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路撒冷的四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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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路撒冷的四季-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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诞生地、墓地及其他对基督教至关重要的圣迹。在发掘中,皇太后发现了耶稣的墓地和十字架,以及同他一起被处死的两个小偷的十字架。君士坦丁一世遂下令在耶稣蒙难处修建一座庄严宏伟的教堂,公元335年圣墓大教堂竣工。

肯定出什么事了!

他带着她在老城的一条僻静街道上快步往前走,脸上异常严肃,越看,心里就越确定出事了。

“牧和雅丽呢?”他走得很快,几乎要小跑才能跟上。手腕被握得发烫,心里也因为刚刚那些很不安。

“现在不要问。”带着她又拐了一个弯,街上没有一个行人,踩在石板路上,能听见交错的脚步声。心里好像被什么追赶,不觉把她的手抓牢。

路终于到了尽头,在拐角一扇不显眼的木板门前停住。身边,她微微的有些喘,一手插在腰上。抬手敲门前,又特别嘱咐了一句,“跟着我。”

进门就是小小的柜台,黑暗陈旧,柜内站了个犹太妇人,直接递了钥匙过来。跟着他绕过一个小的休息区,到屋角的楼梯那里上楼。踩在木板的楼梯上,听着咯吱的声响,心跳不由加速。

什么事情,竟然这样的神秘?

在二楼第一个房间前停下,他把钥匙插进去,轻轻转动,门开了。

像是平常的小旅馆,很简单朴素,干净整洁的白床单,其余,只是几样必有的家具。

让走到一扇不大的窗前,隔着写字台,拉开了窗帘,能看到写字台上落了灰尘,好像好久没人来了。

不知道该不该坐,就在门边的小柜子旁边站着。他的一言不发,让低气压更严重了。

“参赞,刚……”

“等一下,朝纲他们回来再说。”话被他打断,看着挺拔的黑色背影,想不明白他藏了什么,刚刚又是预谋什么。

是不是自己成了间谍了?或者电影里那些特工?

刚刚一路小跑出了些汗,想把大衣脱掉,他听见动静回过头。

已经不再那么紧张,看起来有些累,抬手指了指椅子。按照他的意思走过去,大衣搭在手臂上,老老实实的不吭声。

让又回到窗前,望着远处。屋里两个人,他沉默不语,庄非自然有些闷,只好把刚刚发生的一切从头到尾仔细想了一遍。

不想还好,越想越乱,又加入自己不恰当的推测臆断,脑子里千头万绪的。

拍拍额头,耳边还是散不去的祈祷和哭泣声,那里刚刚怎么了?

除了那女孩的脸,别的人都很模糊,又觉得错过了什么。他嘱咐的事情并没有完成,会被说吗?在记忆里又好好搜索了一遍,怎么也找不到有价值的线索。

她只是希伯来语翻译,对侦察这样的高难度工作毫无经验,刚刚那样算是侦查吗?他什么也不交待清楚,搞得如坠雾里。

对了!

那女孩哭过了,是了,这个还记得很清楚,错身而过一瞬隐约的泪痕,为什么呢?

朝纲推门进来的时候,看着伫立在窗边的让,插着手似乎等了很久。房间角落的庄非,正支着脑袋埋头冥思苦想,一脸愁苦。

……开门声惊醒了庄非,从椅子上腾的站起身,往让的方向跨了一步。

“牧他们回来了吗?”摘了相机,从口袋里拿了一叠东西扔到床上。

好奇心作祟,张望又看不到,庄非对一切更迷糊了。

“很快就会到,我把车留在那里了。”让说完走到床边。原来是一些照片,因为他挡着,只能看见一些边角的色彩。“晚上回去吧,我们去天放那,这里还是不太平。”

朝纲点点头,走到庄非刚刚坐过的椅子上坐下,伸直了腿。

“如果让图片社知道我帮你拍这些,明早估计就得遣返我回法国,或者,直接赶回越南。”虽然是玩笑话,但让脸色有些沉重,朝纲初见时调侃的样子也不见了。“老城不适合久留,还是天放那里保险,联系也方便。”

“知道。你不用等,先走吧。有事给你电话,还是城外的小清真寺?”

朝纲点点头,麻利的起身背上了相机,摸摸口袋,拿出一块糖果递给庄非。“没有别的,只有些平时逗小孩的糖了,给!”

庄非真像个孩子似的接了过去,听见朝纲说了一句,“欢迎来耶路撒冷。”

本来是真挚的欢迎,又觉得话里多了些沉重。道过谢,不经意回头看了眼让。

刚刚到特拉维夫的时候,大使也接见了这批新调任的年轻同志。和每人一一握手时,都嘱托了注意安全安心工作的话,也有一句欢迎来以色列。当时,觉得只是场面上的事情,可现在从朝纲手里接过这块糖,感觉有千金重担要扛起来似的,那耶路撒冷四个字,意味深厚。

亲切间,生出了战友般的感情和投身外交事业的热情,马上有了精神。

“走吧,等我消息。”让说完,走过去帮他开门。

目送着朝纲离开,听到楼板上渐渐远去的脚步声,心里的疑问反而更多了。他又走回窗边,站了很久。

低着头,玩着手里的糖,还在想这样传奇的一天。

“庄非,过来!”

是机场时叫她的那种声音,几周前不详的预感又来了。

——————————耶路撒冷旧城(三)—————————————————耶路撒冷旧城现存的古建筑:

3、圣岩清真寺(阿克萨清真寺):公元636年阿拉伯哈里发欧麦尔攻占耶路撒冷,他的继承人马利克在犹太人圣殿遗址上建立了这座八角形的清真寺。清真寺之所以建在这里,是因为这里有被认为是先知穆罕默德有过梦境的那块岩石,建立清真寺的目的,是把那块岩石盖住。

该寺于705年由伍麦叶王朝哈里发阿卜杜勒?麦利克?本?麦尔旺主持始建,后由其子瓦利德于709年建成。该寺建在原圣殿教堂残存的基墙上,教堂的完好部分也被修建在寺中。780年毁于地震,后几经翻修,现保存的大部分建筑为10世纪阿拔斯王朝第十九任哈里发戛希尔时代留下的。

932年,阿巴斯王朝第19任哈里发嘎希勒斥巨资重建了远寺,使用方块条状石料砌筑墙壁,庄重伟岸而坚固,高大厚实,千年不朽。在古代神圣的建筑物均是石头所砌。远寺实际上就是那么一座平顶寺殿,与一般教堂无大区别。

公元11世纪初增建了具有伊斯兰特色的大圆顶,镏金装饰,高高矗立于蓝天碧空,在耶城的骄阳下熠熠生辉,更是庄严辉煌。寺庙整体建筑显得高大宏伟,气势壮观。大殿可容纳5000人礼拜。圆顶和北门为11世纪增建。西方历史学家称该寺是“地球上最豪华最优美的建筑物和历史遗产”。

看着他拉上窗帘,从窗前走回来,手里还拿着那些照片,坐到了床边。

“过来,庄非!”命令间,拍拍身边的位置,看她低头玩那块糖,不肯过来,像是躲避考试的学生,只好缓和些口气,“不翻译东西,过来,告诉你些事情。”

听了这样的话,才放心走过去,坐到他身边,不由张望起他手里的照片。

看着她好奇的样子,这次很大方的递了过来,特别拿着第一张举到她眼前。

照片里是个中年男人,五十岁上下,花白的胡子,传统犹太教徒的打扮,面容平和,没什么特殊。

“这就是Nahum,今天他没去哭墙前祈祷,朝纲在教堂地下的走廊里拍到的。那里有个专门供教徒祈祷的拱廊,就在哭墙下面。”

听着他的话,又端详了一下照片里的人,感觉不出什么异样。

“就是他吗?没觉得有什么不一样,每个教徒不都这样吗。我在女士区看见的女孩儿,就是站在雅丽旁边的那个,是他女儿吗?”

“是Bluma,她穿了一身黑衣服,头发用黑色的带子束着对吧?”

点点头,又想到了她哭过的痕迹,马上汇报给他,听过之后,让从照片里拿出另一张,只是黑色的轿车,周围有几个高大的犹太青年,像是在保护谁。

“车里是Nahum另外两个孩子Golda和Issur,今天就停在广场外面,离我们的车不远。全家都来,因为是大儿子Hyman遇刺一年的纪念日。”

原来是这样,妹妹在为失去的兄长祷告哭泣,父亲和弟妹也来缅怀逝去的亲人,可这些,又和使馆的工作有什么关系?

“下午时,你说代办处是为了他们,为什么?”心里藏不住问题,就都倒出来。尤其对这个失去亲人的犹太家庭,直觉上就产生了同情。

让放下照片,起身走到门边,屋里光线已经暗了,他正好在最黑的角落里,庄非坐在床上,看不清他的面容。

“中国和以色列建交不过十几年,但是很重视两国关系,国内也有很多巴以、叙以、黎以问题的报道,知道为什么吗?”

轻轻转着手里的糖果,摇了摇头,对这些实事政治,她一向考虑不多,每天沉浸在小说的世界,已经很满足。选择这个专业,是父母的决定,其实从来没想过这些国际争端,冲突和战争,从没想过会来到这里,刚刚那个世界,离她很遥远。

“中东战争打了很多次了,因为美国的制衡,和平协议签了也难以兑现。拉宾遇刺后,和平的希望并不大,所以才会不停的修建隔离墙,建设新的聚居点。这些原本和我们没什么关系,但是四年前,出了一件事。”

“什么事!”

他不直接回答,只是接着讲。

“以色列国土面积小,环境却远远好过巴勒斯坦,犹太人又善于经商,再加上美国和欧洲犹太裔的支持,建国之后一直试图扩张势力,至少,比当初赫茨尔构想的要宏大。但是,毕竟环境使然,周围都是阿拉伯国家的仇视,没有拓展国土的可能,只好在经济上做文章。”

“然后呢?”她听得入神,从床上下来,想离他近些,又站在原地犹豫了。这一天里,他变了好多次面孔,有时亲切,有时疏远,现在,|Qī|shū|ωǎng|会是什么样子?

“知道以色列的经济,以什么为重心吗?”

想了想,也说不出什么比较有根据的答案,“肯定不是旅游,这里总是打仗。”说完,知道答案比较白痴,就不说话了。

从阴影里跨了一步,黑暗里突然能看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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