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好水后让她洗好脚才自己洗干净上了床,坐在床上朱正清沉默了许久才说:“早点睡吧,不会发生你害怕的事的。”
白天睡得多了点,又实在是想不到后的顾明兰睡不着,她轻轻的摇摇头:“我不困。你先睡吧。”
想起这个女人厌恶竟然连边都不想让他挨上,朱正清心里的愤怒差点暴发出来。可一想到小女儿一进门就跟他说的事,他忍了忍,盯着顾明兰看了她一眼才面无表情的说:“敏儿说你今天在给她缝衣服没睡觉,你身不好,还是多休息吧。我说过了不会再碰你了,不用担心我。要是你实在接受不了我与你睡一床,等你身好些,我娘也没了戒心,我再去跟孩睡好了。
我是个大男人,说话算数的。我让你先睡,是因为我会打呼噜,我要先睡着了,一会你准睡不着!我知道你嫌弃我当过土匪,我有自知之明,我不会求你来喜欢我,我朱正清不是找不到女人喜欢。今天之所以会发生这一切,那都是我娘弄出来的事,我一个当儿的与亲娘是无法对抗的。”
她并不是想讨好这个男人,她只是对孩有心结。其实今天她是看不得一个六岁的女孩,穿得像个叫化似的,她心里就是过意不去,这才拿了针线给她把衣服缝了一下,没想到这小姑娘还告诉她亲爹了。
朱正清一句无意之言塞得顾明兰嗓眼里堵堵的,虽然这男人说话没有一点温,但可以看出来这个男人对原主是真心有一点点喜欢的,要不然哪会在乎一个愿死都不愿嫁他的女,会不会睡得着?
只是原主嫌不嫌弃他,她不知道。
自己是对他没有嫌弃也没有喜欢,其实在顾明兰心里,两个是才认识两的陌生人,而且这男人是一个当过土匪还有两个拖油瓶的男人。嫌弃他,她没有理由。喜欢他,她自认为不可能。
对于原主,顾明兰心里渐渐有了不平。她在心里埋怨着:你真是害人不浅,要是你不寻死,我也不会到这里来,有这么一个男人真心对你好,你怎么就不能忍忍呢?
你要知道,这世上找一个能真心对女人好的男人,真的难。那有法制的地方都难,何况是这男人称雄称霸的地方?
只是我跟他陌生,也对他没有一丁点感情。而且,我讨厌男人,你叫我怎么接收他?你活着那么软弱可欺,死了还害我!
顾明兰知道这朱正清对原主还是有点喜欢的,心里更放心了点。她想,要不是有一点点喜欢,要不然这男人白天要下去干活,晚上回来还得顶着这朱老婆的压力照顾她,也不可能。
想起这个男人的好,顾明兰也打算以后对他好点。他虽然不是她的爱人,可毕竟他现在是对真正的自己好。被休只能做妾,那她决不能做个弃妇,要想和离,就得好好划算。
她想以后确确实实在这个男人身边还得暂时过下去,于是顾明兰打算,她还是暂时老实点,低调点,当个透明人好。
想明白了的顾明兰终于拉过薄被依墙躺下,朱正清见她睡下了,扭头吹灭了油灯,轻轻的躺下,无声无息。
天还没亮透,朱正清起了床。
借着微亮的晨光,他看了一眼卷缩床上的女。
没了往常那一脸胆小怕事的样,也没有了前天晚上那警惕的眼神。如只小猫一个卷在被里的小小身影。这身虽然如往日一样的娇小,可朱正清觉得床上的女似乎哪里真的改变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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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男人撒脾气
至于这女哪里改变了,他自己也弄不明白,反正他就是觉得这人似乎真不一样了。
正在沉思间,朱正清就听得自己亲娘扯着嗓在叫:“我说是不是都睡死了,这阳都要晒屁股了,还不起来,是不是不想吃了!我说顾氏,睡了两天你也好给我死起来了,不要借着撞个墙就赖死赖活的在床上,这人要吃,猪也要吃,再不起来小心我抽你!”
顾明兰昨天晚上很晚才入睡,不仅仅是因为心情忧郁,而且头上的伤口一直在隐隐作痛让她无法沉睡。听到朱老婆的叫骂起,她迷迷糊糊中紧缩了眉头,感觉到头更痛了,全身都难受起来。
朱正清看顾明兰似乎没醒睡得又很不舒服的样,迟疑了一下,还是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却被吓了一跳,回身对着窗外喊:“娘,你叫什么呢?明兰似乎又发烧了!”
“什么?又发烧了?一个做粗使活计的村妇,怎么弄得个富家小姐似的,动不动就发烧,不是故意吓我老婆的吧?这都两天了,还动不动就会发烧?清儿,你再试试,要是她是假装的,你给我把她拖起来好好的抽她一阵,我看她敢不敢说发烧!”朱老婆以为是顾明兰说自己发烧了。
“娘,要不你来看看,她这额头好烫,我没骗你。”朱正清对着正进房间门的朱老婆说。
朱老婆半信半疑的走近床边伸手一摸,滚热的额头终于让她相信了,边出门边骂:“我知道是个没用的东西,就那么撞了一下,搞得去了半条命似的。我不管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自己的娘是什么人,他不会不知道。她说不管了,那就是不愿意出银请郎中过来看病了。
朱正清看着通红的小脸快的穿好鞋出去了,扒开灶膛里的灰,就着晚上留下的火种,先把火烧了起来。当火烧得差不多的时候,他立即抽出一部分烧了一半的柴火放到了另一边的小炉上,把先前捡来的药加好水放了上去,这才去了后屋。
顾明兰迷迷糊糊中觉得额头和脖都一阵清凉,不一会又沉沉睡去。
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被朱正清抱在怀里,她不明所以,急着要挣扎坐起来。
“婶,你醒了?快喝药。”朱成敏站在床边帮着吹冷碗里的药。
朱成杰则端着凉开水说:“婶,刚刚爹爹叫你喝药,可是你总都叫不醒。庆爷爷来看过你了,他说让你好好把药喝下去,你就不会再发烧了。”
自己半夜半病了?而且这架式是因为叫不醒自己,这爷儿个准备给她灌药不成?
想要坐起来,她发现全身无力。人在病中都特别的虚弱,而且面对这人仅仅是相处了两天的人,他们一脸的关心,不能说顾明兰不感动。她头靠在朱正清的胸前感动而歉意笑笑:“谢谢,给你们添麻烦了。”
本是一句真心话,可又让朱正清感觉到了疏离,他冷冷的:“没什么可谢的,是我怕你死在我床上!”
顾明兰楞在当场,笑容凝在了嘴边。
这男人吃了**不成?这两天她没再得罪他了啊,为毛这么凶?
算了,男人都有大男人主义,这个原身得罪他了,这帐只能算在自己身上了,谁让她借了别人的身体呢?
乖乖的把药喝了,又接过朱成杰手中的凉开水清了清口。
没等顾明兰多说话,朱正清动手粗鲁的把她放在了床上:“这烧还没有全退下,让敏儿再给你敷一下。要是想死你就折腾,大不了朱家舍了一张破席。要是不想死,就好好养着。”
看着男人孤傲出门的背影,顾明兰的心情也复杂起来…这男人伤得重了吧?要不然他会撒起脾气来?
朱正清的话在顾明兰耳边响了又响,她知道以后要在这里暂时活着,都会有一场硬仗要打,只有把身体养好了,自己才不会吃亏。
于是她乖乖的配合喝药、吃饭、睡大觉。
天后顾明兰能自己一个人能慢慢的走动了,前主原就是个闷葫芦,她也不是个特活泼的人。除此之外,最为主要的是怕别人发现异样把她当妖怪烧了,于是她更不出言了。
而朱正清知道她是不想与自己说话,所以也不出言。一时屋里仿佛没有人一样,死气沉沉。
在孤独寂寞中顾明兰发现,朱成敏这小姑娘还算是很不错的,一天总会来她床边看几次。今天当她看到顾明兰慢慢的起了床后立即高兴的问:“婶,你是不是又想上茅厕了?”
虽然小姑娘的一身脏得要命,可那双眼睛还是亮晶晶的,看着她那可爱的样顾明兰笑笑摇了摇头:“婶睡多了全身难过,想起来走走。”
朱成敏立即自告奋勇的说:“婶,院里的梨快黄了,我扶你去看好不好?”
快黄了也不能吃,没成熟的山梨,又酸又涩,顾明兰记得自己前世的老家,就有一棵土梨树。长长的把、小小的个,不到季节绝对不好吃。
看到朱成敏的表情,她知道这孩是怕自己走在讨好自己呢,顾明兰不拂她的好意笑着说:“好,谢谢你,成敏真是个好孩!”
见婶真的愿意让自己扶出去走走,朱成敏真的是高兴了。这两天她很矛盾,虽然她不想让婶当娘,可她又一心怕顾明兰不要她了。
从懂事开始,她就跟顾明兰最亲,如今成了这样,她也不知道为了什么。
六岁的孩有了自己的小心思,想了天,朱成敏心中一直犹豫着。她想,只要婶不走,她愿意叫婶做娘。这两天要不是自己哥哥说万万不可,她才没有叫出口,否则她早就叫了。
叫吧哥哥会生气,不叫吧婶好象不喜欢她了。怕自己婶生气离开,因此朱成敏每天都守着顾明兰,一有机会就讨好卖乖,让婶不舍得走。
顾明兰没有想到这朱成敏小小年纪就有这么多的心思,因为她确实睡累了,真的想出来走走,活动一下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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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孩子的幻想
出得大门,看到了院里那棵梨树。
这是一棵老式的梨树,树枝高直、枝杈不多,叶尖尖,梨也细小,是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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