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宫宠后之美人暗妖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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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宫宠后之美人暗妖娆- 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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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卷 第69章 晓月坠(下)
  在落霜宫的日子,我和苏妲开始看书,阅读,书都是我新认的儿子从李久那借来的。一个爱看诗词歌赋,一个喜读古今史册。一个喜欢看清风白云、星月长空,一个白日笑吟吟地看着落霜宫上下所有的娘娘憨态百出,尽心照顾她们,夜晚却安静下来完成自己的工作。
  本该枯调的日子却过得精彩纷呈。更何况有个十多岁的孩童作伴,每日欢声笑语,快乐不断。这里没有宫外的人性世情,没有整日斗来斗去,个个斗得乌鸡眼似的,昏天黑地。互比奢华,各争宠爱。
  我和苏妲琴舞和鸣,同赏落花,共看烟霞,云卷云舒,月朗风清。好不自在,好不快活。
  我在日记上开始记载我每日的生活和心情,点点滴滴。
  时光过得很快,一晃几个月便悄然流逝了。院子前的印月湖也开始有嫩绿的荷叶冒出,花园里开始有花苗的新芽破土而出。新生命悄然而至,而身后丢弃的年华也开始凋零,再也找不回来。
  老家伙在赶来第二日便离去了。他还要准备武林盛世的举行,天下好汉都要聚集在剑贤山庄,不知道这次是不是商讨要对付一斣珠,这个曾经臭名远扬的江湖第一杀手楼。
  一斣珠几年前就被江湖所谓正义之士追讨,元气大伤,差点恢复不过来了。
  我也该准备启程了。
  离开之前,我要见一个人。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听到苏妲随意说出口的话之后,我便心中堵得慌,很难受。可是,既然他爱我,为何不能爱上全部,不管是安锦还是谢尾萤。也许,他爱的不过是安锦那个幻境,从来没有爱上真正的我。不然,他不会如此伤害身为谢尾萤的我,我没有自信,没有自信在告之他我是安锦之后,我们依然能够恢复从前,我没有这种自信。也许是我怯懦,也许我是个胆小鬼,可是我真的没有那个自信。我们再也回不到从前了。从那一夜开始便回不去了。他撕毁了我仅有的自尊和信心。
  和往日一样,我穿上一身白衣夜行装。飞檐走壁,来到那个熟悉的墙头,蜷缩着坐在墙头的阴影处,好让我的身形隐藏在其中。多少个日子,我都坐在那,远远地看他每日召妃侍寝,每日和美人们寻欢作乐,歌舞升平,笙箫不断。心中隐隐疼痛,一寸一寸吞噬我的灵魂,折磨我的心。但是也只能看着夜夜灯火通明,欢声笑语不断的宫殿轻轻叹气。在天亮时又悄然离去。
  不过因为我此举,竟在后宫内有了一个不小的谣言。我郁闷地看看自己的装束,不像女鬼啊。我整日穿着白衣在宫廷中飞来飞去,巡察的侍卫总会看到一个白影飘过,却看不清面容身形,再加上有些半夜起来如厕的宫女太监不幸看到,如果当你神智萎靡的时候,突然看到一个快得像阵风的白影从冷宫风向飘过的时候,你的神经一定会被绷紧,也会觉得是遇到鬼了的。还是披头散发,生前受过冤屈,死不瞑目的女鬼的。现在的流传变成某个当年被某个妃子诬陷贬入冷宫冤死的女人变成鬼之后来报仇了。我就想不同的,死了那么多年,要变鬼早就变鬼了,要寻仇早就寻仇了。何必等这么多年。
  我这么人见人爱,娇小可爱,蕙质兰心,柔情万千……(省略万字)的女子,怎么会让人误为女鬼呢。我实在想不通,就是多给我十个脑袋我也想不通。
  在远处的李久鄙视道:“你试试在大半夜突然看到一个披头散发,身穿白衣的女子在空中飘过的情形,我猜你跑得比任何人快,尖叫得比任何人还要毛骨悚然……”
  唉,我现在还真是“雾失楼台,月迷津渡。桃源望断无寻处”啊。可怜。
  今日有些怪异耶,我在墙头坐了半晌儿,还是没等到大殿里有什么动静,从我这个位置刚好看到大殿里的一切。只见一直静静站在大殿中间的司马睿突然勃然大怒,面色铁青,把身边的东西全都砸到地上,几个进去服侍的太监也被他赶了出来,高陆都不能幸免,最后整个空荡荡的大厅,就只有他一个人了。他身边有很多酒坛,是刚才进来的那群太监抱进来的。他就这么一个人坐在地上喝酒,那种样子应该说是酗酒。
  我就这样高高地坐着,看着他渐渐喝到面红耳赤,喝到倒地便睡,估计是人事不知了。他身边摆了十几个坛子,我知道那是百花青梅酒,以前他常常带出去给我喝的。那时还有旦呓姐姐。可是现在——
  他一个人在那喝闷酒,我一个人在这吹冷风。
  明明咫尺之遥,但是却有天涯之远一般。摸不到,抓不着。
  可是他醉成这样,就躺在那冷冰冰的地上,冻病了怎么办,受凉了怎么办,到底是遇到了什么事,让他这么难过,这样放纵,如果我能帮忙,多么希望此刻在他身边分担。看着他这样不为人知的一面,我难掩心痛。
  司马哥哥——我低喃。
  瞥了一眼微开的窗子,施展轻功,从那罅隙里飞身进去,问外的侍卫只恍惚看到一个白影闪过,就不见了,想起刚才皇帝的怒气,也不敢此刻冒然闯进去搜查。可能是看花眼了怎么般。他们可不敢在火上加油,在此刻挑战权威。
  我慢慢地踱步走到他面前,此刻他已在酒精的催促下沉沉入睡。低头温柔地抚摸他憔悴但依然掩不住俊朗的脸,心情复杂,我该恨他的,可是——又为什么会为他心痛呢?
  轻轻一叹,认命地扶他起来,真是重,艰难地把他移向龙床,铺在上面的金黄有些刺眼,让我想起不堪的记忆。强忍心底的恶心感,把他放在床上躺好,替他褪去外衣,盖上锦被。
  坐在床边久久凝视他,长叹一声,轻轻在他嘴角印下一吻,便转身离去。
  谁知,却有一股强劲的力量把我拉了过去——
  第2卷 第70章 余乱
  司马睿朦朦胧胧中,仿佛看到身穿女装的小锦柔情万千地望着自己,那双水雾明眸中,有太深,太浓的似水怜惜,仿佛,他的痛有多深,她怜就有多沉……
  灵魂荒凉,一身的凄冷,太苦了,他本能地靠向那束温暖,本能地想在她那如涓涓细流的柔情抚慰,熨帖他寒凉的身心。
  我重心不稳,跌落在某人火热的胸膛上,一抬眼,就看到司马睿目光清澄的干净地望着我。如初生婴儿一般,我心下一惊,以为他醒了。正想逃脱,他却执拗地抱紧我,组织我离开,身体一转,我便被他压在身下,动弹不得。我慌了,使劲挣扎,却呆愣在他凑上来的嘴当中。
  再看他的眼,虽然亮晶晶的,可是却难掩朦胧之色,没有灵动之感,原来他并没有全醒,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醉昏头了吗?
  唇上酥麻的热度不是错觉,他真的在吻她,颈间的啃咬也不是幻觉,他正在种草莓,在他身上东摸西摸的大掌更不是……我倒抽口凉气,胸口一片凉气意,该死的,他的脸竟然正埋在上衣已经被他扯开的酣胸里。
  “司马睿!”他确定他在做什么,他知道我是谁吗?
  他闷哼,将我扯落床被,与他缠成一团。
  开玩笑,我可不想重蹈覆辙。可是,正在我要把他打昏的时候,他突然低喊:小锦,小锦……一遍又一遍,无限深情,无限苍凉,无限痴恋,无限挣扎。他把我当作小锦呢吗?他的大掌在我肌肤上游走,嘴却顽皮地轻咬我的香肩,仿佛在梦中吃到了什么美味,……我闭了闭眼,眼角划过一滴泪水。
  在他劲上一点,他便伏在我身上昏睡过去,梦中依然不安地呓语不断。我怔怔地和他保持这个姿势良久,目光空洞的望着远方,最后终于翻身起来,帮他理好衣服,盖好锦被,看着他沉沉睡去,没有任何心机,没有任何冷漠,如孩童一般天真可爱的睡颜,我恋恋不舍地望了一眼,在他额上印下一吻,低声道:“晚安。做个好梦。”
  缺月挂疏桐,漏断人初静。时见幽人独往来,缥缈孤鸿影。
  一路上,我失魂落魄地回去,缥缈的思绪让我忽略了身边潜藏的危险。
  “大胆何人,在这装神弄鬼?!”一声长喝终于把我丢失的魂魄召回来了。我抬头望去,看到一个侍卫打扮的男子站在那,凶神恶煞地看着我。
  杜少棠警惕地看着站在墙上一身白衣的女子。近几日来,宫中皆传闹鬼。作为新升的侍卫长,有义务把这个不知是人是鬼的人找出来,省得他扰乱宫廷。
  我看着他,被他那搞笑的捉鬼架势搞得憋不住地笑出声来。他,他还真是有趣啊。长相也蛮老实的,想必就是那种正儿八经的人吧。心中不知怎么的,脑子一转,就想和他乐乐。想着便对他做了个鬼脸。
  他果然不是软柿子,拔出剑来,就飞身到墙头,因为轻敌,我又只是玩玩,身上也没带兵器,没过几招他的剑就架在我白皙修长的脖子上了。我可以清楚地感觉道那冰冷的铁碰触到我的肌肤的触感。这样的亲密接触,我非吓出心脏病不可。
  “我投降,我投降。”我做出投降的样子,双手举得高高的。他不解,剑压的更近了:“说,你到底是谁?为何要装神弄鬼?!”
  我急道:“小心点,小心点,剑!我的脖子,小心割伤了!”事实证明,我还是怕死的。
  接着可怜兮兮地道:“大哥,我只是奴洗宫一个名不经传的小宫女,夜晚无聊才偷偷溜出来玩的。我没有想装神弄鬼啊,你看,”我扒开因为睡前散开的长发,露出面容:“我像鬼吗,像吗?!”
  杜少棠看着在淡淡月光下一尘不染,美丽非凡的面容,有些怔忪,但还是硬下心肠来沉声说道:“跟我走,见到皇上,自有定夺。”
  我一听,惨了,闹大了就不好玩了。只好低声下气地乞求:“不要,如果带我到皇上那,一定生死难料,搞不好还要让我生不如死。与其那样,不如,你现在就杀了我吧。”我悲壮地看着他,然后把心一横,闭上眼,一副寻死的样子。我知道他是宅心仁厚的人,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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