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自漫漫景自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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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自漫漫景自端- 第2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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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这样被欺负怎么办?他得快点儿教帖帖两下子。

    嗯。

    他佟铁河的宝贝丫头,可不能被欺负了去。

    “佟铁,”她拿了毛巾,擦着手上的水珠,催他,“快去啦。”她身上的睡衣,薄如蝉翼。细细的两根带子,系在肩上,露出大片的肌肤。他走近了,闻到她身上的馨香,心旌荡漾;她只管赶他进去。

    他咳了一下,趁机捉了她,在她腮上亲了一下,才笑着进了浴室——浴室大的很,空荡荡的。走进去,脚步清晰,带了回音。中央是一个十八世纪式样的浴缸,他看到,只说,看到这样的浴缸,他总有不好的联想,会想到那幅著名的画作。

    自端把浴袍和毛巾给他放在浴缸边的架子上,听到他这么说,瞪着他,说佟铁河你快些。

   

    他听着她的话,笑。说好,我快些。

    浴室里光线明亮,他看到她的脸,白里透红,秀美异常……他笑的暧昧,她顿时有些尴尬,脸越发的红,只是咬了咬唇,就要出去——他不让,说要她陪着说会儿话。

    她靠在门上,一副蔫蔫的样子,说佟铁河你太难了吧,怎么到哪儿都不让人安生啊,这会儿都快十一点了,快点儿洗好了睡觉啦。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她打着哈欠。说,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一天睡两三个小时照样精神百倍去剑道馆?你快洗,洗了快睡,休得再啰嗦,不然把你赶出去。

    她说完,真的替他关了门。

    他闷笑。脱掉衣服,把自己泡在温热的水里,立即觉得安定而且舒服。好像他飞了这么远的路程,就是为了这样安宁的片刻似的。

    他出来的时候,只围了一条浴巾。看到她歪在床边的长椅上,他擦着头发,走近了,坐在她身侧,她睁开眼,问了句“洗好了”,便要起身。他没让她起,说,就这么呆会儿。手压住她的手臂。

    她微皱眉,嗔怪,说佟铁河你别起腻。

    他不管。她的肌肤在他手下,那才叫腻呢,不过,他喜欢这份腻。喜欢的要命。他松了手,手掌移到她腰间,扣住了。

    “哎,”她看着他,随着他手掌用力,她的脸渐渐的红了,“该休息啦。”她的腿一收,坐直了。

    他没应声,轻轻的将她推倒。他发梢滴着水,滴在她的睡衣上。香妃色的薄绸,水滴一落,迅速的向四周洇开。落在宣纸上的墨迹一般。

    她动了一下,“太晚了……”

    再晚的时候也有啊,她这是什么理由?难道,才二十几小时不见,她就不喜欢他的接触了?他舔了一下唇,很迅速的,也舔了一下她的。她被烫到一样,向后瑟缩了一下。他捏着她的下巴,亲她……含着她的唇瓣,吻的细腻温柔……慢慢的吻下去,他的唇印在她的胸口,立即感受到她身体的震颤,他抬眼,看到她的眼睛,他声音低哑:“阿端,我想你。”

    她的手,一路上行,覆住了他的颈子,他身上又是水,又是汗,黏住了她的手似的,她停在了那儿。

    他没停……亲着她,牙齿咬着肩上睡衣的细带,一点一点的,蝴蝶结散了一边,他换到另一边,手扶着她纤细柔软的腰,手指慢慢的,一分一寸的,将薄薄的睡衣卷下来……

    她低低的叫了一声。

    他咬的她疼了。

    她侧一下身,瞪他,右手收了下,掩着睡衣的肩带,面目绯红,说:“好……”她才吐出一个字,他的吻立即追到——他知道她要说“好了”,可是不行,怎么能到这儿就“好了”?这会儿,他的渴望,甚嚣尘上,带着让他难以遏制的冲动和力量;手掌贴着她的身子滑动,透过薄绸,感受她微凉的肌肤,渐渐的升了温……她终于无力的躺在了长椅上,身体柔软下去,深深的吸着气,将屋子里湿润而热烈的空气都吸进了她那着火了一样的身体;她轻抬下巴,纤长的颈子,随着她的呼吸和吞咽颤动的剧烈……

    “阿端……”他额上全是汗。这屋子,此时像烤炉一样。他亲着她,落在她身上的吻,深深浅浅……他跨过长椅,覆在她身上,身体密密的贴着,每一分、每一寸,他能感受到,她的血液流动的轨迹。

   

    他低声的叫着她,一声,又一声。叫也叫不够似的。

    “你有没有想我?”他含着她圆润小巧的下巴,问。

    她勾住了他的颈,没有回答。

    “阿端?”他将她的衣褪了,她美的炫目的身体,完全在他面前呈现,他克制着,问她。

    她抬了下头,长发垂下去,在脑后飘飘洒洒的;她微张嘴巴,却没有出声……她重复着他刚刚的动作,啃咬着他的颈、喉、下巴、嘴唇……“佟铁……”她的吻,停在了他的耳边;手指,停在了他腰间浴巾的扣绊处;星星一样的眸子,闪着光芒,含着笑意。

    在她温柔的笑容里,他听到,自己心跳如雷。

    她的手,挑开了浴巾的扣绊,扶住了他的腰……他叹息。

    他一次又一次的问她,你有没有想我?

    她笑而不语。

    CoorteCamerani 的夜晚,月光凉如清水,他只记得他们从长椅到地板、从地板到床上……长夜漫漫,他却觉得短暂。搂她在怀里,他在她耳边轻声的说,阿端,你才是个磨人精。

    她掐他。

    他吃痛,吸着凉气,问,阿端,你记得这张床吗?

    可她已经睡沉了。

    累了……

    他也累了,这一觉睡的香甜。竟然一觉至天明,无梦。

    “佟铁河!”他听到她叫他,翻了个身,全身舒泰,只想这样继续趴着,“佟铁河!”她的音量在增大。哎哎……他又不用上班,不必这么大声叫他吧?他侧了下脸,只见她站在床前……“佟铁河你给我起来,我有话问你。”她好像是生气了,他笑,不该生气啊,昨晚,还好吧……就是她,他那么努力,她也不肯回答一句想他;她这会儿有话问他?好吧,问,随便问。要是也问他是不是想她……她才不会问。

    他正胡思乱想,她的巴掌拍过来,拍在他背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她说:“你给我起来!”她的脸红红的,是真生气的样子。

    他倒是一愣,忙坐起来,问:“怎么?”

    她瞪着他,将手里捏着的一样东西丢在了他面前,绘图笔。

    他皱眉。

    “这个,”她咬了下唇,“香水味。”

    她说的简洁。他立即明白她的意思。香水味。他盯着被单上那支细细的黑色绘图笔。他顺手放在了外衣口袋里。她清早整理他行李的时候发现的吧——他看自端,“这个,”他心想,景自端,狗鼻子啊,那人只是触了一下这支绘图笔而已,她竟然都辨得出不对?这这这……那那那……他额头上有了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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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番外:河端篇之《意外事件》(下)








    “佟铁河!”见他一时语塞,她眯了下眼睛,“这些东西,你可从来不准别人乱动。”她咬着“别人”俩字,切金断玉似的。

    对,他是有这么个习惯,她知道,她从来不给他整理。

    他看着自端,听她继续说:“既是这样,你可别跟我说,你把笔掉了,有人恰好捡到……”

    他张了下嘴巴。

    开她眉尖一挑,说:“我就知道你会这么编。”

    “阿端啊……”他摸了摸鼻尖,“你是不是派了女间谍跟踪我?”

    她盯着他的眼睛。伸手拿起绘图笔,敲了他的圆鼻头一下。

    效立时有一股酸酸的感觉。他 “啊”了一声,抽了一下鼻子,明明,什么味道都没有嘛……不是,关键不在这里。关键是,他真的什么都没做,而且,他也什么都没想。从头至尾,他除了打了个盹,就只管看图纸了。

    许是他眼里的神情够坦白?她半晌没说话。手指捏在绘图笔的中央,一动不动。

    “阿端……”他看出来她没刚才那么恼了,“就是那样的。”

    他看着自端的样子,虽然紧张,但是,心里莫名其妙的有一点点开心。

    她哼了一声,待要说什么,就听到摇篮里咿咿呀呀的声音。

    他们俩同时要过去看帖帖,他刚起身,自端便摆手,“你不准动,我话还没说完。”他想想,自己这样子,也确实不适合立即起身,于是坐回去,看着她给帖帖换尿布、穿衣服……他套上T-shirt、长裤,坐在床上,对着帖帖摆手, “爹地、爹地……”他小声的逗女儿。

    自端回头瞪他一眼,把帖帖搂在臂弯里。

    帖帖对他张开小手要抱抱,他立即就要过去。

    自端不让,板着脸,说:“不准你带着怪味道碰帖帖。”

    他站到她们跟前儿,低身,小声的说,“那昨晚你不是都检验过了,我哪儿带着怪味?”

    “佟铁河!”她大声,帖帖在他怀里,嘴巴一扁,他慌忙把帖帖抱过来,手捂了帖帖的耳朵,听她叫道:“你无赖!”她脸成了大红布。

    他拍着帖帖的背,“瞧瞧,吓到帖帖了……我这就去洗澡。”

    “洗一万遍!”

    一万遍!

    他还没说话,她就说:“我要把你泡在消毒液里,拿刷子刷。不然,你休想在这里多呆一秒。”

    她不是说笑的。

    他佟铁河,生平第一次享受美人侍浴,竟然,是被自己的老婆摁在浴缸里,像刷碗一样,从头到脚的给“刷”了个狠……还被帖帖瞧了个全程——她睁大眼睛看着妈咪拿着刷子在爹地这里刷刷、那里擦擦,爹地还不时的喊疼……

    疼就疼吧,只是皮肉之苦。可她接下来几天都板着脸,不管他怎么哄,别说让他碰了,都不肯对着他笑一下。郁闷啊。后悔啊。冤枉啊……

    那天早饭之后,他要出门。到房间里去找她的时候,她和帖帖在房里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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