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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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很忙-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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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弘昼算是个皮孩子,尤其有弘历带领,从小便是哭得少,嘎嘎嘎笑得多,这般模样,倒是让人心里难受得紧。一旁的钮钴禄氏和耿氏看着小兄弟俩的模样,也都抹着泪。弘历是想跟弘昼说说心里话的,便装作睁不开眼了,此时弘昼哪里肯放开他,两人自是躺在了一个被窝里,钮钴禄氏和耿氏则是移步到了外间屋说话。
  弘昼怕是真的吓坏了,趴在他怀里只是嘟囔哥哥我怕,弘历没奈何,只能学着便宜爹哄他的时候,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同他咬着耳朵讲着悄悄话。弘昼兴致不高,几句话都连不成句,直到一会儿才偷偷问弘历,“福瓜真死了吗?哥哥我想它。”
  弘历叹了口气,福瓜都被开膛破肚了,自是活不过来,只能道,“他咬了你,便是没死,日后也不能跟你玩了。”弘昼听了眼泪便落了下来,趴在他颈脖处小声哭着道,“福瓜为什么要咬我?”他年纪还小,只当福瓜是朋友,当然不明白朋友为何会翻脸。
  弘历总不能说有人要害他,只能换了话题,趁此机会悄悄问,“我走的时候不还是好好的,福瓜突然扑你的吗?”
  谁料弘昼内心还未平复,听着那日的事儿就彻底打了个抖,竟只是含着泪浑身发凉再也不肯说话。弘历瞧着此时问有点早,便停了嘴,哄着弘昼睡了。过了会儿,等着弘昼睡实了,他才坐起来,春分和耿氏的大丫鬟雨落都在屋中守着,瞧见他坐起来了,雨落便道,“四阿哥要喝水吗?”
  弘历摇摇头,问道,“弘昼一直都这个样子吗?”
  雨落的眼泪就在眼眶里直打转了,“只张口问过福瓜哪里去了,但格格说福瓜不能陪着他了,便不再问了。只是不能说那天的事儿,一说就浑身发抖,大夫说是受了惊,先养养心神再说。”
  “这几日谁来过了?”弘历接着问。
  雨落却是个有心眼的,弘历与弘昼关系好,她对弘历自然也熟悉,可明白弘历跟他家五阿哥不一样,五阿哥再聪明也是个孩子,弘历才是心中有数的呢。当即仔仔细细先给弘历批了件衣服,又给他端了杯茶,这才仔仔细细的将这几日来的人数了一遍。
  弘昼当时被咬了后,立刻就送了回来。纳兰侧福晋和年氏先到的,第一拨人;第二波到的是武格格、宋格格,都是前后脚。这些人皆面色沉重,瞧着并无任何不妥。
  “第一波和第二波差多少时候?”
  雨落仔细想了想道,“也没有多久,半刻钟的事儿。”
  弘历暗道,年氏不正是伤心的时候吗?怎的弘昼一出事她竟然跑的如此快,他本就对年氏有所怀疑,这下子却是更加上心。听着再问不出什么,便脱了衣服再次躺了回来,握着弘昼肉嘟嘟的小手,暗自思量着怎么查查这事儿,毕竟是跪了三日三夜,不多时,就睡着了。
  雍亲王进门的时候,就看到了这一幕,弘昼胖嘟嘟的,弘历却已经露出清秀的轮廓,兄弟俩个头抵头睡在一起,要多亲密有多亲密。他摸了摸弘昼的脑袋,又掀开被子看了看弘历的膝盖和屁股,瞧着屁股上已然没了印儿,膝盖也上了药,那颗心才算完全放了下来。
  弘历毕竟没事,平日里还有课业要上,醒了后依旧回了松院,让春分和小雪守了大门口后,吴开来才将当时的事情乃至后来他又向张胜求证的事情一一倒了出来,然后再细问,“福瓜是冲着什么地方咬的?”他比量着自己的右肩膀,总觉得福瓜选的这地方不是随便来的。
  果然,吴开来便道,“奴才站的位置不对,当时并没有看清楚,张胜就在五阿哥身旁,他说,他觉得是冲着喉咙来的,这话也给查办的人说了,就是不知道会如何处理。”
  弘历点点头,还未接着问出来,吴开来便从袖口里掏出了一个小包裹,打开一看,里面竟是五六块牛肉干,吴开来道,“奴才想着福瓜吃了这东西才发疯的,便拿了几块出来。”
  这也是极为细心了,弘历吩咐道,“去找墨香,给一半给她,让她想办法给于大夫瞧瞧,这里面可有问题?”吴开来应了是后,弘历又道,“年氏那边如何?”
  吴开来忙回答,“侧福晋的院子里围得跟铁桶般似得,奴才如今却没打探出什么来。但是小雪的姑婆如今在打扫叠翠院附近的夹道,她说五阿哥的事儿一报上去,侧福晋便带着人去了耿格格住的院子,神情什么的没敢看,就听见年氏笑了一声,声音是极为高兴的,只是立刻就压了下去。”
  “这定是那年氏在报复呢!”弘历啪的一下拍了旁边的桌子,恼恨道,“我还以为她真是朵白莲花,没想到内里却都黑了,四格格去了与弘昼何关,居然是想了这般恶毒的法子。”
  吴开来自然跟着弘历义愤填膺,一张脸都快挤成团了,“可福瓜为何会扑五阿哥,怎会照着那个地方扑,这却是费思量的事儿。就算查清楚了这个,侧福晋不认,也按不到她头上啊。”
  这却是实话,弘历想了想,便道,“这事儿要不就是那牛肉干有问题,要不就是福瓜有问题,我写封信,你帮我给多隆递过去,就说我想养只斗犬,可如何能让他听话的扑咬,让他帮我想想法子。且看他和于大夫的回应吧。”
  雍亲王与弘历查处此事,而后院中因着府中三个阿哥,一个被咬,两个被罚跪佛堂,气氛自然是低迷得很,便是连花园子也极少有人出去晃荡,生怕何时触了主子的霉头,惹来一身祸事。
  全府之中,倒是四喜院最为安静,张嬷嬷打发了纳兰氏派来的丫鬟后,这才回了正房,福晋如今怀孕已经将近四个月,虽然肚子并不明显,可里面的孩子闹腾的却厉害,福晋如今是半点油腥也沾不了,瞧着比原先却要憔悴的多。
  见着张嬷嬷进来了,福晋便道,“怎的,又有何事?”
  张嬷嬷这才道,“却是几个阿哥的事儿,说是五阿哥已然无事,只是需要好好将养,三阿哥和四阿哥也都从佛堂里出来了,瞧着无大事。”
  福晋轻轻抚着肚子,点点头,“她倒是乖巧的紧,没有趁着机会往这边送不该送的东西。”
  张嬷嬷往她身后塞了个靠枕,这才道,“她这是聪明,府中的事儿,哪里有瞒得过您的,只是看她想得到想不到便是了。何况,是您将她从秀女中选了出来,又托了人让她进了王府,如今又让她管家,若非您,她早不知道被她爹嫁了谁去了,若是再不感恩,却是狼心狗肺一般了。”
  纳兰氏的确是福晋自己求来的。当年年氏要入府已经是板上钉钉之事,年氏的容貌家事皆为上乘,又恰恰是雍亲王喜欢的类型,福晋又无嫡子傍身,府中唯有李氏育有儿女,可却对福晋并不亲厚,无奈之下,福晋走了娘家的路子,挑了这个比年氏更加身份更为高贵的纳兰氏,为的就是压制年氏。
  她不怕有人被宠爱,而是怕有人受到唯一的宠爱,有个能制衡的,后院在她手中就安稳了许多。如今瞧来这步棋走得并不错,两人分庭抗礼,宠爱倒是没有偏落谁家,唯有弘历的出现让人措手不及,不过,福晋摸摸还没显怀的肚子,有了嫡子,弘历又算是什么,弘晖当年可是爷心头上的一块肉呢。
  福晋的日子过得轻巧,雍亲王却不一样。
  他一出宫门,便瞧见十四贝子正等着他呢。两人本是亲兄弟,但德妃却心有所偏,本就是难以相容的关系,何况,十四又对他起了那般悖伦的心思,雍亲王别说理他,便是看到他,眉头也能夹死只苍蝇。
  对于十四这个人,他的防备的并不少。当日,八阿哥胤禩被斥责,十四伏跪在地,为其求情,便赢得了圣上的赞赏,随后他便收编八阿哥留下的人脉,如今更是成为一党,期间手段,从他利用了翩翩,除掉硕亲王,随后便斩草除根之上,便能看出。如今,他又是纠缠于他,谁知他是真情或是假意,无论如何,雍亲王也不会多加理睬的。
  苏培盛一打眼瞧见十四贝子,头皮就开始发麻,他倒不担心自家爷,就是十四贝子那性子——既有自家爷的炮仗脾气,又是个不管不顾的主儿,也不知道为何圣上偏偏视而不见,将喜怒不定的评语给了自家爷,这位才是喜怒由心呢——他真怕这位爷说出点啥不能听的。
  好在,十四贝子倒是没提那日在府中的事儿,反而道,“四哥,咱们一道走走吧。”这便是要说事儿,苏培盛和十四贝子的太监王卓便跟在了后面。
  十四贝子不开口,雍亲王是不爱理会他的——谁知道他能说出什么狗屁话来。十四贝子憋的不成,没奈何之下,瞧着离着自己半臂远的雍亲王道,“四哥,我好歹是你亲弟弟,你何苦这般防备我?”
  雍亲王瞥他一眼,心道我若是近了,岂不又让你得逞,嘴巴上却并不回应他,只不耐烦地问,“有何事?”
  十四贝子瞧着没办法,只能自己往雍亲王身边靠了靠,在雍亲王还没跳开前,捉了他的袖子道,“四哥,你若是跳开,这般多人,却又要说你与我关系生分了,额娘那边却不好应答。”这话略有些威胁的意思,雍亲王听了自然不舒服,不过到底顾忌着传言,只将他的手甩开,没往外移步罢了。
  十四贝子立刻接着说道,“硕亲王的儿子皓祥还在哥哥那里吧。依我说,哥哥却不要再管了,他毕竟是个异姓王,此次犯错,瞧着老爷子的发落,怕是早对他起了心思。哥哥与他有交情,为他求得一命,虽说是仁义,可若是一直这般多管下去,怕是老爷子对哥哥也有想法。”
  雍亲王却万万没想到,十四竟是说这事儿。硕亲王一事,真正受益的应是十四,他将翩翩送入宫中,在圣上面前狠狠地告了硕亲王一状,彻底将硕亲王拉下了马,却是真合了老爷子的意思——哪个皇帝容得了这般世袭罔替的异姓王?如今却是圣眷更胜一筹。
  他去宫中连求了三日,终是赦免了硕亲王的死罪,却是与他平日里办差时的冷面狠厉不同,如今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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