出行用的东西,以及匕首、臂弩和弩箭等防身用的武器,都一一给安解语报帐。

    安解语觉得这些都是该花的钱,就对周芳荃道:“我看还好。都是要用的东西。”

    周芳荃只愁道:“我们还没出上阳,银子就花了大半。可要省着花,才能到江南。”

    安解语想起范朝风当年的范府旧地给自己和则哥儿埋的金子,就附在周芳荃耳边神秘道:“荃姐姐莫要为银子担心。明儿我们上路,先去旧都的范府旧地看看。”

    周芳荃想起安解语以前说过,范朝风给她留下一笔钱,也就释然。只是在心里暗暗警惕:语娘大手大脚花钱的习性,自己一定要好好看着她。不说怕坐吃山空,若是露了富,就她们两个女人家,也是麻烦。

    两人闲聊已毕,便要各自安歇。却突然听见门外有人奔跑来去,又听见有人大声道:“上阳王府那边走水了”

正文 第二百四十二章 掘金 下

    ※正文3232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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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芳荃和安解语听说上阳王府那边走水,都吓了一大跳。

    她们住的这个客栈,在上阳城西面,同上阳王府所离不远。

    这边是上阳城里贵人聚居的地界儿,寸金寸土,地价极贵。

    这个掌柜能在这里建一个客栈,应该也是有后台的。

    她们选中了这个客栈住,也是想借这掌柜后台的势,减少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而已。

    如今听说上阳王府那边走水,便也生了好奇之心。两人就推开窗户,往王府那边望过去。

    果然见夜幕沉沉的天空里,西面的上阳王府处,一处火光正冲天而起。

    安解语和周芳荃对视一眼,都有些明白,王府那里,到底出了什么事。

    两人正自忐忑,又听见客栈里有人大声叫道:“凤凰有凤凰”

    安解语忙抬头望去,却见火光冲天处,一只五彩的凤凰突然腾飞在火焰的最高处,闪耀几次之后,便随着后面的火光,烟消云散了。

    周芳荃张大了嘴:“这……这……这范忠,到底是如何办到的?”

    安解语却看得仔细:那所谓的“凤凰”,分明是一只纸糊的大风筝只是做得逼真,又在远处,隔着熊熊的火光之下,分外醒目而已。且火光到处,那纸糊的凤凰,自然就随火化了。

    而客栈里的旁人,却没有安解语这么理性,个个都欢呼雀跃,以为自己真的有幸见到了一次“神迹”。——这上阳王府,看来真是造诣不凡

    安解语和周芳荃虽然不知王府里的具体情形,可是也猜了八九不离十。

    自周芳荃带着安解语离府之后,范忠就着手准备在灵堂里放火。等到了深夜,灵堂突然被一阵大风刮过,蜡烛的火倒在白幡之上,立刻熊熊燃烧起来。

    范忠又亲自在灵堂坍塌之前,放起一只五彩凤凰大风筝,力求将这潭水,搅得更乱,更浑。

    上阳王府人多势众,火势很快被救下来,只是元晖楼的正厅,也就是先王妃的灵堂被彻底烧毁了,包括先王妃的棺椁在内。火场上,只留下先王妃入葬时戴在头上的凤冠。不知是不是金刚石镶得多,倒是没有损毁得很厉害,只是黄金底座有些稍稍融了。

    范忠找了能工巧匠,又将底座修复,摆在风存阁的正厅上,此时后话不提。

    只是王爷外院的幕僚们,被这一场大火烧得呆若木鸡。

    先前范忠要求给王妃的外椁用阴沉木,他们不许。谁知就出了这一场大火,将王妃的棺椁烧成了灰。 ——若是用了阴沉木,水火不浸,哪会有这场祸事?

    好在后来还有凤凰于火中现身的“神迹”,只盼王爷将来能看在这“神迹”上,放他们一马。

    范忠却只是在心里冷笑,就找人去重新修建元晖楼的正厅,又重新让工匠拿剩下的樯木和金丝楠木做了新的棺椁,将那日烧剩下的烟灰放了进去。——日后王爷回来,看见自己的佳人只剩了一抔黄土,不知会做何感想?

    安解语和周芳荃心里有事,一晚上也没有睡好。

    第二日一大早,两人在客栈里匆匆用过早饭,就下楼结了帐,赶着车出了客栈的马房。

    一路上,她们买了数十个馒头、大饼、一包咸菜和一坛咸鸭蛋,又带了几个羊皮水袋的清水,一起放到车上,打算在路上吃。

    从上阳到旧都,快马一天就到。

    周芳荃赶着两匹马拉着的大车,也不过天刚黑的时候,就到了旧都。

    两人也顾不了天快黑了,就忙忙地赶着车往旧都里去。

    半夜时分,她们终于到了范府旧地。

    此时天上新月高悬,繁星闪烁,甚是明亮。

    两人将车停在范家旧府门外,就下了车,躲躲闪闪地往范府里面行去。

    安解语顾不得对着断屋残垣伤神,只带着周芳荃左弯右拐,就到了她当年的旧居风华居的地界儿。

    两人连蒙带猜,寻到了安解语当年正屋的内室所在。

    看见那一件件精巧贵重的家私都烧得黑漆漆的,安解语这才叹了口气,对周芳荃道:“真还不如不回来。看见这里变成这样,真是难受。”又悄声问周芳荃道:“你说,这地儿,就真的要被废弃了?”

    周芳荃摇头道:“这些事,你问王爷还好些。问我确是问错人了。”

    安解语失笑:也对,她是杞人忧天了。

    便收敛了心神,在屋里耐心查验起来。

    很快,安解语就找到了当年暗室的所在,便叫了周芳荃过来,让她试试能不能打开地上的那个暗门。

    周芳荃试了一下,皱眉道:“这个门似乎被人拧坏了。”

    安解语没有在意,道:“可能是烧坏了吧。”

    周芳荃手上又用了内力,才将那暗门提了起来。

    安解语探头一看,下面黑呼呼的,似乎还能见着一些影影绰绰的影子。

    周芳荃就从怀里掏出一个火折子,在手上晃了晃,点燃了,递到安解语手里道:“你拿着下去。我在上面给你把风。”

    安解语点点头,就一手拿着火折子,一手摸着往下走的阶梯,倒退着一步步下到暗室里。

    这个暗室,当年安解语也只同范朝风下来过一次。她对当时的情形都记不清了,只记得范朝风将几箱黄金放在这里,说是要给她和则哥儿以备不时之需。想来那话自是不祥。——他说了这话不久,就去了。

    安解语有些失神地想起了那日的情形,又转头去看了那码在一起的金条,不由皱了皱眉,那堆金条似乎是缺了一个脚,有一堆已是塌了下来。

    安解语慢慢将那些金条拾起来,码好了,仔细看去,好象又不差了。——过去这么久,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她却在这里纠结她的金条是不是少了几根?

    安解语不由笑起来,觉得自己的神经已是粗大到一定程度,快要刀枪不入了。

    这边想着,安解语就伸手将最上面的几根金条拿起来,在火折子下照了照,便要随手放到自己带来的包袱里。眼角的余光却看见有一根金条似乎不同寻常。

    安解语忍不住将它拿出来细看。不看还好,这一看,安解语已是双手颤抖起来。

    只见这根金条上,不知什么时候,范朝风刻上了他和安解语的名字,还在他俩的名字上,刻了两个极趣致的小人。两人的名字下方,又刻有“江南,辉城”四个字。

    看着那两个手拉手的小人,安解语终于号啕大哭。——她不知道,原来她在范朝风心里,不仅仅是妻子,还是倾心相许的恋人原来范朝风曾那么渴盼过同她一起,白首偕老。他留下这根金条在这里,是预感到他会一去不回,还是他在这里许下心愿,要同她把臂同游江南?

    可是他们,到底回不去了。不管是白首偕老,还是把臂同游。他不在了,她,也不在了。

    周芳荃在上面听见安解语在下面大哭,不由着急起来,就将暗门拉开一条缝,轻声问道:“语娘,可是吓着了?”

    安解语忙止了哭,哽咽道:“没有,没有吓着。 只是一时感触,忍不住了。”

    周芳荃有些明白,还是劝道:“时候不早了,我们还要赶路。”

    安解语用袖子抹了把泪,将那堆金条扫了一半到自己的包袱里。剩下的,就放在这里,留给有缘人吧。

    将包袱包好,安解语就弄熄火折子,一手抱着包袱,一手攀上了扶梯,对上面的周芳荃道:“弄好了,我要上来了。”

    周芳荃便将暗门打开,看安解语一步步爬上来。又伸手接过安解语手里的包袱。周芳荃未料到那包袱居然这样沉,一不小心,几乎掉到地上。

    安解语嗔道:“荃姐姐可要仔细些。——这可是我们去江南的命根子。没了它们,我们就真的要喝西北风去了。”

    周芳荃忙抱紧了包袱,又一手将安解语拖出来,就道:“放心。我这不是没有料到吗?”又掂了掂那包裹,啧啧道:“说起来,四爷和王爷对你都不错。——若是四爷还活着,你还真难以抉择呢。”

    安解语听了这话,极不自在,忙正色道:“荃姐姐这话说差了。我可是打算要不依靠男人,完全靠自己过活的。”

    周芳荃就将那包袱在安解语面前晃了晃,似笑非笑道:“不靠男人?——那这是什么?既然你这么有决心,我就把它扔了哦”说着,作势要扔出去。

    安解语明知周芳荃不会真的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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