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玉在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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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玉在傍-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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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小姑子眼中的

担忧,奶娘也忙反映过来。对呀,这到底是一条人命啊!要是真惹上了是非可不是玩笑的,不说实情会不会败露,就是衙役问讯起来也是不妥的。

没一会儿功夫就连忙又退了房,往前面柜上会了帐,登上特意雇来的快马车出镇而去。这一通折腾,倒是把客栈中的数人绕糊涂了。

“掌柜的,你说这两个妇人是什么事这么火急火燎的,晌午过了才到的店中,如今都还没过二个时辰又着急退了店,眼看着天色就要晚了,还赶着上路还真是少见的很!”

那掌柜的应声一抖手中的算盘,点头附和道:“可不就是这么一说,这般时辰还赶着出城的可不让人好生奇怪嘛!又全是女人孩子的,也不怕有个劫道的不是?”

才说着就见那小伙计仍旧未挪回身子来,一脸好奇的向远处张望着。掌柜的忙厉声呵斥:“你小子是不想干了,还不快往后头灶上帮忙烧火去……。”

且说另一边,差些与林五娘撞个正着的小伙计,一边往内堂来一边小声嘀咕着:“这会子不着急病患,反倒是急赶着出去的,这到底是什么人哟!”

这会儿内堂中师徒俩正一筹莫展的摇着头,反复试着探了好几次脉皆是无功而返。一时静得出奇,而此刻小伙计虽是小声嘀咕着,但却被屋里三人听得真切。

其中最是庆幸之人莫过于,还在病榻上装晕的h娘。现在可是大好时机,再顾不得惊世骇俗,忙挣扎着起身就要下榻。她这一系列动作确实将屋里数人惊得不行,试问刚才还丝毫没有脉象之人,后一刻却已能自己起身下榻的吗?

那小伙计虽不曾听见适才这屋中师徒俩的对话,却也被此刻眼前的景象征了怔,而分作病榻两旁的师徒俩更是吃惊异常,如若不是大夫出身,又是这青天白日的定是吓得跳开老远咯!

“先生救我!”刚才见小丫头一脸惊恐之色起身下榻,这旁的大夫已是赶紧扶过一把来,却又忽闻救命一说,身子也紧着一顿,这是怎么话说的!

连连点头,安慰道:“丫头,你且坐下再说,身为大夫救死扶伤原就是医者本分。”对面的徒弟忙不迭点头附和着。

h娘转头同那小伙计确认再三,那送自己来就医之人已然离去后,才讲述起自己身处险境来。虽不是有心隐瞒,却又不敢据实相告。

一来;是担心自己分明只是个才刚记事的孩童,却能说出些与年纪不符之言来,难免不叫人猜度万千的;二则,真要是让面前这些不相干之人知道实情,又待如何?说不准反倒连累了他们也未尝可知!

于是,屋里三人从眼前这个小病患口中得知,原来刚才那个急着离了药堂而去的妇人,压根就不是小丫头的亲人。随后才在小丫头的有些模糊的描述中,听出了端倪来,那妇人不但吞了人家的包袱,还要将人拐卖了与人伢子。

“师傅,居然有这等歹毒之人,咱们可得报官才好!”

此言才一出口,还不待h娘劝阻就叫一旁的师傅拦道:“你且稍安爀躁。那两个妇人私吞了他人财物,定然本就不是良善之辈,而小丫头担忧也对,她这般年纪衙役又怎会全然信她所言哟?”

h娘忙配合着猛点头附和道:“送我往祖母家的大管事,身上流了好多血,满地都是……。”说道此处,不由联想起当日那恐怖的一幕来,泪水跟着盈满了眼眶。

大夫见状轻轻拍了拍小丫头的手背,安慰道:“你莫怕,那妇人想是见你病得不轻,才把你丢来我们药堂中赶紧离开的,依我看应当是不敢轻易露面了吧!”

“可我们是同乡,是一同坐车来的呀?”h娘忙补充一句道。

此时那徒弟已是反映极快的惊呼一声:“看来还真是徒儿鲁莽了。眼见一车同来之人叫歹人害了,她们不但不往衙门告发恶人罪行,反倒舀了旁人的财物接着赶路,就好生奇怪。”

就连立在门口的小伙计也接了一句道:“既然是劫道的,又是敢害人性命了,怎么又偏偏放过妇人小孩,确实奇怪?”

那旁的程大夫也不由点头感叹一声:“本来那些劫道的都只为财,拉了一车的财物自然是要速速离开才是。哪有干等着官府抓捕的不成,也是你这丫头命大哟!”

☆、第六章掩踪(上)

刚才那学徒与小伙计的话语,却是给h娘提了个醒。(!)。是啊!自己怎么能没想到这层来。若不是胆子不够,那姑嫂可是一门心思想要直接将自己抹杀,方能安心的。

如今虽说亲耳听见自己就要不治了,但那也是一时的惊慌失措才会逃出门去。若是事后发现最终并未出事,到时候自己又待如何,或许更加危险了吧?

毕竟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前日好在半夜听到她俩的对话,才使自己躲过一劫,一旦她们不放心又找寻回来打听到,自己并未如她们所愿哪?

不行,决不能留下后遗症来,这事还需善后的彻底些才妥。到不如索性如了她们的愿,就算再找回头来探听消息也是无迹可寻,如此年幼的自己才能安然过活!

等再过上几年,自己身量样貌都长开了,任是叫她们面对面都不能辨认出才好。自打来到这世后,父母双亲对自己的关爱备至,如今就这般不明不白被人害了去,为人子女又怎能坐视不理。

更何况杀父之仇是不共戴天的,眼下自己尚无力报仇,而且还被奶娘篡夺了身份。为今之计,惟有好好活下来,耐心等待时机将恶人绳之以法才是上策。

于是,便顺着大夫的话头接口道:“可她们抱走我家的包袱时,都叫我给瞧见了呀!”

“东家,这小娘子都亲眼瞧见她们偷舀包袱的事了,那刚才……的妇人会不会想要杀人灭口啊!”一听h娘提起那日的情景后,门口的小伙计已是脱口而出。

见屋中的三人不约而同的望向自己,忙抓了抓脑袋接着道:“那个东家,戏文里不都是这么演的吗?那些个偷盗财物的歹人,为了脱罪就……。”说着还不忘抬手在自己颈间比划了一下。

原本师徒俩确实还未往这处想过,这会子叫他这般一说起,不由相视对望了一眼。再见一旁的小丫头更是满脸的惊容,两人顿时觉得后背发凉。

真把这些个丧尽天良的歹人逼急了,可不是好相与的。更何况自家的药铺在明处,而那些人若是在暗处动手,又当如何是好?

想到种种可能,程大夫忙当机立断道:“小六子,等再过一个时辰你就往刚才她们住的客栈跑一趟,就说…嗯,就说人怕是等不到两日便不成了,让她们接了回去准备后事吧。(。,)”

“啊!哦,哦,东家,小的明白了。”应了一声后就赶紧往前面堂上回去了。

这边交待妥了小伙计,回头还不忘提醒徒弟一句道:“子奇你先回家一趟,让你师娘把我们家的破牛车赶到店里来,晚上咱们先把这丫头送出城去才好。”

顿了一顿,又低声在徒弟的耳边交待了几句,才转过头来问起h娘来:“小娘子先前不知你是如何装病的,一会儿过城门时还接着再演上一段路才好。”

听闻此言,h娘已是低头舀出刚才使得大夫们摸不着脉象的玉佩示意一下。才老实回答道:“以前有听过人提起用硬物夹在腋下,就能使人摸不着脉象,小女也是无奈才试着……。”

长叹一声,程大夫不住点头道:“这事你也是性命交关,这般年纪就能有如此见识和胆量已是不易,大夫哪有怪你之意哦!”

“难怪,只是另一边摸不着脉象。”一旁的小大夫缓缓点头轻声符合着。

将一众事情安排妥当后,大夫亲自分三次给h娘饮下一碗温水,并与徒弟俩将竹榻给移过一旁较为通风的过道里,临了还嘱咐她趁此期间好生歇着,万事先且宽心放下才好。

望着师徒俩冲冲往外的身影,h娘已是满怀感激之情。现在虽说还未全然放心,但经过昨晚惊魂时分,接着又是几乎彻夜辗转难眠,再到今日一路来的颠簸,就是个成人也定然已是筋疲力尽了。

如今能稍作休整,且又得了这药铺众人的援手,自己那条自昨夜起就一直紧绷的神经,也在无意间慢慢松懈了下来。此刻已疲惫不堪的h娘,躺在清凉的竹榻上渐渐睡熟过去。

少时,待h娘醒转过来,起身推开轩窗往外头望去,才发现已是日落时分了。紧靠墙边的破木案上用纸垫着两块麻饼,一看便知是此间的大夫特意留给自己充饥的。

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的h娘,哪里还顾得旁的,就着碗中的清水便开始大快朵颐起来。虽是寻常食物,可此刻在饿极之人的眼中,却是无比的美味。

吃得香甜,刚才又得以安然熟睡好半响,现在再看小丫头确实比刚送来那会儿已是精神不少,就是面色都明显好转许多。

“丫头如何?这会儿可是觉得好些了,刚来那会儿瞧你的面色就知道,虽是有意装病,也确实有轻微暑热之症的。”步入内堂又给h娘把脉确认的程大夫,已是开口言道。

h娘也不隐瞒,点了点头答道:“现在不敢说全好了,但人确实不晕晕乎乎的了,而且也不再一个劲的出汗了。”见大夫略略颔首,不免好奇的追问一句来:“先生,全都是你刚才给我喝的那碗温盐水很是当用。”

“哦,你这丫头还知道,其中的道理吗?”说着抬眼接着点头问道:“要是知道,说与我听听可对?”

‘我哪里知道什么大道理哟!不过就是晓得在前世里身体不适时,去医院补充生理盐水一说。’现在要讲这道理确实将h娘难住了,腼腆微笑着摇了摇头:“旁的小女实在不晓得,只见过家中有人在暑天出汗多时用过的。”

见小丫头边说着,边指了指一旁摆放着自己的外裳示意到。程大夫才含笑点了点,转而又接着告诉道:“一会儿等铺子打烊,咱们过城门时你还需装一装才好,所以这留有汗渍的衣裳才是最恰当的。”

那怪刚才大夫特意找了件干净的衣裳让自己换上,不但是怕自己湿气入侵,原来留着那些打眼的汗渍是另有他用的。随后,又听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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